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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轻向鲍叔德道:“阿德,你和包罗向前走!我去接近他,此人有点古怪。”
鲍叔德大喜,暗忖道:“他一辈子不采主动,这下竟来了勇气啦!”鲍叔德不怕他有险,只怕他畏缩不前,于是急急一带小要饭的就向前走,头也不回,存心要他露一手。
那个中年男子似亦特别留心百里超,一见他停步不动,随即向他接近,发出一声轻问道:“孩子,你的同伴走远了?”百里超点头道:“我在等你过来!”那人愕然道:“你认得我?”百里超道:“不认识,因为你在盯着我。”那人笑道:“街上的人这样多,你这话未免太武断了。”百里超摇头道:“街面虽然宽,但你的目光只有一点,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那人点头道:“你很细心,我想和你谈两句话。”百里超道:“这很容易,现在请说。”那人笑道:“街上人多,岂可立着说话,你敢跟我到个地方去谈吗?”百里超回头看看鲍叔德,只见他们已到远远的十字街口了,于是不加思考,点头答应道:“要到什么地方,你带路罢。”那人伸手将他一拉,恰好后面来了一辆马车,竟将百里超拉上马车。
车夫问也不问,一声吆喝,驱车直朝前冲。
鲍叔德看在眼里,不禁大惊,这时车已到了跟前,但又不能招呼百里超,忙向小要饭的道:“不好,阿超怎么这样糊涂。”马车如风过去,小要饭的也急了,轻喝道:“我们盯上去!”二人追还不到十几步,突然从两侧闪出八九个大汉一挡,便被他们阻住去路!其中一个大汉沉声向鲍叔德道:“你们快停。”鲍叔德看势不对,立向小要饭的道:“他们是有预谋的。”小要饭的冷笑道:“原来他们是锦衣卫。”鲍叔德一听是锦衣卫,忙向那大汉道:“阁下可知我是九王子请来的?”那大汉闻声一怔,忽又摇头道:“王子怎会请你?”鲍叔德道:“诸位如若不信,那将误了大事,敝友刚才被那人拉上车去,其中必有阴谋。”那大汉忽然笑道:“你就是为了此事吗?哈哈,我保证毫无危险!而且贵友也许是幸运当头了!”鲍叔德疑惑道:“那青衣中年人是谁?”大汉道:“这个不能告诉你,贵友回来时你再问他自己。”鲍叔德一看行人都从两旁快步通过,居然没有一个敢停下来观看,于是证明小要饭认出这批人的来路不错,一顿之余!又向那大汉道:“阁下可否带我二人去见九王子?”那大汉道:“你们来历不明,岂可随便见王子。”小要饭的有点冒火,但心知打是不行,于是故作胡闹,硬向那大汉伸手一拉,大声喊道:“你不带我去可不行,咱们到王子面前打官司去。”那大汉不料他快得惊人,闪已不及,举手一隔,硬将小要饭的隔开,叱道:“凭你这副要饭的样子也想去见王子,快滚!”鲍叔德已知小要饭的下了手,于是将他一拉,沉声道:“我们回家去,叫杜子才找王子。”大汉闻言一怔,急问道:“你说那个杜子才?”鲍叔德冷笑道:“我只知道一个杜子才。”那大汉见二人扭身而去,忙对同伴道:“你们将他们两个追着,这小子恐怕真认识王子,他竟叫出老总的姓名!”鲍叔德存心跟他捣鬼,不让那两人追着,急急奔上大街,如飞钻进人群,便将对方摆脱。
七转入弯,二人回到住处门口,小要饭的立住呼声道:“这是什么人的住院?”鲍叔德摇头道:“我就住在此院的后花园中,主人姓名我没打听,但知这家主人眷口不多。”小要饭的道:“是杜子才带你来的?”鲍叔德点头道:“我和阿超就在这里见到九王子。”小要饭的道:“这可能是九王子临时安排的,你看这大门上方本来有字的,现在都用石灰封了。”鲍叔德道:“我们管他这些做啥,反在住不久就要走的。”说完走进大门,讵料迎面撞上杜子才,只见他含笑问道:“少侠有客人来了?”鲍叔德大声道:“老杜,你们锦衣厂真不讲理,竟将我的兄弟带走了,你快请九王子来,我们寻宝之事作罢啦。”杜子才微微笑道:“少侠,你请到后花园里再说如何。”鲍叔德跳起叫道:“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问王子要人!”杜子才哈哈笑道:“王子现在万岁爷面前陪客哩!”鲍叔德冷笑道:“那你先到上司处将我兄弟领出来。”杜子才微笑道:“锦方卫的提督就是我,我就是锦衣卫的上司,少侠,难道我还敢抓百里少侠不成?你完全搞错啦!”鲍叔德间言一愣,噫声道:“原来你就是锦衣卫的老总!这就怪了,这样说,带我兄弟去的是另有一个衙门了,那人是谁?”杜子才伸手将他拉着,直朝后花园走去,边行轻声道:“少侠,你猜猜看。”小要饭的插口道:“难道是东厂里的人物?”杜子才摇头道:“东厂若欲带人与我锦衣卫根本毫不相干,二位追着那位马车时,咱们锦衣卫焉会出来阻挡?”鲍叔德又跳起道:“我管你做多大的官,你别和我捉迷藏,到底那人是谁?”杜子才怕他再买火,连忙轻声道:“少侠,那人就是皇上啊!”鲍叔德惊叫道:“是皇上微服出宫?”杜子才笑道:“皇上的武功高深绝伦,他经常一个人在外走个,甚至不带一个保驾之人,这次他看上贵友百里少侠,因此带他到宫里去玩,贵友此际尚在糊糊涂涂哩!王子恐怕你着急,因此赶快派我来解释。”
鲍叔德吁口气道:“真是要命,阿超本来就糊涂,这次撞上个皇帝老儿更糊涂,怎能随随便便拉个百姓到宫里去呢。”小要饭的哈哈笑道:“那个大汉原来是怕我们行刺皇上,因此出来阻挡!”杜子才笑道:“二位所遇的大汉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副手袁天化,也许是他看到二位不似刺客,否则当时就会动手了。”小要饭的大笑道:“他不动手已经够倒霉了,动手只怕更倒霉。”杜子才惊问道:“他已倒了什么霉?”小要饭的道:“他身上一把匕首,二十几两银子,通通被我掏出来了,这不是倒霉是什么?”杜子才惊叫道:“少侠就是‘万手神童’?”鲍叔德点头道:“他的真名叫作包罗,是我三弟。”杜子才毫无一点官架子,连忙拱手道:“失敬,失敬,老弟在江湖中真是大名鼎鼎,九王子还时常提到你哩。”小要饭的淡笑道:“王子乃是金枝玉叶,怎会想到我这个小扒手?”杜子才正色道:“少侠所作所为,莫不替天行道,岂能以屑小视之。”三人到了花园,一同进书房落座,又谈了一阵,这时天已敲更,杜子才告退道:“二位请放心安息,百里少侠可能在宫里过夜啦。”鲍叔德道:“老总请将贵副总的东西带回去,同时最好将我兄弟领出来,他那糊糊涂涂的性子,恐怕有失礼仪。”杜子才接过匕首和银两笑道:“皇上不放行,谁敢去领?不过皇上是不计小节的,他能随便带进去,那是难得的事情,也许是太喜欢贵友啦。”鲍叔德叹声道:“这真是天下奇闻。”送走杜子才后,小要릷的忙对鲍叔德道:“大哥,我们没有时间睡觉,趁现在有空,同时又没有老二在身边,咱们可以运轻功出去查查看,那‘千手鬼王’高老贼也许要三更后会出现。”
鲍叔德道:“京城里目前武林麇集,他敢在晚上出来?”小要饭的道:“晚上认人不明,这正是老贼开溜的大好时机,除非他在京城里还有别的打算,否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鲍叔德认为有理,立即和他从后园翻上屋顶。
刚上屋顶,突见东西向西追出几条人影,那是一个逃,四个追,去势如风,小要饭的骇然道:“发生事情啦。”二人从斜次里也向西面扑出,可惜距离过远,无法看出是些什么人。
鲍叔德边追边叫道:“小花子,他们要追出城去啦!”小要饭的应声道:“是的,我担心逃的就是‘千手鬼王’高妙。”鲍叔德道:“双方的轻功都是一流,前面那人尤高一筹,出了城就无法追上了,小花子,我估计逃的会摆脱。”小要饭的道:“我看出后面四人的身形了,那似小五煞的印一指、谭色空、海内净、索武魂。”鲍叔德惊叫道:“前面莫非就是阿超?’小要饭的道:“老二懂轻功?”鲍叔德道:“他不懂,但在紧急时却又身轻如燕,那是他潜在的功能自动发出,往往连他自己都糊涂不明。”小要饭的大叫道:“我们加劲追,前面黑影确是很小。”在西山脚下,鲍叔德才看出前面逃走之人不对了,那不是百里超,竟还是个比小要饭的更小、穿得更破烂的小家伙,他这时不逃了,立在一株大树下,双手插腰,居然昂强持敌。
小要饭的顺手将鲍叔德拉着冲出道:“那是‘小虎’巴山!”鲍叔德骇然道:“十二岁杀死三大马贼王的‘小虎’么?”小要饭的点头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们助他一臂。”二人冲到时,那面的四敌也接近了,印一指忽见来了鲍叔德,居然大怒道:“小奴才,你还敢出面。”鲍叔德嘿嘿笑道:“少爷伪装了几年贼家人,受尽了贼气,今天才等到收帐的日子。”印一指大声向谭色空道:“老二,你先收拾他!”谭色空哈哈笑道:“这小子不知将百里超那傻子甩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又拉上了一个小要饭的。”海内净冷声接口道:“他一定是将百里超推下茅山绝沟去了。”鲍叔德冷笑道:“不出三年,你们都死在阿超的手里,告诉你,我们是绝处逢生,命比天还大。”小要饭的突然亮出断刀,大声道:“大哥和他噜苏什么。”树下的“小虎”巴山忽然闪了过来,他手中已多了一把兵刃,那是一把尺多长的三角古钻,抢到小要饭的前面大叫道:“要动手的先向我来。”谭色空对他手中的三角古钻似有怯意,停在数丈之外大怒道:“小虎,咱们的帐过后再算!”小要饭的走到“小虎”巴山身旁笑道:“你真是巴山?”“小虎”巴山笑道:“你莫非就是‘万手神童’包罗哥?后面一定是‘琅琊灵狐’鲍叔德大哥。”小要饭的哈哈笑道:“一点不错,你与这四个魔崽子有何过节?”巴山怪笑道:“他们四人在找女人,却被人捣破了,因此他们追我而来。”鲍叔德在后接口道:“原来都是采花贼,不要放他走,马上就有大批东厂高手围来了。”印一指间言暗惊,急催谭色空道:“老二,还不动手?”他们本可四人同上,但在此际也顾虑到会惊动衙门,谭色空闻声拔剑,步步踏进。
小要饭的欲试断刀之威,急向小虎道:“你不要争,先看我的。”小虎见他拿的是把断刀,心中大惑,顺手递给他三角古钻道:“试试我的辟天钻的威力!”小要饭的摇头笑道:“与他们动手那能用得上神器,我凭一把断刀足可取胜!”不识断刀来历之人,一旦听到这句话,连肺都会气炸,谭色空闻言大怒,手出如风,一式“力劈华山”,长剑电闪劈出。
小要饭的武功博杂,刀法尤精,一声怪笑迎上道:“我用断刀,你也只许用断剑!”刀随言出,手起“分花拂柳”,硬朝剑上接去。
两下动作太快,双兵瞬息相接,谭色空不惟感到手中一轻,同时真气更遭遇一强大逆震,剑身落地,铿锵一声。
这一下可将小要饭的乐极了,竟已忘了再出手。
印一指触目大惊,骇然大叫道:“老二快退,他手中是‘残锋刀’!”谭色空间声变色,持着断剑掉头就逃!
恰在这时,东面坡上一连飞来一群黑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