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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白先生,算是我对不起你,快给解药。”
“我们的条件还没谈妥呢!”
“你要什么条件?”
“十万两报酬先惠,要常厚号通用的银票,今天付钱,明天山人开始炼药治人杀蛊,七天后完工,各走各路。”
“还……我得先去请示,你先为我解蛊。”
“可以,我先为你把毒暂时压一压,给你一丸药,可以压住毒性两个时辰,让你向上官请示去。”
“若是上官不答应呢?”
“那也没关系,你赶快回来,我已经治了十个人,付我一千两银子,送我离开后,我为你祛毒,不过我想你的上官会答应的。若是不把蛊卵清除,那批金子谁沾上谁送命,人命关天,他总要考虑一下的。”
卢全胸前作呕的感觉已止,倒是匆匆地去了,只有一刻工夫,他就回来了,带来了一叠银票,每张一千两,足足一百张,交给白梅。
然后道:“白先生,你真厉害,钱都付清了,你快帮我解毒吧!”
白梅收点银票后,放人怀中道:“山人要出去一下,明天早上必回,我要去处理一下私人事务,也要采办一下药材,明天开始制药。”
“那我的毒呢?”
“也是明天来解,今天我给你六颗药丸,两个时辰服一颗,足够你等到明天,山人离去的这段时间,你不可以派人跟踪,不准有人到我身边二十丈附近,否则休怪我不信用,而且我整起人来,也相当够呛的。”
“先生若是一去不回又怎么办?”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两个徒弟助手,留在这儿作抵押,而且你也不见得真放心叫我一个人离开,跟踪是难兔的,只是不准靠近二十丈之内罢了,我一介平民,想跟你们厂卫作对,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先生明白就好,这次若是合作愉快,敝上可能还要继续借重先生呢!那可是一条平步青云的富贵之途。”
“喔!山人只懂得粗浅的拳脚功夫,略通谋略,可不懂得做官。”
“要懂得做官干吗?咱们这圈子里的人谁也没学过做官,可是跑出去,见官大一级,神气得很,听说你能治病,又能治蛊,敝上是要借重你这方面的才能。”
“治病还可以,治蛊倒的确是独门秘技,不过没多大用处,蛊术盛行西南,一到中原,就因为水土气候关系而不灵了,一般的蛊,进中原就死了。”
“可是金块上的那些呢?”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懂得豢养的只有万蛊门的长老或门主,而且最多也只能到两传为止,不会有第三代了,除非是施蛊人跟着施法催生。”
卢全神色一动,道:“先生可以胜过施蛊人吗?”
白梅摇头道:“这个无所谓胜负了,山人只善治蛊,却不善养蛊,别人放任何蛊虫过来,我都可以保住不受害,却无法养蛊反击回去。”
“好极了,只要先生能治蛊就行了。”
白梅道:“合作之议,现在言之过早,山人闲云野鹤之身,挟技云游天下,到处受人尊敬,何等自在,加人了贵部固然神气,但是却有了拘束。”
卢全道:“其实敝上所借重先生的,只是治蛊之术,只要先生能提供一些防治蛊毒的药物就行了。”
“那倒是可以商议,山人炼制的防蛊之药,效果特强,一剂服后,终生百蛊不侵,只是那价格……”
他现出一副敲竹杠的样子。
卢全忙道:“好商量,好商量,先生把眼前的事办好,以后敝人自会当面跟先生谈进一步合作的事。”
白梅山人点点头,一摇三摆地走了。
东厂的眼线自然没放松,遥遥地跟着,看他先到了常厚号总店,大概是去处理银票问题,然后又跑了五六家大药材行,分别买了几大包药材,吩咐送到西山脚下的那家别墅中去。
最后他老先生居然一脚到了风月胜地八大胡同,原来夫子雅好此道,眼线暗中跟去一调查,知道白梅在红妓月仙的房中摆了酒,而且老先生早已是月仙的人幕之宾,眼线放了心,回去报告了。
卢全接到了报告也很放心,药材在第一天下午就送到了。
那两名助手接下后立刻着手制药,这份工作他们似乎很内行,言下表示跟随白梅山人有十来年了,医治疑难杂症的本事学会不多,制药的本事已学得九成多了,可以不用师父指点了。
当夜,他们制的药丸就给那些中蛊的人吃下,打下了一堆金丝线虫,都已僵直死去,而中蛊者也霍然而愈,这使卢全十分放心,就是白梅先生溜掉不来了,他的两名弟子也足可完成交易了。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白梅才栅珊来迟。
卢全接着他笑道:“先生昨夜愉快否?”
白梅先生道:“我在八胡同月仙那儿过的夜,妮子长得不错,人也妖饶多情,不过我明白,她是为了钱才巴结我这个老头子,完全是虚情假意,所以我也不自作多情。”
“先生是否有意金屋藏娇呢?”
“算了,偶而逢场做戏则可,真要弄到身边就没意思了。
“第一,她不会中意我,用势好也,用钱也好,逞强弄来就没意思了。
“第二,我老头子手中有钱,想要女人时环肥燕瘦任挑,何等潇洒愉快,何必弄了个固定户头受罪。”
“哈!哈!妙极了,想不到先生如此潇洒豁达,不知道先生药材采办齐全了吗?”
“全了,今天就可以开始杀虫灭卵。”
他吩咐把药搬到地窑附近,然后把闲杂人等赶走,然后用一口大缸把研碎的药末放进缸中,底下用火架起干焙,药末开始散出一股奇特的香味。
他再用盖子把缸盖紧,盖上开了个洞,接起一根根的竹管,通到藏金的地窑,使里面布满了气味。
卢全在旁边看着,倒是十分放心,因为竹管是从地窑的通气口中输人,铁门还是重锁,依然十分安全。
只是到了第二天,他就欲哭无泪了,将近千名的锦衣卫突然包围了那座别墅,见人就抓。
虽然同具有官方身份,但是这次的锦衣卫由内廷总监郑和亲自率领不说,还带了永乐皇帝的手谕,特准抓人,连亲王都照抓不误。
大批的病者尚未痊愈,软弱无力,毫无反抗地被捆了起来,然后他们又寻着那股异香找到了地窖,破门发现那些金砖后,卢全就知道自己完了。
汝国公梅玉具本上奏,进京缴纳掳获的海盗战利品。
他带了很多证据,包括了账册以及那些海盗跟各国朝廷贵族的往来文书,有用外国方正字书写的俱找通译译成中文。
这些文件都证明活跃于西南及中国沿海的海盗,都是各国朝廷或贵族暗中支持的。
这些证据以及俘虏的口供—一摊开在朝廷上,永乐帝悖然大怒,把在同文馆中的各国使臣立即召来,叫他们自己看证据去。
这些使臣都是由西南各国派来的,他们来向中国皇帝抗议控告大明派驻西南夷的都护使兵马大元帅抢掠了他们的商船,杀死了他们的海员。
哪知道梅玉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俘虏,先一脚交给第四次下西洋的三宝太监带回了京师,密禁在锦衣卫,这时连同各项证据一并呈上。
永乐大帝痛骂他们自己做贼,还敢有脸来告状。
那些使者个个脸色大变,当初只以为船只被抢,人员都死光了,只是梅玉的黑吃黑,所以才敢来告状。而且也是潞王朱槿的支持,策动他们想扳倒梅玉,削弱郑和的外援势力。
没想到梅玉还留下了证人证物。
他们不敢说知情,只能辩说是奉了本国王旨意前来控告,其他情形一概不知,只有把这些情形回禀国王后,再对大明作一个交代。
事实上也只有如此。因为双方距离都太远,相去不下万里,想打仗都不可能,当然也谈不到谁征服谁的问题。
有邦交,最多允许商船靠个岸,没交情,最多不做生意,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永乐皇帝自然了解到这一点,再者,这些使者们是走通了两位御史的门路,上表弹劲梅玉,他才问一问。
看到梅玉进献的巨大金额的战利品,那两位御史已经知道不妙了。
他们同样地了解到皇帝用钱心切的脾气,梅玉能提供这么大的一笔财源,哪怕他真的是劫了外国商船,皇帝也不会怪罪的。
更何况梅玉提出了证据,证明只是清剿海盗呢!
还没等那些使者退出去,两位御史已经惶恐万状地上阶请罪,说他们受了蒙蔽,不明内情,误提劾章。
皇帝也很绝,听他们自承该死,立刻就下旨,当廷摘去了冠带,下在天牢,等候秋决,连大理寺审讯的那一道手续都免了。
这是皇帝万分震怒的表示,当皇帝作此决定时。就是铁了心,再也无可改变了,因此,也没有人敢上去为那两位御史求情了。
最难堪的自然是潞王朱槿了,这两名御史大人都是他的死党,东厂查到的案子,都是交给他们去弹劲,他们也摆明了是东厂的打手。
弹劾梅玉,也是东厂的授意,否则他们在京中,如何能知闻外间的事。
可是这次弹劾错了人,东厂却不敢为他们出头了。
这使得东厂那一党的人很泄气,他们依附朱槿,无非也是攀缘权势,求个靠山的。
但是出了事,朱槿却无力担待,使他们看出朱槿的软弱自私之处。
使他们都寒了心。
正当他们想法子要脱离朱槿的圈子之际,京师又传出了另一件大事,那就是潞王的被执下狱。
潞王是在他的王府中被郑和带兵包围,当堂被抓,下在狱中的,而且也当堂被抄了家,家人全部被扣。
同时潞王所辖的东厂,有三位大档头和七位二档头被同时扣押入了狱,再加上三档头和番子等,大大小小有百余人入狱,使得东厂的人有一大半入了监。
皇帝特下旨令,让内廷总监郑和为主审,另外指定了两位亲王,两位国老为陪审,审判东厂劫盗西南夷都护使梅玉解送呈献给朝廷巨额黄金的案子。
由于劫盗的数额高达黄金一千万两之巨,案子实在太大。
而郑和已经把一干有关人犯,全部逮捕在案,黄金也在潞王的别墅中取出,证据确实。
黄金还由扬州总督衙门派了一员副帅护送,在济南附近被劫,梅玉事前即已声明这批黄金将进献朝廷。
动手的是东厂的人员,虽然那几位主事的大档头都说是自做主张,没有得到潞王的指示。
但这番供词太牵强了,东厂有大半人都参与了。
而且劫走的黄金,又藏在潞王私宅,说他不知情,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皇帝自然不是三岁小孩子,何况搜查东厂的办事处和审讯有关人员后,又查到潞王打击异己,捏造证据,陷害无辜的许多情节,至少有六名官员,是因为与潞王不和,被他指示手下,兴起冤狱而整垮了下去。
那六个人还都在狱中,家产被抄,只有一小部分入了官,大部分被潞王和东厂的人入了私囊。
这使得永乐皇帝更为愤怒了,立时下旨将在狱中的潞王赐药自尽。
三位大档头流放边站服苦役,终身不得赦回,其余大大小小牵连在案者达到两百多人。
梅玉的官又加品了,由三等公晋封为一等汝国公,荣耀也到了极点。
郑和又打赢了一仗,在夺权的战争中,他再次地把对头扳倒了下去。
不过,很泄气的是永乐帝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