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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翔微笑道:“换在平时,姐姐所料不差,但今日老贼处境在日暮穷途之下,迫不及待逃脱追踪,焉能思虑及此,如不见信,我等可从小南门循迹寻去。”
佟青松欠身立起,道:“酒醉饭饱,我等亦可离去了。”
一行离了酒楼,由小南门外循迹寻去,觅至巢湖五寇陈尸荒郊。
霍文翔检明伤势,随手捡起一只断镖,道:“如非玉勾斜犀利无匹,这毒镖系锻钢铸制,怎会断痕如切?”
虞凤栖接过断镖凝视了两眼,道:“这样说来,果真是佛面人屠铁少川无疑了。”
佟青松道:“我等速赶往恶鬼堡,以免养瘫成患。”
众人一行疾展身法奔去,行至川滇边境老雅滩,江水急湍奔流,波涛汹涌,正在江边等候对岸渡船返转,忽见一灰衫少年迅疾奔至,无意朝霍文翔端详了一眼,陡现惊喜之色道:“那不是霍贤弟么?”
霍文翔已恢复本来面目,闻言大诧,疑目端详之下,只见来人是昆仑门下温焕龙,不禁面泛笑容趋前抱拳道:“温兄别来无恙。”
温焕龙道:“别后无日不在念中,救命大恩自恨无法相报,耿耿难安……”说时目光朝北丐佟青松看了一眼,神色微变,接道:“在下已离山半月,便访贤弟踪迹,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此不期而遇。”
霍文翔察出温焕龙语外之音,道:“兄台寻觅在下谅非无因。”
温焕龙道:“武林之冉即将发生重大变故,半月前有一中年儒生手持铁令求见敝掌门……”
佟青松闻言神色大变,诧道:“铁手令竟再出现么?”
虞凤栖道:“铁手令是何物,老前辈请道其详。”
佟青松面上流露出一种困惑神色,道:“老化子只知百五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位奇人——哈无极,年岁不大,约莫四旬开外,武功绝高,黑道妖邪丧命在他手底不计其数,声誉四起威望如日中天,一日他分柬武林各大门派掌门及名望卓著高手约晤在泰山绝顶观日峰上。”
林凤珠道:“各大门派高手去了没有?”
“当然去了。”佟青松道:“各大门派如约而至,哈无极道为保武林永远平静,亟须推出一位盟主,今日约请诸位前来即为共商此事……”
虞凤栖嗔道:“前辈说话老是拖泥带水没完没了,武林盟主是谁不就结了么。”
佟青松道:“当然是哈无极了,以一柄铁手令统率武林,在铁手掌内参与之人俱共同署名,永遵不违,自此以后武林竟出现了廿年从未曾有之平静,但哈无极自观日峰后就未露面江湖,从此销声匿迹。”说着略略一顿,又道:“铁手令总共出现江湖四次,每次均是调集武林能手除去江湖黑道凶邪,其布署之周密,手段之狠辣,每次均能达成任务,使群邪慑伏,威震武林。”随即注视在温焕龙脸上,道:“此次铁手令重现,应该是第五次了,不料竟在百年后再出,请问老弟铁手令意图目的为何?”
温焕龙道:“目的是擒捕老前辈等人治罪。”
佟青松面色大变,道:“老弟你能说得清楚一点么?”
温焕龙躬身答道:“在下武林末学后辈,碍难参与机密大事,实情不明,只知来人是当年盟主嫡传徒孙,用铁手令传讯武林九大门派,敝掌门对来人恭谨异常,似对老前辈等人有不利之图。”
北丐佟青松闻言如坠五里云雾中,大感惶惑,道:“老化子是何罪名?”
温焕龙道:“这个,晚辈确是不知道了,但风闻九大门派已遣出多拔高手,搜觅老前辈等行踪。”
佟青松沉思有倾,道:“横生枝节,此必与佛面人屠铁少川大有关连,以铁手令节制九大门派,借刀杀人。”
霍文翔诧道:“铁少川既得铁手令,何不早取出可不劳而获登上武林盟主宝座?”
北丐佟青松颔首道:“老弟言之有理,但其中必大有文章,老叫化誓必查究个水落石出。”
温焕龙道:“晚辈为了避嫌,不能与老前辈等同行,就此辞别。”说着望望霍文翔一眼,流露依依不舍神色道:“贤弟珍重再见。”话落双肩一振,跃出丈外,疾若流星奔去。
蓦地——,遥遥传来一声长啸,只见激荡江湖中现出一艘渡船,起伏无定驶来。
北丐佟青松闻得啸声,不禁神色一变,冷笑道:“这啸声是我丐帮弟子所发。”忙与众人低声说了几句,虞凤栖诸人立即掠离隐去,仅留下霍文翔,塞外人魔蓝景辉,北丐佟青松三人。
霍文翔迅疾无伦带上—人皮面具,屹立江滨,三人衣袂飘飞,伫候渡船拢岸。
一盏热茶时分过去,渡船缓缓拢向江岸而来,舱中行旅不下三十余人,只听一声嘹亮佛号飘送入耳,舱内忽腾起一具庞大身形,捷逾飞鸟般落在佟青松身前,现出一高大老僧,合十顶礼道:“贫僧大悲,奉敝掌门之命寻访佟檀樾行踪,不料在此江边有缘拜见,可免贫僧奔波江湖之苦。”
北丐佟青松认出大悲乃少林佛祖殿护法大师,系少林掌门元元上人师弟,一身功力炉火纯青,不禁心神微惊,暗道:“温焕龙之言果然信而有征。”抬目望去,只见三人押着丐帮剑阁分坛坛主巩吉登岸飞步向身前走来。
蓝景辉鼻中低哼一声道:“崆峒高手日月金戈贺守潘、北岳名宿绵掌徐照霞、昆仑大罗手荆萍,有得好戏瞧啦。”
但闻佟青松双眉—剔,答道:“不敢,贵掌门寻觅老化子何事,可是敝帮弟子巩吉做下人神共愤,不齿于武林之恶行么?”
大悲禅师道:“这倒不是,因九大门派忽接获当年武林盟主之铁手令,指佟檀越等与一不知名妖邪沆瀣一气,意在颠覆武林……”
语尚未了,佟青松竟自扬声大笑道:“请问大师,那铁手令有多久未出现江湖了?”
大悲禅师不禁怔得一怔,答道:“屈指算来,已有一百一十五年了。”
佟青松冷笑道:“大师居然清楚,委实难得,想不到一百一十五年后,铁手令尚能节制九大门派真是惊人,但不知那持有铁手令之人是谁?”
大悲禅师答道:“武林盟主徒孙!”
“有何证明他确是当年武林盟主哈无极再传弟子?”日月金戈贺守潘突厉声道:“九大门派只认铁手令不认人!”
佟青松忽伸手道:“拿来!”
大悲禅师道:“拿什么?”
“铁手令。”佟青松神色激动,怒道:“老化子也只认铁手令不认人,只要铁手令是真物,老化于立即自缚,不待四位出手。”
大悲禅师暗遭:“这老化子确是难惹难缠。”不禁宏声道:“贫僧恭请佟檀越同往少室,自会见着铁手令及真主人。”
霍文翔忽朗笑一声道:“在下昨晚也遇上一桩怪事,接获铁手令,命在下搏杀四位。”
四人一闻此言,不由面色一变,绵掌徐照霞沉声道:“尊驾未免信口开河,哪有此事,我等与尊驾夙昧平生,未必就是铁手令所指四人。”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那手持铁手令主人乃一四旬左右中年儒生,指名令在下搏杀崆峒日月金戈贺守潘、北岳绵掌徐照露、少林大悲禅师、昆仑大罗手荆萍。”
四人面色一变,徐照霞大喝道:“胡说八道,我等是何罪名?”
霍文翔道:“那只有铁手令主人知道了,在下只奉令施行其他概不知情。”
徐照霞见霍文翔说手持铁手令主者一点不差,心中将信将疑。
贺守潘倏地撤出肩头日月金戈,幻起两道飞蛇。
霍文翔身手奇快,右掌迅如电光石火拍了出去。
贺守潘只觉双腕一阵酸麻,不由自主地日月金戈脱手坠地,五缕指风已向“天府”穴点到,不禁大骇。
大悲禅师高宣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手下留情!”
霍文翔出手快,撤招亦快,闻声已自飘了开去,徐照霞面红耳赤,目露不忿之色。
大悲禅师道:“三位可否远离渡口以便叙话。”
佟青松道:“大师请带路吧。”随即向贺守潘笑道:“贺老师稍时知道败在何人手中就无须心怀耿耿了。”
贺守潘心中一动,不禁望了霍文翔一眼,暗道:“莫非是他不成?”
要知霍文翔迩来已名噪一时,望重武林,是以贺守潘转念一想,心情立即舒泰,忖道:“真要是他,虽败犹荣。”弯腰拾起日月金戈。
大悲禅师当先走去,远离江干,置身一片长草丛中,转身微笑道:“各位请席地而从,容贫僧略贡萏荛之见。”
只听大悲禅师长叹一声道:“敝掌门接获铁手令后,即陷在进退两难中,明知铁手令为妖邪利用,但武林有一不成文规矩,只认信物不认人,是以不便穷诘来人真实来历,而敝掌门又深受……”
说着手指在霍文翔脸上,接道:“这位施主救命大恩,其他各门各派似有同感,陷入进退维谷中,是以掌门想出一个两全之计。”
大罗手荆萍叹息道:“不论霍少侠如何易容,但从旷绝武学上一瞧即知除了霍少侠还有何人,敝掌门自思洪恩难报,何能以怨报德,是以疾趋少室与元元上人商议,因手持铁手令主者明知诸大门派并非情愿,不得不虚应故事,恐其中必另有毒谋,少侠不可不防。”。
霍文翔道:“四位均是武林前辈高人,睿智卓见但请教益,在下洗耳恭听。”
大悲禅师道:“敝掌门说铁手令事隔百余年后突现,乖异常情已极,老辈人物既凋谢殆尽,恐贫僧这一辈年岁而知铁手令者亦寥寥无几,如非武林各大门派宗谱内记载其事,焉能听命于它……”
霍文翔道:“各大门派怎知铁手令是当年哈无极真物。”
“问得好!”大悲禅师微微一笑道:“敝掌门也想到此点,但铁手令内存有当年各大门派掌门及武林高手订盟亲笔笔迹,与本门谱谍字迹并无异样,可见其是真物,但本门第三代弟子中慧性帆智异比,在同辈师兄内出类拔萃,密禀掌门如何应付,敝掌门向来人道明须检视铁手令真伪,来人泰然自若将铁手令交出,敝掌门即交与慧性速往藏经楼上查明。”
来人道:“何不取来对照便知真伪。”
敝掌门答道:“本门严戒上代遗留重要物事及武功秘谱不得任意移动展开,本应老衲亲身前往查对,怎奈施主光降,岂可怠慢失礼。”
佟青松道:“想必慧性小禅师在铁手令弄了手脚。”
大悲禅师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慧性擅摹仿别人笔迹,鱼目混珠,使人莫察真伪,片刻之间已摹临一纸。”
佟青松道:“字笺为百五十年前旧物,新旧有别,虽神似莫辨,亦屑无用。”
大悲禅师答道:“佟檀越有所不知,本门藏经楼上存得有五百年前各种上品纸张,何况一百余年前之物。”
霍文翔赞叹道;“他日光大少林者,非慧性小禅师莫属。”
大悲禅师道:“多承霍施主谬奖,慧性于极短时间摹临已竟,匆匆转回交与敝掌门,敝掌门送走来人后,立即铸制铁手令一只。”说着探手入怀在代内取出一只形如佛手模样,以寒铁与紫沙铜淬铸,及一卷图纸,绘具铁手令主形象交与霍文翔,面色郑重,接道:“敝掌门嘱贫僧转告施主,以施主绝世才华,用此赝物乱真,查明来人真实来历,以假易真,当不是难事。”
霍文翔接在手中,双眉微皱,道:“但来人如天际神龙,欲寻觅此人踪迹,不啻海底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