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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谁?”
“这个兄弟就不知情了。”
“此人可是姓韩么?”
西域怪人不禁面色微变。
霍文翔冷笑一声,锐厉目光似欲穿透西域怪人肺腑,道:“原来阁下还是心存诡诈……”说时右掌缓缓伸了出去。
西域怪人神色大变,忙道:“此事千头万绪,叫兄弟从何说起,但决未心存诡诈,这人确是姓韩,名梦云,现在紫霞庄主王相国府中。”
霍文翔不禁大感凛骇,暗道:“我如不捷足先登,武林浩劫难戢止了。”迟疑了一下,道:“既知韩梦云在相国府中,百花翁为何不将他擒住,以免夜长梦多了。”
“那韩梦云在王相国府中充当西席,是欲谋取一块御赐‘瑁玉’,瑁玉有避水之异,只以年代久远,珍物散失泰半,王相国后人纨裤年少,谅不知此物何存,韩梦云又不便询索,只有暗中探觅,百花师尊巳遣出多人,长线放远鸢,欲人宝俱获。”
“倘或韩梦云无法寻出‘瑁玉’呢?”
“那只有强行索取一策。”
霍文翔忽伸出两指,一缕暗劲如刃向西域怪人胸前点去,只听西域怪人闷哼一声,应指倒地。
他冷冷一笑,抓起怪人尸体奔向百花翁潜迹之处,将尸体悬挂对柯上。
这一来,百花翁门下大感手足无措,岌岌自危。
画栋飞云,珠帘卷雨。
一个神采飘逸的中年文士静静的立在一片亩许水池前,水清见底,游鱼历历可数,残荷断梗,凋柳秃枫,景物萧瑟。
除此之外,花木葱笼茂盛,并无一丝冬天气息。
中年文士眉峰不舒,忧郁的眼神凝注在水面,似有严重的心事困扰着。
忽闻园中传来一个呼唤声。
“韩师爷……韩师爷……”
中年文士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个体态略肥,身着一袭团花纤锦深绿色长衫之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频频奔来,立即绽展微笑道:“东翁,呼唤学生何事?”
那人等了一下,喘息渐平,神色激动道:“两三日来闷得发慌,欲去城中访友,怎奈武师阻挡,说是韩师爷之命,不敢违忤,这是为何?”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道:“东翁不知你有性命之忧么?即是东翁杜门不出,学生亦难保意外,因此学生在此沉思对策,只觉无计可施。”
那人大惊失色,道:“我王效贤并未与江湖间有何恩怨,委实难以理解相信。”
中年文士正是韩梦云,叹息一声道:“江湖之事,波诈云谲,他们并未与东翁有丝毫宿怨,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却为了东翁一块御赐‘瑁玉’而来。”
王效贤神色一愕,道:“我府中那有‘瑁玉’。”
韩梦云道:“那是尊祖在朝为相时,圣上赏赐,年代久远,东翁或许不知,此物有避水之异,江湖凶邪志在必得,东翁倘知‘瑁玉’所在,献出即可保全性命,难就难在东翁丝毫不知情,但凶邪并不相信,若认为东翁隐秘自珍,则性命危矣。”
王效贤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这如何是好?”
忽见一名武师奔来,道:“韩师父,宅外有一黄姓少年,坚欲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嘱。”
韩梦云神色微变,略一沉吟道:“韩某有请。”
武师闻言急急奔去。
一条宽阔平整青石箭道上,已有两名骠悍武师阻住一面目森冷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冷冷说道:“在下身有急事,二位执意相阻,误了大事别怨在下辣手无情了。”
左侧一名武师沉声道:“废话!命你等候,韩师爷倘不见你,大爷立即撵你出去。”
紫衣少年大笑道:“凭你两块废料,岂奈在下何?狗仗人势,哼哼,在下如不打狗看主面,必然打断你们狗腿。”
那武师大怒,右掌一式“拔草寻蛇”劈出,带着一股强劲的掌风挥向紫衣少年的左胁。
紫衣少年冷笑一声,右手一晃,迅如电光石火伸出,一把扣住武师腕脉穴道,一拧一推。
只见那武师身不由主地,悬空直翻斛斗,摔落在两丈开外。
显然摔得不轻,那武师哎哟一声,久久爬不起来,骨节宛如被折散一般。
另一武师又惊又怒,大喝一声,刀光乍起,一缕银虹疾如奔电攻向紫衣少年,堪近胸前之际,腕力一振,幻起九点寒星,罩袭向紫衣少年诸大要害重穴。
此一式刀招凌厉已极,无论紫衣少年避向何方,均在他那刀势之下。
武师狂笑甫起,一刀砍在紫衣少年胸骨上,面色大变,只觉腕骨剧痛欲折,一柄钢刀脱手射出半空,叭的一声,插在一株柏树杆上。
但见那武师满面淌出豆大的汗珠,惨白如纸,一条右臂肿得紫茄般大,目露惊骇悸之色。
紫衣少年冷笑道:“酒囊饭袋,也敢出手伤人,快去通知韩师爷,命他出见在下。”
说时,正巧一名武师匆匆奔来,见状面上变色,却又震慑紫衣少年威势,敢怒而不敢言,注视了紫衣少年一眼,大声道:“韩师爷有请。”
紫衣少年面寒如水,道:“速速带路。”
那武师面现不忿之色,倏地转身,道:“请!”
片刻,已到水池,韩梦云一见紫衣少年不由目露惊愕之色,道:“不知黄少侠找我韩梦云有何要事,望请明告。”
紫衣少年不即回答,望了王效贤一眼。
韩梦云心神一震,蓄势戒备出手,忙道:“这位是韩某东翁。”
紫衣少年略略颔首为礼道:“情势危急,无暇寒喧,你我择一隐秘之处商谈如何?”
韩梦云当即会意,道:“东翁请便吧!”
王效贤呵呵朗笑道:“我命厨下治席恭候二位就是。”略一抱拳,与那武师快步行去。
霍文翔见二人走远,从袖底取出一串古钱。
韩梦云大惊,改颜正色道:“原来黄少侠乃令主所遣,不知有何吩咐?”
紫衣少年道:“令主询问‘瑁玉’得手了未,交与在下带交令主,百花翁相率门下一二日内定然来犯。”
韩梦云神色忧虑,长叹一声道:“韩某为了‘瑁玉’,耗费尽心机,怎奈遍觅无着,东翁王效贤自己也不知祖上遗留有否此物,难就难在此处,百花翁之事已有耳闻,韩某布置停妥,但似嫌人力过于单薄。”
紫衣少年略一沉吟道:“百花翁西域第一高手,非但武功旷绝,而且精擅迷魂魔法,紫霞庄平庸武师如何能抵挡得住,在下意欲派遣一位轻功能行之人,去往寒潭调来高手多人,或能阻遏一时。”
韩梦云道:“府中武师关你我何事,你我急于找出‘瑁玉’所在,一旦到手立即鸿飞冥冥。”
紫衣少年冷冷一笑附在韩梦云耳旁密语一阵。
韩梦云不禁神色大变,逭:“百花老贼居然如此狠毒。”
蓦地——
一声惨嗥腾起,来自不远,紫衣少年目光一变,道:“想不到他们发动如此之快。”
韩梦云双肩一晃,循声扑去,紫衣少年接踪而去。
只见树杆旁倒着一名武师尸体,胸骨全裂,紫血汩汩溢出,目瞪嘴张,死状狰狞恐怖之极。
尸旁立着一双全身红衣紧扣,背插奇形兵刃凶煞,左侧一人约莫五旬开外年岁,一张黑惨惨脸膛,浓眉猬须如刷,钤眼蒜鼻,唇厚露齿,目光阴沉。
另一个刀瘢削脸,惨白如纸,鱼眼鹰鼻,稀发无须,森冷悸人。
韩梦云低声向紫衣少年道:“这两人是黔灵丧门吊客,武功怪异,出手狠辣,但久不在江湖行走,亦不知所踪,怎奈今日竟找到紫霞庄来。”
紫衣少年道:“看来,丧门吊客二怪已受百花老贼网罗,此来必是探听紫霞庄虚实,这些武师酒囊饭袋,用来送死徒然则甚?” .
韩梦云眉峰微皱,低声道:“武功精纯上乘的武师均派在藏珍楼附近。”
奇怪,黔灵丧门吊客二怪目光森冷凝视着韩梦云与紫衣少年身上,一言不发,气氛沉闷之极。
韩梦云微微一笑道:“黔灵二怪到我紫霞庄则甚?江湖规矩,血债血还,难道二位不知么?” 、
丧门许平吊客纪灵是当年江湖有名杀星,闻言发出阴恻恻悸人心魄长笑。
纪灵道:”我俩出道江湖以来,杀人不计其数,双手血腥,区区一个武师还吓不了我。”
韩梦云道:“你敢藐视我紫霞庄无人。”嘬嘴送出一声尖锐啸音。
白石小径内飞掠而出四个巨灵大汉,身高九尺,太阳穴高高隆起,身形灵活,一望而知四人学有非常造诣。
许平正眼也不望那四人一眼,森森一笑道:“韩梦云,你休派这些无用之人送死,识相的,赶紧交出‘瑁玉’。”
韩梦云朗笑道:“兄弟如果知道‘瑁玉’所在,还会留在紫霞庄么?”
许干阴阴—笑道:“此话倒是实情,有劳韩老师领我黔灵二怪面见宅主王效贤,只要韩老师置身事外,我兄弟俩绝不为难于你。”
韩梦云朗笑一声道:“好说!好说!敝东翁现在藏珍楼,即就是在下置身事外,二位也恐难如愿。”
纪灵目中精芒怒射,喝道:“韩老师是说还有人相阻?哼哼,是谁?”
韩梦云道:“就是在下这双肉掌。”话才出口,身形如电向黔灵二怪欺了过去,右掌斜腕一刁,出式“星宿飞河”力沉劲猛,望许平肩头拍去,左手骈起两指,“魁星夺斗”迅如电火,点向纪灵“玄玑”要穴。
一式两招,奇奥精诡,雷厉电闪,黔灵二怪措手不及,被迫得纵身一跃,分向跃开去。
黔灵二怪老于江湖,深谋历练,知同向避了开去,韩梦云必如影随形攻来,占尽先机,故而分向跃开,使韩梦云无法兼顾。
那知韩梦云比二怪更鬼,一式出手,暗中扣在右掌心三支“无影燕尾钉”趁着纪灵跃开之际猛发射出,身形如附骨之蛆向许平跟踪而去,双掌一错,运出五式,无一不是辛辣狠毒奇招。
纪灵身形还未沾地,突感身后三楼微啸暗劲袭来,心说不好,倏地一个燕青十八滚,贴地滚了开去。
叮叮叮三声,三支燕尾钉深没于砖石中。
纪灵一跃立起,跟前人影疾晃,只见四个巨灵大汉已将自己团团围住,不禁怒火如焚,猛萌杀机,右臂反掠,将肩后一柄奇门兵刃“三棱两刃刀”亮了出来。
这件兵刃通体用紫金砂与风磨铜合铸而成,柄粗如卵,紫斑灿烂,锋口犀利寒光闪闪。
四个巨灵大汉各持着一柄牛耳泼风大砍刀,凝式站立不动,八只深沉目光注视着纪灵。
休看这四人貌像粗鲁,其实谙守着武功上乘心法,敌未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十二字法诀。
纪灵此时已知紫霞庄表面松懈无防,骨子却藏有无数内家高手,得手不易,丝毫不敢大意,一双鬼眼乱转,只见韩梦云与许平搏斗猛烈,各展出乎生绝艺,许平依然不能占丝毫上风,紫衣少年立在一旁却虎视眈眈,暗暗惊心。
只见他目光转了两转,突然一鹤冲天拔起,忽听四声大喝中,刀光电奔,泼浪掀涛般劈向纪灵原存身之处。 ·
这正如纪灵所料,突听纪灵发出一声桀桀怪笑,但见一道银虹惊天而下。
两声凄厉惨嗥同声传出,血光进射,一双巨汉为纪灵奇门兵刃在胸腔划开尺许口子,仰身倒地。
其余一双巨灵大汉手中兵刃脱手飞起半空,吓得面如土色。
纪灵怪笑未落,一条紫影巳电闪而出,面色大变,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