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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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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玉人面容一冷,目中又闪射厉芒,嘴角微撇道:“哼,‘尊天会’虽被你们这些自居大侠之流视为邪恶组织,但司马玉人却还爱惜羽毛,不会与那等淫娃荡妇交结!”
  柳延昭一怔道:“司马兄,你竟把‘天魔玉女’玉娇娃,看成了淫娃荡妇?”
  司马玉人仍是以满面不屑神色,哂然冷笑说道:“若不是淫娃荡妇,怎会在‘七煞’之中,独占了一个最不清白,最有耻辱的‘色’字?”
  在别人眼中,“天魔玉女”玉娇娃虽难免有“淫娃荡妇”
  之嫌,但在柳延昭的心中,他那位“玉姊姊”,却是美玉无瑕的纯洁圣女。
  他经过了那一宵贴胸交股,身无寸缕,但却只效风流未下流的刻骨缠绵之后,不单“爱”玉姐姐,更“敬”玉姐姐,不愿意再听得别人对玉娇娃有误解亵渎!
  故而,柳延昭立即目注司马玉人,朗声说道:“司马兄,世间事虽然往往众口铄金,但毕竟耳闻是虚,目睹才实……”
  司马玉人是位极为聪明,可以聆音察理,鉴貌辨色之人,闻得柳延昭这样说法,立即愕然笑问道:“柳兄莫非要替玉娇娃辩护,说她不是淫娃荡妇么?”
  柳延昭放下手中酒杯,以极端重的神色,点头说道:“‘天魔玉女’不错,‘淫娃荡妇’亦地有误,假如一定要替玉娇娃加以品节形容,则我认为应该易以‘贞娘圣女’四字,才算名副其实!”  
  司马玉人双眉一挑,星眸中神光逼人地,盯在柳延昭脸上问道:“柳兄,你刚才曾有‘耳闻是虚,目睹才实’之语,即不知你把这玉娇娃评为‘贞娘圣女’之论,是耳闻?还是目睹?”
  柳延昭虽然警觉这样再说下去,可能会泄漏春光,但为了他“玉姐姐”的声誉,也只得点了点头,朗声答道:“柳延昭平生不作虚言,当然要亲眼目睹才会是有力语词!”
  司马玉人笑道:“柳兄既然定要替‘矢魔玉女’玉娇娃洗刷辩护,便请说给小弟听听也好,你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才把世人传说她人尽可夫的玉娇娃,看成贞烈圣女?”
  事既至此,柳延昭只得硬着头皮,应声答道:“在‘天魔玉女’玉娇娃的右肩头上,有一颗比黄豆略大的晶莹红……”
  话方至此,司马玉人便双眉一蹙,插口说道:“一颗红痣,有何足珍?难道这就是柳兄把玉娇娃评定为贞烈圣女的有力证物么?”
  柳延昭摇头道:“司马兄错会意了,那不是红痣,那是一粒非圣洁处女之身,无法保留的莹如红玉‘守宫砂’!有此一物,关于把玉娇娃误识为人尽可夫淫娃荡妇的无稽之言,可以不攻自破了吧?”  司马玉人闻言果似大出意外,但旋又以神秘眼光,看着柳延昭笑道:“柳兄能看见玉娇娃肩头上的‘守宫砂’,是见你和她交情不浅?”
  柳延昭俊脸微红,赶紧把话头旁引地,向司马玉人举杯说道:“司马兄倘或不信,他日若有机缘不妨亲自察看……”
  司马玉人以一声轻笑,截断柳延昭的话头,摇头说道:“小弟不会有这种香喷喷、热烈烈的机缘了,因为玉娇娃若是贞烈圣女,她便不会对柳兄以外的其他男子,再作裸裎!”
  这几句话儿,虽未直言,但隐约中已指出柳延昭与玉娇娃之间,定有不寻常的交谊关系!柳延昭耳根微热,心中暗想倘若司马玉人再加逼问,要不要把自己与玉娇娃那段圣洁无邪经过来个率然直陈?……正在此时,夜空中突起“滴铃、滴铃”的几声脆响,像是有信鸽飞到。
  司马玉人“咦”了一声,面带脆色地,轩眉自语说道:“奇怪,会中有什么急事?竟深夜用金铃鸽儿传书?”自语至此,那位身为“玉人小筑”总管乐清泉,业已走到“小琅环”外。司马玉人问道:“乐总管,不是从总会来的‘飞鸽传书’吧?”
  乐清泉手中捧着一根银色细管,躬身微笑答道: “正是会主亲下的‘银管传书’,主人是否立即斥阅?”司马玉人笑道: “我与柳兄对饮,酒兴正浓,乐总管代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急事?”乐清泉进入亭内,从那银色细管中,抽出一卷绵纸,展开观看。  司马玉人向柳延昭笑道:“来,柳兄用酒,我想无论有何急事,也阻碍不了我们难得相遇的倾杯酒兴。”
  柳延昭相当识趣,不立举杯,向司马玉人含笑道:“饮酒稍缓何妨?司马兄先请治事;”
  司马玉人侧顾刚刚看完“银管传书”的乐清泉道: “乐总管,究竟总会方面,有何急事?”
  乐清泉方一张口,但目光微瞥柳延昭,竟自欲言又止,柳延昭是何等玲珑剔透人物,见状之下,立向司马玉人笑道:“司马兄请便,让我独饮几杯,或让柳延昭回避一下也好……”
  司马玉人秀眉一皱,摇手截断柳延昭的话头道:“柳兄千万不要如此说法……”  ’语音至此,转面对乐清泉脸色一寒,沉声问道:“乐总管,你为何吞吞吐吐,对于柳延昭兄,不须避忌,无论有什么事儿,都替我照实直陈!”
  乐清泉见司马玉人已满面怒色,那敢丝毫违抗,立即躬身答道:“会主飞示佳客已到,要主人立即回转‘小兴安岭九回谷’总坛,举行嘉礼!”
  末后的“举行嘉礼”一事,听得司马玉人似乎颇感意外地,全身一震!
  但他这种神情变化,只不过一瞬之间而已。
  他收敛极快地,向乐总管挥手道:“乐总管,由你回书,就说我已离开‘玉人小筑’,不知是回转‘九回谷”总坛,抑或去了何处?”
  乐清泉略微一怔,但见司马玉人已现不悦之色只得喏喏而去。
  等这位总管走后,柳延昭便向司马玉人抱拳笑道:“司马兄,恭喜恭喜,在你乘龙之夕,柳延昭要叨光一杯喜酒!”
  司马玉人一向极为洒脱,但如今的冠玉双颊,却满布飞霞,连连摇头,向柳延昭苦笑说道:“柳兄,这桩亲事,是我义父一厢情愿代定,我早就表示反对,更绝不会回去成亲……”
  柳延昭道:“关鸠河洲之永,乃人之大伦,司马兄为何如此强烈反对?你义父决不会定位无鉴丑妇,来配司马兄等一介风神……”
  话犹未了,司马玉人已以奇窘神色,接口叹道: “柳兄请莫再提起小弟这最最拂心之事,今夕逢君须尽醉,明朝世事太茫茫,来来来,柳兄你若愿交小弟这个朋友,我们要换大杯了!”
  他虽竭力强制,但不知情绪上受了什么沉重打击,一双星眸中,已盛满了盈盈泪光!
  柳延昭一来颇觉与司马玉人的投缘,不忍相拒,二来也因“人醉后,有真言”,想借此机会多探悉一些有关“尊天会”的高度秘密,遂毫不推辞地点头笑道:“好,酒逢知己干杯少,司马兄请换杯,让我眺望眺望这‘小琅环’外的幽美夜色!
  话说,立即站定身,走到亭边,向外眺望。
  其实,柳延昭那里有意眺望夜色,这只是一种借词识趣举措,故意避开,好让司马玉人有机会把那强制未流的盈眸珠泪擦掉,免得他万一控制不住,难免惭窘!司马玉人果然先拭珠泪复从亭中一具酒柜中,取出两只约可容酒斤许的雕龙玉杯,扬眉叫道:“柳兄,你看看我这两只玉杯如何?”
  柳延昭回过身来,走到亭畔,目光才注,便失声赞道:“好宝物,这怕是用‘和阗’美玉所制的‘夜光杯’吧?”
  司马玉人投过一瞥钦佩眼色,向柳延昭点头说道:“柳兄真是法眼,但杯是‘宝杯’,酒儿却是‘邪酒’!”
  柳延昭一怔道:“邪酒?司马兄此话怎讲?”
  司马玉人取出一坛酒来,打开泥封,倒了满满两巨杯,苦笑说道: “这是我藏贮多年,准备用以全节的穿肠毒酒,柳兄若有铁筹肝肠,便不妨陪我干上一杯!”
  柳延昭认为司马玉人是受了刺激的一时气语,轩眉微笑答道:“青眼既承倾盖意,结交同作断肠人。司马兄既说这杯酒儿,是穿肠毒药,柳延昭倒要先干为敬的了!”  话完,毫不迟疑地,端起雕龙玉杯,把杯中斤许烈酒,便自一倾而尽!
  这份豪气,和这份热烈的友谊,使司马玉人感动得无法控制地,垂落了两行泪珠!
  他以手端杯,目注柳延昭,泪光盈眸说道:“柳兄记住,这杯酒儿,是你愿意陪我干的……”
  说完,酒儿落肚!
  柳延昭从司马玉人语意中听出酒内竟仿佛当真有毒,不禁颇感诧异。
  但诧意才起,酒意便已上头。
  一阵强烈眩晕之感逼来,柳延昭全身微颤,摇了摇头说道:“好烈,好香,这是我生平所喝过的最凶最美之酒!”
  司马玉人也带着十分酒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形,拉着柳延昭的手儿,眯起眼儿喃喃说道:“柳兄,今宵与我同榻,我要送你一件保存了近二十年的最最宝贵礼物!”
  柳延昭若在神智清醒之际,或许能听得出司马玉人的言外之意。
  但他如今倾盏狂饮,不单酒意上头,胸中体内更熊熊腾起一股热烘烘的奇异感觉,那里还会对司马玉人人要送他一.件保存了近二十年的最最宝贵礼物之语,作甚深刻研究?
  他只是与司马玉人手儿相挽的随同起身,一面出得“小琅环”走向居室,一面语音中显有七八分酒意地,豪笑说道:“昔日‘群英会’上,周瑜与蒋干同榻,巧施妙策,计破水军,留为千古美谈!今日司马兄缓带轻裘,虽风流不让公瑾,小弟却非来自江北,我们今宵抵足,共结知道,但顾能各竭微忧,为这眼看浩劫即临的莽莽江湖,维持公道,减却一些腥风血雨?”
  司马玉人的醉意,仿佛比柳延昭略轻一些,闻言之下,含笑注目问道:“柳兄,你……你的言外之意,是……要我离开‘尊天会’?还……还是要我劝谏我义父,放弃江湖霸图?”
  柳延昭七分酒意中,仍有三分清醒,接口说道:“能够谏止霸图,不起血腥干戈,当然最好,否则,我也亟盼司马兄能够洁身远引,不必与‘九爪鹰王’戚九渊等武林匪徒,互相同流合……”
  司马玉人几乎有点是依偎在柳延昭的肩上,连连点头,含笑说道:“柳兄放心,我送了你这件宝贵礼物后,便一心一意地,报答义父教养之思,但不论是成是败?或生或死?
  司马玉人必如无瑕美玉,我决不会在人格上,留下半点污渍!”
  到了……卧室到了……
  柳延昭若在清醒状态中,他应该进门止步!
  因为,这非男子卧房,妆台镜奁,锦帐牙床,这是女儿闺阁!  但如今柳延昭全身倦慵慵,懒洋洋地,连眼睛都睁不大开,那里还会有任何办法,任何顾忌?
  说他是鸟,他想寻窝,说他是龙,他想寻穴,但他必竟是人,一心只想睡觉。  来到床头前,那会举步,这一看见了锦帐牙床,柳延昭便一头仆倒在那香喷喷、软绵绵的绣衾锦被之上。
  司马玉人幽幽低叹了一声,先为柳延昭脱去衣履,跟着自己也宽了外衣,熄了灯烛,与柳延昭同衾而卧。
  柳延昭腹中有酒力作祟。睡态极不老实,一觉得衾中有人,便自伸手来抱!  这一抱,由于曲线玲珑,峰恋起伏,在触觉上,使他吓了一跳!
  就在柳延昭全身一颤之际,司马玉人已呢声说道:“柳兄不要惊奇,我对外虽是司马玉人,实际上都是司马玉娇,我义父以‘银管传书’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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