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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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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山看得惊心以外,并震不住确实身怀绝艺的赫连甫与廉不和等二人。
  第十七章 芙蓉初出水 凶星又到来
  但赫连甫仍丝毫不敢怠慢地,把灰袍大袖一挥,卷起劲气狂飙,把“罗喉戳魂外”碎粉所化光雨,逼卷得向四外飞散!这是因为他深知针有奇毒,万一伤了廉不和,或是戚如山时岂不更糟到极顶?果然,针粉所化的光雨才落,四外木叶草石之间,均纷纷滋滋作响,并有缕缕青烟腾起?司马玉娇笑了一笑,缓步走出,目注赫连甫,冷冷问道: “赫连老驼子,你是奉了你小主人之命,想把我擒回‘九回谷’了?”赫连甫自负甚高,来时本是一腔盛气凌人,但如今见识了两桩莫明其妙的稀罕事后,他业已盛气稍馁了!但话出如风,无法说了不算,只得觑着脸儿,点头答道:“先是依礼相请,倘若司马姑娘执意不识抬举,则少不得便要动强!”  司马玉娇扬眉冷笑道:“动强?凭什么……” 赫连甫明知必被讥讽,却也只得厚着脸皮,应声答道:“自然是凭藉老夫的一身绝学……”司马玉娇晒道:“哼,你见不得人的无耻伎俩,业已施展,如今不妨把你见得了人的真实艺业施展施展!”  赫连甫对于玉娇娃已有点莫测高深,再见司马玉娇似乎比玉娇娃的气派更大,不由眉峰微蹙,心中苦恼……
  司马玉娇道:“怎么样?赫连老驼子,我在‘尊天大会’期前,不想先回‘九回谷’,你怎样对你的少主交代,是不是出手拿人?”
  赫连甫道:“司马姑娘既执意如此,老夫只好得罪……”
  司马玉娇道:“你除了学会暗算伤人之外,所擅长的是什么功力?内功、拳掌、玄功、兵刃、轻功……”
  这兵刃二字,实在给赫连甫一线灵机,立即点头说道:“老夫对各种武学,可说无不擅长,但久闻司马姑娘身怀绝艺,不敢过傲,就用这根多年随身的‘九节竹杖’,向你讨教讨教便了。”
  司马玉娇向他手中所持的虬节竹杖,看了一眼后,便迳自转身走到山壁旁边,折了一段三尺来的长枯枝。
  赫连甫见状,愤然叫道:“司马姑娘,你难道想以枯枝赐教,这……未免太以高傲,过份瞧不起我赫连甫了……”
  司马玉娇笑道:“你用竹杖,岂不恰好相称,那里能说高傲……”  赫连甫道: “老夫这‘九节杖’,除了本身是‘阴沉寒竹’,无物不摧,专门可击散各种内家气功之外,另有其他两种妙用,岂是你这枯枝能敌?”
  柳延昭“哦”了一声道:“你这区区竹杖,居然还有许多奥妙之处?”
  赫连甫狂笑道:“老夫就对你明说,又有何妨……”
  狂笑收处,正色把手中“九节竹杖”一举,向司马玉娇朗声说道:“第一,我这宝杖,既是‘阴沉寒竹’所制,竹杖本身,便有种特别阴寒,能够侵入骨髓,老夫只消边自施为,边自以内力暗逼,这种阴寒之气,便无形无色地,布满当空,对手稍稍吸人,自然无妨,但一到了相当积量,任是铁铸金刚,也将四肢如雪,血脉渐凝,心头若冰,立告支持不住!”
  司马玉娇想不到这看来相当阴险卑鄙的赫连甫,竟肯把他“九节竹杖”中,所含隐秘,当众说出,不禁微愕然地,向对方看了两眼!
  赫连甫如今似变成大侠风范,毫无阴毒神情,双眉微轩,坦然又道:“第二,这‘九节竹杖’其实只有八节,最后一节手握之处,乃以精钢制成竹形,镶嵌其上,内藏机簧,换句话说,也就是兼具综合‘七孔黄蜂针’及‘五云捧日摄魂钉’之妙的特制钢筒,藏于杖尾,万一若遇强敌,到了艺业难分上下,必须各尽所能,拼死一搏的最后关头,便可觅一最佳机会,先于探杖点敌时,前八节杖身,蓦然脱手,飞刺对手心窝,对手骤出不意,任凭功夫再高,也必仓皇闪避,这样一来,岂不成了特制钢筒的绝好标靶的!趁其人在半空,足未点地,崩簧再按,漫空光雨如飞而聚,件件皆淬奇毒,纵是大罗神仙,也逃不过这场劫数的了!”
  司马玉娇越听神色越见凝重,到了后来,竟秀眉双蹙地,望着赫连甫,默然不发片语。
  赫连甫笑道:“司马姑娘听了老夫的肺腑之言,应该稍减傲气,明白我这根‘九节竹杖’,是你随意折段枯枝便可抵卸的了!”  
  司马玉娇从鼻中冷然“哼”了一声,嘴角微披,晒然说道:“赫连老驼子,你以为就这样能哧住我了?”
  赫连甫道:“老夫久闻司马姑娘是位侠胆如天的巾帼须眉……”
  一语未毕,司马玉娇便把螓首微颔,接口傲笑道:“对了,司马玉娇向来胆大如天,绝不会被人哧住,我是在想,你起初那样卑鄙阴险的从背后暗发毒针害人,如今又这等光明磊落的自行揭破兵刃隐秘,先后行径,截然不同,其中究竟打的是什么鬼蜮算计?”
  赫连甫“哈哈”大笑几声,目光微注司马玉娇,点头说道:“问得好,但答案可能出你意料之外,我赫连甫为人处事,向走极端,坏时坏得比豺狼蛇蝎,犹胜三分,好时又好得可以足配圣贤先师,毫无愧色!”
  司马玉娇一扬手中枯枝,妙目电闪神光,扬眉说道:“赫连甫,你看我手中,是何兵刃?” 赫连甫听出她话外有话,笑了一笑,阴森森地,缓缓说道:“从外型本质说来,它是一根枯枝,但司马姑娘倘若替它取了什么雅致别名,便不是赫连甫所能猜得出了!”
  司马玉娇笑道:“不错,这根枯枝不单有雅致别名,我还在片刻之间,替它取了两个,一个叫‘貌狼鞭’,另一个叫‘圣贤愁’!”
  刚才,赫连甫自称他坏时甚于“豺狼”,好时足配“圣贤”,如今司马玉娇却把手中枯枝,定名为“豺狼鞭”暨“圣贤愁”,不正以针锋相对?
  换句话说,这两句也就含有管你是“真豺狼”,抑或“假圣贤”,也要先用这根鞭儿,把你教训一顿!
  赫连甫目内凶光暗转,又打了一个“哈哈”,阴森说道:“司马姑娘,既然彼此无法善罢,非动干戈不可,赫连甫便索性卖句狂言……”
  司马玉娇接口道:“说,快说,我要听听你这所谓‘狂言’,是怎样卖法?”
  赫连用右手握着“九节竹杖”,左手伸出三指,扬眉说道:“三招,最多只要三招,我便要司马姑娘在我‘九节竹杖’之下,颓然倒地!”
  连在一旁掠阵的玉娇娃、萧克英、焦良三人,都听得几乎怔住,玉娇娃并在一怔之后,暗以“蚁语传音”功力,向萧克英、焦良耳边,悄然说道: “焦三弟,萧大妹,赫连老驼子十分凶狡刁滑绝不会无故作甚狂妄之言,我们大家注意一些,看看对方究竟在耍什么恶毒花样?”  旁观之人,有点紧张,当事之人却十分轻松,司马玉娇在闻得赫连甫的之狂言后,哂然一笑,缓缓说道:“赫连老驼子,你在作梦……”
  赫连甫道:“不错,司马姑娘接我第一招吧,这招就叫做‘请君入梦’!”
  话完,杖举,似乎平淡无奇地,向司马玉娇头顶,缓缓击落!
  这样打法,分明不在卖弄招式变化,是向对方挑战内力!
  司马玉娇艺高胆大,怎甘示弱?横起枯枝,便向‘九节竹杖’架去。  竹杖、枯技才一接触,司马玉娇便全身微震,摇了摇头,眼内神光,也立显黯淡,足下更有点摇晃!
  焦良看得大惊,“咦”了一声,怪叫道:“不对,不对,这事太以邪门,玉三姐怎么真有点像是要入梦境?”
  他的语音才毕,只听得赫连甫充满得意的“嘿嘿”狂笑说道: “司马姑娘,三招太多,大概两招便差不多了,我这第二招叫做‘大梦难觉’!”
  一面说话,一面举起手中“九节竹杖”,向司马玉娇当胸遥空一指!
  司马玉娇“哼”一声,手抚胸前,面带痛苦之色,连退两步,颓然栽倒在地!
  “戚堂主,司马姑娘已被我制倒,你把她带回‘九回谷’去!”  戚如山刚刚应诺一声,举步向前,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叱道:“你敢!”
  三条人影,闪到当场,自然是玉娇娃、焦良、萧克英三人,并系由玉娇娃当先发话!  由于玉娇娃作过‘九回谷’的军师,曾经执掌号令,戚如山本就怕她,不由心中一怔,当堂止了脚步!
  玉娇娃面寒如水,戟指赫连甫,以极度鄙夷神色,厉声骂道: “赫连甫,你这老驼子,在江湖中凶名虽还不小,但却想不到无耻得这种地步?”
  赫连甫扬眉笑道:“玉姑娘真有这等聪明么?难道我所弄花巧,又已被你看出了?”
  玉娇娃指着他那“九节竹杖”冷笑一声,哂然说道:“我已想通,你这‘九节竹杖’之中,定藏有无形毒粉,先佯作大方,解释杖中妙用,其实却暗用内力,把毒粉逼得布满当空,等我玉三妹愤然吸入后,才左一个‘请君入梦’,右一个‘大梦难觉’……”
  话方至此,赫连甫已怪笑说道:“玉姑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第一招‘请君入梦’,确实利用震荡,催发司马姑娘所中毒力,但第二招‘大梦难觉’,却是暗用我独门‘九阴指’玄功,遥点她前胸三处大穴……”
  这末后数语,使玉娇娃听得心中一震,脸上神色微变!
  因为她知道, “九阴指”是种极恶毒的功力,倘若司马玉娇的前胸三大要穴,真被点中,则所受内伤,定已严重到魂游虚无地步,非赫连甫的独门解药,无法挽救!
  赫连甫一看玉娇娃的脸色,哈哈大笑地,得意说道:“玉姑娘,你是聪明绝顶,识得厉害之人了,如今定已知道司马姑娘只剩下一条生路……”
  语音微顿,伸手往地上昏迷不醒的司马玉娇一指,继续笑道:“司马姑娘若是被我带回‘九回谷’,她只不过下嫁万少主,若是被玉姑娘留下,最多拖延上半日的光阴,必将玉殒香消,化作南柯一梦!”
  玉娇娃双眉微剔,方白冷哼一声,赫连甫又复笑道:“刚才玉姑娘不畏我‘罗喉戳魂针’之事定然另有原故,但天下‘天蚕丝’等宝衣难得,我不相信司马姑娘身上,也穿有这等足以卸劫防身的罕世奇宝,故而,玉姑娘不防为司马姑娘诊察一下,看看她脏腑伤势是否如我所说?”
  玉娇娃目光微瞬左右……
  焦良、萧克英二人会意,立刻抢前两步,凝功防变!
  玉娇娃见已有人护法,才放心俯身,为司马玉娇诊断脉象,察看她脏腑伤势?
  就在她静心诊脉之际,廉不和突然发出一声长叹,向赫连甫拱手说道:“赫连兄,小弟此刻要告辞了!”
  赫连甫一怔道:“廉兄要先回‘九回谷’还是另有其他事儿?”
  廉不和摇头苦笑道: “都不是,廉不和突淡雄心,我要  永谢江湖,回转‘沂山’旧居,与烟霞猿鹤为伍!”
  赫连甫双眉深蹙,方待说话,廉不和又满面苦笑叹道:“人只要稍有性灵,往往每获顿悟,我如今便是悟出先人廉颇之所以能名垂千古之故,并非由于‘起翦颇牧,用军最精’,而是由于能够知耻认错,负荆请罪,与旧相如将相和谐,精忠报国……”
  赫连甫脸上有点挂不住的,干笑几声,皱眉问道:“廉兄此语之意,是骂我无耻?”
  廉不和摇头道: “廉不和名心既淡,何必再骂任何人,我只是决心跳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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