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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亮这才背著老人,步于忽左忽右,忽长忽短地朝著前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罗天赐看了一看:心想:「这多麻烦,乾脆我来他一个脚不沾地,凌虚飞渡,那不省事多了吗?」
心里这麽一想,也就懒得再夫看公输亮脚下所踏的部位,而且等到公输亮前进了十几步以後,方使将气一提,像轻云一般地,凌虚飞掠地跟了过去!
他自作聪明地来上这麽一手,可把事情给弄糟了!
他也不仔细想想,这儿的机关,既然是为了对付武林绝顶高手所设计的,如果能够以凌虚飞渡的方式通过,那还能算是「鬼手鲁班」的杰作吗?
老实说,公输亮脚下的步位,真正的作用,不是怕踩到地面的机关,而是闪避悬在空中,人眼无法察看的一些细丝!
那些细丝,那些细丝都是采自冰蚕所吐,虽然细得令人难以察觉,但坚韧的程度,却赛过精钢,只要有人碰到这些细丝,立即带动机关,端的防不胜防。罗天赐不明白这种情形,那还有不把事情弄糟的道理!
因此,当他身形一动,还没有飘出两三丈远!甬道前面,突然悄没声地落下一道巨闸,把他与公输亮两人,隔了开来!
罗天赐猛然一惊,真气不由自主的一泻,登时从空中落了下来!
还没有等他身形落地,一面丝网,已经从他的头项上面,急罩而下!
罗天赐不禁又是一惊,总算他反应够快,马上身形一幌,往後疾退地想道:「还好,就凭这面网子,大概还罩不住我!」
然而,他的反应虽快,那机关的设计更绝!
就在他引身急退的时候,在他身後,不知何时,早已同样地落下一道巨闸。这道巨闸,除了阻道的作用以外,上面还装得有一些手指似的钢钉。
最绝的是,那些钢钉的位置,就像算好了似的,正好对准罗天赐身後几处重要的穴道。
他这麽往後急退,正好自己把那几处重要的穴道,往钢指上面,凑了过去。他在情急之下,後退的速度,何等快捷,那一股冲力,还小得了吗?
因此,在这一撞之下,他只感到腰际一痛,紧接著嗅气一窒,连不好两个字,都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钢指撞得神志昏迷地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罗天赐终於逐渐在清醒过来。
当他的知觉稍复之际,首先感到鼻子里面,似乎闻到一股薰人欲醉的脂粉香。紧接著,感到身上暖烘烘的,似乎盖了有甚麽东西。
因此,他不禁将眼睛睁了开来,一看之下,不禁心神一震地想道:「咦——这是怎麽回事呀,我不是误中埋伏,被人点中穴道,昏迷过去了吗?怎麽又会睡到这儿来了呢?难道是有人将我救走了吗?」
原来他发现自己所睡的地方,竟是一间极为富丽的女人卧室!
这间卧室的面积很大,差不多有两丈宽,三丈长。
地面铺著极为名贵的地毯,门窗都开在靠床头的那一面。
床的位置,则摆在屋子中央靠墙的地方,床脚开了一道侧门,里面水声淙淙,很可能是一间浴室,对面的墙上,也有一道侧门,那就不知是做甚麽用的了!床前,搁著一张不太高的小圆桌,桌面是用大理石嵌的,桌边,散置著几张铺有锦垫的紫檀矮靠椅。桌上,则放有一盒粉红色,似荷非荷的异花!
床头窗侧的墙角上,有一只高脚香炉木架,炉中焚著不知是甚麽香白烟袅袅上升,聚而不散,煞是好看。
窗前摆的是梳掖台,也是经过精细雕刻的艺术杰作。
对正床脚的那面墙上,挂著一幅织锦,因为隔著纱帐的关系,上面织的图案,一时之间,看不清楚。
床也是以极名贵的紫檀木雕刻而成,除了靠外一面,留给人上下以外,其余三面,都嵌得有光可监人的大铜镜。
床的宽度很大,容得了四个人在上面并头齐卧,被具都是质料非常名贵的棱罗丝缎,缝制而成,盖在上面,软绵绵的,温滑滑的,说不出的舒服。
罗天赐鼻子里所闻到的脂粉香,就是从这些被具上,所发出来的!
当他发现自己所卧的地方,竟然是女人的闺房时,登时想要爬了起来。
可是,当他开始用力的时候,可把他给吓坏了。
这时,他不但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而且在猛一用劲之下,还感到混身骨节酸痛,就像是骨架都被人拆散了似的!
因此,他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喊道:「天啦,我!我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惊叫之声一起,在床脚对面的那道侧门,忽然呀一声,闪了开来!
紧接著,从里面走出一位年方二八,文静秀丽的绝色丫环来。
只见她眉头深锁,似乎有甚麽心事一般,缓缓地朝著床前,走了过来说道:「公子,你醒啦!」
罗天赐一见有人出来,连忙问道:「小妹,你们是谁,我怎麽会到这儿来的,为甚麽我会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儿是甚麽地方,你们是干甚麽的……」
小丫环看到他那一付焦急的样子,不禁愁眉略展,宛然一笑道:「公子,你一下问这麽多,叫我怎麽答呀!」
罗天赐不禁脸色一红道:「这个,在下实在是………」
小丫环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说:「这也难怪你会著急,我先问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罗天赐!」
罗天赐愕然地说:「咦——你怎麽知道!」
小丫环一听此话,登时脸色一变,无比颓丧地说:「唉!完了,我只不过是随便猜猜,想不到果然是你,这一来,还有谁能将恩人救走呢?」
罗天赐不解地问:「小妹,你那恩人是谁呀!」
小丫环说:「就是寒泉玉凤罗阿姨呀!」
罗天赐大感意外地说道:「甚麽,是姑姑,你在甚麽地方见了她!」
小丫头苦笑一声说:「自然是在这儿罗,不然,我怎麽能知道你的名字呢?唉!恩姨叫我设法传讯给你来救,没有想到你已经来了!」
罗天赐心中一惊道:「你是说,这儿还是那座秘堡!」
小丫环点了点头说:「不错!」
罗天赐说:「那我不是被人救到这儿来罗!」
小丫环说:「也可以这麽说!」
罗天赐说:「是你!」
小丫环说:「我没有这麽大的能力!」
罗天赐问道:「那是谁?」
小丫环说:「我的主人!」
罗天赐诧异地说:「你主人?秘堡堡主?他会救我?」
小丫环说:「不是她,是他的夫人『幻情仙妃』。」
罗天赐更惑不解地说:「堡主的夫人,是她救了我!」
小丫环说:「如果不是她看中了你,恐怕他们早已把你丢进蛇窟喂蛇了!」
罗天赐愕然地说:「她看中了我,看中了我甚麽?」
小丫头脸上突然莫明其妙地红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待会你自然就明白了!罗天赐呆了一呆说接著又问道:「小妹,既然她救了我,为甚麽我会没有一点力气了呢!」
小丫环说:「我叫春芳,喊小妹可当不起,为甚麽你会没有力气,那是她怕你待会儿不听话,如道吗?」
罗天赐说:「是幻情仙妃做的手脚!」
春芳说:「不错,是她把『酥骨散』给你吃了的关系!」
罗天赐深知医理,一听是「酥骨散」,立即想起一种失传已久的毒药来,不禁脸色大变,绝望地喊道:「完了,酥骨散,我这一身功力完了!」
春芳安慰他说:「事情还没有绝望!」
罗天赐喜出望外地说:「小妹,你有解药!」
春芳摇了摇头说:「如我有解药的话,早就喂给你们吃了!」
罗天赐说:「那还有甚麽办法可想呢?」
春芳说:「如果待会你能顺著我们仙妃一点,也许她会把解药拿给你吃!」
罗天赐说:「顺著她一点!如果她迫著我做坏事,那怎麽成!」
春芳说:「公子,难道你不想把阿姨和那岑姐姐救走!」
罗天赐恍然地说:「你叫我与她虚与委蛇?」
春芳说:「假如能弄到她的解药,小婢就有办法可想了,因为阿姨和岑姐她们,也吃了他们的『酥骨散』!」
罗天赐想了一想说:「事急从权,看来只有这麽办了!」
春芳说道:「公子明白就好!」
罗天赐说:「小抹,姑姑她们关在甚麽地方,你知道吧!」
春芳说:「知道,而且看管她们的,正是一位与我私交最厚的姐妹,假如不是她们吃了酥骨散的话,我早就把她们放了!」
罗天赐道:「待会我骗到了解药,你愿意带我去救她们吗?」
春芳说:「那当然可以,假如不是罗阿姨当年救了我母女一命,小婢还能活到现在吗?」
刚把这话说完,突然眉头一皱说:「不要!」
罗天赐说:「为甚麽?」
春芳说:「有仙妃在,我们怎麽离开!」
罗天赐傲然地说:「只要我的功力恢复过来,谁能阻得住我的行动!」
春芳仍旧摇了摇头说:「话不是那麽说,阿姨她们关在秘室里面,如果我们硬来,使得他们警觉了的话,还救得了,不是吗?」
罗天赐不禁呆了一呆说:「不错,确实硬来不得,可是,那又该怎麽办呢?」
春芳沉思了一会说:「看来,只有我去冒险了!」
罗天赐说:「你的意思是把解药交给你送去!」
春芳说:「不错,你信得我吗?」
罗天赐说:「那怎麽信不过来呢,这些情形还是你告诉我的嘛?不过,你又有甚麽法子可以送去呢?」
春芳说:「我可以想办法讨上一个送饭的差事,就可以将药送到她们的手里了!」
罗天赐说:「嗯,这倒是一个办法,好,就这麽办,解药骗到以後,怎麽交给你呢?」
春芳将手朝床角的被垫底下指了一指说:「把药塞在这下面就可以了!」罗天赐突然想起公输亮与那位白发老人来,不禁又问道:「对了,除了我以外,是不是还抓到甚麽人!」
春芳道:「没有呀,只不过铁牢里的两个厉害犯人,给逃出来了,是不是你放的?」
罗天赐急问道:「我问的就是这两个,他们现在怎麽样了!」
春芳说:「据说已经让他们闯出堡去了,因为堡主正在丹室与少教主疗伤,所以夫人带了高手去追捕去了,否则,我们那有机会讲话!」
罗天赐听说两人已经逃出去了,登时心中大定地说道:「这就好了,待会只要姑姑她们脱险,我就可以放手施为,不闹它一个天翻地覆,他们也………」话刚说完,春芳突然像想起了甚麽似的,猛然将话一岔道:「对了,我几乎忘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有告诉公子注意!」
罗天赐问道:「甚麽事?」
春芳正待开口答话,突然听到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音,登时使得她脸色大变,赶紧将话咽了回去,不敢再说。
不过,她却用手指了指嘴巴,又摇了摇手,似乎是要罗天赐不要把她刚才的话,泄露出去的意思。罗天赐以为她所说的重要事情,是指这个,不禁暗自想道:「我又不是傻子,这还会不知道吗?」
因此,马上点了点头,用手指著心窝,又摇了摇手,表示自已已经知道了,叫她不用担心!
这时,那脚步声音,已经到达门口,只听得一阵娇媚的声音,略咚地说道:「春芳,那妙人儿醒了没有!」
春芳见罗天赐点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