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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望着明明,略为思索了一下,说道:“好!等追回蛇皮以后,带你去见我义母,现在我们回去吧,贾亚让你点了穴道还是早些解开为是。”
林斌拉着明明走了回去。
几天后,林斌等三人来到了大名府,他们走进南门,顿感人潮拥挤,林斌手拉明明而行。突见身后的贾亚挨身而前。林斌顺着贾亚挤向的人堆走去,见前面两个四十多岁的武师并肩走进城市,一人肩背着一个黄绫包袱,霎时,贾亚已挤到两个武师的旁边。不知怎的,贾亚脚下一滑,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刚巧倒向背包袱的武师身上。这武师急忙伸手去扶贾亚一把,贾亚像点点头表示谢意,继续前走,眨眼之间已消失在人潮中。林斌看去,背包袱的武师背上黄绫包袱已然失去,而这武师仍然不知,在人群中挤出城门。林斌当即知道黄绫包袱已到贾亚手上,他微徽一笑,紧一紧握着明明的手掌,对明明道:“快走,大概金光蛇皮已到贾亚的手里,我们赶快去找他,别让别人又抢去了。”
林斌和明明进了大名城,只走了两条街,就发现贾亚留下的标记,找到了一家名叫悦来的大客栈,两人直往里走,店小二像已得到嘱咐,径领他们到后进的雅房,贾亚早巳等候在房里。
店小二退出后,林斌见四下别无他人,开口问道:“你刚才到手的黄绫包袱,是不是金光蛇皮?”
妙手神偷贾亚忙在床下拿出黄绫包袱,边解边道:“不是,是一支老参。”
林斌双眼一瞪,道:“既不是金光蛇皮,你为何下手偷别人的东西?”贾亚期期说道:“这不是一支普通的人参,这么大的人参少说也有三四百年气候,在练武的人看来,这是难遇的珍宝,小的特地拿来献给主人,可以增加主人的功力。”
明明见说,放眼一看,这支人参粗若儿臂,走过去正要拿起来看。
林斌忙喝道:“别动。”
转对贾亚道:“我不稀罕什么增加功力的珍宝,你赶快送还人家。”
明明插言道:“你这个人怎么啦!别人好心为你,不要就不要,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贾兄,你送还人家吧!”
贾亚无言地包起人参,提着向门外走去,林斌又阻止道:“慢着,刚才我见那两位武师也落在这店里,你先别忙着去,免得又起误会,先放着,查看他们住在哪一个房子,晚上才暗中送回。”
这一夜,他们三人分住并排三间房子,最后一间是贾亚住,明明住当中一间,林斌住最前面的一间。林斌回房时,看见隔壁的房内走出一人,正是进城时背黄绫包袱的两个武师之一。林斌知道他们就住在隔壁,更留下心来注意隔房的动静。
林斌自从学会般若禅功,每天晚上都以坐禅调息代替睡觉,这一晚他既然要留心隔壁,想要探出他们的底细,自是更为注意。
三更过后,住在隔壁房间的两个武师像是在外奔跑一个晚上才分别回来,但听他们中的一人说道:“老大,这次我们聊城二义可丢人丢到家了,人参背在身上居然让人家不明不白地做了手脚。我们二义在北五省的面子,跑了半天居然探不出一些线索,我说老大呀!我们还是回去吧!也别去参加什么拿云手管震锋的六十大寿了。”
另一人道:“不,东西丢了就算了,管老前辈的六十大庆,我们兄弟不能不到。但是我很奇怪,要是瞧不起我们聊城二义还自可说,而这东西又是送给管老前辈的寿礼,竟在管老前辈的眼皮下做了手脚,难道这人竟敢不给管老前辈的面子?说来真有些不能使人相信。”
林斌又听那人说:“老大,你忘了这支人参是我们兄弟在长白山冰雪地下费了两三年的时间,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一支老参?一心孝敬他老人家,现在没了东西,我们如何前去?”
那被称为老大的人答道:“管老前辈的六十大庆,我们如何能不到?这样吧!老二,明天我们上街选购一两件重礼充数算了。”
明明笑道:“你忘了我们一同抢夺珠宝的事吗?这次我下山,带了二三十颗大珍珠。”
次日一早,林斌与明明同到隔房拜候聊城二义,林斌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林名文武,舍弟林明,在下兄弟久慕贤昆仲侠名,憾未识荆,今不揣冒昧,登门求见,唐突之处,还请勿怪。”
聊城二义突见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登门求见,不由深感意外,但见二人风姿俊朗,仪表堂堂,尤其是小的一个生得更是风流侠义,貌若潘安,只是略带脂粉气。虽然事出突然,但聊城二义却也决不失札,老大江宗义一抱拳道:“岂敢,岂敢,不知贤昆仲有何见教?”
明明道:“我兄弟二人此次从江南北来,专程为向管老前辈祝寿,但我们只是慕名而来,与管老前辈素无渊源,二位此来亦必是为祝贺管老前辈的寿辰,不知可否请二位代为引见?”
老大江宗义虽知管震锋为人好义,朋友满天下,但见眼前二人的年纪不大,且没有一点武林人物的气派,不知意为何,一时之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迟疑半晌说道:“贤昆仲所言不差,在下兄弟此行正是为管老前辈祝寿而来,但因另有别情,是否前去祝寿,还未决定。”
林斌昨夜已将他们二人说话听得一清二楚,知他所言另有别情乃是因为失去人参之故,一时又未找到适当的寿礼,所以感到了为难,当下说道:“敢问贤仲是否遗失一支人参?”
老二江宗义应声站起,神情紧张地道:“阁下是哪路朋友?”
林斌知他们误会,忙道:“请江兄别误会,在下也是昨日天黑前进城的,见二位身背一个黄绫包袱后来城门人多拥挤,在下兄弟二人稍在城门等了一下,发现一个黄绫包袱,掉在地下没人拿,在下过去一看,知道就是两位身背之物,如果二位遗失的是人参,那就没错了。”
江宗义高兴地道:“不错,我们兄弟两人正为失去人参烦恼?请问阁下拾到的人参现在何处?”
林斌道:“在下就住在隔壁,明弟,你把那包人参拿过来。”
明明过去拿了黄绫包袱来,林斌当面打开让二义过目,看是否他们的原物。二义见是自己失去的东西,不由得千恩万谢。这一来,他们的交情自然更深了一层,聊城二义为感谢林斌二人送还失物,老大江宗义想了一想道:“二位古道侠肠,在下兄弟深为感佩,今日正值管老前辈寿诞生日,请二位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前去,由在下兄弟代为引介。”
不久,悦来客栈走出了四个人,他们向北门方向而去,他们来到一家门前,正是贺客盈门,热闹非常,林斌暗忖:“这管震锋确是交游广阔,倒要看他究是何等人物。”
聊城二义与林斌、明明等投进名贴,不一会儿迎出一位面如满月,精神矍铄的高大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两个中年人,林斌暗忖:“这人想必定是管震锋了。”
果然,老人见面之下,抱拳当胸,对聊城二义道:“管某贱辰,劳二位远道而来已感荣幸,怎敢再受二位厚礼,还有林朋友的厚赐,更是不敢当,江兄快请为管某引见。”
老大江宗义遂代介绍,林斌抱拳道:“林某兄弟久慕管老前辈大名,今特来祝寿。”进人大厅,寿堂里已摆下二十多桌酒筵,坐满了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林斌与明明二人年纪虽小,两颗明珠的重礼价值万金,而聊城二义又是响当当的人物,因之管震锋将四人引到首席上去。
二义深自谦逊,拣了首席邻座空位坐了下来,林斌和明明也跟着坐下,但经不起管震锋的坚持,乃移坐在首席的末位上。
满座的武林豪客,见管震锋将两个十四五岁的美少年让在首席,不知道这两个少年是何等人物,不禁交头接耳,纷纷揣测。不一时,酒过三巡,管震锋起身抱拳道:“因管某贱辰劳动各位实在不敢当,今以水酒奉敬,聊表谢枕。”
林斌望着一条长案上堆积如山的寿礼,赫然发现了那张久寻不见的金光蛇皮,这一惊直是非同小可,不由心下暗暗盘算,如何将之取回。
一阵互相敬酒之后,管震锋又道:“管某承各位朋友厚爱,盛会难得,管某愿将寿礼的一件献与诸位。”
一指金光蛇皮道:“这张蛇皮是妙手空空汪行汪老弟所赠。”
说到此一顿,眼光扫向左边第一席上。所有的人跟着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手举酒杯,面带微笑,这人正是妙手空空汪行。
管震锋继续道:“这张金光蛇皮乃是稀世奇宝,汪老弟费尽心机才得到手,但管某认为天地间的至宝必须有德者居之,故今藉此机会献与有德之士。”
席上众人听来,一阵骚乱,有的猜测管震锋必是送给张三,有的说送给李四,议论纷纷。
管震锋继续道:“以管某愚见,以此蛇皮为彩,藉机互相观摩技艺,但不论文比武比千万不得伤了和气,点到为止。”
在座者都是武林人物,谁不想在人前显耀,群伦夺魁,且可得此稀世珍品?故而人人都是心中跃跃欲试。只有林斌不想以武力压取,希望贾亚能以神偷之技像在长安盗镖旗一样到手,所以他双眼尽在厅上溜,不住找寻贾亚,当他发现贾亚的位置时,大厅中央已撒开了几张酒席,空了出来作为比武之地。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青年已走进场中,此人立定后,向四周抱拳道:“在下魏尧,没甚么绝学,只会一手三截棍,在各位面前现丑。”
说完拉开架式,三截棍的钢环“哗啦啦”作响,舞来倒也虎虎生风,显得有些蛮力。一套三截棍使毕,魏尧略带得意地向管震锋一抱拳,既不说话也不退下。
管震锋鼓掌称好,然后用眼一扫全场。
忽地场外跳进一人,喝道:“魏朋友三截棍技艺高明,吴某来领教几招。”
魏尧见有人索斗,两眼一瞪道:“吴朋友瞧得起我魏尧,那是最好不过。”
魏尧不等对方答话,三截棍呼地一声已向对方砸去,姓吴的见对方是个楞小子,也不计较他说的混话,一领手中刀,两人已打在一起魏尧的三截棍招式上虽无甚出奇,但也力沉棍猛,最初几招将姓吴的逼得步步后退。
而姓吴的手中刀确是受过高人指点,十余招过后已然扭转颓势,将魏尧罩在一片刀光之中,不到二十招,“哗啦”一声,魏尧三截棍被砸出手。
魏尧满面排红,拾起地下三截棍,一声不响退出厅外。
如此这般地连换了十多人,林斌见这些人都是武功平常,心里不禁奇怪。
明明在旁轻声道:“斌哥哥!你何不下场一试!别让蛇皮给人取走了。”
不知何时江宗义站在他们的背后,林斌回头见是二义兄弟忙道:“江兄有何指教?”江祟义道:“贤昆仲是否有意一显身手?”
林斌笑而不答。江宗义是老实人,见林斌二人年轻且一表斯文,纵然会些拳脚,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感他送还人参,故处处为他们着想,因而道:“刀枪无眼,不参加也罢!而且在座的人有不少武林高手,说不定少时他们为了得此奇珍,不借性命相博,为这身外之物,何苦冒此大险?”
他哪知林斌与这张蛇皮的关系?更哪知林斌此来全为此物?林斌知江宗义一片好心,微笑道:“江兄说得是,小弟正想开开眼界,怎么刚才下场的人却是些武功平平之辈?难道……”话末说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