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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密纠缠的双舌在湿滑的舌腔中打滚,沸腾的粗重呼吸由鼻翼喷出,融化的快感蔓延到身体的中心,亢奋不已。
似是短暂则冗长的一吻结束,乔惊喜地抬起头。伊凡哥有意接受他了吗?
这时,缓慢地,伊凡打开紧闭的眼睑,仿佛掀开夜幕的空,黑瞳润泽的星光幽幽地投在乔的眸心,揪住了乔的呼吸。
不、不对!伊凡哥的神情不对劲!乔脑海中才响起这警铃,便看到伊凡掀着一边的唇,扭曲着脸,笑了出来。
寂静的夜里,那阵阵笑声显得鬼魅、骇人,却又如此悲伤。
边揩去眼角的笑泪,伊凡边嘲讽地望着乔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说:“你真的是长大了,现在把我压在池上,我也没那力气能推开你。小孩子的成长真是惊人得快,刚见面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吻了。”
“不要叫我小鬼!”
“你是想要我把你当成男人来看吗?行,我当你是个男人,而后你说得也没错,我是梦到了那家伙。要我告诉你,我梦到的是什么吗?想听吗?”黑眸挑逗、妖邪地在乔的脸庞上盘旋。
咽下一口口水,乔未曾看过伊凡露出这样的表情。食人魂魄般的冶艳。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身子好热好热,我敞开了自己,渴望着……准都无所谓,可以给我解脱的人。女人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身体,我想要的不只是拥抱别人的身躯,我还想要那灼热硬挺的东西刺进来,从我的那里……蠢蠢欲动的那个地方……”
“不要说了厂乔狼狈不已地吼着,脸上已经快喷出火了。伊凡哥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可能!
“我想要男人,而刚好你就是个方便的男人,不是很凑巧吗?怎么样,要做吗?”
没有停止言语的伊凡,缎绩冷笑着说:“我无所渭,反正你已经刁;再是我心爱的弟弟乔书亚,只是和天底下多数的陌生人一样的、和我毫无关系的男人。”
“不是的!”他怒道。
“怎么不是?”伊凡收拾起刻意暴露出的丑恶面具,以痛心疾首的表情、以压过他的音量说:“若非毫无关系的家伙,你要我怎样跨越十几年的兄弟情,把自己的弟弟拿来当成泄欲的工具厂
乔书亚无言以对,他错愕地望着伊凡悲伤的脸,却说不出半句能安慰他的话。毕竟,害他现山这样表情的人,是自己。
静静地放开伊凡,分开两人交叠的身体,乔坐在雪地上低喃。“……我只是想爱你。”
伊凡沉默片刻,最后叹息地说:“我也爱你,以一名哥哥能爱弟弟的所有的爱在爱着你。可是这样对你不够,不是吗?”
“为什么……我就……不行?”
倘若当初父亲没有收养伊凡,而伊凡和自己以不同的方式相遇,那么他会有机会吗?乔不敢这么问,他晓得在伊凡心中,最珍贵的回忆,便是父亲收养他的那段日子。
任何人都不能碰触那块回忆的圣地。
从地上爬起来,伊凡甩开沾在身上的雪,说:“就快天亮了,回屋里去吧,会着凉的。”
“伊凡哥……”乔哀求地一喊。至少给他一个能死心的借口吧!
背对着他的伊凡停下脚,没回头地说:“不是你不行,乔,而是我……是我不正常。在我知道爱是什么之前,便先知道了肮脏的欲望。不只是渥夫,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男人,都抱过这具身体,他们都是满口的爱,可一旦下床就忘得一干二净。那种廉价空洞的东西,谁能相信?而不相信的东西,又怎么会存在?”
他平铺直述着,没有喜怒哀乐的口吻,在提及“养父”时,一转为柔和。
“我唯一相信的爱是养父给我的,因为他对我无所求,只是包容我、接纳我,所以我也爱他、爱你、爱娜娜,爱着我们的‘家族’。除此以外,我没有第二种爱可以给你,就像你不可能跟一无所有的乞丐素讨金币,因为他给不起。”
稍稍回眸,伊凡苦笑地对他说:“我很抱歉,乔,你是挑错对象谈情说爱了。”
不待乔的回答,毅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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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道歉?
明明是我不好,是我勾起了你不堪的痛楚是我……都是我……
乔看着伊凡进了帐篷,自己仍待在雪地中。他冷得直发抖,可是他将这份寒意视为对自己的惩戒与反省。他实在是太愚蠢了,一年前的失败不知检讨,至今还是失败连连,总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而……
“和我猜的一样嘛!那家伙果然有过经验了。早知迫就探探他,说不定我们会一拍即合呢!反正我也不介意什么爱不爱的玩意儿。”
乔猛地抬头四望。“是谁?”
“这边、这边!小少爷。”由树枝上挥挥手,略地一大摊雪堆落下,从密密麻麻的针叶缝内,探出一颗头颅,业尔咧嘴笑说:“失礼了!请你让开一下,我好跳下去。”
想不到自己和伊凡哥在……时,竟有第三人在场?!
矫健的身手轻易地由数丈高的枝头上跃下,拍拂着落叶,业尔冲着乔一笑。“别误会,不是我要故意躲在上头偷听,是你和伊凡先闯到我的地盘。今晚轮到我守夜,本想监视四周的动静,没想到却变成监视你们的……呵呵……你真是热情啊!小伙子。”
乔恼火地回道:“你起码出个声警告,那才叫礼貌吧!”
“你说这话可就强人所难了。”抠着下颚,业尔无赖地笑道:“有人不请自来地上演亲热好戏,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放过大饱眼福的机会,做出打草惊蛇的举动咧?”
一手握成拳头状,乔愤怒地跨步上前。“你这家伙!”
轻松地歪着脑袋闪过乔的拳头,业尔没有离开自己所站的地方,便轻易地拐倒了乔,让乔跌趴在雪地上。“放弃吧,少爷。你那点花拳绣腿,在我眼中跟小猫打架一样二点看头都没有。”
“听你在放——屁!”不死心的乔,由地上迅速翻腾跃起,连气都不喘地,又扑向业尔。
和刚刚那次差不多,业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游刃有余地再次扳倒了乔。这回,他还故意用脚踩住了乔的背,令他动弹不得。
“干么这么激动呢?到最后我不是什么也没看到吗?噢,我知道了,你这叫恼羞成怒!被我撞见求爱不成的场面,很糗是吧?好啊,我来传授你几招秘技,包管再冷的冰山都会融化!”
真是见鬼了!乔不懂,这家伙看来没耍什么特殊伎俩,为什么自己就是构不到他的衣袖,还连连被整倒?!好歹自己也是个职业军官,竟会打不过一介草莽佣兵?为什么?
……等等!我干么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
乔举起手说:“我知道,我不再揍你就是,麻烦把腿从我的背上移开。”
“对,这才是听话的好‘弟弟’——”业尔笑笑地高抬起“贵”脚,立刻跳开。“哇!干什么?不是说不打我了吗?”
作势要踹他的乔,边从地上狼狈地爬起,边说:“咕,怪异的家伙!你打哪儿学来那么快的身手?”
“天天跟西伯纳的老虎们搏斗,动作不快还能活到现在吗?”
这次确定乔已经打消攻击自己的主意,业尔才以双手交叉盘在胸口说:“小子,我看你也满苦命的,谁不好去爱,偏爱上那种压抑、内向、没长嘴巴的冷漠家伙,自找苦吃嘛!”
白他一眼,乔不情愿地说:“你了解伊凡哥什么?少罗嗦!”
“了解?嗯……这几个月来,我和他可是同个佣兵团的好伙伴,多少也摸清了那家伙的脾气,我不觉得自己的看法错误。我是吗?”
“伊凡哥一点儿也不冷漠,他只是……受了太多常人不该受的磨难。”
业尔一笑。“好像有挺多内幕的,干脆我来烧壶热茶,咱们哈根烟,谈谈吧!”
“谈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厂乔掉头想走。
“这是交换条件,我对伊凡的过去很好奇,你则不晓得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咱们就交流一下嘛!你不会有损失,而我可以打发一点巡逻的无聊,如何?”
乔觉得这家伙很欠揍,不用去理他,让他碰一鼻子的灰……
“喂,我煮的茶可是天下一品哟!”
……乔书亚!你这意志不坚定的大笨蛋!为什么双腿会不听使唤地跟着那家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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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天前,乔书亚好不容易找到伊凡所居住的镇落。
伊凡的吃惊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更吃惊的是乔此趟前来的目的。他递给伊凡两封信,一封是女王的亲笔信函,另一封则是一张素雅的请帖。请帖外的封蜡已经被人拆开过了,乔解释里面的喜函是先由女王看过,才交给他的。
两封信函并非毫无关联的。
伊凡先看了那张喜帖,龙飞凤舞的字沾着金漆,宣告着渥夫·拉沃尔·布里同基阁下将于一个月后的某良辰迎娶娜塔莎·罗曼彻斯·奥古史坦。刺目的两个名字在伊凡的心潮中投入重石,掀起漫天涟漪之际……
一行潦草的小字,吸引住伊凡的目光——
放逐的日子你感到愉快吗?
自愿替你赎罪的可爱小鸟儿,可怜的她还不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没有署名,可是从那一个个字母中渗出的敌意,让伊凡拿着信函的双手颤抖了起来。这段话是谁写的,他们都心知肚明,而伊凡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来,渥夫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
他和娜塔莎结婚的理由,只有一个—一为了看伊凡痛苦!
多么狠毒的方式,多么有效的法子。伊凡光是想像娜娜被渥夫强迫站上婚坛的模样,胸口的血便淤积成块,几欲吐出。他怎么能忍受如天使般纯洁、如玻璃般脆弱、如婴儿般无辜的娜娜,像是献给恶魔的羔羊般,被渥夫活生生地糟蹋!
乔喃喃地道歉,解释自己也企图阻止娜塔莎允婚,但娜娜就是不肯听他的,顽固地说要嫁给渥夫。
“我想娜娜一定是被那家伙给威胁了,这是那家伙一贯的伎俩!”沮丧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乔咬牙切齿地说。
伊凡遂想到当年自己接受渥夫的利诱与威胁,现今的娜娜宛如自己的翻版……
你还在执迷不悟吗?
渥夫。
我以为那一刀刺入你的腹中,已经让你受够了教训,可是你还要坚持以自己的权位势力玩弄他人的命运吗?
说什么你爱我,到头来你只是喜爱折腾我罢了。
爱,再一次地证明它是个可笑的、不值——提的假玩意儿。
“伊凡哥,现在只有你才能阻止这桩婚姻了。”乔说。
“我?”
冷瞥他一眼,伊凡自嘲地说:“一个流放的罪人,能阻止这桩婚姻?靠什么?我不认为堂堂的渥夫大公会听我的。以前他从不听,现在更没道理听。他巴不得我去求他,好满足他的变态复仇之心。”
嘴巴这么说,伊凡却很明白,如果下跪请求渥夫放过娜娜,便能解决问题,他还是会朝渥夫下跪吧!
“我不是要你去说服那家伙,而是希望你能劝住娜娜。你认为娜娜为什么会答应这婚姻呢?为了咱们奥古史坦家吗?不,她一定是为了你,伊凡哥!你出马所说的话,娜娜绝对会听!”
乔的话不无道理,伊凡思索片刻后,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