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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一个身穿一袭半长不短黄麻长衫,头戴羊皮帽的瘦小老人。右边一个却是灰袍椎
譬,骨瘦如柴的苍鬓老道。
他们正是凶名久著的老狼神狼奇里,和黑道中辈份极高,被称为神钩真人,隐居高黎共
山的郝公玄。
两人才一走近,右边的神钩真人郝公玄抬头望望壁立如削的千仞绝壁,手拂苍须迟疑
道:“狼兄,咱们只怕上了人家的当!”
老狼神嘿一声,道:“难道这点峭壁,还难得倒咱们?”
郝玄么微笑道:“兄弟倒不是这个意思。”
老狼神道:“那是什么意思?”
郝公玄道:“那人留柬约咱们到这里来,如今连鬼影子都不见半个,可见他是有意把咱
们引到这里来的。”
老狼神目光炯炯,瞪着郝公玄不解的道:“把咱们引到这里来;为了什么?”
神钩真人呵呵大笑道:“咱们不远千里而来,为的是冉无天有一棵专解毒蛊的朱果,那
人可能也为朱果而来,怕咱们捷足先得,才故意留柬相约,让咱们迂通曲折的寻到此地,他
好先上火烧现去。”
老狼神怒声道:“郝兄说得不错,此人能在咱们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留下信柬,可见定
非等闲之辈,嘿嘿,咱们果然上了他的当了,郝兄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上火烧现去!”
话声才落,目光~抬,忽然“噫’了一声道:“有人下来了。”
郝公玄抬头瞧去,果然发现千仞峭壁上,正有一点白影,缓缓往下飞来!
白影垂直而下,相当快速,渐渐已可看清那上面共有两人,缝着一条极细的山藤下来。
这两人一个一身白衣,一个一身绿衣,山风吹着他们衣袂,宛如一团绿白相间的云朵,
冉冉下降!
郝公玄低呼道:“是白衣教主!”
老狼神点点头,嘿然笑道:“不错,正是白衣教主,老夫赏他一支天狼箭!”
说话声中,迅速探手入袖,取出一支一尺来长的短箭,正待朝壁上两人丢去!
蓦听头顶一棵树上,有人突然打出一个喷嚏:“哈……哈欠……”
老狼神蓦吃一惊,凭自己和郝公玄的耳目,只要十丈之内,有人隐藏,也断难瞒得过
去,这人隐身头顶,居然会一无所觉,心头一震,立即沉声喝道:“什么人,还不给老夫下
来?”
“啊,啊,是我,姓甯的穷老头!两位果是信人,来得好早,我天没亮,就赶来这里等
候,只打了个盹,你们就到啦!”
那人边说边下,手脚并用,从树上爬了下来!
郝公玄一眼瞧到这人一身破烂,骨瘦如柴,手上还紧握着一个酒葫芦,正是半个月前,
在岳麓山三官堂,自己从大殿檐牙捉下来的那个老酒鬼。不禁心下犯疑,冷哼道:“原来是
你,你约贫道和狼老哥来此,有何见教?”
老狼神问道:“郝兄,你认识他?”
甯不归吃力的爬落地上,拍拍身上,笑道:“这位道爷,咱们在岳麓山见过。”
接着偏头瞧瞧老狼神手上的天狼箭,龇牙一笑,摇摇头,不屑的道:“名满天下的老狼
神,暗箭伤人,岂不有失身份。”
老狼神一张淡金脸上,微微一红,怒声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甯不归拔开酒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才咂咂舌头,道:“小老儿自然知道,不然,
我也不会约两位到这里来了,说实在,咱们还得用这根山藤缒上去呢!”
老狼神狼嗥大笑,厉声道:“老儿,你原来是白衣教手下“你当她是白衣教主?嘻嘻,
她是赤发仙子。”
老狼神回头瞧去,原来壁上两人,业已翩然落到地上,那个穿白衣的,伸手揭下蒙面白
纱,露出一张春花般的脸孔,眨眨眼睛娇笑道:“老前辈,你果然等在这里了。”
甯不归又喝了口酒,连连点头道:“我老头从没服过人,这回可取了那个鬼孙膑,一切
好像都落在他鬼计鬼算之中,你们快去吧,前面还有人等着你们呢!”
白衣人答应一声,立即又覆上白纱。
那绿衣人却迅速取下覆纱,同时脱去绿色长衫,露出一身紧身红衣,候忽之间,由绿衣
人变了一个清丽艳俗的红衣少女!
两人正待离去,老狼神厉声喝道:“站住!”
甯不归一手提着酒葫芦,一手连挥,道:“没你们的开,快走吧!”
白衣人和红衣少女瞥了老狼神一眼,转身袅袅走去。
甯不归摇摇头,漫不经意的笑道:“你真少见多怪,还把这女娃儿当作白衣教生是不
是?嘻嘻,告诉你,江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虚虚实实,才有味儿!”
老狼神脸上飞起一丝狞厉之色,猛然跨前一步,喝道:“老夫眼里不操砂子,你究是何
人?邀约老夫前来,究有何事?”
甯不归缩缩头,忙不迭后退了两步,道:“你这算什么,我……我穷老头就是甯不归,
甯醉不归,不醉甯不归,哦,哦,至于……至于约两位前来,完全是为两位好……”
老狼神浓嘿道:“此话怎说?”
甯不归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举起葫芦喝了口酒,口沫横飞的道:“两位不是中了那白衣
教‘无形之蛊’?普天之下,只有火烧观冉老道的朱果能解,才巴巴的赶到赤焰山来?”
神钩真人郝公玄接口道:“不错,你老地想是也为朱果来的?”
甯不归连头也没回,哼道:“谁希罕朱果?不过我穷老头却已经探听出冉老道藏未果的
地点,才指引你们一条捷径!哼,偌大一座火烧观,不知底细的人,就让你倒翻过来,也莫
想找得到朱果的影子。”
老狼神双目乍然一睁,道:“只有你老地知道?”
甯不归晃晃脑袋,低笑道:“差不多。”
郝公玄道:“你说,冉无天把未果放在哪里?”
甯不归又呷了口酒,道:“你们跟我穷老头上去,准没错!”
说完,伸手要往石壁上垂下的那根山藤抓去。
老狼神口中嘿了一声,道:“你说清楚了再走不迟。”
甯不归瞧了老狼神一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我穷老头早已说过,不希罕什么朱
果,老实说,我听说冉老道藏有三十年陈的朱叶葡萄酒,想尝尝味道,反正顺路,才领你们
走个捷径。你倒怕我设计陷害你们似的,好,你们要是怕冉老道和我老头串通好了,设有埋
伏,就不妨从前山正门儿进去。”
郝公玄暗想火德星君冉无天把朱果视若拱壁,自然藏在隐秘之处,甯不归说出只有他知
道朱果藏处,谅来不假,同时又怕老狼神性情暴躁,目前既有路子,岂肯轻易放过,这就含
笑道:“甯老哥不可误会,狼兄之意,只是想请老哥先把朱果藏处见告,大家也好先有准
备。”
甯不归道:“这还像话,唔,先告诉你们也是一样,我穷老头志在美酒,你们两位志在
未果,上山之后,咱们就得各取各的。”
郝公玄手持苍须,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甯不归脸色一正,道:“从这里上山,就是火烧观后山,冉天天的丹室,就在后山火神
洞石室之中,朱果藏在他丹室地腹。哈哈,朱叶葡萄酒,乃是采取朱果上的叶子所浸,这一
瓮酒,也在地腹里面,所以……嘻嘻,我穷老头必须和你们两位合作。”
郝公玄道:“好,咱们各取各的,一言为定。”
甯不归喜形于色,道:“对,对,一言为定,咱们各取各的。”说着,朝老狼神问道:
“狼先生,你认为如何?”
老狼神道:“郝兄说过,自然算数。”
“成!”甯不归接连喝了几口酒,用衣袖抹抹嘴角,然后塞好葫芦,紧紧系在腰间,招
手道:“你们上不上?”
老狼神嘿道:“这点石壁老夫还不需要山藤。”
郝公玄点头道:“南老哥只管请上。”
甯不归咧嘴一笑,走近石壁,取过山藤,拦腰捆好,回头道:“那我可要上去了,你们
也跟着来!”
说着,伸手拉了几下山藤,敢情壁上有人等着,一经拉动,那山藤立即朝上收去,去势
奇快,眨眼之间,已上去了二三十丈。
甯不归直吓得哇哇大叫,手足不住的在半空中乱舞,喊道:“不得了,吓死我了,喂,
喂,矮子,你慢一点,慢一点呀!”
东方玉《石鼓歌》
第二十一章 话天烈焰
甯不归吓得不住的哇哇大叫,两手两足,在半空中乱划乱舞,一个身子,却在直线上
升!
老狼神口中低嘿一声,回头道:“郝兄,这老儿大是可疑,咱们也上吧!”
神钩真人郝公玄点头道:“狼兄说得不错,此人装疯卖傻,咱们不可放过了地。”
老狼神浓哼道:“谅他也逃不出咱们的手去。”
话声一落,举步就往峭壁走去!
老狼神狼奇里当真神功盖世,他居然把壁立于切的陡峭绝壁,视作康庄大道一般,脚底
踏在石壁上,一个人成了“卜”字形,横着身子,迈开大步,笔直朝上跑去。
这份功力,直瞧得神钩真人也自愧勿如,但他哪肯在老狼神面前示弱,猛吸一口真气,
双手划处,一个身子,宛如一头灰鹤,凌空拔起来十丈高,左掌掌心,在石壁上轻轻一拍,
身子紧接着直向上飞!
同时右臂一探,掌心再次轻拍石壁,身子继续向上飞去,这般两掌轮流拍出,人却穿云
追月般,直线上升!
他们各显神通,飞度绝壁,但任你如何快法,和缒藤而上,手舞足蹈的甯不归,始终距
离有二三十丈远近,无法追走得上。
好像他那条山藤,长着眼睛一般,你们决了,它也随着加快!
不,那是甯不归在不迭的催促!
他把山藤缚在腰间,反正有人在上面拉动,自己不需花什力气,瞧到老狼神、郝公玄两
人渐渐追近,就用手摇着山藤,高声大叫道:“喂,矮子,用力,别泄气呀,咱们总不能在
人家后面!对!对,再快一点。”
山藤果然随着他的叫嚷,收得比飞还快!“哈哈,这就叫腾云驾雾,好玩极了,喂,你
们也快一点咯,就要到啦!”
老狼神、郝公玄听得大为气结,但也莫可如何。
依了老狼神的脾气,早就恨不得要赏他一支“天狼箭”,只因自己两人,身中白衣教主
的“无形之蛊”,普天之下,只有朱果能解,这姓甯的老头既然自称知道朱果收藏之处,自
可省不少力气,才勉强捺着怒火。
三个人在悬崖峭壁上,一个追着一个,差不多也耗了顿饭光景。
快抵峰顶,甯不归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腰于悬空一绷,身子凌空弹起,快逾闪电,朝
峰顶飞去,一闪不见!
老狼神睹状大惊,暗想:“此人果然深藏不露,仅是这一下不着实地的虚空打挺,竟能
飞上十余丈外,只怕自己也无此能耐。”
心中想着,脚下不期一紧,直向崖上奔去!
两人同时飞上峰顶,举目一瞧,立身之处,正是赤焰山峰尖,约有十来丈见方,居高临
下,火烧现一层层的屋宇,就在眼前,但甯不归已经没了影子。
老狼神黄衫飘动。只气得七孔冒烟,怒道:“这老儿可恶已极,说不定就是冉无天一
党。”
神钩真人郝公玄皱眉道:“据兄弟看来,他极可能是龙门帮的人,目的自然也在两枚朱
果之上。”
老狼神嘿然遭:“再要遇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