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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
白衣少女一走出黄幔,一眼瞧到负手卓立的温如玉,和身旁穿金衣侍卫的倪汝霖,春花
般的脸上,立时流露出惊喜之容,娇声叫道:“大姊,你果然赶来了。”
温如玉道:“妹子,你过来。”
白衣少女本来惊喜的脸上,忽然之间,好像怔得一怔,脚下也略现踌躇,但终于还是走
了过去。
这情形瞧得温如玉心头蓦然一震,暗道:“糟糕,难道自己一开口,就露出破绽来
了?”
心念方动,眼看白衣少女,依然朝自己身边走来,一时哪敢大意,立即功凝全身,暗暗
戒备。
这时正好杜志远、倪采珍也已如飞奔到!
倪汝霖迎着伸手拍开姬红薇睡穴,杜志远、倪采珍立即退出篷外。
姬红薇睁开双目,口中“啊”了一声,喊道:“三师兄、二师兄,你们都在这里。”
她口中喊着,身子却挡在温如玉和两位师兄面前。
温如玉早已微一拱手,道:“在下告退了!”一面低喝一声:“妹子快走!”
转身拉住白衣少女纤手,很快退出茅篷。
嘉檀尊者右手隐藏袖中,早已凝足了魔教最厉害的“金手印”功夫,只要小师妹一让,
立可全力发出。
哪知小师妹好似存心掩护白衣教主退走似的,站在正中间,此时一见温如玉和白衣少女
翩然闪出茅篷,心中一怒,低喝道:“小师妹快闪开!”
“开”字出口,身形倏起,正待朝篷外追出!
姬红薇退了一步,依然挡在他面前,吃惊的道:“二师兄,你要怎么了?”
嘉檀尊者跺脚道:“小师妹还不让开?”
伸手一推,越过姬红薇,冲到蓬口,抬目瞧去。
只见白衣教主姊妹两人,早已掠出十几丈远,金衣护卫和两个绿衣人,却站在约七八丈
外,每人手上,都握着一枚蛇形暗器,正是威力极强,一经掷出,十丈方圆悉成火海的“翼
火蛇”缓缓向后退去。
这一段话,说来较长,其实只是嘉檀尊者推开师妹,掠到蓬口的一瞬间事!
姬红薇眼看二师兄推开自己,朝篷外追去,心头不禁大惊,一时急中生智,惊“啊”一
声,随着嘉檀尊者一推之势,脚下一个踉跄,朝边上跌去!
嘉檀尊者听到小师妹一声惊啊,急忙回头瞧去。
枯佛嘉摩早已闪电跃起,把姬红薇扶住,皱皱眉道:“小师妹穴道初解,血脉未和,师
兄怎可如此鲁莽?”
嘉檀尊者只当自己方才心急追人,出手稍重,被掌门人这么一说,不禁老脸一红,问
道:“小师妹不妨事吧?小兄实因白衣教主自己送上门来,轻易放他们不得……”
枯佛嘉摩道:“咱们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让他们去吧!”一面慈祥的道:“小师妹还是
快到后面去做一会功夫,活活经络。”
姬红薇因赛孙膑有一封密柬,让自己回到姥山之后,才能开拆,巴不得三师兄有此一
说,急忙答应一声,朝幔后走去。
嘉檀尊者回过头去,瞥见夏侯律垂手站在身后,不禁心中一动,随即吩咐道:“白衣教
主主得形色匆忙,其中可能有诈,你出去瞧瞧,他们是否业已离去?”
夏侯律答应一声,正待朝篷外奔去。
嘉檀尊者又遭:“且慢,你只要暗中跟随,不可露了形迹。”
夏侯律又应了声“是”,匆匆惊出蓬外,朝白衣教主遁去的方向,跟了下来。
他久经风浪,明知白衣教生救出胞妹,此刻必然急于离去,但仍不敢丝毫大意,闪近林
边,先停步宁神调息,运起内功视听之术,然后悄悄朝山坡那边跟去。
这片树林,虽然高大绵密,但夏侯律却对它相当熟悉,耳目并用,轻蹬巧纵,快若狸
猫,片刻工夫,便穿林而去。举目瞧去,但见一叶风帆,业已离岸驶出老远。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昏暗,但水光做航,远远望去,金衣护卫卓立船头,一身
金衣,闪烁生光。
正当此时,忽听身后树枝,忽然轻微晃动!
夏侯律耳目何等灵异,尤其枝叶晃动,声息极轻,若不是用心谛听,决难发觉,而且一
动即止,如非功力已达化境,不可能如此!
他原是心机极深之人,这一发觉身后有人,丝毫不动声色,目注风帆,嘿道:“终有一
天,要你们尝尝我‘火焰刀’的厉害!”说到这里,作出正待返身模样,忽然脚下一停,口
中“哦”道:“不对,白衣教主险恶阴人,岂甘就此离去?两位师叔,莫非中了她的狡
计?”
说话之时,一直凝神顷听,知道身后之人,果然并没离去,心头不禁暗暗冷笑一声!
忽然举起右手,小指指甲,在左手中指上划了一下,指头立时流出血来,他再把血液涂
到右手掌心,然后双掌合拢,轻轻摩擦了几下,迅速凑近界尖闻去。
这一闻,夏侯律先是一惊,继而十分愤怒的道:“好歹毒的手法,果然不出我所料,偷
下‘无形之蛊’……”
“哈哈哈哈”
语声未落,接着又是一阵仰天大笑。
“你怎会想到‘无形之蛊’的解药,已喀到我夏侯律手上?”
说完,探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玉瓶,倾出两粒金色药丸,纳入口中,一手握着玉瓶,
忽然失声道:“不好,两位师叔,功力越高,所中盎毒也越深,我得赶快回去才好……”
就在此时,身后微风飒动,一道人影,如电飞落。
夏侯律佯作一惊,大喝道:“什么人?”
身形疾然斜闪开去!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
夏侯律声音入耳,凝蓄待发的右掌,很快收转,恭身惶恐的道:“原来是二师叔,恕弟
子不知不罪。”
嘉檀尊者阴沉一笑,道:“老僧怕你不是白衣教主对手,才特地赶来,他们已经乘船走
了么?”
夏侯律点头应“是”。
嘉檀尊者目光如炬,一下瞧到夏侯律手上玉瓶,问道:“你手上是拿着什么?”
夏侯律心头暗暗冷哼,但脸上却愈是恭顺,愤然道:“弟子正要赶回去向两位师叔禀
告,白衣教主临行之时,居然暗施手脚,放出毒蛊,此蛊名曰‘终身蛊’,无色无形,令人
防不胜防。中蛊之人,丝毫不觉,武功越高,中毒越深,要待十日之后,才会发作,除了她
独门解药,普天之下,只朱果能解,弟子目睹他们扬帆远去,心中怀疑,白衣教主生性阴
险,匆匆离去,必有阴谋,因此查验血液,果然已中蛊毒……”
嘉檀尊者其实已经来了一会,夏侯律的一举一动,全都瞧得一清二楚,目光凌厉的道:
“有这等事,血液又如何查验?”
夏侯律道:“这是弟子在白衣教时,曾听金衣飞魔邵大宇说过,凡是中了无形蛊的人,
只要把中指血液涂在掌心,两掌摩擦之后,如血腥有异,便是中蛊之象。”
嘉植尊者浓哼一声道:“你说的金影飞魔,就是那个金衣人了?”
夏侯律又应声“是”。
嘉檀尊者又道:“你还没说出手上何物?”
夏侯律道:“弟子手上,就是白衣教‘终身蛊’的解药。”
嘉檀尊者道:“你如何得来的?”
夏侯律道:“白衣教对外扬言,‘终身蛊’除了只有延缓发作之药,真正知道解药的只
有白氏姊妹和金影飞魔三人。弟子是趁他们不备之际,偷取了六粒,以备不时之需,不想今
天果然用着了,方才弟子已经服了两粒,此中尚余四粒,正好够两位师叔之用。”
说着双手递上玉瓶。
嘉植尊者方才隐身树上,亲眼瞧他吞服过两粒,此时见他说得与事实完全相符,心中倒
也不疑,一手接过玉瓶。
依言划破中指,把血液涂在掌心搓了几下,凑近鼻尖一闻,果然血腥有异,不禁脸色大
变。
要知把血液涂在掌心,再经两手摩擦,掌心发热,血腥自然有异,嘉擅尊者在江湖上闯
了二十年,原也不是轻易受骗之人,实因白衣教“无形蛊”太厉害了,他已经听得很多。
譬如擅于用毒的责神逢巨川,威震甘陕的老狼神狼奇里,高黎共山的神钩真人郝公玄,
龙门帮帮主陆地神龙程元规这几人,论武功修为,全都不在自己之下,但他们都先后中了白
衣教的蛊毒。
“无形蛊”这三个字,当真令人谈虎色变,因此闻到掌心血腥有异,就深信不疑的拔开
瓶塞,倾出两粒金色药丸,一下吞入口中,回头问道:“眼下解药,要多少时间,才能把毒
蛊除清?”
夏侯律神色极恭,答道:“服下解药,尚须运功半个时辰,蛊毒即可全去。”
嘉檀尊者点点头道:“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回去!”
两人匆匆回转茅篷,嘉擅尊者把经过情形,向枯佛嘉摩详细说了一遍。
枯佛嘉摩迟疑的道:“师兄出去之后,小弟已入定多时何以丝毫不觉有异?”
嘉檀尊者笑道:“掌门人有所不知,白衣教主善使无形蛊,中人于不知不觉之间,不到
发作决难查出。中原武林,近半月来,已有不少人被暗施手脚,据江湖传言,连当日号称三
君双仙的赤发仙子,就在不久之前,因蛊发作。自绝而死。何况此女阴毒成性,易俘之后,
走得甚是匆忙,小兄早起了怀疑,方才查验血液,果然有异,掌门人不可不信。”
枯佛嘉摩闻师兄把白衣教的“无形蛊”说得如此厉害,只好接过玉瓶,把仅余的两粒药
丸,吞人口中。
嘉檀尊者回头瞧去,只见夏侯律恭恭敬敬的伺立身侧,没有吩咐,不敢退去。心中颇为
嘉许,这就抬手道:“服药之后,既须运功祛毒,你就去休息吧!”
夏侯律躬身应“是”,行了一礼,便往篷后退去。
嘉檀尊者接着道:“护法弟子何在?”
八个黑衣僧人闻声入内。
嘉檀尊者吩咐道:“掌门人和老增均须入定半个时辰,尔等可分在篷外守护,如非重大
事故,不得惊扰。”
这八个黑衣人,号称天龙八部护法弟子,武功全都不弱,此刻听到二师叔吩咐,同时躬
身领命,留下四人在篷内护法,另外四个,迳自朝篷外走去。
嘉檀尊者吩咐完毕,便自阁上眼皮,参禅入定。
却说姬红薇走入俊后,眼看两位师兄并没有怀疑自己,心中暗暗觉得好笑,但也有点害
怕。
这茅篷后面,用布隔了许多小间,她找到最后一间,独自在蒲团上坐下,悄悄从怀中取
出赛孙膑给自己的那一封密柬,上面写得很是清楚:“回转姥山,在无人之处拆阅。”
那么此刻该是拆阅的时候了!
姬红薇侧耳倾听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人进来,很快撕去封口,里面只有两个小小纸包,
一时不由大疑。暗想:“令狐老前辈又在弄什么玄虚了?”
心中想着,双手已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包,原来里面包着一撮灰色药未,纸上有一行小
字:“阴阳水调服,可解散功之毒。”
这是怎么一回事?姬红薇瞧得大是不解,什么叫做“散功之毒”?
当下随手包好之后,又取过另外一包,打了开来,只见里面药粉完全一样,纸上也有一
行小字,那是:“一人一服,即可无虑。”
真是怪事,令狐老前辈就是这样,什么事情,也不写得清楚一点,他到底要自己服下
呢?还是给别人吃的?
自己根本就没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