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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她身后三个少女,闻声一惊,凝目瞧去,只见一条蜿蜒的山径上,果然有两条人影,正
在蠕蠕移动,相距虽远,但极尽目力,依稀还可分辨得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正是自己几
人,一路追踪找来,身负重伤的陆大哥!
白衣崆峒等三人,正在飞纵急掠,疾追下去。
身穿青衣的少女,急叫道:“干娘,我们快追上去咯!”
红衣少女顿着脚道:“师傅,白衣崆峒他们不怀好意呢,再迟就来不及啦!”
鸩面老妇一张鸩脸,微现怒意,双目闪动,觑定场中六人,厉喝一系:“你们还不让
开?”
这一声大喝,有如夜枭一般,十分刺耳!
激战中的六人,闻声一惊,不由自主的全都倏然任手,各自跃退了一步。
鸩面老婆身若幽灵,奇快无比一下从他们身侧掠过,飞一般奔去!
秃顶老人微一怔神,身后三个少女,同时一窝风似的疾冲而出,跟踪掠过,朝山径上飞
驰下去!
东门子良目光一瞥,喝道:“是阴风煞、荆兄、沙兄、我们快追。”
秃顶老人向连鬓胡老人打了一个手势,舍了东门子良等人,当先纵身掠起。
东门子良、金蛇叟、独角龙王,仙人掌四人,也同时纷纷纵起,追了下去。
再说陆翰飞站起身子,朝前舍命狂奔。他生性倔强,此时武功虽失,但在满怀愤慨之
下,竟然激发了他生命中潜存的一股力量,支持着使他跑得极快。
温如玉连喊叫都来不及,急忙纵身随后追去!
一个狂奔,一个急追!
但陆翰飞终究只是凭着一时冲劲,一口气跑出两里光景,已被温如玉追到身后,口中大
声叫道:“陆少侠,你快停一停,你重伤未愈,使不得力……”
陆翰飞声音入耳,陡觉眼前一黑,支持着他奔出老远的一股潜力,骤然消失,再也支持
不住,身子晃了口晃,猛地往地上倒去!
温如玉只惊得“啊呀”一声,纵身掠落,一手抱住陆翰飞身子,心头又急又怜,柔声
道:“陆少侠,你……你怎么了?唉,干么这般作践自己?”
她缓缓把陆翰飞靠着自己坐下,功行双臂,气聚两掌,在他身子各处要穴”推拿了一
阵。
陆翰飞吁了口气,倏然睁开眼来,瞧到自己躺在温如玉怀里,挣扎着坐起,黯然道:
“姑娘这般待我,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武功已失,人生如废,姑娘不用管我……”
温如玉盈盈一笑,柔声道:“你快休息上一会再说,那两位老前辈,不是有师门灵丹,
可以帮你恢复功力么?我想他们说得不假……”
陆翰飞不待她说完,斩钉截铁的道:“他们纵有灵丹,我也不愿接受。”
温如玉听得一呆,道:“那又为什么呢?”
陆翰飞愤然道:“这些人都是丧心病狂之辈,为了攘夺白衣剑侣藏宝、不惜互相仇杀,
在下武功虽失,也不希罕他们的师门灵药。”
温如玉幽幽的道:“话虽不错,但目前追踪找来的高手,不在少数,你武功已失,哪能
逃得出去?”
陆翰飞道:“所以我叫你不用管我,你还是走吧!”
温如万轻笑道,“所以我不能走咯!”
陆翰飞道:“那为什么?”
温如玉低低的道:“我要等你恢复了功力,才放得下心……”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
变,惊噫道:“有人追下来了,我扶着你快定吧!”
话声一落,慌忙搀扶起陆翰飞急匆匆朝小径上走去!
温如玉心头焦急,但陆翰飞武功已失,这般搀扶而行,才走了约莫一箭来远,便已感到
他身子越来越重,呼吸急促,再也走不动路!回头一瞧,身后山径上,飞驰而来的三条人影
业已逐渐逼近日日正是白衣崆峒杨开源师兄三人!
不!他们后边,还有七八条人影,疾纵急掠,衔尾追来!
温如玉瞧得心头大急,身形一停,正待把陆翰飞背起!
只听白衣崆峒的声音,远远传来:“姓温的丫头、还不站住?”
陆翰飞心中一阵激动,喘息道:“趁他们还没追近,姑娘不用管我,还是快些走吧!”
温如玉银牙一咬,坚决的道:“不,我好歹也得和他们一拼……”
话声未落,突然住口,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原来这一瞬之间,她发现前面小径上,也有
两条入影迎面飞驰而来!
这两人面蒙绿纱,身穿绿色长衫,温如玉一眼就认出他们正是白衣教主手下四个绿衣人
之二!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温如玉只觉一颗心,骤然收缩,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就在这一急
之下,蓦地忽中生智,回头低低说道:“情势已急,陆少侠,你千万不可出声。”
话一说完,慌忙别过身子,伸手从袖中撕下一片白纱,迅速蒙到脸上,双手一负,昂首
卓立!
这不过一瞬间的事,白衣崆峒杨开源师兄弟三人,已赶到温如玉只差十丈远近,两个绿
衣人也脚不沾地的走近身侧!
温如玉缓缓转过身子,冷峻的道,“杨开源,你跟踪本教主、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衣崆峒心机极深,这一路上,己探听到陆翰飞落在五毒教主温如玉手上,但没想到追
了半天,对方竟是武功莫测高深的白衣教主!
心头微微一怔,他识得厉害,一时倒也不敢过份逼近,立即在相距十丈之处,站住身
形,纵声笑道:“教主不妨瞧瞧后面,还有多少人赶来?”
温如玉冷哼一声,衣袖微微一抬,朝两个绿衣人吩咐道:“拦住他们,谁要过来,格杀
勿论。”
白农崆峒咧嘴大笑道:“恐怕没有这般容易。”
温如玉仰首向天,冷冷的道:“你可敢过来试试?”
两个绿衣人早已躬身领命,一声不作的走出几步,面对山径来路,停住身形,卓然而
立,他们面罩绿纱,瞧不清神色,使人有冷漠神秘之感。
白衣崆峒知道白衣教主手下四个绿衣人武功极高,一时倒也不敢轻率躁进,只是和他两
个师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他为人城府极深,敢情自己不愿出手,在等待后面的人,来
打头阵!
温如玉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故意冷冷的道:“陆少侠还是跟本教主走吧!”
说着,左腕一带,握住陆翰飞右臂,举步朝山后走去。
这一阵工夫,后面的人,也已陆续追到。
温如玉和陆翰飞堪堪转过山腰,只听身后吆喝大起,敢情两个绿衣人已和后面追来的人
动上了手。
心中暗想:两个绿衣人武功再高,也决非追踪赶来的这许多武林高手的对手,自己两人
能否逃得出去?就全在此举了!
心念疾转,回头一瞧,果然不见人影追下,想来全被两个绿衣人阻住,当下定了定神,
低低的道:“陆少侠,时机已急,还是让我背着你走吧!”
口中说着,娇躯一蹲,不待陆翰飞答话,背起他身子,舍了山脚路径,纵身朝群山深处
奔去!
这一阵急奔,既不辨方向,也没有途径。只是在危崖峻岭,危岩峭壁之间,奔腾纵掠。
时间接近中午。
温如玉背若陆翰飞,已经翻过了几个山头,奔到一座峰脚之下,抬头望去,只见峭壁悬
岩,高插半天!
温如玉跑了半天,连自己都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当下双足一收,正待找个地方休息,哪
知才一停下,便觉腹中一阵饥饿。回头四顾,横亘在面前的,尽是起伏的山岭,敢情入山已
深,哪有什么人家?
从背上放下陆翰飞,扶着他在大石上坐下,掠了掠散乱鬂发,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道:
“陆少侠,你大概已经饿了吧?真糟糕,这里没有人家,找不到吃的东西,你在这里憩息,
待我猎些野兔山鸡来充饥。”
陆翰飞让她背着跑了半天,只觉浑身骨节有如散了一般。坐下之后,只是喘息、闻言睁
开双目,看到温如玉粉脸娇红。鬓角满是汗水,坐在大石上,香息短促,分明也跑得十分疲
累,但她却只关切自己,心头不禁升起一阵说不出的感动,微微摇头,道:“在下还不饿,
姑娘累成这个样子,还是坐着憩息一阵吧!”
温如玉嫣然一笑,道:“我不累,你已经一天一晚,没吃东西了,哪会不饿?我去去就
来。”
她好像当真丝毫不累,话声一落,白衣飘动,一阵风似的朝山脚走去。她因自己身上带
着的暗器,都淬有剧毒,沿路拾了几块石子只是向林中草丛找去。
一会工夫、被她打到了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心中甚是高兴,当下用藤蔓串好,正待返
身走去!。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猿啸,深山猿啸,原是极平常的事,但这声长啸,声音异常苍劲悠
长,不类普通猿猴!
温如玉不知怎的心头有点不安之感,提着一串野味,匆匆从原路退出树林。
哪知她方才信步寻来,一心只是注意在草丛之间,并没觉得走出多远,这时循着原路回
去,才发觉自己已经跑出两里来远。
回到原处,山石上已不见陆翰飞的人影,心中不由一急,放下山鸡野免,向四下一阵察
看,并没丝毫痕迹。
暗想:自己方才一路奔来,并没发现有人追踪,不可能被人掳去,那么,他也许到附近
林内小解去了。
心中想着,也就回到石上坐下。但才一坐定,又身不由主的站了起来,两道目光,只是
朝附近林中打量。
过了一会,仍然不见陆翰飞回转,心头不禁一阵焦急,口中叫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回
答。
目光一掠,立即双足点动,纵上一棵高大的地枝,凝目四瞩,居高临下,少说也可看清
周围数里之遥,但空山寂寂,哪有一丝人影!
废然飘落地面,一一面忖道:“他不可能会不别而去,即使不别而去,他武功已失,也
不可能走出多远,那么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不错,方才那一声猿啸透着有点古怪!自己方才是从左侧回来的,既没遇上什么,不如
从右山脚追去瞧瞧。
想到这里,回头又打量了几眼、看看实在没有陆翰飞踪迹,不由拔脚朝右边山脚进去,
她心中只是牵挂着陆翰飞安危,向前紧追。
崇山峻岭,原无道路可循,她心慌意乱,一连盘过两座插天高峰的山脚,依然不见半点
影子,心头简直急得设了主张。
哪知就在顾盼之际,发现在侧一座小峰之间,隐约露出两间竹屋,心中一动,立即朝小
山峰上奔了过去。
那是山坳中一块较为平坦的凹地,地势极为隐蔽,两间小屋,都是用粗竹架成,一扇板
门,并设掩上。
温如玉不敢大意,轻轻掣出金钩,贴时紧握,缓缓走近门口,两道目光,一眨不眨的往
屋中瞧去。
竹屋里面,十分简陋,只要略一打量,便已一目了然,除了右用靠壁放着一张木榻之
外,别无家具。
塌上一堆破絮之中,坐着一个满险鸡皮皱纹,面色姜黄的老婆婆,她头上包着一块黑
布,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双目紧阂,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去好像咽了气似的。
深山之中,寂无一人,虽在大白天里,遇上这情景,也不禁使人有点毛骨悚然!
温如玉正瞧之间,忽觉项颈上微微一痒,敢情自己秀发,被风吹拂在颈上,伸手往后掠
了一掠,正待悄然退出!
耳际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