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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宇道:“方兄是聪明人,定然猜想得到兄弟当时的经过了。”
方麟再也忍耐不住,银剑一挥,身随剑走,直向桓宇激射出去,桓宇大喝道:“方兄别动手,我有话说。”
方麟恨恨道:“我先杀了你再自刎也好……”
桓宇一下子躲到萨哥背后,方麟一瞧形势,已知无法施展杀手,除非他肯出场放对拚斗,只好停住身形。口中恨声不绝。
群豪都觉得桓宇不该在这等时候还耻笑方麟,因此喧哗喝骂之声大作。桓宇大声道:
“方兄若肯听兄弟说几句话,便不会横颈自刎了。”
喧噪的喝骂声掩盖不住他的话声,方麟听得一清二楚,手中银剑不觉垂下,道:“这话可当真?”
桓宇道:“兄弟何必骗你?若然兄弟有意取巧,刚才便不必现身,方兄一死,许多事都解决了!”
方麟点点头道:“这话有理,兄弟洗耳恭听桓兄的高论便是。”
台下之人见他们改意已消失,方麟垂下长剑,桓宇则已从萨哥王子背后走出来,都觉得十分惊讶,很快就静下来。
桓宇朗声道:“不瞒方兄说,兄弟当日跟熊兄动手,也是一个照面就中了一拳,无论是被击中的部份,以及被他震退的步数,也跟方兄一样……”
这几句话全场皆闻,人人眼看独臂大汉没能否认,便都信了,登时升起嗡嗡的论论声。
桓宇略略停歇一下,仰天长笑数声,才接着道:“这原不是稀奇丢脸之事,只要想通其中道理,方兄就不会羞愧自刎了。”
方麟拱手道;“还望桓字指点……”
桓宇道:“这道理很简单,他练了几招拳法,配合他的通臂奇功,所以能够出人意外的击中敌人。”
方麟道:“纵是如此,这也是他炼的功夫,咱们抵挡不住,便是咱们学艺不精之过。”
这个反驳的原因,正是全场的人心中都浮起的念头,故此这刻人人凝神侧耳听那桓宇怎生回答?”
萨哥王子始终微微而笑,也不插口打扰他们。
桓宇道:“以这位熊兄的一身功力,咱们决计受不住他一拳之威,可是咱们都曾经被他击中,却都不曾倒下,这就是此事的关键,他炼有几招拳法乃是只求击中敌人,但内劲力道都不能使足,所以咱们挨受得住,此所以熊兄当日白家亲口对我说过,凡是中了他这一拳而不倒的,便可列入高手之林,方兄试想一想,这两句话之中岂不是透露出,他这一拳纵是高手也躲不过的意思?”
方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桓宇大声道:“因此跟他动手过招,武林规矩便须略加改动,若是中一掌就得自杀,我瞧凭他一个人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台下传出不少赞同之声,方麟这时才真放弃了自刎之意,拱手道:“承蒙桓兄指点,开启胸中茅塞,兄弟感激万分。”
桓宇还礼道:“不敢,不敢……”
方麟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转到熊一拳面上,道;“本公子输得不眼,还要领教尊驾的神拳!”
熊一拳悍然应道:“好!”跃到木台中心,桓字便退到一侧,跟萨哥王子拱手为礼。
萨哥王子缓缓道:“桓兄一直不曾露面,那本是明哲保身之道,目下战端未启,桓宇兄何不离开此地?”
桓宇道:“这世上许多事都不由自主,兄弟虽想明哲保身,可借办不到此时方、熊二人已经开始交手,因此他们暂时中止谈话,转眼观战。
熊一拳右拳到头顶,姿式古怪,桓宇认得他这一招十分奇奥,心想方群只怕不易躲过,念头才转之时,方群已挥剑抢攻,他也认出这一招的奥妙,所以虚刺一招,诱敌出手。
他的剑法本是以变见长,但见剑势急进之际,突然变为退式,这一进一退之间,极是圆融严密,无隙可寻。
熊一拳的招数与他同时发出,身子向左跨开一步,拳头从空中劈落,极是迅速,方麟虽知机先退,仍被拳头擦着衣服,险险又中他一拳。
方麟心中一凛,暗付这通臂功神奇得紧,居然有后发先至的神通,当下运划如风,快攻数剑,这几剑只迫得熊一拳连退数步,无法出拳。
一侧的郭敢突然掣出长剑,大有出手相助之意,台下有人瞧见,便鼓噪起来,但郭敢天生又聋又吸,根本没有听见,萨哥王子心念一转,举脚踩了一下地板,郭敢竟然察觉地板的震动,转眼瞧看,萨哥比了个手势,他点点头,收起长剑。
此时方麟施展出银剑十一变的剑法,但见他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忽刚忽柔,剑法全无定工,只看当时情形,按照刚柔快慢等本旨出剑。
然一拳被他于变万化的剑法,迫得无法出招反击,头上不禁冒出汗水,心中大是焦煤,身法、拳路都受到影响,方群岂肯放过这等机会之理,剑法更加凌厉,眨眼间,又攻了七八把,熊一拳左腿上突然流出鲜血,原来已中了一剑。
台下群豪狂呼大叫的喝彩,掌声雷动.萨哥王子这刻仍然不动声色,桓宇不禁十分佩服他的修养工夫,心中暗暗推到他究竟有什么打算。
眼看熊一拳堪堪支持不住.萨哥王子运足内劲迫出语声,徐徐道:“方兄可知道那一日桓宇用是赤手空拳对付熊一拳的么?他并没有使用意剑十八招的家传绝艺呢!”
方麟闻言大吃一惊,心想桓宇徒手便能得取胜.岂不是比自己高了一等?
他心神一乱,剑法顿然松懈.熊一拳乘机反击,拳似流是,时的一声.当空劈落,这一拳本来彀不着部位,但他使出通臂功,左边半截断臂缩入体内,右臂加长了尺许。
方麟险险被他击中,一股拳力从身侧涌过,把他震退两步。
熊一拳疾然跃出圈外,台下观战的群豪,都不曾听见萨哥王子之言,那是因为当时他们狂呼大叫,扰乱了自家的听觉,这刻眼见形势突变,部不禁十分惊讶,其中有些人厉声喝道:“方公子赶上去杀死分!”又有人叫道:“万万不可放过这厮……”
方麟耳听群家鼓噪煽动之词,登时杀机盈胸,提剑便上。
突然一把长剑从侧面横截攻到.方麟一剑染开,转眼瞧时.却是那郭敢。
熊一幸自知无法赢得方麟手中之剑,当下乘机跌落台下,身形在人丛中隐没不见。
方麟不知郭敢又聋又四,冷笑一声.道:“尊驾也是使剑高手,幸会得很!”
郭敢瞪眼不答,方位又道:“尊驾既敢插手架梁,那咱们就决一死战如何?”
郭敢根本不晓得他说什么,仍然瞪大双眼,方麟大怒道:“好小子……”正待发作.桓宇朗声道:“方兄不必动火,此人身有残疾,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但一身武功比之先前数位更强,乃是六甲中最出类拨革的高手!”
此言全场皆闻,所以目光都集中在郭敢身上,方麟傲然笑道:“妙极了,兄弟只要把此人击败,就等如击败了廉冲手下六甲之土!”
担宇道:“可以这么说!”
方麟精神一振.胸中杀机潮涌.长剑一挥.疾向郭敢攻去。
郭敢挺剑一振,方麟存心试一试他的内力,因此招式不变,劈在敌人封上。
但“当”的大响一声.双方各自震退了两步、内力和防力上,竟分不出高下。
方麟心中微凛,不敢大意挥剑文上,这一次他利势变幻不定,光华流酒飞舞,煞是好看,台下升起鼓掌和喝彩之声。
都敢—一封拆住.使的剑法甚是平常普通.比起方麟的鱼龙变幻缤纷,直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他的剑法部甚是实在有效,也不耗费力气。
方麟一口气迅速攻了二十余招,只见郭敢始终如一。使出朴实平凡的招数抵挡.脚下不曾被迫得半步,方麟当下已知道一二百招之内.不易取胜,便沉住气,用心窥测对方疏漏破绽。
他的刽法变化不定.时时异军突出,有意想不到之妙,不知不觉激斗了一顿饭的工夫,两人又攻拆了百把以上。
这一场比划,精采无比.台下都寂然无声,正面一众高手聚观之处,更加肃静。
白藤真人轻叹一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话一点也不假,想当年方少快的尊翁在世,名震武林.但他数十年的精纯修为.似乎还比不上方少侠的沉稳刚健。”
大宗上人道:“道兄此言正是老钻心中之意,这方少侠如此高明,那桓宇少侠定然也差堪比拟,如此说起来.南桓、北方两位兄台有此虎子,死也可以安心瞑目了。”
其余的高手,听了这三位辈份高尊的掌门人慨叹之言,想起自身无法为师门争光,都十分羞愧,咱叹之声此起彼落。
台上的萨哥王子低声笑道:“桓宇兄,瞧瞧方兄的剑法,有何感想?”
桓宇道:“方兄的划法大有精进,神奇无比,兄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了!”
萨哥王子道:“这话恐怕只是谦让之言而已。”
桓宇道:“此言出自兄弟衷心,阁下何故怀疑?”
萨哥王子道:“若是真心话,某家倒得奉劝一句良言,那就是桓宇兄速速趁机离开,你有什么放心不下之事,不妨委托某家代办,只不知桓宇兄可信得过我?”
桓宇道:“阁下如此关心兄弟,不知是何缘故?”
萨哥笑吟吟道:“那还用说,桓兄若是携了舍妹远走高飞,退出江湖,那就是某家至亲之人,某家岂能不为桓宇兄尽心尽力!”
桓守好久已没有想起施娜,闻言身躯微微一震,道:“阁下的美意,兄弟十分感谢,可是……”
萨哥王子接口道:“那是什么?难道说你还想在此地与我们争夺花玉眉姑娘不成?”
桓宇痛苦地叹道:“兄弟已死了此心,我只是想说令妹目下在什么地方,连兄弟也不晓得?”
萨哥王子缓缓道:“假使某家能够奉告,桓兄是不是立刻动身找她去?”
桓宇大感为难,迟疑了一阵,才道:“阁下先行赐告,让兄弟考虑考虑。”
萨哥王子道:“好,舍妹现下在居庸关口,等候桓宇兄前往相会。”
桓宇半晌不语,萨哥王子道:“舍妹的行踪失去多日,直到今日离开京城之时,才被某家手下发现,某家闻报之后,便亲笔写就一函,派人飞马送给舍妹,要她在居庸关口等候。”
这话说得桓宇不能不信,抬头瞧时,但见方麟的银剑占了七成攻势,剑术高明精妙,尤其是气度沉凝,全然没能了昔日的飞扬浮燥之气,他的剑法本来是极上乘家数,以往就是因为求变心切,浮燥不稳,犯了心猿之病。目下只改去这一点,立时就精进极多,大有无懈可击之势。
桓宇自忖实在没有取胜的把握,一方面又被萨哥王子劝得心摇意动,正在难以取决之时,萨哥王子的声音又道:“桓兄决定了没有?”
桓宇突然大喝一声:“诸方兄暂时停手!”脚下用力,跃到战圈旁边。
方麟果然收剑退开,道:“桓宇兄有何见教?”
桓宇造:“方兄已斗了两百把之上,虽是未曾当真击败对方,但是你们之间的高低强弱,已是有目共睹,那位郭兄守多攻少,方兄占了七成以上的攻势,可见得剑术,功力都胜他一筹。”
方麟面上大有光彩,和颜悦色的道:“既是如此,桓宇兄还有什么吩咐?”
桓宇道:“今日妙峰山之会,本与他人无涉,眼下咱们三人都在台上,方兄何必浪费时间,损耗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