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孙博呆了一下,道:“不瞒你说,早先老夫怒气之下,一心只要她送命西冶之上,但如今怒气略平,想法便大有出入!唉,我也不知道她活着出来的好还是死在治上的好!”
花玉眉嫣然一笑,道:“李前辈这一次一定要嫁给你,你老等着瞧吧!”当下娜娜,向西墙走去,举止虽是从容袅娜,但速度惊人,一转眼已出去十多丈,公孙博忽然想起什么,待要叫她回来,抬头但见她已经穿入西清那边的树林之内,只好默然(立。
西清这一边和东诸大小相同,处处都是秀丽奇景,鸟鸣枝上,落花满径,而且不时见到一大片等绵草地,草地上植满各种花卉及盆景,其中还有假山水池,曲槛回栏,说不尽园林雅致,满眼风光。
花玉眉依照公孙博的指点,避过许多隐伏危险,不久已走到西堵中心,只见一片数亩大的草地,当中一圈绿树刺天而起,那座翡翠巢就在这一圈古树上面。
她仔细查看这一片草地园林,只见风景之清幽雅静,允称第一,同时看来好几座缀在花卉丛中或是小溪之畔的红亭都可以移动,而且四周红紫黄白的花卉都是以盆栽为主。
她暗暗颔首,付道:“这位李玲改前辈一生钻研阵法罗网之学,成就比我妈还高,眼下这一片竹林之内,就设有三种不同阵法,七八种埋伏,其余我看不出的还不知有多少……”
当下步入园林之内,只见衣衫飘飘,穿行于万紫千红之中,真有“人与花争艳”之致。
她一来得有公孙博指点,二来自家也知晓阵法之学,是以不须多久,便走到那一园绿树底下。只见三丈高处一间溪髯着翠绿色的木屋筑在丛树之间。
花王眉叫道:“晚辈花玉眉奉公孙先生之命,持信趋谒翡翠巢主人!”她声音虽不高,但已运起内功,将声音传送出去。
空中那间屋忽然开了一扇门,一个美妇人出现窗得,道:“你就是百花仙子沈素心的女儿?公孙博的指环呢?”
花天眉取出指环握在掌心,耳听那美妇人叫她丢上去,当即一挥纤手,那枚指环劲疾如矢,激射上去。那美妇人伸手抄住,道:“好手法,好功力,但即使是你母亲来此,今日难以活着离开西清!”
花玉眉道:“先母在世之日,也曾推崇过李前辈的绝学!但若是先母亲自来此,未必就出不去!”
李玲珑啊一声,道:“沈仙子已经仙逝了?唉,这世上又少了一个认识的人……”她黯然叹息一声,又遭:“方才的话多有得罪令堂,请你不要见怪!”
花王眉道:“李前辈言重了!”心中却忖道:“她一听知我妈去世,立刻就对她十分客气。可见得她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孤僻遗世,许多行为未免不近人情。”
李玲珑拿着指环看了一阵,道:“你回去告诉公孙博,教他派别的人来!”花玉眉还未出声,她又接着道:“我可不是看沈仙子的面上,而是另有其故!”
花玉眉道:“我早已晓得,所以才会前来!不然的话,我已经赢了公孙先生,何须来此?”
李玲珑讶道:“你已知道我放你回去之故。”
花天眉道:“李前辈可敢跟我赌上一赌?”
李玲珑缩回屋去,片刻间已经落在地上,走到花工眉跟前,道:“怎样赌法?”只见她身量窈窕,虽然年过半百,依然有如三十左右的美妇,只是鬓发微见花白,想是劳心过多之致。花玉眉道:“我赢了的话,一切都听我。反过来我也全听你的!”
李玲珑眼珠一转,道:“这也公平!”
花玉眉暗暗大喜,却不敢露出一点神色,李玲现沉吟一下,忽然晒道:“我不赌,若是换我是你,也猜得出方麟会到我这儿来!”她这话未免夸大了一些,其实她还要推想了好一会猜得到是方麟的缘故,这还是事情已经发生,不然的话,凭空无故,换了她处在花玉眉的情况中,恐怕不易设想得到。
花玉眉好生失望,却不露形色。李玲珑道:“你既然不听我话,那就放了方麟也是一样!”花玉眉道:“他可曾伤?”李玲政摇摇头,道:“只被我点住穴道就在那株树后面!”
她停歇了一下,接着又适:“你当知我的两个规矩,一是运足平生功力,抵挡我在你紫宫穴点上一指之厄!一是仗着你的武功智慧,闯出此话!”
花玉眉毫不迟疑,道:“晚辈愿受一指之厄!”
李玲珑大出意外,从来无人敢当这“紫官”重穴的一指,你有什么护身神功,竟能闭住此穴?”
花玉眉摇摇头:“我不但没有护身神功,根本也不打算运功抵挡!”
李玲或心念一转,冷笑道:“我样说来,你是特地送上门送死了!但你可知道我不吃这一套,待会我指上决不容清!”
花玉眉道:“这话恕晚辈难以苟同,试问你纵使永世不败,但孤零零活着又有何意味月李玲珑回笼杀机,冷冷道:“我高兴怎样活着,不干你的事!”
花玉眉道:“那么你杀死我就是了!”李玲珑已被被她激起满腔恨意,尤其是花玉眉长得有七八分宛肖百花仙子沈素心,更加深地下杀手的决心,当下举手骄指,暗运内劲,遥遥拽住花玉眉的胸口的“紫宫大穴”
花玉眉从容自若,接着道:“我虽是死在你手下,但我只有同情之心,决不恨你!”
李玲珑指势欲出之际,闻言一顿道;“为什么?”
花玉眉淡淡道:“因为我也具有你的这种心情,在我而言,生不如死,所以不但不恨你,反而只有同情之心!”
她深深吸D气,怅然望着天空,道:“你爱公孙先生,却不能嫁给他,原因全在先母身上。因为你自觉容貌不如先母,武功学问也大是不如,深恐不能占有公孙先生的全心全意,是以宁可不嫁……”
李玲珑听了这些话,面色变得十分剧烈,这时忍不住想叫道:“你敢当面如此羞辱前辈,罪该万死!”
花玉眉没有作声,李玲球气了一阵,稍稍平息,冷冷道:“就是这几句话么?”
花玉眉道:“这是事实,你不敢面对真理,还说我羞怒前辈,教我怎生说下去。”
李玲珑心想她下面还有别的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只好道:“算我说错了,你说下去吧!”花玉眉无喜无悲,淡然道:“你心中这个病根若是不除,自然还是不要嫁给公孙先生的好,以你这种才貌绝世,满身骄傲的人,当是不能忍受些微委屈!”
这几句话听得李玲珑又是信眼,又是快慰。
花玉后停了一下,又适:“我也有你同样的遭遇,我的心中有个已经亡故的恋人的影子,我不但不能将他驱出我心中,甚至连他的姓名身世和活着时一切都不晓得,这教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既是生而无欢,死变河俱?”
李玲球讶道:“以你的容貌才智,堪称当世第一,竟还有违逆你的男人么?花工眉轻嗟道:“如果他不是胆敢拂逆我的心.我怎会爱他?”李玲珑不觉叫道:“对啊,他以前老不是胆敢赢我十二场,我也不会爱上他!”
花玉眉见她指势仍然未曾松懈,危机犹自莫测,手心微微沁出冷汗,但面上旧仍然保持着冷淡,默默等待事态变化。
在这生死俄顷之际,她心中忽然幻幻现出桓宇的面容,想起他如此漠视自己的天生丽质,胸中不禁涌起无量痛苦,心情激动之下,竟是当真愿意死在李玲珑指下!
她内心中的痛苦之情完全表露在面上,李玲欢看了不得不信,心中顿生同情之念,缓缓垂下右手.道:“我如不杀你,便须向他认输,委导下嫁。而我仍然不知沈仙子在公孙博心中份量如何?”
花王后从痛苦中回醒,道:“当他听到先母业已去世的消息时,毫无需悼之意。”李玲或知道她举出事实,证明公孙博真心所在,当下点点头,花王眉又接着道:“我与先母有七分相肖,但他对我步步紧迫,毫不放松。”李玲现又点点头,花玉眉接下去道:“他本不想让我送信,说是怕你见到我时,记我先母,忽动故人情,将我放了!便要将我就地处决,是我拿言语激他,说他分明怕我当真有本事脱困,所以藉词目违定规。他一气之下,才让我来,并且在信物上刻上暗号,教你提防!似此种种,都是有心取我性命!”
李玲珑忖道:“对啊,他若是对沈素心有情,怎会对她如此恶毒……”突然之间,抑压了多年的情意在心中波翻浪涌,无限柔情地向东诸遥望一眼,道:“你带了方麟走吧,我收拾一点东西之后,也将离开此地!”
花玉眉敛衽道谢一声,纵到树后,只见方麟背树而站,满面羞愧之色,花玉后查明他被禁穴道,当即在相应的穴道上拍击推拿,片刻间方*恢复自由,正要说话,花玉眉低声道:
“快跟我走,迟必有变!”方候可就不敢多言,随她穿过那片园林,这时,李玲珑已不知去向,料是回到翡翠巢中收拾衣物。
两人一先一后迅快穿行花木树丛,这条路乃是来时之路,花玉眉驾轻就熟,走得极快,一路上也没有碰上什么险阻。
大约走了数里,耳中忽然听到一阵叫声随风传来,他们停步侧耳聆听,那叫声又再度升起,这次已接近了许多,却是李玲球的声音,只听她道:“花玉眉……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花玉眉冷笑一声,自语道:“那个有功夫跟你说话?”当下又向前急奔,方候默默跟着,只见她左曲右折,明明只有三四丈的路,却须转上七八个弯,心中大是焦急,却又不敢开口。
花玉眉边走边道:“还有一点点路……”语声未歇,后面八九大远处传来李玲珑的口音道:“虽是一点点,但可比天涯海角!”
花玉眉也不回头,依然左转右弯地向前疾奔,口中应遵:“那也不见得!”方麟紧紧跟在她后面,望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暗忖今日纵然出得此话,也没有面目和她长聚,心中庆冷如死,当下掣出银剑,准备以一死护卫佳人。
李玲珑的声音忽然从左侧树木中透出来,道:“你们离谱边沙滩只有数丈之遥,凭你们的武功,只须两个起落,但我看这一辈子也休想跃得到!”
花玉眉忽然停步,抬头望望天色,又低头看着掌心,李玲珑说道:“你暗观罗盘也不济事!”花玉眉一言不发,低头沉思。其实两眼瞪得大大,仔细地向地上扫射瞧看。
方候朗声道:“李前辈何不现身,让晚辈领教你一身绝艺?”李玲珑的声音应道:“迟早会教你开眼界的,我须得先行擒住花玉眉!”她每次说话,声音传出之处都不相同。
花玉眉忽然抬头微笑,眼中流露出自信之光,道:“李前辈何故自食前言!”李玲珑道:“你的话虽有道理,但有一大疑窦!”花玉眉道:“久闻前辈心窍玲珑,聪明无比,若有疑窦,当时岂能瞒得过你?分明是藉词留难。”
李玲珑道:“姑娘的聪明才智不下于沈仙子,你以种种言词,使我情绪激动,此便是一大疑窦,我只要你随我去见公孙博,若是证明所说的话,字字不差,我就恭送姑娘出诸,如若不敢去,那就不问可知了。”
花玉眉道:“前辈只好自己去问,晚辈有急事在身,恕难遵命!”当下举步就走,这一回却是毕直向前走去,不再转弯,但双袖却绕身飘拂,一望而知严密护住全身,方麟见状料必有故,便也缓缓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