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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只好在保状上划押。
尹知府收了保状,笑道:“好,燕飞就交给王少兄了。松下刑具!”
燕飞谢过尹知府和马巡抚,立刻退去。
王重山紧随燕飞身后,低声道:“燕兄,急什么?兄弟还有话要请教请教尹知府。”
“先离开这里再说!”燕飞加快脚步,离开巡抚衙门。
然后他直奔东大街高升客栈,要了一个跨院上房,吩咐了店伙去准备酒菜,才吁了一口
气,道:“王兄,有话可以说了。”
王重山四顾一眼,道:“事情有些奇怪,他们好像早都设计好了,等着演出这幕交保办
案的戏?”
“不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圈套,等着你王兄跳进去……”燕飞淡淡一笑,道:“其
实,王兄不作保人,他们就白费心机了,不过,燕飞对王兄作保的义气,仍是感激万分。”
“这番计谋,全是设计我了!”王重山忿忿不平地道:“当时,如是兄弟不作保人,他
们也会自行放了燕兄么?”“”那倒不会……“燕飞道:”他们会把我关起来,也许还会给
我一点苦头吃吃,不过,他们就套不牢王兄了,王统领带人赶到,他们也担着很大的罪名。
“
“我是一定有罪!但那份保状未必就能增加我多少罪责,保他们平安无事,王统领目光
如电,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他们可以算计我,但王统领就不会给他们套住了。”
店小二送上了酒菜。
燕飞先替王重山斟上酒,挥挥手,撵走了店小二,笑道:“我想,这只是他们脱罪设计
的一部份,王兄是统领的至亲,他们不会以保状要胁统领,但如圣上颁旨查办这件案子,王
兄这份保状,就会在刑部大堂上发生一些力量了,至于他们还有些什么设计和保状彼此呼
应,在下还想不出来……”
“看来宦海中的机诈诡变,比起江湖凶险,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重山无限感慨地道:“但最使王某难过的是江千里这一手,太不够义气了,找不出三
公主的下落,至少也应该给咱们一个暗示,像这样一走了之未免有失厚道。”
燕飞心中很为难,但此刻还不能说明和江干里的设计,只好支吾以对,道:“江前辈盛
名满武林,大概不会这么一走了之,短期内定然会有个交代……”
话锋一转,又道:“王兄,你看马巡抚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江千里也提到过马巡抚……”王重山道:“但他除了脸色冰寒一些之外,没有什么不
同,一般作大官的都是那个样子,不喜别人看透他。”
“我是说,他是不是练过武功?”
王重山微微怔了一怔,道:“马巡抚会武功?在下倒是没有瞧出来。”
“三公主一身绝技,王兄和她同行千里,也一样没有瞧出来啊?”
王重山凝虑思索了片刻,道:“燕兄,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此时此刻,咱们是同
舟共济,最好能彼此坦然相对,才能互不相疑,联手协力……”
燕飞缓缓地站了起来,飞跃出室,四下游走了一阵,确定四周无人,才重返室内道:
“王兄,这消息还无法证实,马巡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有这等事……”王重山道:“燕兄在开封时日甚久,想必早已收集到证据了?”
“马巡抚刻意掩饰,四年多来,没有人知道他身具武功,兄弟也是近日才听到的传言
呢!”
“传言是否可信呢?”
“绝对可信……”燕飞叹息一声,道:“更可怕的是赵二堤和马巡抚的关系!他们是艺
出同门的师兄弟,也同是回回……”
他说出了大部份的隐密,但却把江千里带走小燕子的事,隐了起来。
王重山震惊了,脸上的肌肉剧烈跳动,久久才平复下来。
王重山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江前辈找到赵家的宅院,并非是无因而起
的?”
忽然改称为江前辈,似是恢复了对江千里的尊重。
“是!三公主失踪一事,如果牵扯到马大人,燕某人真不知这案子如何能办得下去?”
“一省巡抚,官位很大,但在皇上的眼中就不算什么了。燕死不用太担心,放开手,公
事公办,我这就去找他们个明白!”王重山说干就干,霍然站了起来。
“慢来,慢来……”燕飞拦住了王重山,道:“这件事急不得,咱们只有线索,没有证
据。”
“在下太冲动了!”王重山恢复了冷静,道:“但三公主随时有性命的危险,咱们总不
能坐以待毙。”
“应该是坐以待援……”燕飞道:“王统领近日会到,我相信江大侠也会尽快赶来,这
是一场豪赌,没有相当的实力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一步失错,会连累到三公主的生死。”
王重山缓缓坐下,道:“不知马巡抚的武功高明到什么程度?”
燕飞知他心中不服,笑笑道:“真要牵涉到马巡抚,王兄还怕没有和马巡抚动手的机会
么?此刻,你肩负大任,不可孤注一掷,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等王统领到了之后,再付诸
行动。”
“燕兄说的是……”王重山已完全平静下来,道:“现在,咱们应该做什么呢?”
“追查公主的下落……”
“对!咱们出城北上,去迎接王统领,也好早些告诉他个中内情,使他心理上有所准
备。”
燕飞感觉到有点不对,但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好应道:“好吧!咱们今夜好好休息
一下,明天出城。”
两匹马奔驰在辽阔的荒野中。
遥远即望见黄河滚滚,浊流飞涛,这条挟带着大量泥沙的洪流,东流了数千里,仍然是
狂野难驯。
每当洪泛之期,就泛滥成灾,淹没农舍,使河水改道,就算平常时日,亦不温驯,无风
三尺浪,浊水飞溅,不宜行舟。
河岸积沙数里,一旦风起,更是黄沙漫漫,弥目难睁,致使黄河水灾,成了中国历史上
连续千余年的话题,历代治水能吏,均无完善之策。
王重山纵骑驰骋,一马当先,直扑向白石渡。
燕飞却目光转动,四下探视。
正午时分。
阵阵秋风,偶吹起一片黄沙,目光所及处,四处不见人踪。
黄河沿岸,全是黄色的沙土,但白石渡却全是一颗颗鸽蛋大小白色的石子,这一带没有
弥目的土沙,也成了一处南北交通的渡口。
这里还搭了一所简陋的草棚,也经常停泊着三五艘渡河的小舟,掌船的舟子休息时,常
聚集在这草棚中聊天。
这也是王重山和三公主南下时的渡口。
今天情形有点怪,草棚中没有等候渡河的客人,也不见等待生意的舟子。
但河口处却泊着一艘渡船。
王重山跃下马背,向泊着的渡船行去。
“等一下……”燕飞跃落身侧,道:“王兄,带上兵刃。”
原来王重山的长剑,仍然挂在马鞍上。
王重山取下长剑,笑道:“今天渡船生意很忙……”
“忙?”燕飞低声道:“不是忙,是有点奇怪,你可曾看了渡船。”
王重山抬头看去,只见浊流滚滚,上下数百丈的河中,不见一艘渡河的船只。
似乎……只有这一艘停在渡口上。
“果然是有点奇怪!”王重山缓缓地道:“我记得这草棚中,还有一位供奉茶水的老
人,今天也不见了?”
“那艘船……”燕飞指指渡口,道:“是唯一的渡船,想渡河的人,只有走近它……”
“你是说,船中有鬼……”王重山心头一震,道:“他们会安排什么样的埋伏?”
燕飞摇摇头,道:“不知道,白石渡是这百里之内,最好的一个渡口,风沙最少,渡船
最多,水势也较平稳,平常时间,候渡的客人由晨至暮,络绎不绝……”
“燕兄小小……”
王重山喝声中,长剑已然出鞘,身子飞起,越过了燕飞,迎向来人。“
果然,那唯一停泊的渡船中,早有伏兵,燕飞指明了渡船有诈,使他们计划改变,悄然
潜出舱外,偷袭燕飞。
幸好,被王重山发现,及时截击。
一阵金铁交鸣声中,两人已刀、剑触接,互攻了四剑、三刀。
王重山出身武当门下,自认剑上造诣很深,这四剑连环攻出,定可伤敌。
那知对方不但连挡四剑,而且还回攻三刀。
燕飞不禁一怔,横剑当胸,仔细的打量来人。
因为,这时正有三个全身黑衣、手执长刀的人,包围了过来。
燕飞号称铁掌,练有铁沙掌的工夫,掌力能碎石裂碑,若非必要,不会亮出兵刃来。
现在,燕飞却感觉到已是必要的时刻,王重山和那黑衣人对搏一招,燕飞已看出了来人
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兵刃在手,也未必能抵抗得住,又怎敢托大。
围上来的一共有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套,除了两只眼睛外,全身都隐
没在黑色中,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弯月刀……”燕飞看清楚他们手中的兵刃,失声而叫:“追魂七煞……”
四个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瞪着四只眼睛,盯着两人,脚下缓缓的移动着,似是要布置
一个合击的阵势。
“追魂七煞是江湖上著名的杀手,一向联手行动,这回怎么只有四个人?”
王重山没见过追魂七煞,但却听师兄们说过。
燕飞叹息一声,道:“一定在这里……”目光转动,却不见人踪。
王重山快速的靠近燕飞,低声道:“追魂七煞可是和燕兄有过节?”
“他们是杀手,有人出钱,他们就追魂取命。”燕飞苦笑道:“看来今日一战……”
“不用担心……”王重山豪气干云的说:“就算七煞到齐,也未必真能追魂!”
四个黑衣人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名气愈大的杀手,愈是要把自己隐藏的严密,他们不愿
让人看到面貌,连声音也不愿意让人听到。
除非他们拔刀出手,否则站在你的身侧,你也未必知道他们的身份。
追魂七煞就是这样的人,他们行踪飘忽,出没无常,凶名动江湖,但却很少有人能说出
他们的样子。
“他们的刀上有毒,只要破皮见血,就能置人于死。”燕飞道:“小心他们的兵刃!”
王重山点点头,低声道:“燕兄,他们一出手,你就想法子退出去……"燕飞听得一
怔,道:”为什么?“
王重山道:“本门有一种剑法,专破合击之术,如若燕兄在侧,兄弟反而有些施展不开
了。”
但闻刀风破空,四个黑衣人同时出手,像四支怒箭一样,疾射而至。
这是很少见的打法,连人带刀的冲飞过来。
月光下,只见四柄弯月形的长刀,泛起了蓝汪汪的光色,果然是淬过毒的兵刃。
王重山奋起神勇,大喝一声,长剑飞起,人随剑转,疾如风轮,同时,大声喝道:“燕
兄快走!”
其实,燕飞在四个黑衣人发动之时,已然施展’“金鲤倒穿波”,向一侧横窜过去,手
中的宽而短刀,护住了全身。
四个黑衣人集中力量攻向王重山,未想到燕飞竟未合力迎敌,所以,燕飞很轻易的退出
了合围之势。
凝神望去,四道锥尖般的刀风,封锁了四面八方,王重山除了硬接下这一击之外,很难
破围而出。
一柄剑,如何能接下分由四面攻来的弯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