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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愿马文中心口如一,确实是为了罢息两国的干戈。”
“怎么?你是说马文中还有阴谋……”
“这个人的心机太深了!”江千里道:“我见过很多才气纵横。
谋略卓绝的高人,但却从未见过像马文中这样擅于伪装、表里完全不同的人,你很难测
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当然,也无法判断他的目的何在?“
“江兄,请说明白,你究竟怀疑马文中有什么阴谋?”
“我怀疑他早已在中原武林道上暗中培植势力……”江千里道:“先行控制了江湖人
物,才放心制服各地大吏,让他们听命行事,再派高手渗入京畿。”
“那还得了,岂不是全国的军政都被他控制了?”
“正是如此!”江千里道:“马文中的聪明是,他能看清局势,以目下大明朝强盛的国
势,举世无可匹敌,但他们先从中原武林同道下手,一切在暗中进行,鱼化龙夺下洞庭一十
八水寨的总寨主,就是明显的阴谋之一。”
“对!此事关系重大,千里兄要仔细的查明才行。”
江千里吁了口气,道:“这只是在下的猜测之言,我相信虽不中亦不远矣,王兄不妨再
稍作求证,再作应变的准备。”
王彤道:“好!我这就动身赶回京中,老实说,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兄弟心中全无
把握。”
“难道皇上会不顾三公主的安危么?”
“天威难测啊!官场上的阴险、寡情,比之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彤吁了一口
气,道:“不管如何,皇上一定会有一个处置的。”
“会不会在震怒之下,一道圣旨,调动了兵马,攻打开封呢?
……“江千里道:”那岂不是激怒马文中,而杀了心印、王重山等……“
“我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了,如若闹出这样一个结果来,兄弟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江千里道:“无论如何,你要尽力说服皇上,还有三公主的生死作注,我相信皇上也会
用些心思想想的。”
“我会尽全力一试!”
江千里道:“好!我在开封等你,如若有机会我会约几个帮手来,不知三兄几时可以回
来?”
“马文中限制我二十天内赶回开封。”
“最好你能在限期之前先到开封,我们先见一次面。”江干里低声地道:“此刻波谲云
诡,事情、局势的变化,并非常情所可以预料的。”
王彤心中一动,道:“难道江兄有什么新的发现?”
“马文中坐镇开封,似是主持大计之人……”江千里神情肃然的说:“但却未必是真正
能够作主的人。”
“江兄的意思是说,这开封的地面上,还有身份高过马文中的人么?”
江千里点点头。
“会是什么人呢?难道雷音寺中还有个身份更高的人在此!”王彤突然想到了惜春的身
份,立刻改口说道:“惜春是魔教中人,潜伏皇宫五年之久,入选为三公主的侍女……”
“这就是了,能派人潜入皇宫中,显然魔教绝非只有一条路线的安排,王见不要分心,
先回京办事,兄弟会查清楚开封地面的形势,再见面时,定然向王兄有个交代。”
“好!他们精明得很,江兄要多多小心了。”
“明枪明刀我也许不是马文中的敌手,但如讲潜踪隐迹之术,兄弟自信可以在开封府来
去自如,倒是王兄要安排一下,如何先两天潜入开封而不为人发觉。”
王彤道:“我会用心安排,不论事情如何,我再来开封时,一定会尽出精锐,但不知如
何和江兄见面?”
江千里沉吟了一阵,道:“王兄知道黄河大镖局吧?”
王彤点点头,道:“知道,据说总镖头李青竹,是中原武林道上,耳目最为灵敏的人
物。”
“所以,他已经解散了缥局……”
江千里叹了口气,又道:“他息隐山林,离开了开封,不过,那座缥局的房舍并没有出
售,成了一座空宅,由今天算起,第十八天午夜三更时分,咱们以白布佩胸为记,在那里见
面。”
王彤问明详情,道:“一言为定,江兄保重!”
江千里道:“兄弟恭候两夜,过时就取消这个约会,告辞了!”
托起了木盘,退了出去。
王彤喝了两杯酒,才缓步行出客栈。
他相信马文中和鱼化龙必然有很精密的安排,用不着自己花心思去找。
果然,他一走出客栈,立刻就有一个车夫模样的人,迎了上来,道:“王爷!坐车还是
骑马?”
一口说出了姓氏,显然是马文中安排好的人手,微一颔首,道:“先坐车,渡过黄河之
后,再快马兼程赶路,你们准备好了么?”
“好了,四套健马快车,另外有两匹长程健马备用。”
王彤心中一动,道:“我一路乘车,赶到京中大约要多少时间。”
“沿途更换马匹,日夜不停的赶路,行程中没有意外,五天五夜可到,宽裕一点算,第
六天中午一定可以赶到京城之内。”
王彤心中忖道:这些牵马赶车的人,想来都是马文中的心腹手下,既然是在重重监视之
下,何不躺在车中好好休息一下,也可免去马文中心内之疑。
当下便说道:“如是坐车能依时限抵达京城,我就一路坐车好了。”
“王爷放心,小的绝不误事。”
王彤笑了笑,道:“马巡抚限令我二十天如期赶回开封,路上要是有了耽搁,只怕诸位
也要受到牵连了。”
那车夫扮装的大汉,微微一怔,道:“王爷安心,路上如有变化,我们会立刻转告王爷
裁示。”
王彤冷冷地道:“当然,也要立刻禀报马巡抚,否则,延误了事机,如何得了。”
在王彤目光逼视之下,那大汉只好点点头承认下来。
“这我就放心了……”王彤笑一笑,道:“可以上路了,如能在车中备些美酒、佳肴,
在下连饭也不用下车吃了。”
“真是巧得很,那篷车不但可坐可卧,而且还带了很多好酒,王爷想喝几杯,那真得其
所在了……”
车夫装扮的大汉说完话,举手一招,一辆四马牵引的篷车,迅快的驰了过来,早已有一
个全身黑衣、手执长鞭的车夫高坐在车门之前。
那篷车停在一个巷子里,王彤出了客栈,曾经四下瞧了一阵,竟未瞧到。
卧龙生《燕子传奇》
第 九 回 蓄势待发
只见车帘低垂,帘子前有两个铺有软垫的坐位,很明显的有两个车夫同坐驾车。
迎接王彤的大汉低声说道:“王爷,小的叫马三,车上那位叫马五,你需要什么招呼一
声就是。”
伸手搭起垂帘,接道:“请上车吧!”
“嗯!马三、马五,两位都是马大人的亲随了。”
“是!”马五道:“巡抚大人吩咐,王爷是贵宾,不能慢待,所以,要小的们随行照
顾。”
王彤登上篷车,目光转动,发现实在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车身宽大,长度也够,外面
不怎么起眼,但内部却极尽豪华。
车内的羊毛地毡上,有一张可以睡觉的软榻,一张小巧的水几横在软榻之前,红绫馒遮
着的木架上,摆了十几瓶酒。
篷车缓缓启动,越走越快,但王彤却没有颠动的感觉。
敢情这篷车的承轴是特别制造的,装上了强力的弹簧,再加上两寸厚的地毡,车上的人
已没有坐车的感觉。
王彤暗中很留心的打量过马三、马五,发觉他们眼神凌厉,精气充沛,分明是内外兼修
的高手,随行照顾也是监视,当然也有保护的意思。
马文中解去王彤身上的禁制,使他恢复了几成功力,但他一直没有机会测试,此刻盘坐
调息,运气行动,立时感觉丹田处有滞止的感觉,内力无法畅行百脉。
王彤不禁黯然一叹,忖道:现在,不论是马三还是马五,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制服
我了。
天色暗了下来。
篷车中更是一片漆黑。
耳际间水声滔滔,篷车似是驰_上了一艘大船。
玉彤看也懒得看了,心中想的是如何解除身上的禁制。
他经验丰富,已感觉到不是被一般截脉制穴手法所伤,能否解除身上禁制,完全没有把
握。
这威胁太大了,表面上看来他毫发无伤,但事实上,十成内力大概也只能用出三成而
已。
这也使王彤藏起了在途中和宫卫联络的打算,全副精神用在解除禁制方面。
很可惜,王彤五日夜坐在车中,除了便溺离开车中片刻之外,食、宿都未曾离开过车,
但却未解开身上禁制。
马三、马五除了应传奉侍之外,从不多话,一直到车入京城,马三才隔着窗帘道:“已
入京城,请王爷裁示。”
“走了几天……”
“五天五夜,途中三次易马,五次打尖,这时是第六天中午时分。”马三道:“幸未辱
王爷之命。”
“很好,马文中这辆坐车舒适极了,不知两位是否会在京中等我?”
“王爷的意思是……”马三低声问。
王彤道:“南下之时,我想仍坐此车,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马三道:“南下行程,最多六天,王爷在京师有八日停留,咱们在东城门外天门客栈候
驾,由今日算起,第八天掌灯时分,仍不得王爷消息,我们就自行起程了。”
“好,一言为定!”王彤掀开车帘,下车而去。
但王彤心中却暗暗忖道:天门客栈,大概是马文中在京中联络的所在了,如有征剿行
动,必得先破去他在京中的耳目。
皇上在御书房召见王彤,听完了王彤的奏述之后,颇有难色,一时也真无法拿出个主意
来。
皇上沉吟了一阵,才道:“此事不宜张扬,朕觉得还是以你们江湖上的方法来处置最
好,不过我颁一道密旨给你,必要时可以调动各地军马援助,撤退西北大军,容朕提交阁议
后再颁旨撤军,但三公主必需保全,不得有毫发之伤。”
“是!”王彤道:“马文中出身雷音寺,那里为西方魔教之宫,武功奇诡,似通邪术,
势力非常庞大,就算尽出内宫侍卫,也未必能够和他们颉颃。
皇上皱皱眉,道:“那是说,一定要派大军围攻开封了?”
王彤笑笑道:“那倒不用了,侍臣之意,请皇上颁道手渝,着厂卫暂由侍臣调动,以为
助力……”
“好,这件事容易,我立刻下诏,还有什么事么?”
王彤道:“皇上如能赐臣一道密旨,征召江湖上各大门派中人,助臣锄除魔教并授臣以
全权处置马大人一案,不受刑、兵两部的干予,臣当全力以赴,以最小的牺牲早结此案,再
请皇上放臣归籍。”
“归籍的事,以后再说。”皇上挥挥手,道:“其他的事,朕都准奏。”
圣恩已极浩荡,王彤不敢再多请旨。
花了三天的时间,王彤由内宫中侍卫选出了十个人,随同南下,但却从厂卫中调集了三
十名好手,要他们先行南下待命,重新设计好宫中的防卫,这才换上便装,赶往天门客栈
去。
这是一家并不著名的客栈,矗立在东关外的荒郊边缘。
也就是说,过了天门客栈就是一大片的田园,在客栈的后面,有一片杂树林和万株修篁
杂生在一起。
看过了周围的形势,王彤心中吃惊,如若能充分利用那片树林、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