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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
三公主低声道:“怜花,去门口看看!”
“是!”怜花应了一声,步出了大厅。
王彤目光一掠赵保、陈宏道:“去!帮助怜花姑娘一把,监视四周。”赵保、陈宏二人
领命而去。
三公主低声道:“怜花已为惜春控制,听到什么,她都会告诉惜春。”
“三公主的处境很凄凉了?”王彤低声道:“侍臣准备拦截三公主的凤驾,不知公主意
下如何?”
“如是没有把握,最好不要莽撞!”三公主道:“我知道他们的用心,要把我送入魔教
的重地,尽两年之力,把我改造成一个魔教弟子,那时,再送我回京,深宫内苑中就有了他
们的支援了。”
“这大可怕了!”王彤道:“绝不能让他们把三公主运出阳关。”
“无法阻止了。”三公主说:“除非,你能一举间尽出武林精英来阻截他们,再说,我
也希望去见识一下魔教的神异邪术,但有一件事使我担心。”
“请公主吩咐!”
三公主目注王彤,道:“我不知道训练一个人的魔性,要用些什么方法,我怕……我
怕……他们会玷污了我的身体……”
她虽然尽量保持自己的平静,但说完了一番话,仍然泛起了一脸羞红。
王彤、王重山、燕飞全听得呆住了,这是个无法答复的问题,三个人面面相觑。
幸好,三公主没要他们答复的意思,接着又说:“我个人清白受污倒无关要紧,但我这
公主的身份受辱,那就有些愧对父皇了,所以我要先对你们说明这件事情,我会尽力保护自
己,一旦潜在魔性引发必使我有所变化,你们发觉了,就不要再有顾忌,想办法杀死
我……”
“这个……这个……”王彤大感犹豫,道:“这些事,是否要奏明圣上呢?”
“要!我的信上不便写明,你找个机会和皇上密谈一下,此事只能心照不宣,不能张扬
出去,告诉父皇,我没有安全回来之前,别惦记我,就当我早已死去就是。”
突然,撩起了左袖,露出了一截玉润朱圆的粉臂。
这一着突如其来,把王彤等人吓了一大跳,大家都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三公主叹息一声,道:“你们看啊!这是我点的守宫砂……”
三个人转头看去,果然,在三公主白肌似玉的粉臂上,近腋处,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红
点。
三公主放下衣袖,又道:“此心可鉴日月,你们记下那点守宫砂的位置,一旦我回中
原,你们要想法子查查看……”
王彤道:“这点是否也要告诉皇上呢?”
“那就不用了……”三公主道:“你要把话说得委婉一点,别让皇上听了难过。”
王彤道:“侍臣记下了。”
但闻惜春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诸位的体已私语说完了没有?”
她故意藐视群臣,显然是有意的污辱。
王彤忍不住了,双眉一扬,想要发作,但却被三公主给压了下来,笑道:“这就是魔
性,不能激怒她。”
“是!……”王彤点点头,道:“多承指教!”
话落,接着又提高了声音,说道:“惜春姑娘,请入厅中来吧!
王某人还有事请教!“
但见人影一闪,惜春已俏生生的站在三公主的身侧。
王彤呆了一呆,道:“姑娘好快的身法?”
惜春嫣然一笑,娇媚横生的说道:“王统领是由衷的赞美呢?
还是随口应酬一下?“
她笑得魁力四射,和过去那份端庄娴雅完全不同。
“由衷的赞美!”王彤道:“惜春姑娘如此身手,在宫中住了数年之久,王某人竟未发
觉,真是瞎了这双眼睛。”
“别这么自责,公主武功强你十倍,她也没有发觉啊!”
这时,怜花、赵保、陈宏、马文中,鱼贯进入了大厅。
王彤道:“惜春姑娘,王某恳托一事,好好的照顾公主,日后,必有报偿。
“放心了!”惜春道:“公主聪明绝伦,早已有了打算,我惜春能照顾的地方,必将全
力以赴。”
王彤一抱拳,道:“在下这里先讲了!”
惜春笑道:“不用客气。”
这时,马文中已命人送上文房四宝,三公主匆匆写了一封函件,交给王彤,站起身子,
道:“我走了,见到皇上,代我致意。”
在惜春、怜花左右扶持下,缓步离去。
望着三公主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王彤叹息一声,道:“看她娇弱模样,很难叫人相
信,她会是一位身负上乘剑术的人?”
马文中笑笑,道:“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啊!”
“说的也是!……”王彤幽幽地道:“惜春在宫中五年之久,我就没有瞧出她有一身高
明的武功。”
马文中微微一笑,道:“现在,诸位是否要早些安歇,明日正午时分,解去诸位身上的
禁制,诸位心情愉快,在此痛快的玩上几天,再回京去复命!”
他双目凝注在王彤的脸上,脸上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似是在表达什么?又似是带着
一份讥嘲之意。
王彤心中明白,必是马三告诉他京中发生的事情,心中又是安慰又是难过。
难过的是半世英名,竟然毁在数日之间,这件事一旦传扬江湖,真是无颜再见江东父
老。
安慰的是,这番装作,竟然瞒过了马文中这头老狐狸,也足以自豪了,也许就是这样才
松懈了马文中的戒备之心。心中念转,人却哈哈一笑,道:“对!明天解去了身中的禁制,
可以放开胸怀,好好的玩它几天了。”
“包管让王兄趁心如意,乐不思蜀……”马文中神秘一笑,起身离去。
王彤回到了卧室中,掩上了房门,熄去了火烛,解衣登榻,似是很快的就睡熟了。
其实,他的心中正在琢磨着明天的事情,不管是用药物、还是用手法解穴,魔教中人绝
对不会让人瞧到,也就是说必须还要昏迷过去一次。
王彤担心的是身上仍带着一道密旨,那是调动各处官兵、捕快的圣谕,晕迷之后,必遭
搜身,一但被搜出这道圣谕,不但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激起马文中的杀机……。
所以,这道圣谕,必须要藏好。
王彤琢磨了一个更次,想不出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情势逼人,王彤只好赌一下了,把圣谕藏在床铺下面。
他相信马文中很可能派人在暗中监视,必须借夜色掩护才能行动。
王彤身上,本来有另一道密旨,那是请各大门派派高手助拳的圣谕,但已秘密的交给罗
恒,要他转交江千里。
这一次开封府的变化,使王彤对擅长潜踪隐形的江千里,由衷的生出敬服之意。
第二天,马文中一早就赶来,陪几人共进早餐,然后就送几人回各自的卧房,等候大夫
疗治伤势。
各回各的卧室,使得王彤暗暗叫苦,这一招安排得很高明,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委诸天
命了。
果然,王彤等再喝了一杯茶之后,晕迷了过去。
这方法很自然,没有人会想到在茶中放下药物,但几人心中亦早已有准备,疗治伤势时
可能会再被晕迷过去。
当他们醒来时,已是晚霞满天,将近晚饭的时刻了。
马文中早已在王彤房中坐候,王彤一睁开双眼,马文中已连连致歉,道:“对不住了,
王兄,来自西域的大夫非要把人迷过去,才肯下手疗治,所以兄弟只好遵办了。”
王彤观察马文中的脸色,似是不像发觉圣谕的样子,心中安慰不少,笑一笑,道:“这
怎么能怪马兄,现在,兄弟坐息一下,试试看毒性是否全解了?”
马文中道:“可要兄弟助一臂之力。”
“那倒不用了,兄弟以本身的功力相试,才能明确知晓。”王彤拒绝了马文中的好意。
马文中笑了笑,道:“好!那马某就告退了,一个时辰之后,再来请王兄共进晚餐,待
会见。”
马文中退了出去。
王彤立刻盘膝打坐,默运真气,全身流转,竟是气走百骸,回聚丹田,果然,伤势痊
愈,完全恢复了。
再查行囊中的精钢护腕,也是完好如初,连里面藏的钢针,也未动过。
再伸手入床下一摸,圣谕仍在,立刻藏入怀中,戴上护腕,重新坐息起来。
行功一周天,精神大振,这时,藏在心中数十天的畏惧、惊疑,一扫而空。
马文中表现出了绝对歉疚的心意,又亲自赶来请王彤到饭厅用餐。
片刻之后,燕飞、王重山、赵保、陈宏也相继入厅。
不待王彤开口,马文中已抢先说道:“四位伤势是否已全好了?”
四人齐声应道:“完全复元!”
“好!好!”马文中国注王彤,道:“这样兄弟也算对王兄有个交代了。”
目光一掠燕飞,道:“燕总捕头,目下一切都雨过天晴,可否到我巡抚衙门就任总捕头
的职位,当然,如若燕总捕头希望留在开封府,我也不便勉强了。”
燕飞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王彤笑一笑,道:“马兄,兄弟想把燕飞带入京城,补一名宫卫的缺,不知马兄可愿放
人?”
马文中苦笑一下,道:“王兄要人,兄弟不放成吗?”
王彤道:“江湖道上,道义为先,兄弟饭后,想去相国寺中瞧瞧心印大师,不知是否方
便?”
“方便得很……”马文中道:“吃过饭,我派车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王彤道:“有燕飞带路,我们步行逛去,也借机活动一下筋骨。”
相国寺中,一切如旧,心印大师和七巧僧早已在排房等候。
王重山一见七巧僧,心头火起,忍不住吼道:“小和尚,你……”
“别叫,小和尚受的罪,超过你们十倍……”
“怎么说呢?”王重山道:“鱼化龙放了你,难道会出尔反尔?”
七巧僧道:“鱼化龙没有派人追我,但赵二堤不买这个帐,小和尚被他们团团围住,苦
战了大半夜,最后还是被擒。”
“好啊!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哈哈哈……这也是你抛弃朋友的报应!”
“惨惨惨!……这一下,小和尚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七巧增大概是真怕工重山误会难释,目注心印求救。
心印大师吁一口气,道:“王施主真的误会小和尚了,他瞧出情势不对,准备去少林搬
救兵,就算赶不上解救那夜之危,但少林群僧赶来,至少可镇住马文中不敢下毒手取我们的
性命!”
“原来如此!小和尚,对不住了!”王重山道:“不过,你把刀公子薛百胜拖入漩涡,
一声不讲就跑了,未免不够意思吧!”
“拖刀公子薛百胜的是你王重山,小和尚只不过告诉你一段江湖秘辛罢了!”七巧僧微
笑道:“再说,风雷刀薛老人可是有名的大马蜂窝,马文中除非准备放手大干,不会随便去
招惹薛老人的,所以,他们先放走了刀公子。”
王重山道:“小和尚,你答应带我道游四海的诺言,还算不算数?”
“算!问题是,你能离开内宫侍卫么?”
王重山口注王彤,王彤微微颔首道:“你们大、小两个和尚,禁制是否已完全解除?”
心印大师点点头,道:“解除了,不过,又被他们用药迷晕了一次。受他们摆布了几个
时辰……”
目光凝注王彤,又道:“马文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