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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世玉见徐彩霞不语,知道绝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开她心中的凄苦、忧郁。
于是,他毅然说:“霞妹妹、牛弟珍重,愚兄要走了!”
徐彩霞一听,立即抬起头来,幽幽怨怨的望着蓝世玉,泪流满面,颔首说:“玉哥哥,你走吧!希望你不要因为思念小妹和牛弟而影响了你的心情……”
蓝世玉心里明白,黯然一叹,含意颇深的说:“愚兄的心,唯天可表,希望霞妹妹善为照顾自己和牛弟……”
徐彩霞听了蓝世玉的话,芳心安慰多了,立即举袖拭泪,温顺的点了点头。
蓝世玉依恋的看了看霞妹妹和牛弟,在彼此关怀的“珍重”声中,转身向前驰去。
徐彩霞和邬铁牛,离情依依,眼含泪水,望着蓝衫飘拂,宛如流云的玉哥哥,不停的挥动着右手。
他们俩看到玉哥哥频频回头,不时挥臂摇手。
眨眼之间,逐渐缩小的身形,终于消失在雪光暗影里。
空虚、惆怅、寂寞、孤单,刹那之间,一齐涌上徐彩霞的心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的滚了下来。
邬铁牛立即戚声劝慰她说,“珠姐姐,快进去吧!玉哥哥已经走远了。”
但,徐彩霞却毫无反应,依然痴痴的望着蓝世玉身形消失的远方。
忽然一声发泄性的郁闷长啸,起至远处如林的群峰间。
啸声响彻山野,群峰回应。
啸声一起,整个华山为之震惊,各峰寺院的诵经声,戛然停止。
华山派的三代弟子,一个个俱都怒形于色,企图追上干预。
但,他们的掌门师祖和长老们,却俱都面色大变,惶急不安。
这声长啸,愈吭愈高,愈去愈远……
啸声过处,松枝轻摇,积雪坠落,绝壑深渊中,响起慑人的嗡嗡回声。
整个华山群峰上,不知息隐着多少自诩武功卓绝的人,但当长啸,划空而过的时候,没有谁自信能追及此人。
这时,徐彩霞和邬铁牛,惊异的望着啸声逐渐远去的天空,他们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声熟悉的长啸,竟是发自玉哥哥的口中。
满面泪痕的徐彩霞笑了,但是邬铁牛却楞了。
蓝世玉运足“佛光神功”,尽展“御风飞行”,一声长啸,将所有积压在心中的郁闷。
尽情一泄,心胸顿时为这一畅!
为了早日手刃亲仇,为了一睹世局变化,为了早日归来探望霞妹妹、牛弟,他不得不尽速狂驰……
在飞驰中,他只感到群峰后掠,树木倒逝,身形过处,恍如凌空虚渡……
虽然啸声早已停止了,但是整个华山上空,仍飘荡着长啸的余音!
四更不到,已看到山外一片雪光蒙蒙的大地了。
这时,他发觉自己的轻功较之一年前,不知道又进步了多少倍,一想起那时,引以为傲的轻功,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
驰出山区,沿着一年前来的官道,继续飞奔。
穿村过镇,直奔东南。
村镇上到处弥漫着新年的气息,金红不一的春联,大小不等的福字,贴满了家家户户的门楣上。
街旁的积雪上,和残留成堆的爆竹纸屑,更有不少家亮着灯光的窗内,不时传出掷骰子赌牌九的激动吆喝声。
不知不觉,东方曙光已现,官道上依然阒无一人,蓝世玉继续狂驰如飞。
天大亮了。
蓝世玉在一个大镇上一打听,距“独腿铁拐”魏北璋的白河寨要比去“独臂熊”的大洪山近的多。因而他决心先去白河寨找“独腿铁拐”。
虽然——魏北璋并不是嫌疑最重的人,但是在他那里至少也可以探出听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几天过去了,他沿途看到的,俱是歌舞升平景象。
街道虽然商店如林,但因为新年多未开市,人群熙来攘往的多在购买花灯红烛,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上元节。
蓝世玉选了一家,已经开始营业的酒楼走了进去。
楼上挤满了人。喝酒的无几,都是推牌九掷骰子的人,吆五喝六,乱成一片……
这几天,蓝世玉已经看惯了这些一是以也不觉得稀奇!
酒保见上来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蓝衫美少年,立即蹬蹬蹬的跑过来,玩牌的人都在聚精会神下注儿,谁也没有转首看他一眼。
酒保终年年招徕生意,平素阅人无数,因而眼睛特别尖,一见蓝世玉在如此寒冷如割的天气,仍穿着一件薄薄丝衫,不用说,八成儿是个身怀绝世武功的少年侠士。
于是,躬峰弯腰,满面堆笑,立即将蓝世玉引至靠街临窗的雅座上,接着恭声问:“爷,您老要点儿什么?本楼出名的酒有状元红、玫瑰露、白干儿、大鞠、五加皮,名菜无计其数,辣油鸡丝、什锦蘑菇、海参沌肘子……”
蓝世玉旨在延至天黑,好夜探“白河寨”,因而未待酒保说完,便随意要了一壶酒,几样小菜。
酒菜送来,一个人自斟自酌,虽然临窗而坐,但由于天寒窗户紧闭,是以无法看见街景。
蓝世玉慢饮细嚼,计划如何进入白河寨,直接见到“独腿铁拐”魏北璋。
一阵急乱而又快速的马蹄声,迳由窗外传来。
接着,街上已响起一片行人惊呼尖叫声。
在酒楼上聚赌的人,一听到马蹄声,吆喝吵闹的酒楼上,顿时静了下来。
蓝世玉停杯落着,正在觉得奇怪。
只见一个酒保已悄悄地将窗子拉开一道窄缝儿,向外一看,面色立刻大变,转首惶急的说道:“不好了,是白河寨主的如夫人‘毒娘子’来了!‘蓝世玉一听,星目不禁一亮,突然起身。伸手将窗子打开,探首望去。
但见六匹高大健马,迳由街道东端,疾驰而来,街上行人东闪西躲,纷纷走避,俱都神色惶恐,屏息静看。
当先的一匹白马上,是个牛约二十六七岁,一身黑缎劲衣,外罩黑披风的妩媚艳丽少妇。
其余五匹马上,俱是身佩兵刃的锦衣彪形大汉!
蓝世玉刚一探首,而马上妩媚少妇也正巧仰面望来。
黑衣妩媚少妇妙目一亮,惊“咦”了一声,立即将飞奔的白马勒住。
一声马嘶,白马已人形而立,少妇上身一伏,并未跌下马来。
后面五匹健马骤然受阻,顿时大乱,躲在两边的行人俱都吓得惊呼尖叫,纷纷逃窜。
………………
第十七章
蓝世玉虽然不谙骑术,但在一年前逃出“苇林堡”时,曾在鄱阳湖畔,有过一次惊险经验。
这时看了黑衣妩媚少妇“毒娘子”的精湛骑术,不由暗暗喝采,但当他看到街上行人四窜,马嘶啼乱的情形,心中又大为不满。
在这样繁华人多的街道上,放马飞驰,肆无忌惮,可见“白河寨”的人平素是如何的飞扬跋扈了。
但,他不愿多事,以免打草惊蛇,给“独腿铁拐”魏北璋应变的机会。
心念之间,只见黑衣妩媚少妇在白马昂首竖鬃,怒嘶声中,纤手一按鞍头。娇躯业已腾空而起。
披在肩上的那一件黑绒披风,迎风飞舞,恰似一朵乌云,直向酒楼门前飘来。
其余五个彪形劲装大汉,慌得飞身落马,抢先扑向楼前。
蓝世玉剑眉一蹙,颇为不解,回头一看,楼上聚赌的人,顿时大乱,一边收牌九藏骰子,一边纷纷抓钱,惊的面色大变。
一阵蹬蹬楼梯声响,楼口已飞身纵上两个大汉,满面怒容,飞眉瞪眼。
紧接着黑影一闪,黑衣妩媚少妇“毒娘子”和另外三个大汉,已快步走上楼来。
“轰”的一声,楼上百名聚赌喝酒的人,无不恭声起立,屏息静气,紧张的望着媚眼儿轻抛,樱唇绽笑的“毒娘子”。
只有蓝世玉恰好在这时坐了下去。因为他正在打量走上楼来的“毒娘子”,是以对那些吃惊站起来的人,并未注意。
他已经接触过几个绝美少女,第一个闯进他生命中的,是温柔恬静的倩姐姐,第二个是活泼秀丽的彩霞师妹,第三个是冶艳狐媚的胡丽珠。
但,立在楼口的“毒娘子”,虽然已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少妇,但与冶艳泼辣的胡丽珠相比,简直像一对亲姐妹。
如云的秀发,鹅蛋形粉脸,细长弯曲的柳眉,水汪汪的媚眼儿,琼鼻樱口,唇角下弯,是一个十足的迷人尤物。
蓝世玉刚刚坐下,仅仅看了“毒娘子”一眼,首先上来的那个锦衣大汉环眼一瞪,暴声喝道:“小辈无礼,见我家夫人胆敢不恭身站起来!”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右掌一举,直向蓝世玉劈去。
蓝世玉原本无意生事,而对方却偏偏的找碴儿,不由剑眉一轩,怒火倏起。
蓦地——“毒娘子”一声惶急的娇喝道:“页棋回来!”
但是已经迟了一步,页棋的右掌业已劈至依然端坐的蓝世玉面前。
蓝世玉冷冷一笑,反腕上举,疾演“一柱惊天”,也未见他如何作势,业已扣住那个大汉疾劈而下的手腕,顺势一抖,直向身后抛去。
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烟尘飞扬,窗木横飞,那个大汉一声嗥叫,人已破窗飞出楼外。
蓝世玉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身后是街道,再想收手,已是不及。
一阵惊呼狂喊,立由窗外街上传来。
蓝世玉探首一看,只见楼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你推我撞,乱成一片。
而页棋的强壮身躯,结结实实跌在地上,直疼的他龇牙裂嘴冒冷汗。
就在蓝世玉探首下看的同时,身后再度暴起两声大喝道:“夫人在此,小辈胆敢还手?”
“手”字方落,掌风已至脑后。
蓝世玉听了这句狂妄自大的话,顿时勾起他心中的怒火。
于是,身形一往,震耳一声大喝:“鼠辈我死!”
“死”字甫落,双手疾出,立将两个扑来的大汉小臂抓住,又顺势一抖,嗥叫声中,两个大汉亦由窗口掼出!
街上虽然在惊呼尖叫,但是楼上退至墙角的上百人,却瞪着惊煌的眼睛,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毒娘子”原本惊奇于蓝世玉的丰神俊美,始故意上楼藉故盘问,但一看蓝世玉年纪轻轻的,居然隆冬身着绸衫,顿时警觉这个美少年大有来历。
又偏偏遇上骄横无知的页棋不长眼睛,不但自取其辱,被摔的生死未卜,而“毒娘子”
自己也被弄的无法下台。
但是“毒娘子”身怀六种暗器,集天下剧毒之大成,江湖上黑白两道,无不闻名丧胆,退避三舍。友情小说站
一看五个大汉已被蓝世玉掼出去三个,剩下的两个早吓傻了、惊呆了。
“毒娘子”纵横武林,无人敢轻撄其锋,想不到今天居然栽在自家门口儿,因而早已气得粉面铁青,娇躯直颤!
于是,眉梢一挑,冷冷一笑,沉声说:“小小年纪,不知轻重,胆敢出手伤人……”
边说边又打量了蓝世玉一眼,略微放缓声音说:“看你身手不凡,必是系师出名门,还不快将你师父名讳,属何宗派说出来,如果与本寨稍有渊源,本夫人看在彼此过去的交情上,网开一面,格外施恩,今生的事,也就算了,否则,哼哼……”
蓝世玉见她滔滔不绝,早已不耐,不由轻蔑的问:“否则——你想怎么样?”
“毒娘子”存心让步,希望蓝世玉自找台阶下,没想到他居然胆敢冷言反问,不由怒火倏起,柳眉一竖,厉声说:“要你知道我‘毒娘子’的厉害!”
蓝世玉一听,仰面哈哈笑了,接着又不屑的说:“在下年纪虽轻,且尚未见过你这样自大自狂,自以为了不起的人……”
“毒娘子”一听,顿时大怒,脱口一声厉叱:“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娃娃,若不给你一些颜色看看,谅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厚”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