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因而不由紧追了一句:“老寨主,‘独臂熊’庞得冲事先隐身在隧道中,经你发现后,可曾追问他是怎样趁机暗向先父下手……”
说至此处,不禁悲忿填胸,星目中闪动着泪光,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魏北璋立即接口说:“最初由于隧道中漆黑一片,是以没有看出是谁,一直到追出墓外,才看清楚是庞得冲……”
蓝世玉听得心头一震,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老寨主,你们究竟是由何处走出灵王墓?
在下居住灵王墓多年,深知所有巨坟仅有那一个出口,任何人进入坟内,必须经过先父居住的那个空坟,现在我才想起来,那夜你们追出灵王墓,似乎并未经过在下倒身之处?“
魏北璋也感惊异的说:“老朽至今仍在怀疑,那个出口是谁开的?”
蓝世玉不由暗吃一惊,再度急声间:“老寨主是说,有人事先在灵王墓中另外开了一个新的出口?”
魏北璋连连颔首说:“是的,老朽那夜紧紧追在‘独臂熊’之后,发现出口是在另一座大坟的石碑下面新开的。”
蓝世玉听得暗暗心惊,他断定杀害父亲的这个人,可能早已发现父亲的行踪,因而是有计划的在进行阴谋。
“毒娘子”立即肯定的说:“既然庞得冲知道由那里逃走,那个出口当然是他开的无疑!”
魏北璋立即同意的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
蓝世玉深觉有理,因为“独眼獠魅”段启典进入空坟时,是由原有的坟门进入,而将“独角无常”史有余带走时,也没有走新开的出口,由此可以证明段启典并不知道新出口的位置。
一念至此。
觉得“独臂熊”十之八九就是杀父仇人了,但是他一想到“独眼獠魅”不搜父亲的尸体,而迳自翻动床褥,这又令他感到非常迷惑。
因而望着魏北璋试探的问:“照这样说。杀害先父的凶手就是‘独臂熊’了。”
“毒娘子”未待魏北璋回答,立即肯定的说:“那应该是毫无置疑的事,根据常理判断,庞得冲暗开通道,进入王坟早有预谋,我认为那夜北璋看到的快速人影,也必是庞得冲无疑。”
魏北璋不停的点着头,似自语又似对蓝世玉和“毒娘子”等说:“照道理,应该是老沙无疑,可是以他的功力,又绝不是蓝大侠的敌手……”
“毒娘子”未待魏北璋说完,立即轻哼了一声说:“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独臂熊’悄悄潜入,隐身在暗中,乘蓝大侠不备,暗施杀手,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魏北璋被她问得无言可对。
蓝世玉本想说出全盘离奇经过,继而一想,又觉得无此必要,说出来彼此乱猜一气,反而乱了自己的方寸,他前来白河寨的目的,就是要由魏北璋口里探出“独臂熊‘更多的可疑之处。
虽然——“湖海五独”等都曾参与追踪父亲,但是他相信真正杀害父亲的人,一定另有其人,他不能恃技杀人,让无辜者也一起赔偿父命。
如此做非但馨媛姑姑不悦,恩师震怒,在武林传扬开来,自己受贬事小,而让九泉之下的父亲蒙羞,则影响至巨,是以他必须追查清楚,究竟谁是祸首元凶。
现在他从魏北璋的口中,得知“独臂熊”经由新辟的暗道中逃出,更加重了“独臂熊‘的嫌疑,但是”独眼獠魅“迳自翻动床褥的举措,仍不可忽视……
“毒娘子”见蓝世玉蹙眉沉思,狐媚的一笑,柔声的问道:“少侠以为我揣测的可对?”
蓝世玉略一定神,立即正色回答说:“这要看老寨主追上‘独臂熊’时,他当时怎么解释了。”
魏北璋摇了摇头说:“我们俩一见面就打,我不问,他也不说,‘独臂熊’究竟是怎么样得知今尊的隐居之处,又如何暗中开辟通道,老朽是一无所知,而以老朽当时的心情来说,这些事都不是最重要的。”
蓝世玉觉得魏北璋说的不错,那时他一心想要夺取小锦盒,的确没有问这些事情的必要。
说至此处,虽然没问出真凶是谁,但得知“独臂熊”事先曾另辟通道,这趟白河寨总算有些收获。
蓝世玉自觉话已问完,立即起身抱拳说:“在下冒昧前来,复蒙老寨主暨夫人盛筵款待,内心至为感激,现在天色已晚,在下就此告辞。”
“毒娘子”立即起身抢着说:“现在三更已过,少侠为何要离去呢?在此歇息一宵,明天再走不迟……”
魏北璋和其他的人亦纷纷起身,同声挽留。
蓝世玉坚持的说:“在下有要事在身,不敢久留,老寨主和夫人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说罢退自离开。
“毒娘子”见蓝世玉去意坚决,自知挽留不住,立即恳切的说:“少侠既有要事在身,我等不便再留,只是少侠今后行道江湖,四海追寻仇踪,极需一匹好马,少侠如不嫌弃,就将贱妾的‘白龙驹’相赠少侠代步吧……”
蓝世玉一听,甚为感动,但他不愿凭空受人馈赠,因而不待“毒娘子”说完,立即拱手感激说:“在下不谙骑术,且无照顾马匹的经验,夫人美意在下永记不忘!”
说罢,迳自走向厅外。
“毒娘子”见蓝世玉不肯接受,自是不便相强,因而含笑的说:“蓝少侠你太谦逊了。”
边说边与“独腿铁拐”魏北璋等,紧跟在蓝世玉身后相送。
来至厅外,院中“朱砂掌”屠奢和灰衣老太婆的尸体已被移走,地上血渍也被洗刷干净。
蓝世玉心急赶路,不愿再多耽误时间,来至厅外,转身对魏北璋和“毒娘子”拱手说:“贤伉俪请留步,在下就此告辞。”
魏北璋呵呵一笑,和“毒娘子”同声说:“愚夫妇身为主人,至少也该送至寨门才对。”
蓝世玉不便再加推辞,转身拂袖,身形当先腾空而起,直飞向大厅对过的房面上。
………………
第十八章
魏北璋和“毒娘子”由于已知蓝世玉身怀绝学,心中虽在暗赞,但已不觉得惊奇,于是同时飞身而上。
穿房越脊,瞬间已来至寨门的了望楼上。
守寨警卫一见寨主和夫人,俱都恭身肃立,同以惊异的目光望着年青英挺的蓝世玉。
蓝世玉停身抱拳,再度谦声说:“贤伉俪珍重,在下告辞了。”
说罢转身,衣袖微拂,暗凝“佛光神功”,即展“御风飞行”,身形掠空下扑,沿着宽大石道,直向岗脚下的松林如飞飘去。
蓝世玉施展绝世轻功,兼有震赫作用,他以“飘”字诀向岗下掠飞,似缓实快,眨眼已达松林前。
魏北璋和“毒娘子”,以及所有立身于寨墙上的人,俱都惊呆了,像这旷古凌今的绝世轻功,别说是看,连听都没听说过。
蓝世玉身形直落岗下林前,继而一闪,顿时不见。
魏北璋和“毒娘子”,赶紧一定神,立即同时朗声说:“蓝少侠珍重,请恕愚夫妇不远送了。”
话声甫落。
划空传来蓝世玉的回应声:“贤伉俪请吧!今后有缘再会。”
魏北璋望着岗下的广大松林,摇了摇头,感叹的说:“身具这等绝世轻功,要马反而是累赘。”说罢转身,当先向寨内驰去。
“毒娘子”集中功力,凝目望着林前的原野上,她看到一道黑影,快如流星,直向东南驰去,她知道那就是蓝世玉。
月明星稀,大地一片沉寂,蓝世玉心急赶路,穿出广大松林,直奔东南,他要日夜兼程,赶往大洪山。
他不断的在想,“独臂熊”暗中开辟通道,进行绝不止一日,父亲一向机警,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还有“独臂熊”怎么会知道父亲隐身在古墓中呢?
根据“独腿铁拐”魏北璋所说各点,那夜“五独”中人,齐集王陵,似是巧合,而事先彼此并无任何联系。
一念至此。
他断定“独腿铁拐”魏北璋为守信诺,所说各点,也许并不尽然。
他反覆的想着这些问题。
最后——他觉得只有到达大洪山,问过“独臂熊”庞得冲之后,才能了解“五独”齐集五陵的真相,和“独臂熊”何以知道父亲隐身在古墓中的原因,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举目一看,在遥远的晨曦中,隐约现出一道连绵婉蜒的山影,那正是“武当派”的发祥地——武当山。
晓行夜宿,两天后的中午,重峰叠嶂,云山相连的武当山,业已横在他的眼前。
蓝世玉为了尽快赶到大洪山,决定横越武当山,出东麓直奔襄阳城。
一阵急奔,已达武当山西麓,于是立即展开轻功,直向一道山口前驰去。
进入山区,一片浓绿,蓝世玉衣袂飘飘,快如疾箭,纵跃飞掠在苍翠云雾之间,恰似一只穿云巧燕。
山势愈来愈险,深涧陡壁,渐渐无路可循。
愈前进云雾愈浓重,蓝世玉已经不辨东西南北了。
登上一座峭壁,越过一道横岭,前面竟然是一座方圆十数亩的小小绿谷。
谷内奇花盛放,温暖如春,绿草如茵,幽静超尘、宛如仙境。
蓝世玉的星目倏然一亮,俊面上突现惊喜。
只见茂密的松枝下,一对大如雉鸡的灰羽小仙鹤,伸颈侧目,正聚精会神的望着他,神色之间,毫无惧意。
蓝世玉非常喜爱,因而举步向前走去,他生怕惊走那两只灰羽小仙鹤,是以不敢飞身前扑。
奇怪的是那两只灰羽小仙鹤望着俊面含笑,举步走过去的蓝世玉,不但没有飞走之意,而且不时侧头盯视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蓝世玉缓缓走了过去,停在松下的小仙鹤一个在伸颈啄食松子,一个在用尖嘴剔羽毛,愈发显得安详可爱。友情小说站
蓝世玉心想,这一对小仙鹤莫非是人饲养的不成?果真如此,它们的主人很可能是一位隐居此谷潜心修行的界人。
就在这时。
空中蓦地响起一声嘹亮鹤唳。
蓝世玉心中一惊,循声一抬头看去。
只见一只巨大灰鹤,迳由北面峰腰浮云间,伸展两只巨大翅膀,闪着两只发光的眼睛,挟着劲风,疾泻而下,直向蓝世玉扑来。
蓝世玉一看,断定这一只巨鹤必是那两只小仙鹤的母亲。
就在他打量之间,巨鹤业已俯冲而下,尺长尖嘴,直啄向蓝世玉的“天灵盖”。
蓝世玉不愿伤他,身形微动,已飘身后退两丈。
岂知——蓝世玉身形刚动,巨鹤右翅,已“呼”的一声击出,一股惊人劲风,掀起地面扬尘,直向蓝世玉袭来。
蓝世玉暗吃一惊,脚尖一点,人已横飘丈外。
巨鹤似已通灵,就在蓝世玉身形横飘的同时,展翅探爪,向蓝世玉的“肩并”抓去。
蓝世玉这一惊非同小可,因而断定巨鹤不但有人饲养,而且深谙武功,于是双袖一抖,身形再度暴退。
巨鹤果然不凡,双翅一收,随即引颈追来。
蓝世玉心地善良,不愿击伤巨鹤,因而大喝一声,疾展“铁袖遥空”中的柔字诀,闪电挥出。
一股巨大无比的柔和潜力,直向扑来的巨鹤袭去。
巨鹤似乎知道厉害,一声惊悸长鸣,振翅冲天飞起。
两只小仙鹤也随之飞上突崖。
就在这时,一声娇叱,迳由突崖下面的一丛落地云松中响起:“不要脸,想偷小仙鹤吗?”
蓝世玉一听,顿时大怒,忙循声一看,不但怒气全消,而且忍不住笑了。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一身绿衣,背插短剑,正飞身向他扑来。
蓝世玉凝目一看,绿衣小女孩儿长得秀眉大眼,皮肤白嫩,红红的小脸蛋儿,绷得紧紧的,但仍掩不住她逗人喜爱的天真稚气。
打量之间。
绿衣小女孩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