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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阡的表情正常了。
叶家妹子点了点头,“但我下面这句,真的不是说笑——你呀,别说武林第一,就连叶家第一都算不上。不信,你瞧……”
叶楚陌说着,伸手就拉开自己的衣服,立时一抹香肩正冲叶楚阡晃去。
叶楚阡眼睛一瞪,马上就咬着了舌头。
“喂,你们两个!”正闹着的叶家兄妹被喝了一声。
“跑到这儿偷懒,厨房正缺人呢,还不快去!”
两人都吓了一跳,赶忙答应着跑开。
叶楚阡边跑还边脱衣裳,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把它们全套在叶楚陌身上。
只是他脱到还剩一半的时候,又不得不开始重穿。
因为他身边那个不省心的妹子说,“叶楚阡,你再敢脱的话,我也脱。”
***
自前朝武帝之后,江湖势力多向朝廷官府示弱,早年尚有不少扞拒者,但自与荣弥大战之后,江湖众势力不进则退。
郁氏山庄与玉应门等,皆为进者;其余如当年宁海镖局、卮欢教,幻冥门等若非为江湖中人所灭,就如习益堂、流泉庄、乐湖四帮等受官家施压被迫自解。
原本一心躲酒的井灏,最终还是被人拉去灌了不少酒。照他们的说法,今日于破云寨堂内相聚的,不是寨子里的自家弟兄,就是破云寨的知交故友,不喝得尽兴就淡了交情。
也不知这一年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寨内各派,现在怎么能喝得这么和美。井灏跟郁处霆就来来回回地被屋子里各色人等,拉去又是扯话又是碰酒,从天亮喝倒了天黑。
最后两人居然喝着喝着,喝回到了一伙,而且非常惊讶地发现,正同他俩对饮的一位胡子拉渣、面慈可掬的老居士,居然是同药王一辈、当年以自视甚高出名、文武色三绝的“双城公子”苏栖白。
这样在传说中的名号,郁处霆听了,立时敬了杯酒恭敬道了声“前辈”。
井灏则好似隐约记得,这位“双城公子”也是宁海镖局灭门案中被牵连的一人,没想到还活着不说,而且还活得更传言完全不同。
旁边有人相捧,苏栖白捋了捋有些蓬乱的胡子笑道:“哎,还提什么‘双城公子’,现在连‘双城大叔’都轮不上我了。”
“你若改叫双城大叔,那我‘冷一刀’不是要改叫‘冷一疤’了?”
“那我们‘云中三侠’就改叫‘云中三瞎’!”
自称‘冷一疤’的听完立刻一口酒笑喷在地上,“‘三瞎’好,一个被弟兄卖了识人瞎,一个被婆姨甩了用情瞎,还有一个,真瞎!”
语毕,堂内不远处,立刻有位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人,举着酒碗转过头骂,“你们两个长舌的婆娘少在那胡吣,放亮狗眼瞧准了,老子只是半瞎。”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井灏听着这几位自嘲却是暗暗发冷,郁处霆更是恨不能立刻退到堂外去默默搬酒。
这几位放在十几年前都是雄霸一方,至少名震一时的江湖豪杰:“冷一刀”冷三七一套逐浪刀法刀下冤魂无数,“云中三侠”惠凌云、钱舒云、沈擎云则是出了名重情重义的侠士,加上之前黑白通吃的“双城公子”苏栖白,一邪一正一奸,全然不该是如眼前此状交盏笑语的样子。
三人见井灏不说话了,郁处霆也低头了,又打趣刚刚叫骂的惠凌云,说他那张脸别说小娘子,连这边两位小公子都给吓到了。
井灏瞟了一眼在旁的郁处霆,果然一副乖顺样,微叹了一口气,随即拽了旁边半坛子酒,冲三位一敬,仰头灌了个见底。
刚喝完就挨了旁边冷三七一脚,“绝娘子的酒,可不是你这种灌尿似的喝法。”不过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高看了井灏两分。
39、39。重逢,破云寨(下) 。。。
井灏已在似醉将醉的边缘,听着这话笑了笑,趁机问了问几位隐居多年的前辈,此番重登破云寨可有他意。
冷三七挑眉道:“还不是为了见顾黎那个老混蛋。”
沈擎云啧啧道:“可不,那死老头,这些年不见,居然还怪想得慌的。”
苏栖白更是说得直白:“死前遗愿。”
井灏听得此话心中暗道,之前在玉应门同顾黎相见之时,他曾言并不会出席喜宴,而且话语间的意思,似乎这辈子都不会再上破云寨。若真如此语,不知眼前几位,还有堂内他还未认出的其他江湖前辈,将要作何感想。
沈擎云说完又瞧了眼在堂中坐着的顾以澍,“没想到顾黎居然能教出这样的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冷三七撇了他一眼不屑道:“眼瞎一时,眼瞎一世。”
苏栖白倒是又捋了捋胡子,笑得脸上一堆褶,“论挑容貌的品味,倒是不负当年清玄公子的名号,想当年‘林中仙’祁诺,也当真是武林少有的绝色美人;至于其他,这满屋子的人居然能聚在一起,只能说药王教出来的徒弟,品味奇异了。”
井灏听后笑而不语,倒是郁处霆既听得不甚明白,又觉得不大自在。
“谁在老娘的地盘上提祁诺!”苏栖白的声音并不高,没想到隔着半间屋子,居然还会让江心给听到。
***
江心嚷完,屋外惊雷门门主何正然正踏进来,身后两名手下抬着一口两人抱的大缸也跟着进了门。
何正然知道这话头若是挑起了,江心的干醋必定是吃个没够,所以也没接她那茬,直接拱手冲着堂内道:“这是何某人自家酿的酒,各位不嫌弃的话,便赏脸一尝,若觉得喝得过去,那当家喜宴上的酒,何某就全包了。”
顾以澍听完就上前舀了一碗,一口饮尽大赞好酒。众人一听也都纷纷上前,果真入口纯绵、回味甘冽,饮毕喉舌间顿感一阵通透。
“以桥,去敬碗酒。”顾以澍盛了小半碗酒递给以桥,眼睛瞥了下在门边一个人喝闷酒的楚留风。
“师兄,师父不是说,有些仇结就结了,不用太在意么?”
“哦,原来师兄走这几年,以桥已经这么听话了?”顾以澍瞧师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悠然道。
果然这话说完,顾家三徒弟就乖乖接了酒,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走到门边,冲着被自己烧光了头发的楚留风,抬了抬手。
“若不是看当家的面,老子跟你没完,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顾以桥听这话,恨不得把酒洒在他头上再烧一回。
“要不是看在师兄的份上,白天你肯定不只是没了几根头发这么简单。”
楚留风一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以桥,举了手里的酒碗就要摔,可一抬眼却看着堂正中的顾以澍,正有意无意地瞟向他这边。哼了一声,这才有气没处发地咬了咬牙,把刚举起来的酒碗又放了下来,同以桥的一碰,干了酒又坐回原地,撇了头冲着以桥一脸不屑。
顾以桥也喝了端着的小半碗酒,转身快步走回顾以澍身边,同样一脸不屑。
以桥走回到顾以澍身边,想了想道:“师兄,这地方不好,我们过些日子回濯洲去吧。”
顾以澍听了一笑,拍了□边的位置,以桥随即坐到了他身边。
“这里不好,濯洲便好了?莫不是已经好到以后嫁人,也要待在濯洲?”
果然这么一说,顾家三徒弟就开始皱眉,使劲思考下半辈子待在濯洲的利弊。
顾家大师兄没想到几年没见,自家小师妹还像当初一样有趣,不免又多问了句:“以桥,若师兄给你在这寨子里添间屋子,你可愿从濯洲搬来住?”
顾以桥听了眼睛一亮,可随后眉头却是皱得更紧,再后来就低着头捏着下巴一副为难的表情左右盘算。
奇?以桥正愁着,忽然听到门外笑声不断。
书?再抬头,看见由门外进来的那人,她立时觉得心一沉、手一冷。
网?正从缸中舀酒的江心,看着进门之人,一副调笑的语气道:“呦,瞧我这实心眼的妹妹,还真带了下酒菜来不是。”随后转身眼睛扫过以桥,落在顾以澍身上,“当家的,你那贴心的新娘子来了。”
江心说着又赶忙上前几步,扶了苏觅一把。
“你这丫头可要小心些,若一个不小心闪着肚子里的孩子,我可头一个不饶你。”
这一句,便如一个响雷,正在顾以桥头顶,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月不存稿,四月徒伤悲 ┭┮﹏┭┮
某人在没有复试前,(豪气滴)争取日更!
但如果真的更不来,(弱气滴)那就隔日更……
各位亲,看到大师兄(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有感想的话,不用遮掩滴,跟小时倾诉吧!!
拄地,囧TZ;咳咳,最近一直处在“我到底在干什么!!”的某只,退场袅……
40
40、40。苏觅,窈青曲 。。。
顾以桥正怀疑自己听错的时候,江心已经把苏觅领到了顾以澍跟前。
苏觅看着顾以澍只是浅浅地笑,仿佛世界上除了眼中人,一切都模糊了。
这样的眼神把以桥深深刺痛了。
“当啷”一声,堂内有酒碗掉到地上的声音。
“快瞧,严爷看新夫人都看傻了!”
果然众人应声瞧去,严一恒手里空无一物却还摆着端酒的架势,襟前被酒污了一滩,眼睛却还瞧着苏觅的背影连转都不转。
冷三七也看得直愣:“沈三,我瞧这小娘子怎么不像窑姐出身,反倒一副痴心情种的模样?这架势,你那可有什么文词儿?”
沈擎云眯着眼道:“侠士不轻报,美人不轻盟;幽涧花落鸟度坠,痴字不能尽天人。”
冷三七转念又问向笑着抿酒的苏栖白:“苏爷,听说那小娘子还与你同姓,难不成……”
苏栖白笑了两声,摇头道:“我幸,我幸。”
一直同众人一样席地而坐的顾以澍,见苏觅上前并未起身,倒是转头将以桥介绍给了新娘子。
“同你说过的,以桥。”
顾家三徒弟听见这话,竟如鬼使神差一样静静地起身,随后便直直瞧进苏觅眼里,一语不发。
苏觅眉间稍簇,随后立时恢复如常,却也毫无异色地直视回以桥,薄唇轻启,道了声“以桥妹妹”。
在旁扶着苏觅的江心瞧这场面,小声笑道:“当家的这小师妹,莫不是要吃了我家妹子吧,还真把自己当成婆家人了?”
苏觅听江心话中有刺,赶忙眼光一转,冲江心道:“我听说何爷带了自家的酒来,特意做了几样对味的小菜,姐姐不如去尝尝吧。”
“自然要尝,我让这小丫头一瞪,连正事都忘了。”
门外有人搬了几条矮案摆在两旁,苏觅随身的小丫鬟便从食盒中端出各色菜品,摆在案上。每盘都不多,但色相甚佳,一见就引人食指大动。
这面丫鬟刚摆上小菜,那面苏觅便端了一碗酒朝井灏郁处霆这边走来。郁家少爷觉得旁边的冷三七跟沈擎云,一下子连气都喘得粗了。只是没想到苏觅朝他们笑意盈盈,却是俯身将酒敬给了并未一直瞧她的苏栖白。
苏觅只不过低声唤了声“苏老前辈”,周围的几人便觉身子都酥了一半。
郁处霆在旁观瞧这位曾得名“云窈青”的新娘子,竟觉第一眼只如惊鸿一瞥,再看却如魅似幻,瞧到第三眼竟已移不开眼睛,即使她并未看向你,却依然能引得你离不开视线。
***
“苏前辈可还记得多年前,在乌哲救下十几个‘马格’之事?”
苏栖白点了点头,乌哲是荣弥西南方的一个小国,“马格”是当地称呼乌哲女人与非乌哲人生出的孩子时所用的蔑称,按当地习俗,这样的孩子一旦被发现便要当即烧死,以免污秽了乌哲人的血统。几十年前苏栖白游历至乌哲,正遇上当地人虐杀“马格”,便有了苏觅口中救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