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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桥:“不是说好去荣弥找段姐姐跟贺大哥吗?”
以飐:“那混蛋就不追了?五十两啊,黄金!”
话说之前以桥问以飐在外两年如何谋生,他说前一年坑坑富家病人,顺便替官府逮些钱多的逃犯;后一年嘛,被关在湖心岛,有什么需要都仰仗秋白的白条。那个白条,顾家师妹已经领教过了,至于前两种,她也很快就见识到了。
“师兄,一个官府发的通缉令你也信,他写五十两就真能给你五十两?再说,即便你收到他跑路的风声,用这么多钱换的人,那不比十个师父还凶残,我看未必捉得到。”由此推算,顾以桥心中,顾黎的大概估价,不足五两。
“这你就不懂了,捉到了这通缉令上的人,不在乎官府给不给钱,而是那混蛋愿不愿给钱。难道费了牛劲逮到个要犯,还要千辛万苦日夜盯着押他回衙门不成。”
身旁之人恍然大悟,她就说嘛,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哪里会是以飐办出来的事?坑蒙拐骗、雁过拔毛才是他一贯的风格。
只不过不待她反驳,顾家师兄已经下定决心,招呼了一声,往北去了。
—奇—“喂,顾以飐!”以桥暗咒,怎么两年不见,竟贪财到这种地步,不过手中缰绳一紧,却也还是追了过去。
—书—其实顾以飐并不在乎那五十两金子,只不过听说段芊、贺望北二人远居荣弥,荣弥与大梁虽有和议,万郡边界却并不太平。此番实则陪着以桥散心,心里想着还是莫惹出其他事端才好。不过既然无心追凶,果然追了几日仍旧什么都没有追到。不过两人倒是从未来过南北永郡,此番一游倒也新鲜。
—网—永郡原为大梁第一大郡,不过后被分成了南北,东邻万郡与西接赤郡。南永郡土肥水美,易于农耕,但本地人大多不喜商工,倒是出了不少官宦大家;北永郡却相反,赤郡虽临海属地却太小,来往赤郡的货商有一大半都是北永郡的人,收来的货品都贩到荣弥与北疆去,如此一来大梁国上下论民间藏富,筱郡第一,北永郡第二。
“师兄,你别见个马贩就问回价,当初若不喜欢灏哥哥的马,你又扯它下山做什么?”
顾家师姐终于不忍心看着井灏的青骓马,在以飐的淫威下瑟瑟颤抖,这才黑着脸开了口。
以飐拍了拍马脖子赔笑,俩人正在北永郡最北的一个小镇,康乐镇。此镇紧接着北疆,因此市集上有不少北疆的良驹,而且价钱也相当便宜。
不过俩人还没安顿好住处,就见一处摊子在众多商贩中尤为惹眼——什么都不卖,一个人站在一张桌子后面,桌上堆着整一百两的十锭黄金。
“丫头,这地儿真新鲜,这么多钱在外露着也没个人抢。”说着以飐已经上前搭起话来。
本来坐在桌后没精打采的老头见有人来问,极为热情,“在下千金寻一杏林良工,小哥可识个中高人?”
以飐笑道:“找大夫就找大夫呗,不用找小哥我就是个高人,不过治什么病呀,给一千金?”
老头一听有门赶忙接到:“并非奇疾,只是病者居处稍远。”
以飐已经颠颠地蹭回以桥身旁,“我觉得这北永郡的人真是钱多的烧疯了,看个病给一千金!师妹,咱们回去每个师弟发一块金子,再把整个濯洲买下来,我看都还有余奉!”
顾家师姐倒是挑挑眉毛,上前看了看金子的成色,又极为冷静地看回以飐道:“师兄,能出得起一百两的主户,未必出得起一千金。还有,就算有了一千两金子,不过被家里那些个知道,我敢保证,无论多少都不会剩下。”
虽说以桥还在边上观望,不过说时迟那时快,顾家师兄已经收了桌上的定金,随后招呼着以桥跟着摆摊的老头,往镇外走去。
三人出了镇子又往北走了一阵,以桥纳闷,“老伯,不如你指个路,我们两个骑马过去不是更快。”
那老头满是歉意,“就快到了,马上就到了。”
还不待老头说完,竟从路边蹿出了十几人,紧跟着又从不远处的一处小树林奔来二十几号人马。
呼呼啦啦每个人都举着弯刀,半露着膀子,顺带还有人说着听不懂的话。
这时那引路的老头才吓得腿一软蹲到了地上,哆嗦着对以飐道:
“这位将军说,只要小哥你治好了他家主人,随后绝对会奉上千两黄金,还会把你尊为上客。不过……若是没治好,就要把咱们仨剁成一块一块的,戳在帐篷外,晾成风干肉。”
听完这话,顾家师姐才开始反省之前提出的问题,并不对头。从开始就不是一千两金子能不能到手的问题,即使在筱郡,摆着一百两金子让人看个小病,不是这病并非小病,便是答应的人脑子有大病。
又说了两句,以飐这才反应过劲来,敢情这老头是人家逮来的翻译,之前也用这办法找了不少医生过来,不过全没治好,也就没一个全乎着回来。不过他很奇怪,当初那个刀客也是,如今这个所谓的将军也是,难道北疆的人全都喜欢挟持人做翻译吗?
总之,两人还是决定去看看再说,于是顾家师兄妹外加翻译老头就这么被人押往北疆去了。
一路上顾家师姐脸色极差,以飐笑着哄她:“丫头,你还别说,这些个人为找个大夫,放的线还挺长。”
以桥看看身边要挂弯刀一脸凶相的几十人,再看看身边驮着俩人呼呼喘气的青骓马,冷脸道:“鱼也要够笨才好。”
***
一队人时奔时走的行了四天,终于看见了传说中北疆部族的一窝窝帐篷。
经过几天相处,顾家师兄妹俩已经对同行的窝囊翻译即陈姓老头,彻底地厌弃了。原来就是因为他假装江湖大夫,随便治了人家族长还没治好,才惹来对方后面一系列疯狂的反扑。
陈老头这几天连吓带累也被折腾得不轻,哑着嗓子给俩人解释道:“北疆之地大约有二十余个部族,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领地,部族间互不侵犯。这部称为乌木罕部,他们都称族长为乌木罕王,不过其实他姓宝热格勒,之前围堵咱们的将军就是他的次子,乌恩。”
以飐笑道:“我看你知道的够清楚的,当初装什么大夫呀,直接给人家传传话多好。”
陈老头苦着脸,“千金难买早知道,小哥,在下的命可都交到你手中了,到时候你可千万要把乌木罕王治好。”
以飐拍着陈老头肩膀回道:“放心,治得好我也不会分半毛钱给你;若是治不好,我们师兄妹跑路一定会义无反顾地丢了你。”
以桥附和着“嗯”了一声。
看着笑着的以飐跟一脸正经的以桥走进帐篷的背影,陈老伯一阵腿软。
帐篷内臭气扑鼻,几个侍卫样子的人物守在座上人旁边,而座上人看来就是陈老头口中抱恙的乌木罕王。
只见乌木罕王脸色奇差,腹部微隆,斜倚在帐篷内的矮宽椅上,面前摆着个木盆,看来之前还吐个不轻。
二人看着引路的乌恩进帐一拜,又用听不懂的话叽咕了一通,随后便一脸严肃地盯着顾以飐,陈老头正要给以飐翻译乌恩说的话,以飐却抢先一步道:“告诉他们,通风清场,否则爷现在就走。”
果然听了这要求乌恩脸色难看了几分,倒是座上的乌木罕王恐怕病得心焦,赶忙挥着手把人都支出去了,也命人揭开了帐篷帘子,仰着脖待宰羔羊似的,全凭以飐摆弄。
帐篷内的空气这才清爽了几分,顾家师兄却也不着急,在乌木罕王面前盯着他绕了两圈,随后一脸坏笑地跟旁边的师妹交换了个眼神,这才正儿八经地坐到了病怏怏的族长面前,开始切脉。
一脸镇静的以飐号了一会儿,眉毛一挑,平声道:“嗯,我知道了。这病,分明是有喜了。”
旁边的以桥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才明白了刚才以飐撇她一眼什么意思。接着也表情平静地看着旁边的陈老头,悠悠说道:“哦,原来有喜了。”
没想到自家丫头演技这么好,顾以飐狠狠咬牙这才忍住笑。
还留在屋里的乌恩却听不懂俩人说了什么,催着陈老头翻译给他听,连下巴都要掉下来的陈老头看着他俩冷汗层出,不知编了什么话说回给乌恩,听得乌恩面色又是疑惑又是凝重。
以飐继续板着脸又摸了一阵,随后转头看回以桥,“师妹,我看,得有四个月了。”
以桥却回到,“不像,至少,五个月了。”
以飐:“你说的那是单胎,我摸出来的可是龙凤。”
以桥:“原来如此,若真是龙凤,诊金可否翻倍?”
以飐:“这寒酸帐篷,想必是北疆小部,翻倍不成恐遭灭口。”
以桥:“如此甚好,宰了咱俩投胎龙凤,祸害北疆大仇得报。”
眼看着翻一句抖一句的陈老头就要坚持不住了,却不想帐篷外一声怒嗔。
“够了!”
顾家师兄妹被喊的一愣,怎么是还有人说大梁话。往门口一看却发现正站着一个神气活现的北疆姑娘。
那北疆姑娘狠狠剜了编排乌木罕王顺带捎上了北疆的顾家师兄妹一人一眼,眼睛一亮三两步就走到顾以飐身边,还不待面前人反应,“啪”的一个耳光就劈了下来,紧接着便刷的一下从身后抽了一柄弯刀出来,架在了以飐的脖子上。
“别以为没人听得懂你们说话,谁不知乌木罕部是北疆无所不斩的利刃,敢小看我父王跟乌木罕部,我塔雅今日就拿你们祭刀!”
这边陈老头终于腿软跪爬在地上,口中连呼:“公主饶命啊,塔雅公主手下留情……”
身后站着的乌恩这才看出些异样来,问了架刀之人果然怒从心升,连座上的乌木罕王也跟着坐直了身子,帐内气氛立时僵持起来。
陈老伯正又要求饶,面前呼的一下竟拔地卷起一阵风,众人都本能别着头眯眼,一时松神间只听铿铿两声,风止刀落,原本还一脸戾气要杀要砍的塔雅公主,此时却觉得颈间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划得一痛。
又是啪的一声,众人这才看到局势竟一瞬间逆转了。
被拍之人此时正捂着脸、瞪着杏眼,一脸要生吞活剥的模样瞧回对面人。
“我听说,北疆向来有男人让着女人的惯例。”说话的正是顾家师姐,原来刚才她趁乱夺了身旁乌恩腰间的弯刀,挑开了以飐颈间利器,接着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塔雅一个耳光,又以牙还牙送了人家脖子上一把刀。
顾以桥冷着脸又道:“不过无论北疆还是大梁,想来都没有女人让着女人的说道。”
55、52。北疆,在逃中(下) 。。。
“我听说,北疆向来有男人让着女人的惯例。”说话的正是顾家师姐,原来刚才她趁乱夺了身旁乌恩腰间的弯刀,挑开了以飐颈间利器,接着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塔雅一个耳光,又以牙还牙送了人家脖子上一把刀。
顾以桥冷着脸又道:“不过无论北疆还是大梁,想来都没有女人让着女人的说道。”
说话间,塔雅颈间就被划出了一道跟旁边顾以飐脖子上一模一样的口子,几滴血珠争先恐后地从两寸来长的浅口中挣出来。
陈老伯身边的乌恩没想到自己的弯刀,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易了主,更没想到还跑到自家亲妹子的面前。
其实顾以桥看着眼前人脸上慢慢浮起的几个指印,也没想到自己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只不过自己顾以飐被人甩了耳光还用刀威胁,心里的火一下就起来了,没多想身子就先动起来了。
本来就瘫软在地上的陈老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乌恩在后面吼了两句以桥听不懂的话,塔雅看着以桥的眼神只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