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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樵夫冷笑一声说:“不错,你神龙浪子大闹和州,搅散九华盛会,黄州山区
威镇群豪,咱们对你不无戒心,但还不至干令咱们害怕。至少据咱们所知,这段期间阁
下的表现并不怎么令人畏服,你并没有与真正的宇内名家正式交过手,没错吧?”
永旭已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重的杀机,暗中留了心,但脸上仍然笑容可掬,
说:“在下知道瑞桑庄是卧虎藏龙之地,所以不敢掉以轻心,轻举妄动。先前以为乾坤
双绝刀是贵庄的人,这两位仁兄在江湖上的声威委实大得惊人,刀下无三招之敌,想不
到贵庄居然没将他放在眼下,可见员庄必定拥有不少具有奇技异能的高手。呵呵!两位
必定对枪棒学有专精,对付我神龙浪子胜任愉快罗!”
一名樵夫扁担徐动,徐徐前伸,冷冷地说:“当然咱们并没轻估你,二比一,恐怕
你得接下咱们联手合作了。”
永旭徐徐后退,因为扁担的尖端快接近胸口了。
“心怯的人说这种话,是可以原谅的。”他说。
“你知道瑞桑庄的人,是不计较名位声誉的。”另一名樵夫从另一侧逼近说。
“这也是瑞桑庄不为武林人物所知的原因。”永旭一面退一面说。
“咱们不希望被人所知。”第一名樵夫说。
“可惜已经被人知道了。”永旭说。
“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毒无常,他已经没有将消息外传的机会了。”
“呵呵!第二个第三个知道的人是乾坤双绝刀,他们已说不出去了,人为财死,他
们死得不冤。”永旭说,
“你是第四个。”第一名樵夫凶狠地说。
“你也没有说出去的机会了。”第二名樵夫说。
“不见得。哦!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永旭说。
“忘了什么?”
“透露消息给毒无常的人。”永旭说。
“咱们正在追查。”
“还有,杨总管五个男女。”水旭继续套口风。
“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他们已在咱们有效的控制下,自从你们离开县城之后,
本地境已在本庄有效封锁下,外人没有机会接近你们了。”
“凡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永旭说,身后恰好有一株大树,挡住了退路,
他似乎不知危机已至:“目下已有许多人知道贵庄的秘密,日后……”
“你已经没有日后了。”两樵夫同时沉喝。
两根八尺长的扁担,分从左右攻到,控制了三方,如山力道骤发,两面一聚。
永旭一声长笑,身形在扁担及体的前一刹那突然上升,恍若电光一闪,升上了丈余
高的横枝,手一搭引体上升,脚一沾枝于,斜飞两丈外,穿枝而出飘落在树后,身法轻
灵飘逸,美妙绝伦。
两根扁担几乎同时贯人两人合抱的粗树干,深人近尺,力道骇人听闻。
“打!”永旭在飘落时叱喝,双手齐扬。原来他在穿枝而出时,手中已顺势折了两
段尺长的指大小枝,作为暗器射出。
人的名树的影,自从永旭大闹九华之后,神龙浪子的名号脱颖而出,已非往昔的神
秘浪人,声誉已驾凌宇内十五名人之上。
瑞桑庄消息灵通,对他深怀戒心。这两个樵夫口说不怕,其实心怀恐惧,对那射来
捷如电闪不知是何玩意的树枝,竟不敢用扁担拨打,也来不及拔出扁担防身,不约而同
放弃了急切间无法拔出的扁担,向侧一闪本能地躲避。
这着正好落人永旭的计算中,他一闪即至,截住了右面的樵夫,一声长笑,“云龙
现爪”伸手便抓向樵夫胸口,五指如钩力道惊人。
樵夫伸手拔柴刀,左手百忙中以上盘手接招,想拨开临胸的巨爪。
永旭抓出的右手是虚招,起右腿轻轻一挑,靴尖正中对方的左膝。
膝骨最脆弱,禁不起百十斤力道的打击。永旭这一靴尖虽说力道甚轻,但绝不下百
十斤力道。
“哎……”樵夫惊叫,左腿一软,身形下挫。
永旭右爪一抄,正好抓中樵夫的左手腕脉,顺手一带,将人拖近,左手腰带裹住的
剑把,不轻不重地敲在樵夫的右肩尖内侧巨骨穴上。
同时,他的右膝上提,迎向被带动前撞的樵夫胸口,不轻不重地顶在樵夫的胸下蔽
骨交叉处。
这三记不轻不重的打击,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樵夫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近身、
出爪、手脚齐攻,一气呵成,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控制了情势。
樵夫成了个软骨头的人,软绵绵地伏倒在永旭脚下呻吟,浑身战栗。
另一名樵夫躲过了树枝一击,身形尚未稳住,便已发觉同伴陷人死境,惊得毛骨悚
然,想冲出救应已来不及了,只感到心中一凉。
永旭放了被制樵夫的手,向脸色苍白脚下迟疑的另一名樵夫点手叫:“轮到你了,
阁下,上啊!你不是还有一把砍柴刀吗?那玩意比单刀更具威力,近身相搏厉害得很
呢!”
樵夫打一冷战,骇然叫:“你……你赤手空拳,便……便制住了……”
“你难道没看到吗?在下保证不是用法术。”永旭笑嘻嘻地说。
“称……你……”樵夫语不成声。
“你也希望在下用赤手空拳对付你?”
樵夫扭头狂奔,像是失了魂。
“不送了。”永旭大声说。
樵夫像没头的牛,冲人矮树丛中去了。
永旭摇摇头,自言自语:“让他回去如此这般一宣扬,瑞桑庄的老兄们大概会寝食
难安了。”
瘫痪在地的樵夫大概听清楚了他的话,虚弱地说:“神龙浪子,你也不要得意得太
早了。”
“呵呵!在下做事从不自鸣得意。”永旭背着手说。“庄中高手如云,在下只是一
个三流人物。”
“所以你一招也接不下,名列三流已经不错了。呵呵!你老兄贵姓大名呀?”
“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在下不怕你不说,呵呵!你老兄不妨将贵庄的底细说来听听。”
“你休想!”
“真的?在下要试试才相信。”永旭微笑着俯身,将人抓起拖至隐秘的矮树丛
不久,永旭打道返回县城。
傅依依等五个人不在客店,不知到何处去了。据店伙说:早上出去之后,一直不见
返店。
他心中疑云大起,暗中打定了主意。
他不相信绝笔生花已封锁了附近地区,禁止任何江湖人接近他,心中一动,信步出
店碰碰运气。
街上行人甚多,但如果留心察看,果然看不见带有江湖味的人走动,更没有佩刀剑
的人出现。
他想起了过天星,大魔九现云龙欧阳春风的人。过天星曾经告诉他,任何时候皆有
人在他身旁等候召唤。
他立即返店,换上了宝蓝色劲装,过天星曾经说,如果他换穿宝蓝色劲装,便是请
求支援的表示。
他不但换穿了宝蓝色劲装,而且带了百宝囊,将应用物件全带在身上,作应变的最
坏打算。
店是绝笔生花的,任何时候皆可能有麻烦。
出店绕了两条街,前面走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半死老村夫,就在他接近步履不稳的老
村夫身侧时,耳中听到清晰的语音,对方正用传音入密绝学向他说:“不要引人起疑,
设法摆脱三个跟踪你的人。”
“好像每处街口皆有痞棍监视。”他也用传音入密低头回答。
“对,因此必须要小心。如果事情紧急,可出西门走至天生桥大道,三里外便有人
接应。”
他已超越老人,不能再回头,以免引起跟踪者的疑心。
转出西大街,他出城扬长而去。
后面半里地,两个村夫跟来了。”
三里外大道向西南折向,路两旁林密竹深。
刚转过大道折向处,便听到左面竹丛内传出低叫声:“设法进人路右的树林,引走
前面路旁除田草的人,再潜返此地相见。那除草的村夫是眼线。”
他懒得回避,一面走一面说:“不必引他走,我让他睡一觉。”
除草的村夫远在半里外,正全神贯注在割除田间的杂草,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在田间
工作的人会是眼线。
他昂然接近,站在路旁向村夫叫:“喂!大叔,请过来一下,劳驾指引去向。”
村夫工作的地方,距大道还有三五十步,村夫缓缓挺身站直,用平和的目光注视着
他,泰然问:“客官要问什么。”
“请过来一下好不好?”
“小可事忙……”
“忙不在一时,在下以一百文钱,向大叔打听前面胭脂冈的事。”
村夫摇摇头,拒绝他的要求说:“对不起,小可忙着呢!”
“呵呵!在下只好下田了。”
他沿田埂向村夫走去,脸上笑容可亲。
村夫不知身份已经暴露,平静地目迎他接近。
他在村夫面前一站,身形半转,指着刚走到大道转向处的两个村夫打扮的跟踪者问:
“大叔,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不认识。”村夫率直地回答。
“他们是贼。”
“客官…”
“你也是贼。”
不等村夫有所举动,他手一伸,一指头点在村夫的右期门穴上,顺手将人挽住说:
“在田埂上睡上一个时辰觉,大概太阳晒不死你。不过你可得千万小心,不要滚入田里
淹死了。”
村夫浑身已僵,但仍可说话,惶然叫:“你……你怎么……”
“呵呵!放心啦!睡穴被制,与死了差不多,不会做恶梦滚动的,不滚动当然不会
被泥浆闷死,对不对?你是行家,应该懂。”
不等村夫开口,点了对方的睡穴,将人放倒在田埂上侧躺着,方返回大道。
两个跟踪的人已看到一切,但不得不装着没看见,泰然自若慢慢而来。
他等在路旁,冲接近的两人咧嘴一笑。
两个眼线知道不妙,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心中有鬼的人自然害怕,两人不约而同脚
下一慢。
“没有用的,来吧!”永旭向两人含笑相招。
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壮汉止步讶然问:“你……你要怎样?”
“呵呵!不要说你是个规规矩矩的庄稼汉,乖乖过来,在下不为难你。”
“你”
“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何必呢?在下跑了几年江湖,你两个地老鼠怎逃得过在下的
法眼?来啊!难道你想反抗?反抗是要付出代价的,说不定要项条胳臂少条腿,那可不
是闹着玩的。”
两个眼线心中一慌,扭头撒腿就跑。
“呵呵呵……”笑声似乎发自耳后。
“救命……”一个眼线一面狂奔一面狂叫。
“救命?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也救不了你。呵呵!跑不掉了,原来是两个不中用的
地方痞棍,绝笔生花居然用起痞棍来了,可怜!”
不久,他在竹林内席地坐下,对面坐着一个笑容满面的中年村夫。
“徐兄,过天星彭前辈目下何在?”
徐兄笑笑说:“到江宁去了,今晚可望赶回传递消息。周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在各处路口,阻止江湖人进城,你四周有一大群地棍监视,有了麻烦?”
“徐兄知道瑞桑庄……”
“不错,这些地棍都是他的护院打手召来的。”
“徐兄,你们似乎隐身有术,他……”
“他们那些货色,算得了什么?简直不成气候。但兄弟已得到城内许兄弟传来的消
息,有几个不露相的可怕高手,经常在你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