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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途经祥符县朱仙镇,始终不忍心挂在忠武庙岳王的圣像下,我知道你仍然活着。”
李文昭把梁志豪也抱住,前南地说:“兄弟,谢谢你,这几年来,你和小秋曾多次
通风报信或示警,我才能多次逃过庄主的毒手。”
余小秋倚在他怀中,抽噎着说:“你怎么说这种话呢?其实有几次的示警,谁也不
知道是哪几位兄弟所为,暗中向着你的人不知有多少,你是我们的榜样。可是为了亲人
的安全,我们
永旭走近笑道:“好了好了,天黑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啦!辛大哥,我在九华等了
你三天。”
辛文昭苦笑道:“抱歉,江庄主一到,我和那些反叛的弟兄,吓得连夜逃下九华,
可说望影而逃,怎么逗留,今晚如果没有你
“其实你们早该同心合力除去他的。这狂人的艺业有限得很,大罗剑并未获得狄老
前辈的真传,你应该对付得了他的。只是久处淫威之下,心里怕得要死而已。”
“贤弟在何处落脚?我随你去。”辛文昭说。
“废话!少小被掳离家,十余年不敢接近故乡,你还不赶快回去与家人团聚?大哥,
你走,大小罗天该是崩溃的时候了,还怕什么?”
不,你这里……”
“我这里不要你管。”
“你……”
“我会到朱仙镇找你小聚,你走吧!珍重再见。”
永旭含笑挥手,一闪不见。
回到香海宫主隐身的坍崖,天已经黑了。
新月朦胧,繁星在云隙中闪烁。
满山虫呜,不时传出三五声果啼,打破空山的沉寂。
五个俘虏不但被制了穴道,更被香海宫主的迷魂药物弄昏,塞在草中沉睡不醒。
两个侍女一个在警戒,一个倚在树下睡着了。
香海宫主傍着永旭靠在土堆下,并肩歇息。
“永旭,你怎么不将绝笔生花扭住?”香海宫主问。
“怎么擒?”永旭苦笑:“那是一个丧了胆的怕死鬼,我没料到他会胆小得乘乱溜
走。”
“也难怪他丧胆。”香海宫主摇头:“你一个人,就把他的瑞桑庄断送了,浊世狂
客一死,他不逃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浊世狂客一代之雄,自食其果死得够窝囊。他
替宁王卖命,在大小罗天替宁王训练刺客人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他却要在十年间训
练一批超尘拔俗的高手。他先不择手段掳劫胁迫天下武林名宿任教头,再花三年工夫,
在天下各地掳掠五六百名童男女,沿途淘汰,能活着到达大小罗天的儿童不到半数。八
年非人的严酷磨练,直到大小罗天因为辛文昭的义纵费大学士毅然逃亡,官兵合围,大
小罗天毁灭,剩下的弟子仅数十人而已,他造的孽可算是天人共债,这样死已算是便宜
他了。”
“如果李自然妖道不赶他走,他那些弟子真会成为宁王的得力死士,真是天意。顺
天王派绝笔生花招引他人伙,可知顺天王的手段就比宁王高明。”
香海宫主用肩膀轻推他的肩膀,柔声说:“不谈这些。永旭,我发现你是一个无情
薄义的人。”
“什么?你……”
“我发觉自始至终,你不曾问起过冷魅。”
“这……她……”
“她死心塌地为你奔波,爱你爱得发狂,不错吧?你说,你爱她吗?”
“爱不是挂在嘴上的。”永旭支吾其词。
“那你是爱在心里罗?”
“不害羞。”他笑骂。
“羞?我这老太婆……”
“算了算了,你脸皮厚,情海欲魔,我说不过你。”他竖起降旗:“她不是在大魔
身边吗?”
“哪一个她呀?”
“去你的!”
“大魔已落在顺天王手上了,你不是知道了吗?”
“敌人扰乱敌方军心的谣言,那也能信?大魔的朋友众多,为人机警……”
“机警有什么用呢?人多也是枉然,顺天王身边的死党,都是艺臻化境的高手,任
何一人也可轻易地将大魔置于死地。像毒王、顾兴、张大为、商世杰……这些都是在百
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深囊取物的悍将。以绝笔生花商世杰来说,他比浊世狂客相差有
限,但在顺天王的手下,还不算是将才呢!”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说:“在和州我见过张大为,踢碎了他的右
股骨,如此而已。”
“谁又能和你这条神龙比呀?”香海宫主忘情地在他额上点了一纤指:“你一个人,
就把我那江湖人视为禁地的香海宫闹得乌烟瘴气。”
“好宫主,我已经道过歉了。”他笑着说:“我相信他们的香堂,绝比不上你的香
海宫凶险。”
“不一定,至少,他们的人比我多。我想,你需要我帮忙,除非你不敢和我走在一
起,怕影响你的声誉。”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否认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以为我神龙浪子是什么人?
顶天立地的侠义英雄?抑或是道貌岸然正气磅礴的不朽豪杰?”
“你是不是呢?”
“不是。”他答得顶干脆。
“不是还是不为?”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你可以做得到。”
“谢了,真正的英雄豪杰太寂寞了,我还是做我的浪子比较舒服一些。”永旭由衷
地说。
“你是个不失率真的好朋友。”香海宫主真诚地说:“清者B清,浊者自浊,和你
在一起,我完全忘了你是一个异性大男人。”
“什么?你说我不是个大男人?不是太……”
“你急什么?急于表现英雄气概吗?”香海宫主媚笑着推了他—把:“戏的意思是,
你像是我相处多年的纯真老朋友,或者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大概是我这个人对什么事都不太认真吧!我受不了那些一板一眼自以为是天下表
率的人。”
“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帮助了。”
“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问出不少有价值的口供,冷魅与欧阳老哥,真落在他们手中了,但不在顺
天王手中……”
“清尘老道,不错吧?”
“对,清尘是南京地区,敬天会的总负责人,茅山香堂的大法师。敬天会骨子里是
白莲会的化名。白莲会的名称已改回为白莲社,不再供奉弥勒佛,香堂会社以外不再焚
香,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
“哦!原来如此。”永旭恍然:“顺天王何时打人敬天会的?”
“香堂有三位法师,三法师清真就是顺天王造反以前的知交。绝笔生花也是顺天王
的人。这两个人早在顺天王四川起兵之前,便己打人敬天会了。清尘老道道行甚高,他
早就知道两人的底细,但并不揭穿,反正互相利用,故意装聋作哑。”
“他们总算合作了。”
“那是情势所使然。”
“谁造的情势?”“宁王。”香海宫主说:“清尘不是傻瓜,他并不需要顺天王这
位天下瞩目朝廷钦犯的大菩萨。上次顺天王以毕夫子身份途经此地,清尘就不在香堂接
见,深阳作礼貌性的会晤,委婉地表明态度。时机未至,敬天会志在壮大,无意兴风作
浪,顺天王不得不转投宁王。上次,你搅散了九华盛会,宁王情急拒绝顺天王人境,却
又胁迫江湖四异效忠,控制了江西地境的白莲会香坛,正在积极威胁敬天会归顺。这一
来,清尘被迫反抗,他知道宁王不是什么真命天子的材料,如不及早图谋,早晚会引火
自焚与宁王同归于尽。这时他接纳顺天王,便是向宁王表示拒绝合作的坚决态度,让宁
王知难而退。”
“这么说来,果然被我料中了。”永旭欣然说。
“你料中什么?”
“我猜测清尘老道与顺天王必定貌离神合,各怀鬼胎。因利害结合的人,合作不会
长久的。他们一有了利害冲突,便会两害相权取其轻,分道扬镇已是最好的结果,说不
定翻脸成仇,好朋友变成生死对头呢!”
“对,你的确料中了,清尘被你问罪的大胆坚决行动所惊,知道这件事做错了。因
此难免有所怨言。这就是顺天王急于图谋你的原因所在,有意与浊世狂客合作,也是壮
大自己声势的一步棋。”
“浊世狂客死了,他这步棋白费心机。”
“要紧的是,你必须早些救出冷魅和欧阳老哥,还有欧阳老哥的一些朋友,他们都
在清尘手中。”
“我已下了交换人质的一步棋。”
“算了吧!”香海宫主直摇头:“绝笔生花是顺天王的人,他们的死活与清尘无关,
你向谁交换人质?”
“这……”
“除非你能扭住清尘老道的重要人物。”
“好。”永旭整衣而起:“我会让他同意的。”
“你要到何处去?”
“到他们的香堂,直捣黄龙。”
“你知道香堂在何处?”
“当然是清虚下院。”
“清虚下院只是一座三进殿的小道院,你只可找到三二十个香火道人。”
“难道是三圣宫?”
“目标明显,树大招风,你以为清尘是一头笨驴?”
“这……”
“三大法师是大法师清尘,二法师三圣宫的云栖观主,三法师清真。香堂在大茅峰
西南的四平山上。四平山接金坛县界,周围数十里,山顶其实是空旷的平原,草木葱笼,
毫无奇处,中间建了一座小村寨,外表毫不引人注意,内部却是他们的香堂秘坛所在地。
那些稍有地位的首脑人物,皆利用夜间往来,外人根本不加注意,也极少有外人进人该
地。四平山唯一的古迹是山下的方台洞,谁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看那一带的荒原养野?”
永旭大喜过望,欣然道:“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戒备必定松懈,直人香堂秘坛该无
困难。”
香海宫主摇头道:“正相反。清尘仅派了少数高手,留下顺天王在茅山一带与你周
旋,吸引你的注意,他自己则将所有的心腹高手,在四平山山顶的莽野荒原中,设下重
重埋伏,严防意外。而且他已有了万全的准备,囚禁冷魅等人为人质,作为谈判的本钱。
万一所有应变的计划全部失败,他还可以利用人质与你谈条件,预留退步,这是他比顺
天王聪明的地方。”
永旭低头沉思,久久不作声。
“你在想什么?”香海宫主诧异地问。
“我已经想通了。”他说。
“想通什么?”
“清尘老道预计我可能栽在茅山,所谓预留退路,恐怕是绝笔生花与顺天王放出的
谣言,或者是他们自己的想法与希望。而老道的集中人手严加戒备,必定自以为有阻止
我或毙了我的把握,料定我人单势孤,不敢去闯他的龙潭虎穴。”
“也许你有道理。”
“所以我要让他们惊喜惊喜,纠正他的错误。”
“你……”
“我就去给他看,擒贼擒王,不人虎穴焉得虎子?”
“这……你知道危险性有多大吗?”
“当然,我会小心的。哦!这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打算与你布下述香阵,先把顺天王擒住……”
“那是不可能的。这家伙知道没有胜我的把握,如非万不得已,他不会与我面对面
解决,他不会上当的。”
“这……但不失为良策。”
“我想请你送给我一些绮萝香,用来对付那些村夫俗子,这是避免愚夫愚妇打扰阻
拦的最好办法。”
“我还可以奉送几种功效神奇的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