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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不甘心,奋起狂追。
永旭始终保持三丈以上的距离,任何奇毒也用不上。
毒王由于心中有所顾忌,追得十分辛苦,既不敢从正后方接近,又无法超出拦截,
因为永旭的轻功提纵术要高明得多,任何时候皆可来去自如。
妙极了,前面出现一处峻陡的山崖,挡住了去路,逃的人除非能向上爬升,不然就
得折回。
永旭顺地势一折,这一带草木疏落,隐身不易。
毒王大喜过望,先一步抄出。
永旭似乎不知毒王先一步取直线捷径折出,只顾奋力狂奔。
毒王用上了全力,冲力有如劲矢离弦。
永旭先一步到达交会点,仍向前飞奔。
毒王到了,花蕊毒外像暴雨般洒向永旭的背部。
针刚脱手,前面丈余的永旭突然向前仆倒,人未着地,身形已经翻转,面向上头略
向上抬。
一声怪响,喷筒暴出可怕的毒汁,这才真的像暴雨。
花蕊毒针全部落空,而毒汁却罩住了毒王,不但头面沾满了褐色的毒液,连胸腹双
脚也沾满了毒汁。
“哎呀……”毒王惊叫,掩住双目冲势突然中止。
永旭侧滚而起,右手的喷筒抛出,左手飞出一条小索,索前有一只怪钩,钩奇准的
勾住了毒王的右脚踝,深人靴简锲入肉中。
“砰!”毒王摔倒在地。
永旭一跃而起,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向空旷处奔去。
他身后,毒王被倒拖着走。
“住手!住……手。”毒王狂叫。
手脚绝望地挣扎想站起来,却又不敢抓住从身旁擦过的树。如果抓住,右脚不被钩
拉裂才是怪事。
三四十步外,便是一处乱石参差的山坡,生长着野草和荆棘。
永旭倒拖着浑身沾满毒液,双目难睁的毒王,在山坡绕着圈子奔跑。
一圈,两圈……毒王仍在狂叫。
四圈,五圈……毒王已没有声音发出。
六圈……毒王的手脚不再挣扎挥动。
七圈,八圈……
永旭脚上越来越快,毒王全身的衣袍破碎得无法蔽体,尤是背部,皮开肉绽鲜血淋
淋,惨状令人不忍年睹,右脚似乎被拉长了许多。
永旭在第十圈后终于停下来了,附近的地面一塌糊涂,野草荆棘被拖压得完全走了
样,像是遭了一场兵灾。
毒王已失去知觉,成了个几乎赤裸的血人。
永旭取出他腿上的钩,一面收索一面说:“在下不杀你,自会有人来找你的,你等
着好了。”
他懒得察看毒王是死是活,扬长而去。
到达谷口,北丐与干幻剑正在等他。
千幻剑李玉堂夫妇都来了,之外是家驹、家骅、家凤三兄妹。其他四人是天罡手、
生死判、飞天大圣、与千幻剑的好友无情剑申亮。
除了于幻剑的妻子散花仙子张碧玉之外,都是老相识。
飞天大圣与家骅告曾经中毒,这时仍萎顿不堪。
九个人气色甚差,嘴唇干裂元气大伤。
相见之下,干幻剑道谢之余、不胜感慨系之。
寒暄毕,永旭向北丐问:“前辈,你是怎样进去的?”
北丐丢掉手中的单刀,笑道:“两面砍树铺路,从上面超越撤毒区,累死了。幸好
从最后一组警卫处弄到了解药,不然靳老兄与家脚贤侄恐怕渡不过难关。看你满面春风,
大概毒王完了。”
“完倒是没有,也差不多了……”他将计擒毒王的经过说了,最后说:“咱们到大
茅镇歇息,目下镇上是最安全的地方。”
家凤脸色不正常,依近他说:“二哥,我爹以为你会溜到黄州去与穷儒会合,你怎
么反而往下走了?”
“本来事先约好在黄州会合的,但……”他欲言又止。
于幻剑苦笑道:“哥儿,当我们知道你中毒的消息时,真把我们一家子快急疯了,
唉!你……”
“为了小侄的事……”
“过去的不用再提了。”千幻剑不胜感慨:“本来,老朽自命不凡,专程前来帮助
你的,没料到被他们引人死谷,被百毒大阵困住,反而得劳驾你来救我们。哥儿,知道
穷儒的下落吗?”
“知道。”永旭点头。
“你打算……”
“小侄是来借将的。”永旭注视着挽住他的家驹说。
家驹拍了他一掌,笑道:“二弟,水里火里,说吧!”
“记得我们在青阳所练的剑阵吗?”他问。
“当然记得。”坐在一旁的家骅接口:“可惜,在九华我们就没有机会用上,那该
死的妖道可害苦了我和哥哥,遗憾之至。”
“三弟,你还能动剑吗?”永旭问。
“笑话,把肚子填饱,又是一条生龙活虎似的汉子,你信不信?”家骅拍着胸膛:
“当然,这一天半天里,的确无能为力。”
“我准备明天正午动手。”
“还有一天半工夫,放心吧!”家骅欣然说。
“慢来慢来。”千幻剑摇手说:“哥儿,先把计划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谋而后动,
你……”
北丐突然接口:“老弟,休怪老要饭的心直口快,上了年纪的人,办起事来千小心
万谨慎,顾忌太多算得太精,反而顾此失彼坐失良机。老弟,让他们年轻人去闯,有这
条神龙在,你大可放心。据老要饭的所知,这条神龙似乎巳定下了埋葬顺天王的妙计,
你一多嘴,他反而拿不定主意啦!你是他的长辈,你的话他不敢不听,听了以后,他不
得不重新改变计划。老实说,这小伙子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连我老要饭的也甘拜下风,
你那些馊主意,绝不比他高明,你何苦绑住他的手脚?”
“好吧!哥儿,一切由你作主好了。”千幻剑颇为放心地说。
“其实,小任的计划很简单,主要的是,伯父诸位前辈,在大茅镇会合小侄的朋友,
摆出兴师问罪欲将大举的姿态,吸引敬天会的注意。小侄则与驹哥和骅弟,出其不意直
捣他们的香堂重地,救出人质再和他们决战。”
“你说过明午动手,怎算出其不意?”千幻剑问,忘了自己不过问的承诺。
“他料定小侄必定夜间救人,午间动手可令他们措手不及。”
“你知道他们的香堂所在?”
“知道。”永旭说:“此非说话之所,且赶到大茅镇歇息养精蓄锐,小侄当将情势
详告。”回回
大茅镇就在大茅峰三圣宫的山门外,是一座相当大的镇市,有五六家规模甚大的客
店,每家客店皆有百十名店伙,可容纳四五百名香客住宿。
这里与九华街有点不同,九华街绝没有鱼肉卖,而此地除了香会的一段时日外,不
禁腥荤。
镇北就是大茅宫山门的巨大牌坊,三座奇峰耸立的镇北,整年都有远道而来朝山的
香客,因此市面相当繁荣,比九华街的规模要大得多。
南京双雄住在永福客栈,同店住了不少大魔的朋友。香;孽宫主已经到了,俘虏交
由南京双雄接管。
他们正眼巴巴地等候永旭前来,接到人大喜过望。
听说最令他们心惊胆跳的毒王已经成了半死人,欢呼之声此起彼落,所有的人皆大
感振奋。
这一群奇怪的人,竟然同时住在一座客店里。虽说永福客栈规模甚大,房舍多得像
条街,但碰面的机会仍然是有的。
如果在平时,这群人绝对不会同住在一家客店里。
千幻剑一代豪侠,代表了白道英雄人物。而大魔那些朋友,却是黑道的知名邪魔。
正邪不两立,彼此虽无过节,但见面时心中皆有数,彼此回避免惹是非。
南京双雄的地位更尴尬,他们代表了官方,也代表了正义,名副其实的执法者。而
大魔这些朋友中,难免有些曾在官府落案,只要双方碰头,绝对没有中间路线可走,彼
此不是你落网,就是我遭殃。
在清理上,南京双雄应该与千幻剑、北丐是同路人,应该彼此照顾。但千幻剑早已
不在江湖走动,碧落山庄早与武林朋友断绝往来。所谓侠义英雄,说穿了也并不怎么受
到官府的欢迎。
侠义两字,在江湖朋友来说,本身就大有问题,侠以武犯禁。说好听些,行快可以
补法之不足,说难听些,行侠为法所不容。
因此,官府除非万不得已,不会与那些侠义英雄打交道。南京双雄在此地的地位,
的确处境十分困难。
这些人不住在同一院子,彼此心中有数,如非必要,尽可能少打招呼。
他们以永旭为中心,心照不宣,暂时抛开有关顺天王以外的问题。
能够周旋在众人之间的人,只有一个北丐。
这位老花子认为自己与永旭一样,是个亦正亦邪的江湖浪人,在官府不曾落案,与
黑道人士也小有往来。
虽说这些人品流复杂,但因为皆能以永旭为中心,因此并不显得散漫。永福客栈形
成表面看不出异状,其实警戒森严的金城汤池,强敌如想进来混水摸鱼制造纠纷,必将
冒极大的风险。
安顿毕,永福客栈气氛一紧。
永旭的客房,右邻千幻家一家。
香海宫主则押着俘虏,住在后一进的上房。
千幻剑一家占了一排四间上房,吃了三天苦头,饥因交加,需要进食静养。
永旭梳洗毕,刚出到外间,听到叩门声。
“请进。”他一面扣上剑一面说。
门开处,香海宫主领着一位清丽脱俗穿黛绿衣裙的年轻女郎,笑盈盈地人室。
绿衣女郎并不笑,有点冷若冰霜的冷艳神情,虽然勉强表现出笑意,但笑得依然冷
飓飓的。
“两位请坐。”他客气地说。
房中安放了一张八仙桌,四张条凳。
香海宫主不客气,拉了绿衣女郎径自落座,盯着他笑说:“容光焕发,你好像很惬
意呢!怎样,早膳用过了没有?”
“等会儿再说,已交代店伙。”他向绿衣女郎注视:“这位是
绿衣女郎冷冷一笑,脸色比先前柔和了些。
香海宫主抢着接口:“你这老江湖,没见过她,也该听说过。”
“这……”他欲言又止。
“江湖上有两位在欲海中打滚的女人。”
“你香海宫主和绿衣班子路凝香,你两个女菩萨我能不认识?”他微笑着说。
“还有两个以色身游戏风尘,但守身如玉,以冷艳著称的女人。”香海宫主毫不脸
红地说。
“哦!我知道了……”
“一个是你的痴心爱侣冷魅……”
“这位定是凌波仙子雍姑娘雍碧了。”他离座拱手为礼:“幸会幸会。”
“周爷请不要客气。”凌波仙子颔首为礼。
冷魅和凌波仙子这两个亦正亦邪的姑娘,最令登徒子头痛,认识她们的风流人物或
可乘机回避,但那些不知她们底细的好色之徒,惹上了她们,不死也将变成残废,两人
的名号在江湖上颇为响亮。
“哼!幸会?”香海宫主撇撇嘴:“要是早些日子你有幸碰上了她,保你不死也得
脱层皮。”
“呵呵!我神龙浪子声誉并不佳。”他无所谓地拖过长凳落座:“人是坏,敲诈勒
索本走正路,但绝不是好色之徒。”
“至少,你与我香海宫主同行,你说你不是好色之徒,有谁相信?”
“除非你在外面胡说八道造谣。”他说。
“幸而我对你落花无意。嘻嘻!脸红了是不是?”香海宫主有意令他发窘。
“你放心,脸红并不是说我心虚。”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