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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我对你落花无意。嘻嘻!脸红了是不是?”香海宫主有意令他发窘。
“你放心,脸红并不是说我心虚。”他转向凌波仙子:“雍姑娘何时到达的?据在
下所知,姑娘与欧阳前辈并无交情。”
“我是为冷小妹而来的。”凌波仙子笑笑说。
“哦!冷姑娘她……”
“我知道她的遭遇,所以希望能为她尽力,虽则我与她并无交情,但志同道合神交
已久。”
“在下深感盛情……”
“不必谢我,我为她尽力与你无关。”凌波仙子的话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婉转。
永旭眼神一动,左手有意无意地抚弄着剑把,信口说:“姑娘说得对,这件事与在
下无关。刚才香海宫主说冷姑娘是在下的痴心爱侣,她的话鬼才相信。”
“香海宫主似乎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凌波仙子向香海宫主说。
“也许,但谁不知她是个性情怪僻捉摸不定的人?雍姑娘与她的交情如果够深厚,
应该了解她的为人。”
香海宫主噗嗤一笑说:“我与雍姑娘先后只碰过三次面,过去从未在一起。嘻嘻!
你怎么将我来作话题?”
“那么,要说些什么呢?”永旭注视着凌波仙子笑问。
“我要知道冷小妹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凌波仙子坦然说,眼中有希望他赶快答复
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猜想她目前在他们的香堂秘坛所在地。”他说。
“香堂秘坛在何处?”
“香海宫主没告诉你?”
香海宫主笑道:“我接到雍姑娘,她急着要见你,哪有工夫详说?”
永旭突然站起身来,说:“那你就告诉雍姑娘好了。两位请小坐片刻,在下到内间
取百宝囊。”
“你准备出去?”香海宫主讶然问。
“有此打算。”
永旭一面说话,一面往内间走。
“咦!你先前不是说等……”
“打算归打算,情势瞬息万变,该有应变的计划,对不对?”他站在内间的门口扭
头说,笑笑便进人内间。
凌波仙子转向香海宫主问:“你们原先打算如何?”
“预定是他晚上去找顺天王,白天好好休息。”香海宫主毫无机心地说:“谁知道
他却又突然心血来潮,玩什么花样呢?”
“哦!此地不是由千幻剑策划一切吗?”
“这个……”
永旭出现在内间的门口,一面走近一面说:“李前辈是负责策划,但在下的行动保
有相当的自由,大原则不变,小行动怎可拘泥?”
“如果你想出去找线索,我愿意陪你走一趟。”凌波仙子不再冷:“我曾经打听到
不少消息,知道顺天王的落脚处。”
“真的?是不是在清虚下院?”永旭欣然问。
“不,可能在五云峰下。”
永旭一怔,说:“五云峰在小茅峰侧,他怎敢隐身在三茅山附近?姑娘恐怕弄错了,
所获的消息靠不住。”
“不会错。”凌波仙子语气十分肯定:“目下清虚下院除了十几个老弱的香火道人
之外,你绝难找到他们的重要人物。从二茅峰与小茅峰之间的小径折向五云峰,峰下有
一处住了十余位孤独的……”
“哦!这地方我知道。”永旭说:“那是镇上大户胡二爷所建的颐年馆,收容那些
上了年纪孤独无依的老人养老院,他真藏在那儿?”
“大概不会错,我的消息来源十分可靠。”
“那我们就走一趟,怎样?”永旭欣然征询凌波仙子的意见。
香海宫主脸上有兴奋的表情,说:“好,我们去一趟。”
“是我和雍姑娘,而不包括你。”永旭说:“你要好好看守俘虏,等我的消息。”
“永旭,这……”
“我不会有危险的。”永旭打断香海宫主的话:“大白天,我不会笨得打草惊蛇。
我先去探探道,看看形势,如何下手,再回来找大家商量。”
“好吧!你可不要冒险进去。”香海宫主关心地说。
“放心啦!我会善加处理的。”
房门响起叩击声,有人在外面叫:“客官,小的送早膳来了。”
门开处,捧着食盘的店伙出现在门外。
凌波仙子与香海宫主的坐处,侧向着门房,两人本能地转向店伙注目。
永旭的目光,向凌波仙子背影瞥了一下,眼神又是一动。
他转向刚踏进门的店伙说:“小二哥,午膳不必按时送来,在下要出去一趟,恐怕
赶不上,回来再告诉你好了。”
“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店伙恭顺地答。
凌波仙子离座,笑笑说:“周爷用膳好了,我和司马宫主到她的房里谈谈,回头我
再和你会合动身。”
“好,我就不留你们了。”
永旭的住处,与香海宫主隔了一重院子,事实上相距相当远。
两女一走,他便匆匆进食。
店伙刚撤走了食具,凌波仙子便到了。
她站在房门外说:“周爷这就动身吗?”
“好,这就走。”他信口说,举步向外走。
“要不要知会千幻剑一声?”
“不必了,他们吃了毒王不少苦头,目下正在休息。”永旭跨出房带上房门:“再
说,人去多了反而会惊走顺天王。哦!香海宫主呢?”
“你不让她去,她乐得清闲。”
“哦!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不来噜嗦真是异数。走吧!”
永旭领先便走。
凌波仙子走在他身后说:“不通知其他的人一声?你们人数不少,按理你该是主事
人,为何不见你们互相往来?似乎你并不主事……”
“我们人虽多,但身份地位各异。老实说,连千幻剑也不易调遣这些人,可以说,
他们是来壮胆。要他们和天下第一高于顺天王拼命,和敬天教道术通玄的三妖道斗法,
他们还一没有这份胆气豪情。”
谈说间,已到达有不少旅客进出的店堂。
“哎呀!我忘了带暗器。”永旭突然说。
“暗器?你用暗器?”凌波仙子颇感意外。
“只是一些小巧玩意。”他含糊地说:“姑娘请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不管凌波仙子肯是不肯,他扭头飞奔冲向香海宫主的住处。
不久,两人出镇,走向进人大茅宫的山门,绕宫侧的小径,从容不迫地向二峰缓缓
而去。
“周爷,我发现你是一个十分精明机警的人。”傍着他并肩而行的凌波仙子说。
“姑娘夸奖。”他客气地笑笑:“闯荡江湖,如果不精明机警,绝难活得长命的。
这条路怎么不见有香客?”
“本来就是偏僻小径,香客都走二茅峰的大道。”凌波仙子说。
小径绕山脚逐渐上升,路两旁林深草茂,前后不见人影,只有他们两个人,冷清而
寂寞。
“你真的与冷小妹相爱?”凌波仙子另找话题。
“我不否认有点喜欢她。”他慎重地说。
“这就是爱……”
“不,你错了,喜欢与爱是不同的。”
“你是说……”
“首先,你要明白,她本来是我的生死对头。”
“这……”
“我告诉你,一个江湖浪人,如果他动了真感情,觉得自己已找到了可以厮守终身
的爱侣,那就是他该结束江湖生涯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事实。”
“那你不爱她?”
“很难说。闯汤江湖期间,我结识了不少美丽的姑娘,可以说,她们留给我的印象
并不深刻,只有……”
“只有冷小妹给你……”
“她并没有给我什么,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令我获益非浅的经验和教训。”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你了解的。”永旭微笑着说,语音铿锵。
“我真的不……”
“最近有三个女人,给了我极为难忘的教训。”
“哪三个女人?”
“一个是冷姑娘,她几乎要了我的命。二是黄州山区那位姓葛的女人,她利用我的
同情心,用花蕊毒针暗算我,几乎成功了。”
“还有一个。”
“这个女人我没见过。”
“那就怪了,是谁?”
“灵狐郭慧娘。她有千百化身,智慧有如其名,经常出现在我左右,而我却不知她
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
“你可能是灵狐郭慧娘。”
他一语惊人,半似有心半似无意。
凌波仙子苦笑,泰然地说:“可惜我不是她。有关灵狐的种种传闻,我听了不少,
的确令人佩服。”
“佩服?你不是最恨这种甘心作贱自己的淫娃荡妇吗?”永旭笑问。
“我?你是……”
“呵呵!也许是你已经看开了。你和香海宫主有说有笑成为朋友,起初颇令我大感
惊讶,但看了香海宫主那几近巴结你的神情看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与冷姑娘皆是以色为饵,惩戒江湖上淫贼的江湖两女杰,最恨香海宫主和绿衣
仙子这种荡妇淫娃,自视极高。香海宫主在表面上也瞧不起你们,但那是由自卑心理所
产生的变态情绪,真正与你们面面相对,这种变态情绪防卫力是相当薄弱的。因此,你
一改变态度,肯折节下交,她心中的欢喜是难以形容的。”
“你是说……”
“你去找她攀交的,不错吧?”
“这……不错,为了冷小妹……”
“冷姑娘从来就没把你当作朋友。”永旭冷冷地说:“同性相斥,你与她都是心理
不平衡不正常的人,彼此不互相憎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岂会……嗯……”
凌波仙子疾退两步,避开了他抓出的大手。
他一抓落空,身形一晃,神光炯炯的虎目,突然失去了光彩。
凌波仙子冷冷一笑,语音突然变得低沉柔和:“放松情绪,没有任何事故发生。周
永旭,你仔细听着,往前走。哦!对了,脚步放松,慢慢走……”
他全身都放松了,脸上一片茫然,如同行尸走肉,随在凌波仙子身后,以不徐不疾
的脚程,一步步向前走去。
远处,传来一声鸡鸣,这附近是没有鸡的。
这是一双行动怪异的男女,一反当时风尚的奇怪伴侣,女的竟然走在前面。
在幽逢的荒径中男的走在后面已经令人侧目了,更奇怪的是女的远在丈外,不时回
头口中喃喃有词,并且不时用手势帮助表达。
男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女的,一双手不规则地做出各种手势,行家一眼便可看出,
这种手势与双盘手极为相像。
双盘手,那是最管用的防守术,上格下拨完全护住了中宫,可应付任何方向的攻击,
而且不论任何时候,皆可反守为攻乘虚反击,是武朋友最基本的必学功夫,练至纯熟境
界之后,出手完全出乎本能的习惯反应,足以应付意外的袭击。
路旁的密林中,突然跃出一名中年道人,讶然问:“姑娘。怎么了?你好像并未把
人制住。”
凌波仙子伸手虚拦,阻止老道接近,脸上,有警戒的神色,换了另一种声调说:
“我正感到奇怪,移神香作用发作得十分缓慢,移神大法好像功效有限。你看,他的确
是被制住了,但他的手似乎并不听神意指挥。”
老道打量片刻,笑道:“那是意识失去心灵控制的现象,并不足怪。这小辈必定是
平日练功极勤,而且时时小心提防意外,因此心智虽然受到控制,但意识本能却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