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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连带高易雸也绕进去一并骂了,他是平日被人奉承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话?再者,高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何时何地,敢有人这样说高家?
“妈妈快别说了,”书玉赶紧圆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两奴才必是说自己要勾搭高家三爷了呗!哎,也难怪刘妈妈生气,古代小姐的名节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多的东西,白白叫人玷污了怎么了得?
可眼见高易雸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强忍着不开口,书玉知道,他也是左右为难,为了自己,忍受刘妈妈骂,确实后者也骂得有些过了,说闲话的是奴才,毕竟他高易雸什么胡话也没说过,又何必拉他进来一块骂呢?
“高三爷,我们如今落难了,遭罪了,这还不行么?难不成高家真要赶尽灭绝,将小姐也一并毁了方才甘休么?!”刘妈妈一席话,将高易雸和书玉二人说得哑口无言,皆于心头黯然。
罗米欧与朱丽叶,书玉绝望地想,老天玩我呀!偏要给我这样的境遇!刚才二人知心而体量的对话,如一场*梦,刹那融于秋阳烈日之下。
高易雸明显也是相同感觉,他无奈地看了书玉一眼,见是欲蹙不蹙,满付春深眉黛之愁,两两相望之下,二人心上边也不知是什么味儿,好像有多少的酸甜苦辣,一霎时并在一堆,只是苦说不出口去。
“你二人也不必说了,那些个脏话,再入不得小姐耳中,今儿我不知也不想理会,反正你们也受了教训。只是我丑话说在头里,今后若再叫我知道有这样关于小姐的闲话,是出自你二人之口,你们也知道我的,有什么罪失,就怎么领,我不容情的。” 高易雸掉过脸来,对代贵代平说道,二人低头领了,只说知道,再不敢多言。
“这位妈妈,我知你心意,实为维护小姐名节,就有些话虽是说得过头,我也只当没有听见。不过我还是奉劝妈妈一句,这些话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就算为自己和小姐着想,也不该恣意妄为。不是所有高家的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脾气!” 高易雸丢下这句话,最后回头看了书玉一眼,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马,加鞭扬尘,走了。
刘妈妈先是懵住,过后反应过来, 气得险些要冲上去,只是对方马快鞭长,哪里赶得上?于是她就口中喝骂:“呸!不就是仗着你爹那点势力,吆三喝四的,好个屁大的模样!果然这厮我们没听过甚么碟儿天来大?既然看不上,又三番四次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是白白调戏。。。”
书玉听这话愈发不堪,忙从后拉住她道:“妈妈快别说了,别人也罢了,你自己怎么也平白造起我的谣来!高声大气地,怕别人听不见是怎的?!”
刘妈妈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一时情急,竟说错话了,见书玉脸色有些不好,忙缩口不语,又不住拿眼去张书玉,怕她真的生气。
书玉觉得了,叹口气,道:“怎么妈妈这回子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刘妈妈揣着小心,陪笑回道:“小姐想是昨晚喝过了量,今儿就醒得迟了些,喜子已去了城里,我回来做饭,今儿山上板栗下得多,怕运不下来,九根领着他们,正往那沟里存呢!”
原来,书玉们初来时,寻到栗子的那条土沟,已于 此时成了他们天然储存栗子的仓库,小分队早在秋天前就将那沟下收拾出来,腐枝烂叶全部清出,又于沟底填上不少细沙黄土,只待秋天板栗盛季一到,便可用上。
书玉听了点头,只说了个好字,就转身,先回屋里去了。
刘妈妈跟在她后头进来,手下不住地收拾屋子,将本已摆设得整齐有序的碗筷杯碟,不时重新拿进拿出,间中悄悄打量书玉神情。
书玉觉得了,苦笑一下,对她道:“妈妈不必如此小心,我没事。”
刘妈妈听见,陪着小心笑道:“小姐,你可别怪妈妈多事多嘴,我问一句话,小姐别生气,那高三爷,总往这里跑,是个什么来头?莫非,怀里揣着,跟那东平楼少东家,一样的心思么?”
书玉不料刘妈妈竟如此直接,将这话说出口来,当下就羞得两颊绯红,垂下头去,却是觉得一股子热气从胸口涌出,将脸也蒸得发起烧来了。
刘妈妈打眼看她,见是霞蒸双颊,杏脸搓酥,虽口中脉脉无言,却是娇羞娇娆难挡,一望而知心事。
这回换成刘妈妈叹气了:“小姐,”她不再关注那些碗碟,走到书玉身边,坐下来,轻言细语地劝道:“小姐听妈妈一句,这话若不是老奴我从小跟你到大,再不敢在小姐面前提一个字。凡女子,若不下红定,再不敢动那心思。婚姻大事,唯父母做主,潘家门风,无需老奴多言,小姐自小由老爷太太教导,也是很知道对错好歹的,是不是?”
书玉此时心境,唯阑珊惆怅而已,当真是,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 酸是酸了点,书玉想,却是应景。
刘妈妈知道书玉心中郁闷,有意逗弄她开心,便挑她喜欢的来说:“今儿上山,老九根不知从哪里打探得晓,原来还有一处板栗林子不曾去到,今儿一见,地上先就见了不知多少,树上就更不用提了,估计这里人手不住,也得十来天才得弄得干净。”
书玉听见,脸上微微展开些笑颜,刘妈妈见了心中窃喜,于是再接再历,又说下去:“那栗子也就罢了,关键树下还有不少好山货,这时都长得差不多是时候了,连见惯山上盛景的老九根都说,此乃宝地,也是小姐的福荫到了,才催得此盛果呢!”
书玉听出来,刘妈妈一开口,一句 话里总要提上那个人,自己的郁结略散,倒为对方感到高兴起来。
“当真?可惜今日我不得见,明儿定与你们同去,看有些何等好货!”
刘妈妈见书玉兴致已起,不再闷闷不乐了,放下多半心去,于是又问:“小姐想些什么吃?老奴这就去做出来。”
书玉从炕上一跃而起,开口道:“走!咱们一块去做!”
何事让咱们潘小姐这样高兴?原来书玉想起,几个月前做酱时,塞进缸中的酱兔子,是时候能拿出来啦!
“妈妈,于我将那酱缸上盖子揭了!”刘妈妈一听这语气就乐了,知道书玉这是来劲了,想必已将高易雸丢于脑后。
也是,书玉想,没有男人,好歹还有口肉嘛!安慰安慰,犒劳犒劳!
☆、第百四十三章 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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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书玉与刘妈妈刚刚打开酱缸,扑鼻而来的咸鲜香气,就直将二人心都熏酥了,书玉迫不及待用双长筷子夹出兔子来,放进个大竹匾里。
刘妈妈接过手来,预备料理干净,书玉又去后头菜地里,采些新鲜时蔬来,配肉配饭。
这时山上小分队亦回来,老九根不在其中,书玉便问良儿:“九根大叔呢?往日里总要回来喝口水,歇歇腿的,今儿不么不见人?”
良儿老实性子,见书玉问话,遂走过孙家娘子身边进了院子,却是拿眼瞄了对方一下,不吭声。
书玉便知必有作怪,当下也不说话,酒儿忍不住要开口,也叫书玉拿眼神逼了下去。
刚刚将采来的东西放下地去,孙家娘子就喊起来:“拿秤来拿秤来!快秤了好叫我回去!叫人贼一样看住,我可不是那样好欺负的性儿!”
书玉心里明白了大概,遂叫柱子拿来秆秤,自己也去屋里取来帐簿,预备记数。
眼见柱子将自己篮子和口袋里的板栗拿出来过秤,孙家娘子便开始对书玉抱怨:“我说小姐,你也是个明白人,今儿这事,我不说出来心里憋得不舒服!你给评评理!咱们上山采果子,是不是按下山后过秤算数取银子?”
书玉埋头看帐本,口中淡淡嗯了一声。
孙家娘子见书玉并无二话,更加来劲,不顾酒儿和皮家娘子犀利眼神,重重鄙夷,反倒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了下去:“果然小姐明理!既然以下山后过秤的数量算银子,我就私人采一些,只要不放在公中,下山不过秤,也就不用算数,更取不着官中的银子,如何就成了贼?如何就手脚不干净了?”
这下书玉算是听明白了,想必孙家娘子今儿上山,见果子茂盛丰富,想必就利用此机,偷干起私活来了。
“孙嫂子这话,粗听有理,不过,”孙家娘子听了书玉话的开头,以为其也同意自己意见,先乐开脸上一朵黄花,不料后头接上个转折,脸色立马突变,笑都来不及收回去,阴霾就涌现上来。
“不过,嫂子有件事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山上哪里果子多,哪里果子密盛,那都是九根大叔辛苦寻来的,不是白白就有的。这也算官中所有之便利,你既占了这个便宜,就该好好替咱们这里出力,虽说你采来的山货不过秤,可到底算是九根大叔费力寻来的,也该算作官中所有。若不想过秤带回家去,也可以,凡你今日私人所得,留下一半下来给九根大叔,作他跑腿之利,这方显得公平,有理。”书玉从帐簿子上将脸抬起,不卑不亢,正色说出上面一番话来。
孙家娘子呆住了,她没想到,书玉竟如此强势,自打上回利用饺子债将自己硬塞进小分队里之后,她就觉得书玉只怕是只软柿子,如今寻到机会,她就想来捏一捏,只是不曾想,软的没捏成,竟碰上个硬石头。
“话是这样说没错,”孙家娘子到底皮厚心滑,哪肯就此轻轻认输,于是又强辨道:“不过大家如此熟悉,又有交情在其中,怎么也该卖个面子吧?”
书玉马上驳回其无理要求:“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若都要讲起交情来,就不必做生意了。嫂子以往曾对书玉不薄,书玉铭记于心,业也倾力回报,那些个鸡蛋换回的豆子做成的酱,还在墙脚下阴凉时收着呢!嫂子想必,也还记得吧?”
孙家娘子面颊微红,嘴角强咧开,故作镇定,回道:“小姐既然这样说,我也没别的话好回。只是既然这样面薄,我不如明儿不来,自己山上寻果子去,岂不更好?”
书玉依旧有话回她:“这样也很好。今天长,我与众人多干些时候,也可换得回你一日收获,嫂子就不来,于我这里,也究竟也没有太大缺失,不过嫂子你就不一样了,就算叫我采得许多山货,又要送去哪里卖呢?城里想必是走不去了,镇上?可卖给谁呢?沿街窜巷,挨家叫卖?这样也好,只是嫂子,你有那许多时间么?”
孙家娘子彻底没了话说,她是实在没想到,书玉今儿会如此强硬,本想趁机占个便宜,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捞着,面子也失了个兜底儿掉。
酒儿听着唯实痛快,再看皮家娘子,也是一付乐哉快哉,书玉今日威风大涨,小分队人人都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孙嫂子,你带回来的果子呢?是算在官中,还是私下清算?”书玉见孙氏总不吭声,怕对方趁机浑水摸鱼,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情面好讲了。
孙氏脸涨得猪肝一样,从怀里,两只袖口里,分明掏出好几个手帕汗巾儿包来,看这架势,她是早有预谋的。
“就算官中的帐吧!”说完这句话,孙氏也看书玉的帐,也不理柱子的秤,掉面就走了。
“嫂子这就走?今儿帐还没清呢!”书玉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