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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够有的!”
书玉心里有些得意,心想这番说词本是前世高考时,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失利于考场,自己安慰她的话里演变而来的,再加上些昨儿晚上书上看到的古言古语,哈哈,不想还真能唬人!
老汉当下二话不说,就将身子让开,示意她们几个先过去,可没想到书玉她们是要去林子里,两下里就相持了起来。
“大爷不妨,你先走吧。”书玉彬彬有礼,只管站着不挪窝,面上却笑得有些尴尬。
“不不,还是你们先走吧。”这老汉也倔,说一不二地,硬要让她们先过去,偏也立在路边上不动。
书玉没法子了,只得甩给酒儿刘妈妈一个眼色,三人假模假样的,慢慢吞吞绕过老汉身边,装腔作势地向山上走去。
“站住!别动!”酒儿正走过这怪老头身边,忽然听得他一声大喝,又紧紧地拽住她手臂上的小竹篮,这就吓了个失魂落魄,不过害怕归害怕,那只小小竹篮她就是不松,一边向回拽,酒儿一边就拼命大叫起来:“救命啊!有人抢劫啦!”
书玉第一个走的,这时已经走过老汉身边,听见酒儿的叫唤,忙不迭回头,刘妈妈后面也紧抓住酒儿的手,用力向回拉,口中也骂道:“死老头子,刚才说得倒好听,这会子现原形了吧!敢情就是要抢我们的野菜呢!你有手有脚,老是老了点,好歹也算个男人,抢我们几个女人的口食,你也不嫌说出去打脸,臊得慌!”
老头被骂得满面通红,却还是不肯丢手,口中连连道:“这东西不能给你们,你们不能要!”
书玉见其话中有话,正要开口细问,酒儿嘴快,又抢在前头,破口大骂道:“不能给我们,就只能给你了?你这个老不死的猴精,看你长得一付人样,怎么就不干些人事?你嘴里出馋虫,肚里爬老蛆,你就不会自己去挑?倒会拣现成的享受,我看你就算抢到手,吃进肚里也叫你拉个精光,连带三个月吃不下一颗整米!”
这老头被酒儿和刘妈妈一通好骂,简直回不上嘴,气得手上打抖,却还不肯撒手,酒儿急了,张开嘴就要咬上他的手去,老汉这才硬绷绷迸出一句话来:“这篮子里头有毒草混进去了,你们几个辨认不出,当野菜吃下去,定要送命的!”
此语一出,说时迟那时快,酒儿和刘妈妈随即立刻马上松手,老头不妨她们竟动作得如此之快,一时刹不住力道,身子控制不住就向后倒去,幸好书玉还在后面,伸手就扶了他一把,不然老汉屁股不保,那就定要摔成八瓣了。
☆、第二十七章 恩公查验
酒儿和刘妈妈听说这篮子里有毒草,吓得赶紧松手,怪老头见她二人只顾大喘气说不出话来,估计自己不太可能再被骂了,这才慢悠悠将臂上竹篮放下,拈起其中一棵小草,对书玉说道:“看,就是这个!我们这里叫它断肠草,毒性十分之大,人若吃了,半个时辰便要翘老辫子!”
酒儿和刘妈妈听得胆战心惊,尤其是酒儿,别看她平时嘴狠,真到了危急关心,小毛丫头的禀性就开始有所暴露,听说吃了必亡,还必在半个时辰之内,她小嘴一扁,眼泪汪汪起来。
要说还是书玉镇定得多,她接过老汉手中的断肠草,细看之下,果然觉得与自己挑拣出来的荠菜不太一样,形状不像,放到鼻子下闻闻,气味更不一样,没有荠菜的那股清香。
刘妈妈一旁看了着急:“小姐当心!这东西可入不得口!”
那老汉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分明在说:这会子你又都知道了!
刘妈妈被他这一看,方才想起刚才自己和酒儿是太过鲁莽,心里虽然对这老汉还有些疑虑,可到底人家是救了自己及小姐的命的,当下上前作揖道:“多谢恩人相救!恩人大德,我们必不敢忘!日后若有机会。。。”
老汉听她开口说出这话,赶紧开口拦住:“算了,不必!你们别再骂我就好!”说完他看看书玉,摇头叹气道:“这小姐倒是挺斯文有礼的,怎么带出来的下人,这么彪悍?骂起人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不是我说,只怕比那下头农庄里的孙家媳妇儿还要厉害呢!”
酒儿这时又惊慌又心悸,再不能说话,刘妈妈心头有愧,也开不得口了。
书玉这里眼见这老汉抬脚要组,心想高人哪这是!自己前世不过对野菜略知一二,书本上的知识在现实中更是比不上这位的实战经验,自己何不求教于他呢?
“恩公!恩公慢走!”书玉款步上前,轻拦老汉,“不知恩公姓谁名什?又如何该称呼?”
干巴巴,瘦而长的老脸上,微微闪出些笑意来:“小姐此话,老汉我愧不敢当,什么恩公,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称呼嘛,这里人都呢我老九根,你们这样叫也就行了。”
老九根?书玉心想这名字倒好记,老头长了九条根?哈哈!
玩笑归玩笑,书玉面上带三分哀求,开口对老九根细语道:“恩公既然救我等三人的命,何不好事做到底,将我这竹篮里的菜,通通检查一遍?我们通不认识野菜,不过凭以往的印象捡来,恩公刚才也看到了,记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了。恩公好人,帮帮我们吧!”
老九根一听这话,简直好气又好笑:“什么?我替你们查?你怎么不干脆叫我替你们挖一篮子算了?小姐果然还是小姐,你当我老九根是你奴才哪?帮你查!说给你吧,我是个一无所有,手止口停的山里野人,最宝贵的就是时间。跟你们耗了这半日,少说也少挖几十株草药,少拣半篓子山货,少糊半日口了!小姐呀小姐,你少吃一二口野菜也死不了,我少了半日口粮,可就要了命了!”
书玉听闻此言,神色黯淡,表情颓然,她点了点头,让出路来,诚恳开口道:“恩公说得有理。我们三人到底不是干这个的材料,本想在山上寻些吃食,看来还是不行。罢了,酒儿,刘妈妈,咱们还是回去吧,孙老太太的饭菜虽然不济到像猪食,可到底也能吃个半饱,咱们别再多事,自寻麻烦,更不能再麻烦这位恩公,让开路吧,叫恩公先行就是。”
酒儿的眼泪这就下来了,她边抽泣边对书玉说道:“小姐,是酒儿无能,连这点子小事都做不了,白叫小姐肚子受罪,酒儿再不配伺候小姐了!”
书玉挽起她臂弯,替她擦掉眼泪,安慰她道:“酒儿不哭,小姐没有受罪!”说到最后,书玉的声音越来越小,嘴更是贴近了酒儿的耳朵:“好丫头!一眼看出我的心思来,真不枉我平日疼你!”
酒儿暗中大力按了书玉的手一下,嘴里还在伤心地说:“小姐,小姐受委屈了!”
老九根本来要走,却被这出双簧搅得心也乱了,头也昏了,再看小酒儿哭得如梨花带雨,小脸揉得通红,嘴巴扁成了鸭子。再看书玉,话虽说得硬气,却是双眉锁恨,杏靥凝愁,做出那一付幽怨不胜的样子,面上一双俊眼,水汪汪的剪水横波,好像是泪珠欲落。
“行了行了!真是烦死人了!一大老早就遇见你们,哭哭啼啼的,真是大不吉利!好了别哭了,把篮子拎过来,哎呀,快点快点,我还有事呢,没功夫陪你们干耗!”老九根一脸不耐烦地催促刘妈妈,后者知道书玉和酒儿的戏码成功了,赶紧将地下竹篮送上,又陪笑对老九根道:“有劳恩公,恩公辛苦!”
“哼,现在会说人话了?刚才怎么说话跟个恶水缸似的?!”老九根边在篮子里挑挑拣拣,边奚落刘妈妈。
刘妈妈气得脸都紫了,想想有求于人,只好忍气吞声。
老九根果然不亏是他自己说的,山里野人,正跟山中野菜是一家的,每一颗野菜都跟他相识,他扫一眼便知身家地位,有的没的,能吃不能吃。
但见他,一双干瘪糙手,几个扒拉回和,地上一堆,篮中一撮,成了。
“地上的不能吃,篮子里的才是,有荠菜,也有别的,不过都可以进嘴。也不知你们几个什么眼神,这些是荠菜吗?若将荠菜比作小姑娘,这几个就是那千年成了精的老虔婆了!你们怎么就把这两搁在一块了?笑掉人大牙!”
刘妈**忍耐已到了极限,再不说句话她整个人真就要炸开了,为了避免人体炸弹的巨大威力,书玉赶紧上来灭火:“劳烦恩公了!恩公说得极对,极有理!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几个成年深宅大院里呆着,门也迈不出一步,说起菜来只是桌上盘里,连正经菜的全身都没见过。哪里比得恩公,整日山上生活,抬头也见,低头更见,自然识得出许多。”
老九根听了这话,一路由头舒坦到脚,看看眼前三人再无他话,便再一次准备开路走人。
“恩公,慢走!我还有话说!”
☆、第二十八章 成功的买卖
“恩公,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书玉知道自己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可是做人嘛,就该抓住机会,锐意进取不是吗?“不知恩公可否,将那篮子里能吃的,再教我们认认?还有那有毒的,也让我们辨辨?一来我们长了见识,二来也不必总是麻烦恩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老九根如身后有鞭子赶似的,跑得比那见了猎人的兔子还快,瞬间就大挪移到了十几步以外,山路拐弯处。
书玉见此只得算了,下次再说呗,失败总是成功的亲娘不是?
正在她悻悻然,意兴阑珊之时,那老头忽然转身,对她吼道:“我就住山上,你们沿着这条路上去,再过三个弯,那林子西边就是。你们若有事。。。”他的话在这里顿了顿,过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又大声吼道:“没事别来!”重音落在别字上,声音之大,振聋发聩,书玉觉得自己的耳屎都被震下来了。
“多谢恩公!”书玉殷勤问道:“只不知恩公何时在家?“
老九根头也不回,边走边答:“上午一般不在,下午难说就在,哎对了告诉你们,晚上可别上山进林子,月黑风高的,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书玉笑了,这老头,有些意思!
“走,看咱们的兔子去!”见老九根已拐过弯道,见不着影儿,书玉对酒儿和刘妈妈一挥手,闪人。
到了前日设好的陷阱前,书玉们仔细检查了一番,嗯,很好,周四没有人的脚印,证明这地方没被人发现,不过呢,有一点不太好,人没有来过,兔子也是一样。
“算了,不要紧,咱们还有兔阿宝呢!”书玉安慰失望的酒儿,刘妈妈亦点头道:“小姐这话很是,只盼阿宝快点下崽才好。”
三人这便下山,准备午饭去了。
刚刚走到小院门口,书玉们就见到喜子的马车停在那儿,马儿卸了套,正在院子里安安静静地啃着干草。
“喜子回来了?这么快?难道说栗子没卖掉?”酒儿嘴快人更快,几步赶进院内,口内焦急地大叫:“喜子,喜子快出来!”
“叫什么叫,把我们阿宝吓到了!人家现在是特殊时期,酒儿你小心点成不成?”喜子不满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酒儿低头一看,原来喜子正在给兔阿宝喂食。
“来,阿宝,再吃一口,多吃点,这全是喜子我特意挑来的草,看这又肥又嫩的,你乖乖吃下去,多生几个肉宝宝出来!”喜子一腔柔情蜜意,看着兔阿宝,边喂边说。
“哎呀寒篸死人了,喜子你怎么这么说话?”酒儿厌恶地踢了喜子一脚,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