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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应过一声,拉起刘妈妈就走,后者有些急道:“这可不中,我还得留下来伺候小姐呢!”
兰纬边拉书玉前行,边回头笑道:“有我呢!我来伺候你家小姐,保管无事!”说着丢个眼色过去,蝶儿自是会意,也不管刘妈妈肯不肯,连拽带推,就将人弄走了。
搞什么西瓜皮这是?书玉心想。不过不要紧,我才不怕你!看你吃了我不?!
“嫂子这般热情,书玉着实不敢当。论理书玉该先来给嫂子请安才是,怎好叫嫂子劳动破费?”书玉被兰纬拽得直走,口中倒还不忘记客气。
兰纬娇笑着回道:“妹妹跟我不必这样客套,我最恨就是钱家人这套虚礼,明明心里那样想来,嘴上偏生要这样说得。有时看她们心口不一的模样,真恨不能直接问问,说句真话,能要了你们的命不成?”
☆、第二百四十二章 嫂子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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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见兰纬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倒甚觉意外,心想她就不怕我将这话传出去么?
兰纬想必也看出书玉的心思来,因此又道:“妹妹必要讶异于我此言了。不过不要紧,我是信得过妹妹的,不然也不特意只请妹妹一人过来了。妹妹别嫌我过傲,说句实话,这满园里,也就妹妹配与我说话罢了。”
当真大胆!书玉心想。钱太太你也不入在眼里了?论理数,她可是你婆婆!
“妹妹小心台阶!”兰纬不再解释,却拉紧书玉的手,一个穿红着绿的丫头前头打起撒花缂丝洋红玫瑰软帘来,兰纬在前,二人遂小心步入屋内。
真是别有洞天!一进兰纬的屋子,书玉就觉出与钱家众人的不同来。
但见这里,地敷氍毹,屏围纱绣,一色朱红细工雕漆的桌椅,上头椅套桌帷,皆是绛红地喜字并蒂莲锦杭绸造就,几毯门幕,却全用雪白的纱绸,越衬得屋里光色迷离,荡人心魄。
“嫂子这屋子,只怕天仙也可以住得了!”书玉边四下里打量,边赞不绝口。
兰纬笑不出声,将书玉拉到中央放的一张雕漆百龄小圆桌上,将其按坐下来,顺手就将桌上一张早放好的剔红牡丹绶图圆盘推了过来,书玉见上头满堆了各式精致小瓷罐子,高高低低排于一处。
“妹妹既要消食,先用些糖梅槟榔如此?”兰纬说着,将一只小巧的白釉暗花缠枝莲纹罐子揭开,玉手纤纤,拈出一只焦糖色的圆球来。
“这是糖荔枝,将新鲜果子剥去外皮,用各色香料和上好饴糖酿过,制出来的。妹妹试试,看可好不好?”
书玉接过来放入口中,嗯,味道不坏,香气也够,只是过甜了,有些齁人。
“还有这个,用酒娘子熏过,再加香料蒸出来的蜜渍槟榔,此物最宜消食,妹妹不可不试!”兰纬如殷勤的推销员一般,又打开只蓝釉白鱼莲纹罐子,拈出块黑呼呼的东西。
书玉也吃了,依旧是老问题,太甜。
“这都是嫂子制的?当真手艺不凡!”书玉使出自己平生绝学,觉得这回演技可得奥斯卡了。
可到底兰纬不比钱家人,眼光犀利得很,一下就看出书玉不是真心。不过她也不气,反倒劝书玉:“妹妹觉得哪里不好?实说出来,嫂子下回再做时,也好改进。”
若在以前,书玉没准就信了这话,可现在不同,她见识过这大*奶的厉害,再者,前头也与钱家人交过几回锋了,知道在这钱家园子里,凡事都得留个心眼,就算是实话,也只说打五折来说。
“实在嫂子做得很好,叫书玉怎么说呢?若当真要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糖放得略多了些。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各人口味不同,有人偏好甜食,也不可从一而论。”
不知怎么的,听过书玉这话,兰纬本来华彩飞扬的眼神,突地黯了下去,虽只瞬间片刻,却还是叫书玉看了出来。
“妹妹说得极是,”兰纬立刻就将状态调整回来,丰姿妩媚地笑道:“我正是爱吃甜的,想必不太合妹妹口味。不要紧,下回我做得清淡些,妹妹就可合用了。”
书玉忙称谢不止,又连说不敢,“怎好叫嫂子劳动呢!可令妹妹不安了。”
你这手艺,只怕我看不入眼呢!说起吃来,书玉是毫不谦虚,更不会礼让的,不好就是不好,咱就是不愿意吃。
兰纬抿起嘴来,吩咐屋里正转来转去的几个丫头:“蕙儿,去燃起炉子来,浥儿,取茶叶。”
二人应了,各自忙开。书玉有些拘谨地坐着,屋里装饰得太好,令她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不知钱大少爷回来有何感想?特别是看她自己兄弟姐妹,连带自己的母亲那样简单,而自己屋里却这么,怎么说呢?奢华,而靡丽。
“妹妹一定在想,将这屋子弄成这样又有何必要?再者,旁人只怕闲话,是不是?”兰纬如有读心之术,书玉心底的声音突然被她大声念将出来,自己也不觉吓了一跳,过后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这没有什么,”兰纬也笑,只是笑中甚有深意,这意思到底是什么?书玉到现在也没弄得明白。
“她们钱家看中的,无非就是我台家的钱财罢了。我爹呢,只也因钱家大爷人善心良,为人厚道,这倒不像咱们太太。若真与她一样,我爹断不肯就将送进钱家来。”兰纬开口就是重料,书玉目瞪口呆,不想对方竟如此直接。
“说起来,这就是身为女儿的悲哀了,没得选择。我娘只是个姨娘,当不得家作不得主,我自己知道,嫁进钱家,已算幸事。钱太太看在银子份上,不敢对我怎样,就算我过了些界,她也总肯忍下来。钱大爷真心对我,从不大气。娘家爹爹对我更是疼家,从厚发送,嫁妆更是没得说,女儿罢了,还能多求些什么呢?”
不知怎的,这话听到书玉耳里,半点没有炫耀之意,事实上,她隐隐听出,其中很有几分心酸,可是为什么?兰纬不正如她自己所说,心满意足了吗?她还有哪里不满意吗?爱情呢?也许古代女子的婚姻里,不需要这个东西?
“嫂子对我掏心掏肺,书玉自是感动不已。既然嫂子幸福,书玉也替嫂子觉得高兴。”书玉想了想,最终还是客套了几句。她不太敢对兰纬说出自己的真心,就算兰纬对她说得是真,她也不敢同样以待,从心底来说,她是有些怵着对方的。
“看我这人,尽说自己的事了。”兰纬慢慢将目光从书玉身上,移到书玉脸上,四目澄澄下,书玉败下阵来,她收回自己眼光,拒绝再与对方直视。
兰纬嘴角向上牵了签,正好蕙儿将炉子燃起后送进来,她接了,亲自烧水点茶,呈于书玉。
“不敢劳动嫂子!”书玉忙起身接过茶钟,先将器具赞过一番,过后将茶水含进口中,细品之后,又猛夸水好茶香。
“妹妹夸得我脸红了,其实我知道,妹妹点茶的手艺比我更强,改日妹妹得空,也回赠嫂子我一杯如何?”兰纬呷茶笑道。
书玉自然说好,于是兰纬便叫:“蕙儿浥儿,你们这是傻了?怎么叫表小姐空坐饮茶?点心呢?”
书玉听说点心两字,头便有些作疼,中午吃得还没来得及消化呢,这会子她实在不能了。于是放下茶杯,书玉便告饶道:“好嫂子,你也知道的,今儿中午我实在吃得太多了,这会子就金齑玉鲙我也吃不下了。知道嫂子这里必有绝妙点心,下回书玉再来请教如何?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了。”
兰纬见她如此说,只得罢了,因道:“妹妹别怪我口快心直,这钱家的饭菜,想必妹妹是不能入口的吗?”
书玉不好意思直说,只笑而不语。兰纬于是也笑道:“妹妹不必说我也知道,说起来我回回都劝母亲,一个好厨子实在太过重要,别的不说,若老爷家中宴客,这样的东西如何能呈上桌见人呢?母亲只是不听,左右在这些事上克扣。我没了办法,只得自己开个小灶,反正大厨房里的饭菜,我是不吃的。”
书玉一听这话,颇有些知音之意了,于是赶紧附和道:“嫂子这话真真说中我心里去了。既然如此,我也在我那院里开个小灶算了,反正一般小菜我也能煮得。”
兰纬立刻打蛇随根上,开口道:“妹妹既有此意,何不干脆在我这里搭伙算了?我这里东西现成,一应俱全,妹妹只带手和嘴过来就行。愿意自做便可以动手,不愿就更方便了,我自家养个厨娘在后头,妹妹想些什么吃,吩咐下去就得。”
书玉马上摆手,笑道不妥:“嫂子这里怕是不便吧?大爷三餐还要嫂子照料,哪还架得住我来叨扰?我喜欢自作,不如就在雅秋那里算了。”
兰纬见书玉不肯,顿了一会没说话,过后方道:“雅秋是个寡言少语的,倒没想到,跟表小姐甚合得来。”
书玉回道:“想是缘分。她话不多,却句句合我心意,人与人相处,倒真讲究缘分。”
兰纬听过这话,又停上半刻,然后方幽幽地道:“是啊,缘分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吐出来就是。可真要应了,却比登天还难。人心,当真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了。有时候与人相处,你以为是近了,其实,却更比方才退得远了,这也实在难说得很。”
书玉心想, 这是在说我和她么?听上去却更像在说男女之情似的。书玉记得自己前世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人与人相处,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来兰纬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大爷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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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听过兰纬的话,一时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只因她二人实在不熟,真话么,书玉还不太敢说,客套么,兰纬这样精明的人,是一听便知的,倒不如不说了。
过了半晌,倒是兰纬先开口了:“妹妹,今日见颜夫人与颜家大*奶对你倒好。莫非,妹妹在外头时,曾与她们相识么?还是从前在府上,曾来往过?”
书玉愣了一下,不知对方这话从何而来?才席自己并不曾流露出那样的意思来呀。
“嫂子何出此言?书玉今日是第一次见到颜夫人和大*奶,以前并无与她二人相交。”书玉笑而答之。
“看来,她二人也甚合了妹妹缘分。妹妹真是个有福之人,总是到了一处,就有贵人相助,实在令我这等命浅福薄之人,艳羡不已。”兰纬直看进书玉的眼睛里,说话的语气,竟有些哀伤。
书玉心中隐隐不安,这话像是受过伤的人才说得出的,兰纬这样一个活在蜜罐子里的,怎有如此体会?
“奶奶,厨下新烤的酥皮果馅饼出炉,可要用些?”蕙儿静悄悄走上前来,凑在兰纬面前问了一句。
兰纬点了点头,脸色复又平常起来,是笑也有了,媚也有了,于是问书玉道:“妹妹听见了?也说了半天话也喝了半天的茶了,,只怕肚子里食儿也消得差不多了。我这厨娘做果馅饼是一绝,妹妹试过便知。”
盛情之下,书玉唯有从命。
果然兰纬私家小厨房里的这位厨娘,手艺极为不凡。一款简单的玫瑰松子果仁馅饼,被她烤得火候地道,外酥里嫩。既有酥皮的松香,又有果仁的清脆,食之满口添香,咽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