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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然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但一直没突破最关键的一层,孟寒原本打算留着到新婚之夜,不想过于草率地交代了。然而今日石小满的话刺激了他,使他瞬间惊醒两人之间的距离若是不尽早争取,恐怕会越走越远,甚至会介入更多隔阂。他承认心中是怕,怕与她只见再无可能,怕两人关系愈发僵硬。
只消那样一想,孟寒便觉得无法承受得住。
那是他的香香,除了他,旁的人都不能。
是以才不管不顾地于今晚要了她……只有将她拥入怀中,才能消弭那股不安。
孟寒将搂着怀中因为疲惫沉沉睡去的姑娘,爱怜地碰了碰她的头顶,手放在方才他注入种子的地方,低声道:“这里若是有了我们的孩子,你便只能是我的了。”
此话若是给石小满听到,想必会回以卑鄙二字,不过现下,她也只能乖巧地躺在他怀里了。
*
翌日石小满睡意正酣,只觉得有人在摆布她的双手,只是昨夜实在太累,她甚至懒得睁开眼。但画面一掠而过,昨夜种种回放一遍,她猛然睁开双眸——果然面前就是孟寒那张怎么看怎么可恶的面容。
她一把将人推开,怒目而视:“孟寒你太卑鄙无耻!”
只不过稍微往后一退,无论腰上还是腿上都酸痛非常,她强忍着周身的不舒服,与孟寒对视。输人怎么也不能输气势!
孟寒手里还拿着她的衣衫,看样子方才是准备为她穿衣,听闻此言,勾着唇角大大方方地承认:“嗯,我是卑鄙无耻。”
他眯起眸子,对面佳人虽然已经藏在了被子里,不过方才那惊鸿一瞥,还是看见了昨晚留下的印记……尤其是在早上这个,男人最经不住诱惑的时刻。
石小满自然察觉到他目光变化,赶忙岔开话题,“你方才要做什么?”
“去祠堂。”孟寒道,见她不愿帮穿衣裳,遂先将衣服留下,下床放下帷帐。立在床头,投影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姿,“既然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成亲是早晚的事,准儿媳妇自然要拜见一下夫家公婆。”
石小满只觉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儿,“我……”那是被迫的好不好!
偏孟寒恍若未觉她的气愤,倚在床头抱胸而立,“香香若是没力气穿衣,不如还是由我代劳?”
石小满暗自挫牙,思及昨晚委屈,玉枕拿起又放下,化作一句咬牙切齿的:
“你再不出去,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家祠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肉。
这是做·爱做·的事。【微笑】
不许举报我哦qaaaaq否则以后都不写肉给泥萌看了,因为作者被抓进牢子了……
嘤嘤嘤我一点也不想进去吃牢饭qaaaq!!
于是这文目测快完结了_(:3∠)_,所以新坑正在准备中。
这是存稿哦,有兴趣的先收藏一下哦!预计五月底开坑呢!
《上将》
某日,大将军路过蕊心小筑,只见一女子安坐其中,眉如远黛,目光慈悲。
一身素白衣裳袅袅婷婷,不染纤尘,仿佛即将羽化归去。她手中持一木鱼,低喃不休。
将军怔忡片刻:“菩萨?”
身旁随从垂眸恭敬答:“将军,那是您半年前过门的妻子。”
第66章 冬至(一)
从祠堂退出来;石小满心情平添几分沉重。
一思及方才祠堂里高悬的孟家长辈遗像,和底下陈列的牌位,她便有种无形的压抑感。以至于出了祠堂好远;脚步都有些虚浮发软。
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稍不留神;脚下踩空,踉跄了两下。本没什么大事,偏孟寒还故意在一旁打趣:“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无疑惹来石小满一个凌厉无比的眼刀。
昨日若不是他缠着索求;今早她至于浑身酸软无力么?
任她怎么恳求说好话就是不听,后来石小满声音都带了哭腔;再也没法承受更多时;他才堪堪停住。以至于石小满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写了四字;人面兽心。
她是在瞪人,可生了一双晶莹秋水杏眸,看在孟寒眼里便是含嗔似怨。
脚下青石板铺成的路被积雪覆盖,只余一条今日早晨才扫出来的羊肠小径。今日冬至,他早早地放了下人一天假,允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是以偌大孟府此时并无几人。孟寒上前两步,将石小满拦腰抱起,在惊讶声中对上她乌黑眸子。
脚下都是融化的雪水,稍有不慎便会摔倒,是以石小满不敢过于挣扎,生怕被摔在地上,只惊疑不定地问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孟寒没听见似地迈开大步朝前院厢房走去,声音沉稳愉悦:“香香不是怪我昨晚累着你了吗?”
“那也不需要你……”石小满蓦地噤声,娇俏脸颊一片通红。
头顶声音继续,没头没脑地一句:“今日是冬至。”
石小满不接话,尽管孟寒步伐迈的很稳,但她仍旧不安地拽紧了他胸前衣襟,听闻此言根本没有细究他的意味:“嗯,是冬至……对了,我还要回去给徐大哥送饺子,往常都是徐婶包的,如今她不在了……”
话未说完,只觉得搂着她的手臂收紧,箍得她身上发疼。石小满疑惑抬眸,便见孟寒一张脸黑了半边,余下半边掩映下冬日余晖下,朦胧不清。眼神冷静深沉,不难发觉其中隐藏的惊涛骇浪。
本来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眼巴巴地等着她冬日给自己做一桌酒菜,两人和乐融融地吃一顿,再好好温存温存。偏偏他话没开口,就被另一人抢先了?搁谁身上能高兴?
只可惜石小满不知他心中所想,这事一想起来便刻不容缓地要下来,“快快,我还得回去村里呢,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中午之前回去……”
孟寒无情打消她的念想:“街上载人的牛车今日都休息回家了,谁带你回去?”
“咦?”石小满动作停住,不太相信地盯着他,“怎么之前没听说过,冬至这日会有许多人家出来祭祀拜祖,不是更该出门迎客吗?”
此话不假,冬至街上比之平常会热闹几倍,添置新衣买卖蔬菜的,摩肩接踵,无外乎石小满觉得奇怪。
不给她仔细想下去的机会,孟寒阴沉着脸不容抗拒地将人带回屋里,“是车夫特意与我说的,今日不载客。”
石小满不挠不休,“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眼看着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会没完没了,孟寒适时地转了话题,“小满。”
每回他心情不好,或是情绪沉重时都会直接唤她名字,加上他本就声音低沉,小满二字被他叫得格外好听。好似涓涓流水从心头淌过,舒畅清凉,又留下无穷韵味。
石小满稍微一怔,还不是太习惯他这样称呼自己,“什么……”
“若是我跟徐盛都饿着,你会先给谁做饭?”孟寒一本正经地问道。
……
这是什么问题?
石小满以一种奇怪的眼神觑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答道:“一起做不就好了?蒸一锅饭,足够你们两人吃的。”
“……若是不够呢?”他执意要她回答。
石小满莫名其妙,见他又不是玩笑,配合着思索片刻,“自然是徐大哥了。”
孟寒瞬间阴了脸,“为何?”
她清了清喉咙,声音清脆:“你有府里丫鬟婆子伺候,自然不会饿着。可徐婶才走不久,徐大哥没人照顾,更不会烧火做饭,你说我该紧着谁?”
她说的头头是道,孟寒无可辩驳,闷哼一声脸色不见好转。
一个大男人,还会饿死不成?
那徐盛分明是仗着香香的善意愧疚,来拖着她,让她至今都不能放下他。
——好卑鄙的人。
殊不知徐盛哪里卑鄙,恐怕再找不到他那样实心眼的人了,只是孟寒与他不和,遂看他哪里都不顺眼。
此话若是被石小满听到,一定会忿忿地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才卑鄙!”
不过这会儿她肚子饿了,没功夫去揣摩他内心想法。早上辰时三刻才醒,没顾得上早饭便被孟寒带去了祠堂,家仆丫头都休假回家去了,少数没走的在后院偏房住着,石小满自然不好意思再把人叫来生火做饭,况且她自己本就可以,遂卷了袖子便要往一旁的小厨房走。
往年冬至她都吃徐婶包的荠菜馅饺子,口感极好,她虽会做各式菜肴,但包饺子这种却从未尝试过。立在面粉缸前,斟酌着舀了一瓢半面粉,掺水和面。厨房里萝卜鸡蛋葱,还有半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石小满只思考片刻,就决定做胡萝卜肉陷的。
她原本想叫孟寒进来帮忙,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咋呼的谈话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贾臻无疑。
这个贾臻……两人的账还没算,他倒敢自己找上门来!
石小满立在厨房门口,杏眸直直盯着拎酒局进来的孟寒,掀唇凉凉一笑:“冬至大好的团聚日子,贾少爷怎的不在家待着?”
贾臻将酒墩在桌上,豪迈地拔开酒塞,笑容璨璨:“今儿个小爷心情好,不同你置气。”他抬手招呼孟寒,“来瞧瞧,寒寒,这可是我费大劲弄来的竹叶青,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石小满斜睨两人一眼,不动声色地转身回了厨房。
孟寒笑着摁住贾臻的手,阻止他要倒酒的动作,目光从厨房门口收回来,“不急,等用过了午饭再说。”
贾臻疑惑地抬眸,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一笑,啧啧两声摇头:“不一样,果真不一样了。”
厨房里石小满听不见两人对话,饺子馅儿剁好后放入碗中,开始揉搓面团。忽觉背后有道阴影投了下来,覆在头顶,她回眸一看映入眼帘的不是孟寒是谁?
石小满搓了搓手上面粉,“麻烦让让。”
在孟寒下意识侧身时,她从身边走过拿了饺子馅又回来,开始包饺子。前面流程还好,毕竟曾经看徐婶做过,但轮到包饺子时她委实不在行了。捏了半天都不能捏出一个完整的饺子,不是这边露馅儿便是那边破皮了,急得她一时蹙紧了秀眉,苦恼不已。
孟寒接过她手里蹂躏得不成型的饺子,修长手指翻转两下,一个漂亮的饺子便躺在他掌心了……虽然经过她手,皮有些皱巴巴的,却是很不容易了。石小满惊讶地微张口,旋即又拿了个皮儿放在他手里,晶晶亮亮的眸子觑着他,仿佛找到了救星:“你再包一个看看。”
孟寒抬眉,依言做了。他做一个动作石小满便学一个,还不时要求他放慢速度,俨然把他当成了教学师父。
孟寒小时候爱吃饺子,因着母亲去世的早,家里又没个家的样子,逢年过节根本没人会想着他。是以他便学会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熟能生巧,久而久之他包的饺子各个浑圆饱满,讨人喜爱。
很快一箆饺子便包好了,石小满去一旁下锅,顺手指挥孟寒继续包。她手上身上都沾染了面粉,指挥人的模样非但没有气势,还颇有几分滑稽。
厨房逐渐飘满饺子香味,石小满特特盛了一碗放在一边晾着,待孟寒来端时拍开他的手:“这个不是!”
孟寒不解:“你留着……当夜宵吗?”
石小满本不欲解释,但他端的是“不给出一个合理借口就休想留下”的架势,只好后退两步道:“……是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