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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宸猜测,这定是刚才小沙弥说的善临法师,于是就好奇的抬眼看了一下。谁知这位善临法师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眼里那种了然于胸的感觉让林倾宸心里一窒,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甚好,甚好!女施主,他日老衲所说的一切都会一一应验,你的这桩心愿也算是了了一半。”善临法师摸着白胡须点了点头,然后依然将目光转向林倾宸。
林倾宸再不敢乱说乱动,只是静静地呆在原地,接受着善临法师无休止的打量,终于在她即将窒息的一瞬,传来一声天籁之音:“小施主,既然来了,就要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尽到你该尽的义务。他日行事定要记住老衲六个字:戒怒,戒痴,戒执。”
“小女记住了,多谢大师赠言。”林倾宸暗自压下心里的惊疑,学着卢氏的模样,双手合十朝善临法师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如此,二位施主心事已了,老衲也要启程离开了,他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善临法师起身,朝二人呼了一声法号,表示送客。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卢氏也不再多言,将来时带的香火钱亲自投到箱子中,然后拜别了善临法师,带着林倾宸等人在寺院的厢房里吃了一些自带的点心就下山了。
回去的路上,林倾宸也没了欣赏沿路风景的心情,静静地想着善临法师给自己的六字箴言。
戒怒,戒痴,戒执!
看似简单的六个字,可是做起来却不容易。这世间之物,本来就在这六字中纠结不清,到底何事戒怒,何事戒痴,何事又戒执,恐怕要终其一生,在即将闭眼的那一刻才会明白吧。
此行虽然带给林倾宸更多的困惑,却也让她顿悟,该是放下过往一切的时候了,既然来到此世,霸占了林倾宸的身体,就要安心做好林倾宸该做的事,尽到林倾宸该尽的义务。
“宸儿在想什么?”马车内,卢氏像来时一样,拉着林倾宸如白瓷般细滑的小手,温柔的问道。
“母亲,你说宸儿是为了什么降临到这个世上的?”林倾宸歪着脑袋,困惑的问卢氏。
“这……”卢氏一时语塞,没有接上林倾宸的问话。
“母亲,宸儿定是为了来给母亲当女儿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对不对?对不对嘛?”林倾宸撒娇的窝在卢氏怀里。
“是哦,宸儿就是为了母亲而来,宸儿就是母亲的开心果!”卢氏心里一动,将林倾宸反手抱在腿上亲了一下,痒的林倾宸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可是总有人要在这样的欢乐时光打岔。
“哎哟,孩子,你没事吧,走路走的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距离城门还有一里多路的时候,马车急急的刹住了。林倾宸听到马车外的车夫有些过于吃惊的声调响起。
董妈下去询问,才知道是刚才在马车前面有个少年晕倒了。
“先去看清楚了,可是我们的马车伤了人。”卢氏在马车内低声交代董妈。
“回夫人,以奴婢看,晕倒的少年似乎得了风寒之症。”董妈旋即转回来禀报。
“生着病还在外行走,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也罢,叫后面的丫环婆子挤一挤,腾出一辆马车来给他们,稍后在城内给他们定个房间,请个大夫,也算是善事一桩。”听罢董妈的回复,卢氏也没放在心上,本着慈悲为怀但又不惹麻烦上身的原则,将这件事安排的利利索索的。
林倾宸朝卢氏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小憩。此时躺在母亲的怀抱里睡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日落之前,林倾宸和卢氏回到了二房府中,当林倾宸拉着卢氏的手说了一句俏皮话时,门内传来卢氏许久未曾有过的笑声。而就在大门合上之际,虞氏带着一脸不舍和自责的复杂神情从门外蹲着的石狮子身后闪了出来,刚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夫人,就这样算了么?”害怕哭声惊动了夫人,唐妈难过的捂上了嘴唇。
“唐妈,我该怎么办呢?……”一道羸弱的身影随着虞氏未尽的话语倒在了林家二房的大门外面。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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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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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邺王朝弘帝二十三年
林家,祖籍云州,原本是以经营山林和土地收租为生的。在天邺王朝几代之后,族人有一次无意中救下了当时出游的太子妃一行人。后来太子继任皇位,太子妃也继任为皇后,随着新皇后*宫日渐充盈,家里人丁稀少的太子妃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想起云州林家财力雄厚,如果为自己所用定有益处。于是,就派人前往林家传密旨,暗示自己可以保一人得官,日后定有大作为。
虽然林家在云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之家,但整个家族细数起来,也就三五个地方小官,哪里得到过这样的机遇。于是,族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就推举出曾救过太子妃的当事人的长子,借着这次机会,几度经营,终于成了庙堂之上的重臣,并且在皇后之子继承皇位之时立下了汗马功劳。
自此以后,林家后世人才辈出,也不知道自哪一代开始,以实行官商分离的形式共同扶持,荣辱与共。
虽然林家现在的风光不比前朝,更比不上当朝八大世家,但只要提起云州林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到了林家这一代,自幼好学的林伯涛一路科考下来,顺利进了翰林院,从翰林院小小文书一步步做到现在的修撰一职,主要负责将史官记载下来的皇帝言行修撰成文,需要时也给几位皇子讲学,倒也风光无限。
但林家祖训曰:林家历代后人,只要为官就不能接触家族产业,要专心致力于官道仕途,效忠朝廷。而出任家主一房,则除了管理经营家族世代相传之产业外,每年都要提供一定银两和实物供为官者上下打点和维持家用,以避免为官之人因为手中无闲钱而做出贪污受贿之事,累及整个家族蒙羞。
现在看来,不得不佩服,林家先祖们的高瞻远瞩,因为林家自有家谱的记载以来,共出现过两位宰相,三位将军,四位知府以上的官员,一十六位知县,还有一些小有名气的师爷和谋士,均是秉公守法,廉明清正之人。
而林家家族的生意,不仅不会因此而受到拖累,反倒是借着这光明正大的势力,经历了一百多年而不衰败。
这林伯涛,现任京城翰林院修撰,虽然是林家现任为官者中官位最高的一人,却并不是林家的家主。家主正是他的亲弟弟林仲仁,也就是林倾宸现在的父亲。
说起这林仲仁,还真是叫林倾宸从心里敬佩。因为这林仲仁成亲多年,只娶了卢氏一房夫人,身边无所出。众人和夫人都劝他纳妾生子,可他因为感念当初夫人危难之时为她冲喜,救他一命,死活都不答应。后来在母亲和夫人的眼泪攻势下,终于退了一步,提出过继林氏家族的一个孩子,以继香火。
这件事也就白白便宜了林倾宸,此时她正悠闲的在宸新院自己的小书房里精描一幅观音送子图。
“红绫姐姐,大房送来帖子,请小姐明日过府参加三小姐举办的赏花会。”林倾宸的贴身丫环红绫正在书案旁伺候笔墨,见外面有个二门上的小丫环探头探脑的朝里瞧,于是就轻手轻脚的走出去问询,原来是隔壁大房的三小姐林倾华派人送来的请柬。
“给我吧。”红绫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请柬。又见那送请柬的小丫环一脸的喜色,不由的眉头一皱,却只是转身回到书房,见林倾宸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她也不敢打搅,就将一张素雅馨香的请柬放在屋内的圆桌上。
“红绫,墨有点粘,再给我研研。”林倾宸用小狼毫笔蘸了一点墨,然后头也不抬的对自己的丫环说道。这副观音送子图马上就可以完成了,她想早点画完,一会去看看弟弟和妹妹。
“是!”红绫赶紧上前,才发现小姐已经将着墨重的地方都画完了,正在做最后的修饰,需要更淡一些的墨水。
“小姐,您真神速,依奴婢看外面的画师还不及您十分之一的功力呢!”红绫定睛一看,又是一副栩栩如生的送子观音图。
“保持安静!”林倾宸毫不客气的丢出四个字。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小狼毫笔搁置在笔架上,然后细细打量起来。
“绿萝,这次我画观音画像用了多长时间?”打量完毕,林倾宸抬头问绿萝。
“小姐,这幅画像比上一幅足足短了花生仁一样长的距离。”绿萝拿着事先备好的线,量了一下剩余的香头,然后惊喜地向林倾宸禀报。
“那小姐就可以提前将这十幅送子观音图画好,到时候莲花寺的门槛估计又要被挤烂了吧!”红绫的脑海里立马闪现出三年前轰动京城的的那一幕场景来。
“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你在这里看着晾干了收好,我要先去看看母亲和弟弟妹妹。”林倾宸掩着嘴角的笑意,端起书房圆桌上的一杯温度适中的杏仁茶喝了起来。
说起这十幅送子观音图,也是有缘由的。
也许真应验了善临法师说的那句“引女得子家业继,引男得女家财散”的预言,在林倾宸被过继到二房的第二年,卢氏就身怀有孕了。起初,怀孕症状并不明显,就是有些嗜睡和能吃,又见每月那几天也有少量的见红,卢氏以为是自己那段时日过于操劳的原因,也就没当回事。但卢氏院子里的几个婆子可都是过来人,她们偷偷找了董妈,商量着夫人是不是有了。
董妈心里一阵苦涩,这样的假孕症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每次都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正准备训斥众人几句时,却又想起这段时日的种种迹象,她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暗中吩咐厨房将孕妇忌食的材料都挑拣出来,又配了一些各种炖补食物给卢氏,眼见着腰围一日比一日粗,董妈也乐得合不拢嘴,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卢氏请个大夫,却不想倒被林倾宸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母亲,云姨娘生蕊儿的时候也是人先胖了一圈,母亲是不是也要给宸儿生个小弟弟了?”林倾宸双手环着卢氏的腰身,感觉比往日粗了不少。
也不是她对这方面多有经验,而是那天来给母亲请安时无意中听到了几个婆子在那里小声议论,她才知道的。这么多年,怀孕这个词在二房一直是个禁忌,虽然没有人刻意提出来,但大家都尊敬卢氏平日对待下人仁义,也没人故意说出来给她添堵,所以才将此事小范围的议论了一下,说白了,她们也是出于对卢氏的关心。
林倾宸将此事放在心上,又观察了几天,也在卢氏和董妈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斗胆将这件事给捅开了。
“董妈,你听到了吗,宸儿说的会是真的吗?”卢氏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眼里又充满着对孩子的渴望,此时的她哪里还像个拿主意说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