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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去就是了。”
蒋姑姑寻思了半天,对林倾宸说道:“夫人说的正是这个道理,以前都没人诟病,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煽动,想要给二爷和夫人身上泼脏水。”
林倾宸给容儿盖好小被子,又盯着他看了半天,露出淡淡的笑容,“想必给我们泼脏水的人,身上应该更脏。”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声音却清冷无比。
宗泽翰回到如意院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林倾宸,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上的纱帘,映在她身上,氤氲起丝丝缕缕的雾气,使得她白瓷细腻的脸庞笼罩在其中,有些朦胧,好像随时都会挥散而去。她坐在书案旁的靠背椅上,身子挺得笔直,眼睛直直地盯着书案上摆的一本书上,但是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而且还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渗透出的几分无奈和不知名的悲伤。
宗泽翰微微有些怔愣,说实话,这样的林倾宸,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林倾宸,非常陌生,有点虚无缥缈的意味,感觉若是让她这样沉浸下去,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似的。宗泽翰竟然产生了些微的恐慌,但是这种突然而至的恐慌还没等他细究根源,林倾宸忽然抬起头,冲着他绽开一个娇嗔的笑容:“你再不来,我就要坐化了!”
宗泽翰忽然就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看错了,就笑着走过来,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不停的摩挲:“要是太累就不学了,我去找她们说,这几个月好吃好喝供着她们就是,反正我们又不差那些银子。”
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林倾宸紧绷的神经也就松了下来,回搂着宗泽翰的腰身,带着几分幽怨,又似揶揄的说道:“那可不行,她们可是母后专门为我准备的,混的了一时,混不了一世,等回到京城,我就这么往宫廷命妇、名门女眷中间一站,还不得被她们生吞活剥了?”
宗泽翰心里一窒,温热的嘴唇就落在了林倾宸光洁的额头上,“她们凭什么生吞活剥你?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林倾宸就嘟着嘴说道:“封王的皇子有一位正妃、四位侧妃、四位夫人和侍妾数人,每个人若是再生个一儿半女,也不知道你的王府有没有这么多的屋子?还有,你的俸禄和补贴够不够养活这么多人?本来我可以买很多花戴的,以后也会多出很多人来跟我抢。可是我这个人最不擅长就是和人抢东西,一想到这些,我就头疼,一头疼我就浑身难受,这可怎生是好呢?”
“你再说一句试一试?”宗泽翰恶狠狠的看着林倾宸,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未完待续,)
第九章 禁足
宗泽翰快要被怀里的小女人气死了!
莫名其妙就说了这么一通,是想暗示什么?自己早就告诉她,这辈子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她还是患得患失,别人说什么都相信,对自己一再试探,难道是嫌日子过的太清闲了?还是想要迫不及待的投入到那种妻妾相争的日子中去?
林倾宸在宗泽翰看不到的角度,紧抿着娇艳的红唇,倔强的用洁白的贝齿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不是不相信宗泽翰,而是周围狼女太多,就凭她一己之力不说招架不住,恐怕拼到最后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她坐到这里想了很久,就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可是话题刚起,他却这么没有耐性,让她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就堵在嗓子眼里了。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说的话都是很伤人的,她不想跟他吵,所以只好紧紧闭上自己的嘴巴,用深呼吸来调整此刻的心情。
宗泽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忽然变得僵硬起来,虽然还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一刻,妻子对他产生了某种怨念。他将林倾宸的身子微微朝外推了一下,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梨花般白净的面颊,出了月子以后就慢慢清减下来,紧闭的双眸微微有些颤意,两排刷子似的睫毛不像往日一样根根发散,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尾端还带着几分湿意,一看就是有眼泪蓄在里面,可是又倔强的不想哭出来,所以才会用牙齿将嘴唇紧紧咬住。
哼!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她就受不了了,那她说的那些话,自己岂不是要哭的死去活来?看来自己确实是太宠她了,让她都忘记该如何对待自己了。
宗泽翰想着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很古怪的笑容来。
林倾宸在被宗泽翰微微往外推的时候就睁开眼睛了,可是却没有朝宗泽翰脸上看去,自然就错过了宗泽翰脸上的表情。
“我的王妃,你既然知道皇子的妻妾定制,那定然也知道一个货真价实的王妃应该怎么对待她的夫君吧?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虽然你是初犯。但是小小的惩戒还是要有的。从明日起,禁足十日,给我呆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一番。将我以前说过的话再从脑子里扒出来回味一下。”宗泽翰托起林倾宸的身子轻轻放在靠背椅上,然后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就起身出了屋子。
林倾宸在宗泽翰出了屋子以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让如意院的人将自己惹怒王爷被禁足的事传了出去。她的老公要振夫纲,她自然是要全力以赴配合的。
“日后回到京城,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有人明里暗里盯着,所以为了大家好,从现在开始就要严格规范自己的言行,不能让人挑出错处来。在我被禁足的这段日子。就由教养嬷嬷给大家教授一些基本的礼仪吧。”林倾宸将如意院的所有下人召集起来说了这番话。
众人神色一震,立刻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齐声回答道:“是。夫人!”
“以后叫我王妃或是娘娘,叫二爷为王爷。”林倾宸脸上的笑容开始发生了改变,心想不知道那两个教养嬷嬷知道自己今天被宗泽翰责罚,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吃惊!
当杨嬷嬷和臧嬷嬷晚饭前在院子里散步时,听到翰王妃被翰王责罚。要禁足十天时,很是吃了一惊。她们原本还以为翰王对林倾宸的宠爱有些过了。却没想到她也就是千万对夫妻之中的一个人,也会因为说错话或是做错事被自己的夫君冷落,甚至还有责罚。
“臧嬷嬷,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你觉得呢?”杨嬷嬷细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所看所闻。怎么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的一对夫妻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能从宫女爬到嬷嬷这个级别,所付出的不仅是时间和青春,还有心机和经验。男女情事是她们刻意避免却又不得不经常去揣摩的一件事,所以有些事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是臧嬷嬷却恰恰有过这么一段人不知鬼不觉的感情,她自然明白前一刻恨不能将对方镶嵌到自己脑门上,后一刻却恨不能咬上对方一口的那种纠结。她淡淡地一笑,对杨嬷嬷说道:“姐姐难道忘记了‘三纲五常’是如何解说的?所谓三纲,就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说君、父、夫是臣、子、妻行为处世的关键和表率,所以,为臣、为子、为妻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想来翰王对这位王妃也就是一时迷恋,等到他冷静下来一想,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对他最重要的。”
杨嬷嬷点了点头,忽然凑近臧嬷嬷说道:“看来,宁远侯的掌上明珠托付我们的事情也快有成效了。”
臧嬷嬷机警地朝四周看了一下,眉眼透出来几分难过,“其实翰王妃也不错,只是可惜嫁入……”
“好了,这些事岂能是我们能妄自菲薄的,从明日起给翰王妃讲讲皇族成员吧,了解了这些,她自己也就慢慢能想明白了。”杨嬷嬷面上又恢复成之前的冷意来。
在她们二人走后,从旁边闪身出来一个小丫环,立刻朝如意院奔去。
林倾宸听完小丫环的禀报,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寒霜。
宁远侯的掌上明珠?好,她先记住了,不怕日后没有交集。
晚上,宗泽翰吃过晚饭逗着容儿玩了一会,就去了书房。原本一月之期的两地分居模式,本来就因为圣旨和教养嬷嬷的到来而不得不延迟了,现在更是因为禁足一事给夫妻二人的关系浇上了一桶冰水。
第二天,杨嬷嬷和臧嬷嬷按照老时间来到如意院,准备继续给林倾宸授课,却得到翰王亲自下令:因禁足所有应酬全部取消。
杨嬷嬷和臧嬷嬷相视一眼,自然没有异议地的退下了。
趴在窗户上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如意院的大门外,林倾宸抱着容儿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我的小乖乖,娘亲这几天可以好好陪陪你了,一定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屋里的丫环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似乎没有一个人认为林倾宸的这次禁足是个多么让人难受的事,反倒像是过年一样高兴,就差奔走相告、互相恭喜了。
“夫人……啊,王妃,金夫人和袁夫人都送来了拜帖,您看该怎么办?”鸣芳将几张拜帖呈了上来。
这几日林倾宸被杨嬷嬷和臧嬷嬷二人抓着背诵《女戒》和《内训》,之后又是坐立行走的考校,现在又开始加强对皇室成员的认识,偷点时间还得给容儿喂奶,搞得跟地下党一样,根本就腾不出时间来应酬这几位熟人。
“这还真有点难办了,王爷也说了,因禁足取消了我的所有应酬,人肯定是见不到了。”林倾宸摇了摇头,毫无办法。
“夫人,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既不让人以为夫人自恃身价而疏离她们,又能让她们了解夫人对待她们的一番心意。”鸣芳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林倾宸听完,思忖了半天,在抬眸时,眼里一片清明,“还是算了吧,等容儿百日宴再请她们,我就亲笔修书一封,再备些礼物,让人一起送去就是。”
鸣芳说的是再过几天就是三月三了,每年的那一天,人们都会聚在水边饮宴,或者赏花,或者到郊外踏青,很是热闹。
二月二,为了迎接圣旨,接待内侍,款待宫里来的教养嬷嬷,所以就这么囫囵错过了。
三月三,是女人聚堆聊天,男人高谈阔论,可以光明正大聚在一起疯乐的日子,但是因为与容儿的百日宴相差太近,所以她没有采用。有时候对人过分的热情,就会让人产生怯意。
别人是怎么想的她无从去管,可是若自己有一天也变成那样的,第一个受不了的一定是她自己。所以,她还是乖乖写信吧。
金、张、袁三位夫人,为人如何,为何相交至此,林倾宸都是有考量的,所以在给她们写信时,林倾宸用了七分真三分虚的心意,因此没过几天,之前那些说文家是奸细的谣言就慢慢被人们淡忘了。
等到林倾宸的禁足令解除之后,又恢复了每日被两位嬷嬷碎碎念的日子,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翰王却变得小肚鸡肠起来,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会责罚王妃,不是禁足就是抄经书,一个月中倒是有一半时间过着半封闭的生活。每次禁足令解除之后,两位嬷嬷来到如意院给林倾宸讲解宫里的规矩时,偶尔看见如意院的下人听到宗泽翰的名字就大惊失色的表情,连带她们看见宗泽翰时也生了几分惧意,慢慢怀疑京城那么多名门望族或是官宦之家的小姐们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是不是明智之举?
日子就在这样有人欢喜有人忧愁的时光中慢慢往前推进,转眼之间就到了宗博容的百日宴。(未完待续,)
第十章 百日
已经三个多月的宗博容白天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多,只要跟前有人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