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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管事急忙称是,连声道:“世子说的是大理。”
“但是么丰毕竟是我们隋家的嫡系子孙,也莫需要向谁低头问罪,我问了下二弟,最后觉得就周家,静安王府,还有……镇国侯府,需要他亲自走一趟便可。”
镇国侯府?崔管事皱了下眉头,没听说蒋家谁参与其中啊。
廖秋心头咯噔一下,种种疑惑总算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也是刚刚得知,夏家小少爷貌似那日和静安王世子在一起……如此一来,二少爷突然离去,大少爷又莫名管了此事,便有几分道理了。想到此处,他看向隋么寒的目光带着几分别扭……
隋么寒仿佛是感受到了廖秋的探究,顿时不快起来,淡道:“你有话要说?”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冰霜的冷意。
“没,没有。”哪里敢有啊……但是隋么寒就是觉得廖秋有什么似的,又想起隋么宸走时说都是廖秋怀疑他对人家有意思的,顿时胸口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好像自己被所有人看穿,浑身上下那叫一个不舒服,就连耳根子也不停的发热,忍不住急促道:“崔管事,你先下去,将我的意思禀告给大伯便是,至于这礼单,你先准备,给我过目后再行发放。”
崔管事恭敬的应声,却嘀咕着,怎么大少爷从以前的毫不在意,一下子到了现在的事无巨细了,还真是让他不太适应,连个礼单也要亲自看啊……
廖秋心里默念了一万次,崔管事别走啊……但是崔管事依旧如临大赦似的赶紧做了,事已至此,廖秋撞墙的心思都有了,联想起刚刚二少爷的不辞而别,大少爷莫名其妙的怒意,一股不好的预感遍布全身。
良久,隋么寒只是在那里写写看看,并未搭理廖秋,却也不肯让他离去。其实此时隋么寒心底也不甚安静,他要如何质问廖秋?你怎知我对夏家姑娘有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隋么寒窘迫的脸色泛着些许红色,该死的,他要如何启口,让廖秋帮他谋事?还是责问廖秋为何胡乱说这些闲言碎语,只是不管怎么问,他都莫名的觉得心口热热的,非常的不好意思。这种情绪他从未有过,这倒是好,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便已经如此,他下一步该如何走。真是厌烦死了,若是他不早早上京,不离京城那么的近,即便偶尔想起,是否心情会宽松一些?只是当他得知,夏家小公子竟是被自己的人误打了以后,反而生出怯意,变得更不敢踏入京城一步了,他要如何去见夏家姑娘,又如何表白自己心意,更何况自己心里的意思,连自己都搞的不是很清楚,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廖秋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瞄着大少爷,只见平日里冰块脸的男子,脸上一会白一会红,一会撇嘴,一会又叹气似的,凛然是初入情网不知所措的少年子弟模样啊。他深吸了口气,想到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会被埋怨的,索性主动道:“世子可是在为夏家小弟掺和进此次被打一事烦忧?”
隋么寒愣了一会,闷闷的嗯了一下,抬眼看他:“你可有解?”夏家小弟被他打了,他现在才知道,再加上他前阵子的那种置之不理的强硬态度,估计夏家人快恨死他了吧,隋么寒极度郁闷,连看信函的心情都没有了。
“咳咳。”廖秋僵硬的咳了两声,心想,和隋么寒这种人聊男女之情实在是太别扭了……
“属下认为世子无需担忧,夏家大姑娘并非不明理之人,否则雪落寺时的行事不会那般,既然如此,世子不如据实以告,告知夏家姑娘确实不知道夏家小弟在其中,此事纯属误会,误会啊……”
隋么寒心底有些泄气,悠悠道:“人都打了,再去告知误会,还隔了如此多的时日,她可会听?又可会谅解?”
“嗯,这个……”表面肯定会听,会谅解,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廖秋暗自肺腑,急忙开解道:“只是如今这个形势,一切都已晚矣,属下认为,世子只能尽力补救双方关系为好。要不然,让二少爷亲自登门致歉呢?二少爷平日里是和夏家小弟玩到一起的……”他没好意思告知隋么寒,夏东至本来就快被他们家二少爷玩死了。
“让二弟去?”隋么寒摇摇头,隋么宸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嘛,让他当个冲锋将没问题,道歉,还是算了吧,这孩子完全做不出愧疚的样子,到时候再弄巧成拙。
“要不然我亲自去呢?”隋么寒偶尔也天真一把……
廖秋顿时傻眼,急忙道:“万万不可……若是少爷亲自去了,岂不是,岂不是闹的城中风言风语了,别说夏家,怕是蒋老太君第一个不乐意的。”
“哦,偷着呢?”隋么寒随意道,他只是在乎那人想法,想解释清楚罢了。
“我的大少爷……”廖秋分外无语,平日里很明白的人,怎么在这时犯了糊涂。
“世子爷,咱们家和镇国侯府没什么交情,您更是和夏家人不过几面之缘,若是私下会面,我怕是夏小姐肯定不依,要是世子爷一意孤行,怕会更惹怒人家吧……”廖秋隐晦的提醒着,他们家大少爷在这里左思右想,八成人家姑娘完全没有此意呢,甚至记得不记得你隋么寒还是个问题。当然,凡事见过他们家大少爷的女子,要是忘记了确实不太容易,只是留下好印象也很难吧,那么冷冰冰的,没准夏家姑娘躲他还来不及呢,真亏他们家大少爷想私下见人家。
隋么寒抿着嘴唇,不再言语。廖秋想了片刻,说:“既然少爷已经吩咐了让公爷准备赔礼派人访问各家,那么……其中必然包括镇国公府,其实,其实若是能让大公主出面,想必最为妥当吧……”
“让母亲……”隋么寒微愣,那岂不是是个人都知道他的心思了。
“其实吧……”廖秋低声提醒:“少爷若当真有心,又怕夏大人将女儿定与他家,早晚都要跟大公主表明心迹的,否则,一切都是徒劳。而且,这样也能显示出少爷对女方的重视,想必他们家也说不出什么来的。再加上咱们回京的时候,公主殿下和夏夫人是有过一段渊源的,如今夏大人和夫人为了皇家办事,去了贺州,独子却被咱们家人误打,让公主出面看起来似乎有点小题大做,却不是不可以,至少比起少爷亲去来的更合理一些。”
隋么寒咬着下嘴唇,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如今,看来也只能说与母亲了。”
廖秋顿感欣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道,看来大少爷在这方面的情商很低,日后的路未必好走呢。不过还好,总算说通了,否则到时候自己难逃一顿板子啊。
“不过,廖秋,你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本来平静的屋里,本来一切尘埃落定,谁曾想到隋么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廖秋赶紧下跪,叹道:“属下不敢。”
隋么寒不快的瞪着他,淡淡道:“罚你三个月的俸禄,日后少跟隋么宸那里闲言碎语。我留你在京中是为了看着他,不是让你们算计我。”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廖秋郁闷的领命,心里骂了隋么宸一百八十遍。这个小子,跑的倒是真快,让大少爷的邪火往自己身上撒。
“下去吧,明日随我进京。”隋么寒冷漠道,心里却因为离那个人越来越近了而带着几分紧张。
“是!”廖秋退出了屋子,却在院子里碰到了摸泪的绿莺姑娘,诧异道:“绿莺姑娘不是进城了,怎么还连夜回来了。”
绿莺没想到隋么寒这么晚了还和廖秋商议事情,急忙弓了□子,说:“廖大人严重了,公主殿下怕少爷身边其他人照顾不好,没留我过夜。”
“哦……”廖秋本是随意一问,倒没想到绿莺回的郑重。点了下头,便急忙离去了。离去前,想起绿莺悲伤的眼神,不由得感叹,隋么寒那个淡性子,对女人心思怕是真不了解吧。
拜帖
夏冬雪接连几日不理外事,只顾着照顾夏东至的身子,她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生她和夏东至都是早产,所以这姐弟二人的身子骨都很一般。即便重生后夏冬雪坚持跟着大夫学了简单的医术,在理药方面有几分学识,却依旧因为照顾弟弟而不小心有些着凉,嗓子略感沙哑起来。
“姐姐……”小东至十分愧疚,见夏冬雪掩面,急忙强撑着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说:“姐姐,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弟弟再也不惹事了,只专心读书,不管是谁都不理了。”
“罢了,我又没说你什么。”夏冬雪摸了摸东至的额头,这次的事情说来确实倒霉,而影响也远远大于最初的预期。几个舅舅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都来表态说要向隋家讨个说法,甚至要牵头写奏折,还是夏冬雪千劝万劝,提点到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周家和静安王府还没出面呢,蒋治才觉得,先看看那头怎么说,他们就算牵头,也不能越过皇家去。
“姑娘,几位表小姐来访。”
夏冬雪一怔,因为东至病了,他们这小院子最近清净了不少,怎么今日没什么缘由几位表姐妹一起来了,莫非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夏冬雪留人伺候好东至,自个走向待客的大堂。
大房的三姑娘蒋雪,二房的六姑娘蒋夏,还有三房的四姑娘蒋月一起过来,还真是有些意思,夏冬雪诧异道:“今个什么日子,把几位姐妹都同时引来了。”
蒋月同她关系最差,再加上外祖父那边和夏家不太对付,瞥了夏冬雪一眼,没有做声。大丫鬟月鹤在一旁看的生气,什么人嘛,既然不喜欢他们夏家,又何必姐妹相称,还跑来他们院子给小姐脸色看,最近小姐心情已经够差的了。
蒋夏年龄最小,率真道:“冬雪姐姐,大公主给咱们家下了帖子,上面也有你的名字,请咱们一起参加赏花节呢。”
“帖子?赏花节?”
夏冬雪想了片刻,大公主发来的请帖?那个他们夏家一碰上就会倒霉的大公主呀,也是未来储君的亲姐姐。上一世虽然她是侯府小姐,对政事并不精通,但平日里参加京中小姐们的聚会,也是深知当时长公主一脉的权势,尤其是几个皇子为了皇位斗争惨烈,二皇子为了京中稳定,登基后弃用了大批当朝官员,令一杆勋贵好不跌面,都想着巴结上长公主呢。只是如今,却是离皇上登基还有三四年光景,正是大皇子失势,皇帝身子欠佳,三皇子又最为嚣张的时刻。不是她拿乔不想去什么赏花节,而是当真心里对大公主发憷……
“怎么,冬雪姐姐有心事吗?”蒋夏一脸天真的看着她。
“没,只是觉得东至身子尚未养好,不便出行。”夏冬雪垂下眼眸,琢磨着还是找个理由不去的好,怕再生出其他事端。
蒋雪上前拉住了夏冬雪的手,叹道:“至哥儿这回也真是倒霉,受了周家那个霸王的连累,公主殿下亲自写了慰问信,还命人带来许多礼物,如今又下了帖子,二伯母说,若是妹妹不去,怕是公主殿下会以为妹妹很是介意。”
夏冬雪微微一怔,仔细看了眼蒋雪的脸色,合着李夫人让他们来告知她此事,便就是怕她会拒绝吧,她心底略感不快,若是母亲和父亲留在京中,又岂会如此善料此事?即便不去公主府讨什么公道,却是再也不会与隋家人相交了。惹不起,躲不起还不成吗?只是如今,怎么听镇国公府的意思,还是想结交上大公主这棵大树呢。
蒋雪似乎体会到夏冬雪的不快,解释道:“好妹妹,你先别生气,二伯母那人你是了解的,我原想着家中近来事多,还参加什么个赏花节呢,只是我娘说,来人是大公主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