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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太君近来心情极佳,因为蒋风正式被指给了二皇子殿下,若是二皇子当真登基成功,他们镇国公府便成了皇亲国戚了,而李夫人也有了等着当皇帝丈母娘的心思,连在院子里走起路来都抬头挺胸,阵地有风的。
大公主依旧表现的如她入京时那般低调,只是日日会进宫陪锦德贵妃给皇帝诵经。
皇帝精神大不如前,变得越来越迷信,净和女儿讨论什么来生,轮回,转世的怪论。
二皇子只管养伤,表面上不曾关心一点政事,这倒引得皇上的不快,总是派给他差事去做,再加上皇上似乎真有意将位子传给二皇子殿下,越发惯着大公主的二儿子隋么宸这个御林军副都统在京中的大胆妄为,任由他随意废了几个联络点,因为在皇上眼里,那些人都是属于三皇子和静安王的部下,如今,他要着手为未来储君清理门户了。
但是即便如此,二皇子依旧表现的漠不关心,仿佛那位子他当真不想要似的。只有远在南域的隋老爷子深知,大黎有将近一半的军队都掌握在他们手中,如今差的就是圣上那顺理成章的一个圣旨。二皇子越不在乎,皇上便越信任于他,这储位倒是给的也越发顺心。至于京中文臣勋贵,这些人不过是跟着皇帝喜好走的人,只要把握住军权,他们便不会输了这名正言顺的帝位。
其实隋老公爷早就将这政权更替看的分明,争取到再多的文人支持都是无用的,只会让结党之风,贯穿朝野,早晚被皇帝厌弃。所以当年他才早早离了京城,回到南域,不过是为了给子孙建造一个一个既可攻,亦可退的堡垒。如今圣上摆明了开始偏爱二皇子殿下,只要到时候得了皇上圣谕,便变得简单明,即便京中其他人有别的心思,造其他舆论声势,都抵不过南域和北漠的数十万大军,届时他们若逼宫京城,也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一切只为了履行先帝遗愿啊!~
在这样子的政治背景下,大公主自然门庭若市,连曾经被传命硬克妻的隋么寒的婚事,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包括曾经和他允下过姻亲的三皇子死忠派宁国公府,都开始为自个寻求后路,有意重提当年结亲之事,打算让九小姐替七小姐嫁过来。只是大公主最终都以太后刚刚仙逝不久,不易谈及喜事的理由,全部回绝了。
恐怕整个京城里,唯一不受影响,独善其身的便是早已经心有所属的正主,隋么寒,和完全沉浸在即将离京喜悦里的夏冬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预计正文还有五六万字结文。:)
我为中途断更三个月表示非常的不好意思,sorry!!
见面
在夏冬雪的记忆里,最终登基的是二皇子,于是如今所有的局势她都觉得十分正常,没有半分诧异。入冬后,镇国公府开始春节的买办,李氏的外甥女秦月荷帮着姨妈打理,老太太看不下去了,便道李氏既然想用人家秦姑娘,不如早早把她和蒋荡的婚事办了。
二夫人李氏自从蒋风入了二皇子府后,觉得自己脸面大了许多,连带着和秦家结亲的事情都有些犹豫起来。商贾女,商贾女,李夫人不停的琢磨,静安王就因为娶了个商贾女,瞧瞧背后受了多少的非议。只是蒋荡这个提不起的阿斗立刻给她不仁义的闯了个大祸,闹的满城风雨,李夫人为了安他的心,便不再拿乔,急忙和妹妹商议婚事日程。
秦李氏自然万分配合,如今的镇国公府和几年前可不能同日而语了,那时立储行事不如当前明朗,但是现在呢,她姐姐李氏可能是未来娘娘的娘亲哦,想到此处,秦李氏便为当年自个的决定感到特别欣慰,至于蒋荡此人如何,她完全不在乎。这世上公子哥有几个好货,至少如今女儿的婆婆是自己的姨妈,女婿的亲姐是未来的娘娘,她女儿只要嫁过来,就和皇家沾亲带故了。
再说秦月荷自己呢?她虽然也听说了蒋荡那些风流韵事,但是以她的身份能够入了蒋府,倒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且她本是个能干的姑娘,一想到以后有机会把握侯府大权,立刻变得心情不错,极有成就感似的。二夫人李氏怕自家儿子惹祸的事情太早漏出来,丢人现眼,于是心里着急,而秦柳氏害怕万一二皇子突然登基,册封了蒋风为娘娘,镇国侯府会毁亲,于是乎,李家姐妹俩一商量,找日子不如撞日子,便决定在年前办了。
薛老太君对此颇有微词,但是也碍于蒋风如今的身份,给李氏留了几分体面,没有像曾经那般挑三拣四。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如今的局势意味着什么,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夺嫡一事岂不是也是如此?枉费几年前大皇子和三皇子斗的厉害,如今竟是两败俱伤,都没了念想。
夏冬雪恨不得离京后便不再回来,让几个丫鬟将包裹塞的满满的,她一边整理书信,一边仔细追忆,前世的贺州到底乱没有乱?虽然说历史是不容改变的,却难免有些细微的误差,比如说前世他记得是大皇子宫变,于是彻底被幽禁倒台,所以贺州未变,可是如今怎么变成了大皇子的儿子闹政变,大皇子被连累的守了两年皇陵,如今皇上年迈,竟是想起了那些故去人的好处,心软的将他诏了回来,又总是提起那逝去的先孝文皇后贺氏,可见并未说绝对不立大皇子为储,如此看来,贺州的贺氏还有机会,会不会生出事端呢?
夏东至温习完了功课,跑到夏冬雪的身前,道:“姐姐,我怎么听丫鬟们叨叨,咱们家多了个小妹妹?”
“嗯?”夏冬雪怜爱的捏了捏弟弟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一口,说:“嗯,月丽给爹生了个女娃,娘亲来信提过了。”
“哦,这月丽也真是个白眼狼,母亲对她那般的好,让她跟着父亲去贺州是帮忙打理爹的内务,怎么最后爬上爹的床了。”
夏冬雪微微一怔,无奈的叹气,这世上可不就是如此,妻子需要照顾家中老小,无法随同丈夫赴任,为了免得丈夫自个寻什么扬州瘦马,索性挑个信得过的身边人去照顾丈夫起居。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深深的记得,当母亲得知月丽怀孕后那怅然若失的模样。喜欢一个人,到底如何做才算对得起这份喜欢?父亲已经算是大家口里的好丈夫了,依旧如此伤人心啊,她未来的良人又会如何,待她容颜老去,待新婚的喜庆过去,生活陷入平淡,是不是也要一个接一个的女人抬进门……
“姐姐?姐姐?”夏东至发现夏冬雪发呆,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嗯嗯嗯!”
夏冬雪强扯出了一抹笑容,若是前世,她不会对此烦忧,如今连死亡都经历过了,反而觉得是否要这么隐忍的过一辈子呢,生命里除了夫君,便是夫君的女人,她……真的不想啊。
贺州,总督府。
月丽看着摇篮里肥嘟嘟的小娃娃,心里感慨万千,还好不是个男娃,否则……她怕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要牺牲自个了。
“丽娘,奶娘可选好了。”蒋岚淡笑的走了进来,大红色的长裙在阳光的映衬下十分明亮。
“嗯,挑了月柔的远方亲戚。”
月丽柔顺的说着,她跟在蒋岚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蒋岚的为人,她全家的死契都在蒋岚手中,与其去依靠忙于政事老爷,不如死死的抱紧家里女主人的大腿。
蒋岚逗弄着哼哼唧唧的小娃娃,心里甚是平静,若是放在前几年,她八成有些容不下这样的母女,只是近年来她和夏子旭都老了,月丽性子乖巧柔顺,极其听她的话,如今生的又是女娃,怕是为了这个孩子,月丽也不敢对她有所违抗,与其去给老爷纳个心思多的,不如在家里给月丽留个位置。于是夏老爷便多了一位丽姨娘。
夏子旭近来行事十分小心,倒不是因为贺州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太平静了,是的,整个贺氏仿佛对外面的传言置之不理,对当今立储之事毫不关心,但是就因为这份不太正常的平静,让夏子旭越发忧心起来。
时至今日,皇上还没有下立储诏书,这说明皇上并未下决心到底立谁为君,若是大皇子宫中的内线说皇上定了二皇子为储君,大皇子不会毫无作为。要是二皇子宫中线人给信说是要立大皇子为君,怕是南域和北漠绝对不会太平,因为谁都知道,即便大家尊听圣意,静候新君,怕是新君登基后第一个事情便是拿彼此开刀……
一想到此处,夏子旭有些后悔当初写信让夏冬雪姐弟两人入贺的事情了。只是那时候二皇子尚未回京,太后也并未去世,谁曾想过这夺嫡形势会急转急下,变得这般的明朗。如此看来,贺州便成了最不安全的属地了。可是他要是即令夏冬雪不要进京,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变化,在众人盯着他的时候,怕是会出产生其他联想,若是贺州变了也罢,未变反而被他弄的让人误会了。
最终,夏子旭和幕僚商量,将贺州北面的绥化别院重新装修一番,因为绥化有一支驻军,军中长官出身南域,八成是二皇子嫡系,不太可能和贺州谋事。他打算渐渐将家眷移至绥化,自己留守贺州,免了后顾之忧。
过年的时候,夏冬雪陪着老太君同京中四品官员之上的命妇进宫朝贺,又被大公主亲自召见。这些朝贺的命妇一般是在外宫布宴,而她这次有机会被带入了内宴,还给赐座在了大公主的身旁,饶是再傻的人也不会不去琢磨这么明显的深意。
薛老太君不只一次的私下问过外孙女夏冬雪,大公主,可曾特意说过什么。夏冬雪百思不得其解,她真的不认为大公主会喜欢她这种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然后家里几位其他伯母打趣她,曾提到过莫非是想着其他目的呢,在那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凝视下,夏冬雪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然后她也仔细回想了自个和大公主家的几次见面,交流,难道说那跟冰渣似的到处吓人的隋么寒对他……夏冬雪脸色微红,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倒不是说隋么寒不好,而是夏冬雪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平日里也不曾注意过他,更是基本忘了那人模样,只是觉得,反正一遇到他,就会被那份冷冰冰的疏离刺激的不敢多上前一步,更别提仔细看他的样子了。
婚宴大事肯定是父母做主,夏冬雪觉得,依着她爹的脾气,定是更喜爱徐旺青那种翩翩才子才是,而且徐旺青的嫡母早逝,家里的继母是个没背景的商贾女,她若是跟了徐旺青,在婆婆那里应该不至于受太大的气,只是徐家兄弟太多,那么一大家子,若是以她为长,还不够累死人了?但是相比较下,一个好欺负的婆婆,总比大公主好伺候吧?夏冬雪一想起大公主的威严,便觉得旁边冷风刮过,这母子二人,都太难伺候了吧。
看来此次去贺州见父母,她有必要和娘亲商量一下了,毕竟她不可能不嫁人,否则也是给夏家门楣摸黑,但是要嫁个什么样子的人家,想必父母是乐意听她的意思的。
“夏姑娘,公主殿下让人寻你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夏冬雪耳边响起,她抬起头,入眼的是绿莺浅浅的微笑,这个丫鬟她是认得的,不管是在雪落寺,还是在公主府里都见过她几次。
“公主殿下?”夏冬雪小心的问着,因为她记得绿莺是隋么寒的大丫鬟。
“嗯,公主殿下陪着锦德贵妃在锦德宫呢,让奴婢带姑娘过去。”
夏冬雪脑子一懵,怎么个意思啊……
“哦。”夏冬雪不太情愿的起了身,跟在绿莺后面,向深宫里走去。
这皇宫她不是第一次来了,却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