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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横竖王爷还在这呢?!”
安贵妃笑着嗔了秦王一眼,眸中光芒意味深长,“若是损了坏了什么,你们还怕王爷不赔给你们么?”
“这还差不多。”
安家姐妹对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又与对方使了个眼色,虽说已经听闻了萧怀素她们落水的消息,可还真怕又被找到了,不然今日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得不偿失了。
萧怀素害她们姐妹俩落水,就让她自己真的做个水中女鬼才好呢!
“娘娘,那就得罪了!”
秦王对着安贵妃微微一拱手,又对身后的护卫们吩咐了一声,这些人才兵分几路往“永乐宫”的殿内而去。
秦王便也坐在一旁等着,只是眉目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怀素还没有被找到,只怕宁湛也是心急如焚,而杜延云已经赶回了杜府去,怕也将消息给带了回去,还不知道杜延玉会担心成什么样,她们姐妹关系向来是好。
秦王不由在心底里叹了一声,安家的女人都记仇,真是让人防不胜防,若是将来杜延玉成了他的侧妃,这些宫廷争斗也是避无可避的,依她那单纯的性子是否能够承受得下来,此刻他不禁有些担心。
秦王妃就站在秦王身旁,萧怀素失踪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王爷虽然没与她说什么,可那看向她的目光到底带着几分谴责的意味,若不是她邀请了萧怀素一道入宫怕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入了“永乐宫”后她更是将人搁在一旁,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确也有责任。
秦王妃的面色也是不好,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了安家姐妹,这姐妹俩那么记仇,若说不是她们命人做的连她都不相信。
她虽然不喜欢萧怀素,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眼下只希望一切都好,若是萧怀素真出了什么意外,不只宁湛会怨她,恐怕秦王也会与他离心离德。
这个结果是秦王妃说什么也不愿意看见的。
红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皇后娘娘身边,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便见皇后娘娘的脸色一变,只对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再着人好生找找,会不会被冲到了其他地方去?”
“是。”
红姑应了一声,又谨慎地退了出去。
安贵妃的目光扫过了皇后娘娘那方,显得若有所思,上一次事情皇后算是间接出了手,难不成这次她还要插上一脚?
她虽然不惧皇后,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她打起擂台,真被皇后拖住了也是麻烦。
安子雅凑近了安贵妃小声道:“姑母,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
安贵妃轻浅一笑,摆手道:“姑母做事你们还不放心?等着看好了。”
听安贵妃这一说,安家姐妹这才相视而笑。
“端仪公主、驸马到!”
有内侍在殿外唱喝了一声,秦王紧闭的眼睛骤然增了开来,便见得端仪公主与宁湛兄弟俩走入了殿内,依次对着在座之人行了礼。
“如何了,人可是找到了?”
秦王妃忍不住抢先问了一句,秦王偏头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唇没说什么。
宁湛摇了摇头,面色低沉,“只找到了林夫人的丫环,内子还下落不明!”
“这……”
秦王妃一下便白了脸色,“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找到人,莫不是……”
“慎言!”
秦王抢先截住了秦王妃的话,又瞪她一眼以示警告,难道这个女人还看不出来如今的宁湛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谁知道若再找不到萧怀素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秦王妃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皇后娘娘这才道:“可加派了人手搜寻?再找找湖底,或是其他的分流,贵妃这里的湖泊虽大,不过也与宫里好几处水源相通,顺着再去找找,说不定会有发现。”
皇后这一提醒,宁湛立时眼前一亮,也不再说什么,抱拳道:“多谢娘娘提点,卑职眼下就去找廖大人商量。”又对秦王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了宫。
他与安家那几个女人的恩怨暂且不说,等找到萧怀素再来算这笔总帐不迟。
安贵妃轻哼一声,暗怪皇后多事,指不定萧怀素早已经成了水下亡魂,连尸首都被鱼儿给分食了,再说皇宫那么大,有水源的地方也多,她不相信宁湛轻易就找得到。
端仪公主与宁渊又来到秦王身边,把石娟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宁渊才道:“贵妃娘娘看来很是谨慎,轻易找不到证据,连那些人的尸首都不知道怎么被处理了。”
听宁渊他们这一说,秦王才知道安贵妃隐藏得有多深,这个女人也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蠢,不由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我向父皇请了旨,可若真是搜不出什么来也没办法,敢做这事贵妃娘娘想必已经想好了对策。”
☆、第【180】章 因祸
萧怀素做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长的梦,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她六岁时在湖边溺水时所发生的事,冰冷的湖水将她紧紧包裹,无孔不入地涌进了她的身体里,她好难受,起先还能挣扎几下,可渐渐地便失去了力气,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水给填满了,根本无法呼吸,身体变得好沉好重,意识也随即坠入了深渊。
而自从那一次溺水后她便对水产生了一种天然的恐惧,也是因为年龄渐长才最终克服了,以致于到她学会游泳时才慢慢将童年的阴影抛诸脑后。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有这种恐怖的经历,可那种天悬地转的感觉又将她紧紧包围了起来,就像是水里的恶魔伸出了大手一直攥着她往深处沉去。
耳边似乎还有哗哗的流水声,萧怀素动了动手指,才感觉身体又重新能够使唤了,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身下是软软的棉絮被子,很是暖和干净。
紧闭的眼睛终于缓缓增了开来,萧怀素眨了眨眼,头顶是杭绸的湖绿色帐幔,上面好像绣了些佛经,有些她看得懂,好似是《静心咒》里的经文。
她真的没有死?!
意识到这个事实萧怀素不由一阵惊喜,她最后的记忆是湖底的漩涡将她卷了下去,可这里又是哪里?
萧怀素撑着坐了起来,目光四处一扫,这是间不大的屋子,屋里的摆设都很简单,四方桌长条凳,桌上放着一盏豆青色的茶壶配了四个白瓷杯子,窗下的案台放着只羊脂玉瓶,瓶里插着一只芬芳的白菊,整个屋子布置得极其素雅简洁,不像是宫里的地方。
难道她出宫了吗?
萧怀素趿鞋下榻,走到桌上喝了两杯茶水才觉得喉咙好了一些,只是腹中空空如也,身上也是软软的。
突然,木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来,萧怀素顿时紧张地看了过去,同时手中握紧了茶壶的把手,若是来人会对她不利,她也只有这柄茶壶可以充当武器了。
因为她醒来时发现随身的衣物饰品都换了个干净,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套半旧的豆沙色中衣,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料子还是不错的,很是柔软耐磨,头上的发簪也不见了踪影,一头乌青色长发随意打散了披在脑后。
进门的是个年老的妇人,看模样大概有五六十了,头发花白却打理得很整齐,插着一支素银簪,显然她也没料到萧怀素已经醒了过来,此刻见她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由笑道:“姑娘莫怕,是我们救了你!”
“你们?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虽然老妇人这样说,可是萧怀素并没有放松警惕,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宁湛是不是已经在四处寻她了?眼下找不到她还不知道会是怎样得担心呢,她要快些回到宁湛身边去!
“这里是……”
老妇人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窗外的一声轻咳,立马便止住了话头,“姑娘以为呢?”
萧怀素的目光这才转向了窗户那方,只隐约见到窗外有个女人的身影,却因为那层模糊的窗纸看不真切,只斟酌了片刻,这才迟疑道:“我是在‘永乐宫’外的湖泊落了水,这应该还是在宫中……”说着又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一圈,“可是宫里有哪个地方是这般?”说罢看向了那老妇人。
“这可不好说,”老妇人模棱两可地摆了摆手,又向窗外那个人影看了一眼,这才谨慎道:“既然姑娘醒了,想来也是无大碍了,我这就煮些东西来给姑娘吃,想必你吃了也就有力气了。”
“我什么时候能走?”
萧怀素急走两步想要拦住那老妇人,却又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赶忙撑着方桌勉强站定了,便听到那老妇人笑着说道:“你都一天一夜未进食了,身上当然没力气,先去床上躺着吧。”言罢也不再多说,转身便出了门。
萧怀素的目光却仍然停留在窗外那个不动的人影上,只哑着嗓子道:“你们到底是谁?”
窗外的人影沉默了一阵,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缓缓地走开了。
萧怀素这才觉得身上一软坐在了凳子上,又喘了几口气才觉得好了些,心中的疑惑却是半点没少。
这两个女人是谁,为什么那么神秘,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她们的身份?
她们是想要将她强留在这里吗?为什么?
若是真如那老妇人所言她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那么宁湛是不是以为她已经……
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相信宁湛还是有这点信念的,只要一天没找到她,一天都会以为她还活着。
萧怀素又喝了杯白水,这才静下思绪来想了想。
那个老妇人走路的步伐克制而有节奏,就像她见过宫里那些女官一般,只怕品级还不低,那就说明她仍然是在宫里了?
然而站在窗户后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是老妇人的同伴还是主子?
若是主子,那么会被分到了这样的地方住着,是不是说明这位主子已经是过气了的?或者是先帝的嫔妃?
萧怀素怎么也想不通,遂也站了起来慢慢地四处走动了一下,这才发现除了她的帐幔上绣的是经文以外,连案桌上花瓶底座上的纹路细看也是佛家的符号,这里的主子难道信佛吗?
萧怀素走得累了这才躺在床榻上歇息了一会,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个老妇人才端着个黑漆木的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白粥,两碟小菜。
萧怀素闻到饭香肚子叫得更厉害了,也顾不得许多,坐在凳子上就吃了起来,虽然很饿,但吃香仍然文雅,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狼吞虎咽,而小菜清粥也是最合适养胃的食物。
“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过能进宫的非富即贵,你又是哪家的啊?”
老妇人坐在了萧怀素对面,状似随意地问了起来。
萧怀素抿了抿唇没有作答,她怎么知道这老妇人不是在套话,若是得知了她的身份后又会不会对她不利?她眼下只琢磨着怎么才能尽快地离开这里。
“怎么,不愿意说?”
老妇人笑了笑,目光四处扫了扫,又接着道:“就算你不说,我只要出去打探一番就知道你是谁了,可你找不到路却是永远出不去的。”
“为什么要困住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萧怀素这才有些心急了,若是这里的人对她没有恶意,为什么又不放她离开?
难道这里住着的是安贵妃的人?
也没道理,若是安贵妃的人只怕早已经致她于死地了,看那船上的恶徒丝毫不留情面的出手就知道,断不会这样迂回地打探于她。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