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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她这一切的努力只是为了让这个家更好。
可如今还是不行了吗?
“夫人这话说得对,将来本就是世子掌家,少夫人理应执掌中馈,妾身也以为这样最妥当不过。”姜姨娘恰在这时站出来说了话,易姨娘瞟了她一眼,却是抿紧了唇角不发一言,又听她接着说道:“二少奶奶又要照顾着大少爷与大小姐,总是有顾不到的地方,少夫人又是个能干人,将宁家交到她的手里总是错不了。”
萧怀素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声,眼下她绝对是众矢之的。
连姜姨娘都站出来为她说话,想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可袁氏都发了话,难道她还能当面拒绝不成?
而她若是拒绝,不仅帮不到阮氏分毫,也当场驳了她婆婆的面子,两面都讨不到好。
萧怀素想了想才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便估且一试吧。”一顿又道:“再则我身边也有元哥儿要照顾,只怕到时候出的错不比二嫂少,到时候婆母可要多为我担待几分。”
“你放心去做就是。”
袁氏满意地对着萧怀素笑了笑,显然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这才扶着梅雪的手先行离去。
易姨娘不敢久留也紧随其后。
姜姨娘与马晴雯婆媳达到了目的,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带着得意的笑容缓缓离去。
可阮氏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萧怀素瞧着有几分不忍,想了想这才走上了前来,轻轻唤了一声,“二嫂!”
“六弟妹……”
阮氏木然地抬起了头来,对着萧怀素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可这个笑容还未达面上便换成了一张泣容,她不禁用帕子掩了面轻声抽泣了起来。
“二嫂,你别怪我,这事我也是不想的,只是婆婆那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
萧怀素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并不是冲着这管家之权才回的西北,她也想要轻松自在的生活,却也知道想要达成她心中所愿,这条路也并不是一片坦途的。
当进则进,她不会因为心软而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我明白的,也是我自己太笨,总是做不好事……”
阮氏平复了一阵之后这才收敛起了情绪,拿掉了面上的帕子站起身来,“六弟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再说你接管家事本就是理所当然,这一直强占着不放却是我的不对。”
“二嫂别这样说,人谁无过,谁也不是天生的聪明人,总要吃过亏上过当才知道不犯同样的错误,也许眼下吃亏也是好的,至少让我们知道是摔倒在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再站起来!”
萧怀素扶了扶阮氏的手,见她并没有推拒,不禁试探着握住了她的手,阮氏的手很是瘦弱小巧,让人不由对她心生怜惜。
“六弟妹!”
阮氏不想萧怀素能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略微有些诧异。
她虽然知道萧怀素的性子不像马晴雯这般咄咄逼人,却也没想过以她世子夫人之尊还能这样与她说话,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让阮氏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种全新的认知,比起那不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对什么都淡然处之的袁氏来说,或许将来萧怀素做了侯爷夫人,对他们二房来说却是最好的结局。
至少比三房来得好。
若是三房得势,想起马晴雯的那张得意的嘴脸,阮氏就跟吞了苍蝇似的,不敢深想。
而她的丈夫宁沅虽然是由先夫人韩氏养大,但他到底比不过后来居上的宁湛兄弟俩。
宁沅光有勇猛还是不够,宁湛更多的优势便是他乃皇上器重之人,而萧怀素的表姐亦是当今的贵妃娘娘,这样的背景便不是他们能够比的,所以在宁湛面前,宁沅注定了与世子之位无缘。
这一点其实阮氏看得很通透,也从来不做那等非分之想。
“二嫂,如今二哥戍边何其辛苦,虽则不能经常归家,可咱们都念着他的好,若是没有二哥在,只怕宁家军的威名也不能名震西北,我与阿湛今后还得多多仰仗二哥才是。”
萧怀素又拍了拍阮氏的手,也是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只要二房与六房是一条心,就算是她掌权了,今后也断不会薄待了他们二房。
“有六弟妹这句话,我的心总算安稳了些。”
阮氏这才牵出一抹笑容,至少比刚才的看着真诚了许多。
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说什么呢,看在萧怀素从前对她两个孩子还有几分照顾的分上,或许她也只能选择相信萧怀素了。
☆、第【265】章 来客
姜姨娘倒是没想到萧怀素会放下身段这样与阮氏说话,在她的认知里就算萧怀素再大度宽和,也绝对是不会将管家权拱手相让的,这倒是事实,而对于被夺权的阮氏来说,心里又怎么会没有芥蒂?
只要二房与六房生了嫌隙,到时候真到了紧要的关头,必然两相不能连成一气,这对三房来说绝对是个好事。
至于管家的权利,三房眼下倒不好去争,就由着他们先斗来斗去吧。
骤然得了这个管家权,萧怀素也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些许,好在她本就不是怕事之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她从前也不是没有管过家,只是如今这一家子各自为政,人心比较复杂罢了。
午后阮氏便来与萧怀素交了帐,还特地请了梅雪来做个见证,连同那一大串的帐房钥匙与对牌也一并并了出来。
看得出来阮氏有几分不甘,只萧怀素到了这个时候也再不好安慰什么,说多了反倒让人觉得她心里有鬼似的。
阮氏的帐面上的确没什么错漏,萧怀素又自己理顺了一遍,倒是查出些不实的小帐,不过这点银子于偌大的侯府着实算不得什么,许也不是阮氏所为,而是下面人玩的手段。
水至清则无鱼,萧怀素深知这个道理,在她能够容忍的范围内睁只眼闭只眼就是,毕竟还要生活下去,将每个人都限制死了,整个侯府弄得一清二白只怕也是不好。
晚膳前宁湛才回到侯府,于宁远和袁氏那里请过安后便直接奔回了“归园”。
萧怀素见他一脸急切的模样不由唇角含笑,将他迎进了房中又拉了他缓缓落座,这才道:“看你这般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向我兴师问罪了呢?!”
“说什么傻话呢!”
宁湛捏了捏萧怀素的脸蛋,道:“今儿个才回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我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不过是手头上多了些事情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怀素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宁湛耳边略有些散乱的鬓发,翘唇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宁湛看了萧怀素一眼,略有些犹豫,片刻才试探着说道:“我知道你本就不想理这事情,要不回头我给母亲说说,还是继续让二嫂管事吧?”
“不妥!”
萧怀素按住了宁湛的手,摇头道:“眼下二嫂已经与我交接了帐目,你又再这样做,不说婆婆会不会答应,二嫂心里又怎么想?这样反复的作态又将她当作了什么?”
“这……我倒是没有深想。”
宁湛一时之间讶然,他也是不想萧怀素累着罢了,却没有多想这一来一回地对阮氏有什么影响。
或许……确实有些不好。
“眼下就这般吧,再说二嫂也慢慢接受了,等我上手后就好了。”
萧怀素掰正了宁湛的脸,凑过来亲了一口,笑道:“快去洗洗,我等着你一同用膳。”
等用过晚膳后,俩人一道去看了看元哥儿,见小家伙睡得正熟,这才又回了房去。
“原本是想清闲一下的,这不才过了多久又不得闲了。”
萧怀素叹了口气,斜斜地靠在了宁湛的肩膀上,俩人相依着坐在床头,屋里静静地点了一支安息香,温热的呼吸和着清冷的香气,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宁湛笑着揽了萧怀素的肩膀,“这不已经在杜家村赖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歇够?”
“是舍不得外祖母他们嘛。”
萧怀素窝在宁湛怀中撒娇,伸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不过刚才我也说了,既然接下了家事就会好好管着,这今后也是我的责任不是,婆婆只怕也是希望咱们能够早些独挡一面的。”
“你能这样想虽好,我就只怕你累着自己。”
宁湛轻轻地拍了拍萧怀素的背,觉得她穿得有些单薄了,又将被子捋高了些盖住她的肩膀。
“我会好生安排的。”
萧怀素笑着仰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如今回到府里安顿了下来,我也想将小菊与石毅的亲事办了,他们俩人眼看着都不小了。”
小菊确实很钟意石毅,不然也不会为了他特意练起了马术,这可比当时对明月不冷不热的态度要好上许多。
萧怀素也私下问过俩人的意思,见都没有反对便想着手办了。
听萧怀素这一说,宁湛怔了怔,又直觉地问道:“小菊嫁了石毅,那明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萧怀素坐直嗔了他一眼,“明月也就是喜欢小菊做的饭菜,但这是娶妻,还是要两情相悦来得好,若是他舍不得这些吃食,顶多以后我再为他寻一个厨艺了得的媳妇不就是了?”
“行,依你。”
宁湛笑着点头,萧怀素自然是维护自己的丫环,何况小菊跟了她那么多年,如今确实年纪也不小了,再不成亲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这事我就自己办了。”
萧怀素这才满意地点头,又将白涟漪的事情拿出来说了,“那位季夫子我瞧着人是不错,只是涟漪真要嫁人成亲是否还需要禀报宗门?再说了你们那里出嫁的女子是不是今后都不能再返回宗门了?”至少她瞧着袁氏好似是这般,从嫁到宁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宗门,连提似乎都不愿意提起,不然为什么对白涟漪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
“若只与宗内人成亲,那却没这许多忌讳,只是外嫁的话……好似真地不能再回宗了。”
宁湛略一思忖,又道:“再说眼下她私自出宗这件事情都没能解决,若是再嫁人……只怕没那么简单。”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可要帮帮涟漪,至少帮着她在你师尊面前求求情,好不好?”
萧怀素轻轻扯着宁湛的衣袖摇了摇,“女人这一辈子求的也就是嫁个如意郎君罢了,若要在山上蹉跎岁月,临到老了才发现什么也没有,那这一生过得才是冤呢!”
“你放心吧,若真是那般,我自然会为她求情的。”
宁湛笑着拍了拍萧怀素的手背,安慰道:“再说白师妹一直为父亲治病,就算是为了还这份情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萧怀素笑了笑,夫妻俩又絮叨了一阵,这才歇下。
萧怀素接掌这管家权后没多久便是年关,为了过好这个年她也是煞费苦心地安排布置了一番,给府里的下人做了新棉衣,各房主子那里也少不了各种份例,还有送与各家的年礼按着往年的例该增的增该减的减,这也是不能少了的。
武安侯府可不能因为她这个刚刚上任的世子夫人而起了什么变化,不然必定会让西安府的权贵世家们看笑话。
这一点萧怀素倒是做得很是到位,事后连宁远都对她夸赞了几句,“前段日子我倒是听说老吴的胳膊又犯了旧疾,也是年轻的时候中的箭伤,也亏得你给他们家的年礼送去了虎骨酒,他用了后胳膊都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