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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本王的敌人,一个一个……欲置本王于死地而后快。哼!他们不让本王活,本王又怎么能让他们舒心愉悦?”
说到这里,南宫璃月的指尖克制不住地轻微颤抖了起来,不知道是出于难以压抑的愤怒,还是出于巨大的悲恸。
皇甫长安不禁叹了一口气,反手一把将他的脑袋埋到了自己的心窝上,下手快准狠!干脆利落!端的是热情如火!
“这么说来,你是绝对不会放过皇后了……是吗?”
因着双手突然被反剪在身后,半点也动弹不得,南宫璃月不禁缓缓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是。”
“好,你想怎么折磨皇后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渊儿他毕竟不是凶手,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南宫璃月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口吻强硬语气绝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从第一眼见到他,本王就非常讨厌他,你可别忘了……这些年派杀手暗杀本王的人里,他也有一份!”
“可是……你也没少派人暗杀他啊!”
“……”南宫璃月一噎,差点没被皇甫长安气屎,“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要替他说话吗?!”
皇甫长安一身浩然正气,君子坦蛋蛋:“本宫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南宫璃月眉峰一拧,作麻花状,语调听起来似乎有些赌气。
“事实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渊儿,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文尔雅,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侩子手!他手上沾的血,绝不会比本王少,只会比本王更多……”
皇甫长安扬眉一笑,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
“没关系,是不是侩子手都无所谓啦……反正本宫只看脸。”
南宫璃月顿觉喉心一渴,有种吐血的冲动,气恼之下一甩手推开了她,重重地劈了一掌桌子,震得桌面上的水杯嗡嗡直响。
“你眼睛瞎了么,居然对那种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家伙执迷不悟?呵……什么看脸不看脸的,这种话还是等你见到了他残忍的那一面之后再说吧,如果那个时候你还不肯死心,本王……自当无话可说!”
皇甫长安却满不在乎,笑盈盈地居然还唱了起来。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男人不坏我不爱~我不爱~”
“你……!”
南宫璃月婶婶地觉得,如果有一天他屎了……那绝对是被皇甫长安气屎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站起身走近两步,皇甫长安直挺挺地挨到他身上,继而翘着下巴,眯了眯眼睛,换上一种阴测测的目光,再开口,已然是质问的语气,“既然你不是断袖,那昨晚上为什么死都不肯让本宫‘染指’?嗯?!”
被皇甫长安身上散发粗来的那种过于强势的气场所震慑,再加上隐匿了良久的心思被这么不期然地逼了出来,南宫璃月不由脸色微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微微沉默了片刻,才抬眸抗议。
“你怎么不说你昨晚对本王下药?那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吧?!”
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的视线顿时变得更加凌厉了。
“只有这个原因?”
什么无法忍受,什么自尊,什么男人的尊严……都是借口!分明就是爱得不够深沉有没有?!
遥想当年,人家宫狐狸为了拐她鱼肉,都没等到她给他下药,自己就主动吞了半瓶,还特么是烈性的……这才是红果果的真爱好吗!
察觉到皇甫长安眼中的不善,南宫璃月微微侧开脸,淡淡地又补充了一句:“像你这种喜新厌旧的性子……若是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想来都不会珍惜,只有得不到的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费尽心思靠近,不是吗?”
皇甫长安表示不服:“本宫哪里喜新厌旧了?!”
南宫璃月冷然一笑,反诘道:“不承认是吗?你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了谁的身上,你自己最清楚,又或者……之前围在你身边的那些家伙,现在都是个什么下场,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84、属下这就自戳双目
话音落……
近在眼前的——花贱贱&宫狐狸&闻人清祀——瞬间跪倒:膝盖好痛有没有?!
远在天边的——皇甫无桀&皇甫砚真&皇甫凤麟&李青驰——立刻哭瞎:全身中了无数箭好吗!
花园里,太后凉凉“啪”地捏碎了指间的棋子:喜新厌旧么?原来如此……呵呵……知道真相的哀家眼泪掉下来,啪嗒啪嗒啪嗒。
书房内,破云鸣钰睁大无辜的眼睛:那……我究竟是算“新”的,还是算“旧”的?
东宫,南宫重渊微微翘起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新不新本宫不知道,反正……本宫肯定是新的啦啦啦!
“这怎么能算是喜新厌旧呢?”
对上南宫璃月颇为犀利的视线,皇甫长安却是勾唇浅笑,义正言辞,完全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甚至还油然而生一股不知打哪儿冒粗来的豪迈!
“你不懂的,本宫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虽然有时候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到爱妾们,但本宫对他们的心意非但从来没有改变过,反而是历久弥香,日渐深厚……”
“历久弥香,日渐深厚?”南宫璃月轻咬字节,把那八个字重复了一遍,尔后狐狸眼细细地眯起,闪烁出几分妖诡的光泽,“也就是说,你从没打算休掉他们?”
“休掉?怎么可能!本宫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采进了小背篓里,要是随随便便就休掉的话,那本宫的断袖大业岂不是毁于一旦了?嗯哼,你最好别妄图离间本宫跟爱妾们的感情,本宫……宁愿戴十个八个绿帽子,也绝对不会放他们走的!”
看着皇甫长安脸上堪称是破釜沉舟的表情,南宫璃月不知怎的突然就很想笑,特别是当她咬着“绿帽子”这三个字节的时候,就好比从她身上活森森地剜下了一块肉似的,他从没见过她这么认真的模样,然而……丫之所以一脸沉痛,并不是为了别的,却是担心她的那些个爱妾们在外头偷腥?
不过话说回来,南宫璃月多多少少还是能理解皇甫长安这种纠结心理的,毕竟——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吗?你只有一个人,根本就满足不了他们……”
“所以本宫才可以忍受他们……红、杏、出、墙、啊!”紧紧捏着袖子下的拳头,皇甫长安磨着银牙,非常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见状,南宫璃月不由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你这样还不如喜新厌旧呢……与其留着累赘,休了反倒能落得清静自在,不是么?”
“不行!耕地月当空,汗滴身下郎,谁知篓中草,棵棵皆辛劳……你没有采过草是不会明白的,本宫辛辛苦苦扑倒的美人,怎么可能辣么轻易地就拱手让人?!”
听罢皇甫长安念的那首打油诗,南宫璃月忍不住微红了耳根,侧过头去不无鄙夷地低嗤了一声。
“恬不知耻……”
“呵……”见他神色有异,皇甫长安即便提起眉梢缓缓靠了过去,在南宫璃月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笑着道,“怎么,传闻中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璃王殿下,也会害羞么?”
南宫璃月微微一颤,立刻收敛神态回过头来反驳她。
“笑话,本王怎么可能会跟那两个字扯上关系?!本王只是不像某些人一样,那般没脸没皮……”
“唉,本宫也不想这样啊……”皇甫长安忽然惆怅地叹了一声,眼角却依然噙着戏谑的笑意,全身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趴在了南宫璃月的肩头,一边拿视线赤果果地盯着他的脸庞,一边伸手作势就要去解他的衣带,“可是某个大美人儿难搞得很,不掉点节操扑不倒嘛……”
一把抓住皇甫长安乱动的爪子,南宫璃月下意识撇开了视线,一张脸却在皇甫长安过于炙热的目光下微微烧了起来,连带着嗓音都变得旖旎了不少。
“你……别乱来……”
“呵呵,”皇甫长安低低一笑,反手抚上他的手背,逐渐地十指相扣,“一般这种时候,美人儿都喜欢口是心非……”
在掌心相接的刹那,南宫璃月只觉得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差点把持不住把皇甫长安扑倒在地上,但与此同时,理智却又在深刻地惊醒他……一定要守住城池!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否则只会落得跟那些奸夫们一样的下场!
众奸夫抹泪:跪求别说!窝们已经很凄凉了好吗?!小白菜呀~地里黄呀~娘子大人~又寻新欢~
拿手肘抵住皇甫长安的肩头,南宫璃月默默地往后倾了半分,试图拉开跟皇甫长安的危险距离,十指交握的爪子却舍不得松开,只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
“你……松手……”
“嘛!好啦,本宫知道你脸皮薄,这正人君子你来当,反正本宫没脸没皮惯了,不差这一回……”
扬着眉梢不无纵容地笑了两声,皇甫长安忽然表情一变,劈手捏住南宫璃月的下颚,用一种堪称凶恶的口吻居高临下地嗤了一声。
“小狐狸,装什么装?!本宫今晚要定你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说着,皇甫长安扬手就要去撕他的衣服,南宫璃月被她气势汹汹的架势摄了一下,转而立刻回过神来,挡住了她的攻击,一双狐狸眼在皇甫长安的挑拨下变得潋滟芳菲,叫人看一眼就能陷进去似的,那叫一个勾魂摄魄。
“本王很早就说过了,在本王和太子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所以,你确定……要本王么?”
闻言,皇甫长安突然停下了动作,直起身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那……本宫还是选渊儿好了!”
话音落下,南宫璃月脸色顿然一黑,从紫眸中迸射而出的寒光似乎能在刹那间把人冻毙!颇为怨毒地推开皇甫长安,南宫璃月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负气似的转身就要走。
本以为皇甫长安会开口挽留,却不想那个女人只是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甚至还用一种颇为挑衅的口吻笑着哼哼。
“你走啊,怎么不走了?以为本宫会舍不得叫住你么?呵呵……我是南宫璃月,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南宫璃月本来只是那么一转身,摆个架势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没想过要真走,然而……眼下被皇甫长安这么一说,就是不打算走,也必须走了!
“哼!”
一甩袖子,南宫璃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期间捶坏桌子一张,踢飞椅子两把,踹翻花瓶三个,火气不可谓不大。
瞅着他倨傲而又恼怒的身影,皇甫长安却是有恃无恐地扯了扯嘴角,心下默默地嗤了一声……让你傲娇!让你装大爷!让你耍劳资玩儿!本宫要是再不教训教训你,还真得把丫给宠坏了!
边走边搞破坏,南宫璃月的步子看起来迈得又快又绝决,可走离的速度却连平日的一半都没有,然而……一直等到他行至门口,皇甫长安也没开口叫住他,更别提奔上来拦他!
伸手抚上门边,南宫璃月微微一顿,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迟疑。
他不信皇甫长安蒸的宁肯选择南宫重渊也不要他,但与此同时……又对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大概这是唯一一次,他对自己没有信心……而且,他怕他这一走,局面就蒸的无法挽回了,可不走的话……更是自取其辱!
挣扎片刻,南宫璃月死死抠着门板,指尖用力得几乎都陷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