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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还用问吗?”他装傻装到底。
卓彤云毫无羞态地解开衣襟,从贴身的胸围子内掏出血鸳鸯令悬在他眼前轻晃。
“血鸳鸯令!”他不能再装傻了,因为光州的人都知道他经常往外地跑,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如果强装不知道血鸳鸯令,未免装得太笨太明显啦!
“现在,你知道了。”卓彤云收了血鸳鸯令。
“奇怪。”他说。
“有何奇怪?”
“我李蛟没有万贯家财,既没有珍宝,也不是豪门巨室子弟,更没与人结血海深仇,怎会劳驾你们来计算我?你的血鸳鸯令一定是假的,不然就是你们找错了目标,认错了人。”
“你很幸运,你不是我们作案的目标。”
“那你!”
“我要在光州建根基,已经暗中进行了一段时日。”卓彤云用手轻抚他的脸庞,显得情意绵绵:“一直进行得相当顺利,贵地的人都非常合作。我们已控制了官府、仕绅、地头龙、粮绅、地主。你是本城的名公子,你的制车工场入手众多,窝藏容易。我说得够多了,你不至于仍然糊涂吧?”
“有点明白。”
“起初,我们以为你是最容易对付的人,所以并不急于向你施压力,没料到……”
“没料到我是最难缠的。”
“对,所以要杀你灭口,没想到反而断送了令主手下最得力的臂膀。”
“吸血蝠神是你们的入?不是请来对付我的?”
“我们有各式各样的人才,吸血蝠神就是其中之一,表面上他是独来独往的杀手,其实却是我们的人。现在,我要你表明合作的态度。”
“你们早就有周详的计划,我的态度决定在你们,没错吧?”
“不一样,态度的决定权在你,我们只根据你的态度来决定对策,而不是我们要你表现何种态度。你是顺从呢,抑或顽强抗拒,结果是不一样的。”
“我想,你们希望我表现顺从的态度。”
“那是当然,因为对双方都有好处。你表现顺从,就表示你愿意合作。那么,主从身份已定,岂不皆大欢喜?”
“我会有什么好处?”
“其一,我就是你的同居人,当然你也可以公开的娶我。其二,你是我们自己人,从此没有人能欺侮你。其三,你可以得到应有的酬劳。你看,条件够优厚吧?”,
“唔!听起来怪不错的。好处不会从天上掉下怀里,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你的工场,用来隐匿包庇一些受我们保护的江湖同道。利用你的身份。应付地方上可能发生的干预。必要时,你顶替吸血蝠神的身份,你杀了他,顶替他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我有考虑的时间吗?”
“没有。”卓彤云斩钉截铁地说:“令主要求立即答复,而且。你必须将你的身份底细,一,交代清弄,包括你的三代履历,师门出身,亲友交往等等,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从容地—一查证。如果你拒绝呢,哼!”
“杀我?”
“不,我会用最有效的办法让你屈服。我告诉你,我软玉观音是可令男人欲死欲仙的女人,也是可令男人变成鼻涕虫的用刑高手。”卓彩云的媚眼突现寒芒。“我会让你整个人崩溃,甚至你哀求我饶你为止。”
“哦!原来你就是宇内三淫妖的软玉观音。江湖人不称你玉石的玉。改称你的血肉的血,说你那一身软肉可以令人销魂蚀骨,真是幸会。”
“你不要俏皮话中带刺,从现在起。你就必须学习如何服从温驯。”软玉观音拧了他的脸颊一把:“就算你是铁打的人,熬得住五刑,但熬了一天,你的工场里就会失踪两个人,当然他们的尸体不会让人发现的。”
“你们……”他脸色大变。
“人都有弱点,爱惜你的工人.就是你的弱点之一,喜欢卓晓云那种女人.也是你的弱点。现在。你愿意诚心诚意表现态度吗?”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的处境。”他镇定地说:“你们这样做……”
“我们这样做法,对你已经是特别眷顾了,你没有考虑的必要。”软玉观音妙曼地徐徐脱去外装,露出诱人的水红色绣鸳鸯胸围子,酥胸毕露,玉体半裸,俯下身骀荡地抚摸他壮实的胸膛,笑得妩媚极了:“我相信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个识时务的人,你不会愚蠢得放弃眼前即可获得的欢乐,而愿意熬受万分痛苦的酷刑。”
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欢乐的刺激,只感受到被人强迫屈服的愤怒和羞辱。
他已经感到绝望,因为他已查出身上的主要经脉,受到一种地全然陌生的药物所禁制,手脚和身躯可以有限度地活动,但用不出半分劲。丹田也无法聚气;似乎气机已经受到破坏。
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比一个废人好不了多少。
“现在,告诉我有关你的师承,所修习的武功源流,你的气功属于那一流派名称,好吗?”软玉观音捧着他的面颊,鼻尖厮磨,樱唇轻亲他的嘴角,吐气如兰,媚态撩人,极尽挑逗的无穷威力,半裸的胴体压在他赤裸裸的胸膛上,热得象一团火,真象是欲神的化身。
“为何要查这些?这是忌讳……”
“在我们来说,任何事都没有忌讳。我们必须刨出你的根来,看是否会有后患。说吧?我在听。”
“我什么事都不会告诉你。”他咬牙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杀掉我,也灭不了口,你们将有非常非常棘手的后患,你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血鸳鸯令将掀起可怖的报复狂涛,你们将有绝大部份的人血溅光州。趁你们尚未酿下巨祸之前,离开光州还来得及……”
“啪啪啪啪……”软玉观音挺起上身,凶狠地连抽了他五六记耳光。
“该死的东西,你已经是俎上肉釜底鱼,居然还故虚声恫吓我?”软玉观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死亡临头你仍想要花招,你以为我软玉观音会吃你那一套?少做清秋大梦。说!你吐不吐实?”
“呸!”李蛟吐出一口血水,可惜吐的力道有限,吐不到软玉观音的面孔。
“你找死!”软玉观音怒忙炽盛,翻转他的身躯,戟指制了他的筋缩穴,再将人翻转,掌根抵住了他的脐上方软弱部位。
李蛟开始抽搐,开始痉挛,开始收缩。
胃部一阵剧震,胃液开始逆行。
“你吐不吐实?你招不招……”
软玉观音刺耳的声音在他耳中着鸣,但他已听不真切,全身每条筋都在抽动、收缩,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猛烈地内收,彻骨的奇痛一阵凶似一阵,痛得他冷汗如浆,喘息如牛。
一阵呕吐,一阵反胃,似乎内脏也在抽紧,绞扭、缠绕
他忍住口中的呻吟,身躯可怕的扭动。
“你吐不吐实?招不招……”
终于,他痛昏了。
软玉观音弄醒了他,在他的胸腹间共下了七指,整条任脉走了样,他抽搐得更猛烈,肌肉可怕地抽紧、跳动、统扭,整个人蜷缩成团,浑身冷汗淋漓。
他终于发出痛苦已极的呻吟,双目似要突出眶外。
“招不把?招……不……招……”
他咬定了牙关,神魂再次出窍。
软玉观音第二次弄醒了他,取下了头上的金钗。
“我不信你是铁打铜浇的金刚。”软玉观音凶狠地说:“我不信你熬得下去,我要你求饶,我要你……”
金钗性软,但在软玉观音手中,比利锥还要坚硬,还要锋利。
他的胸腹,共挨了十三金钗,十三个米大的创口,汩汩地流出鲜血。
“哎……呃……”他第三次昏厥。
软玉观音第三次弄醒了他,他蜷缩成团的身躯仍在抽搐,肌肉绷紧收缩。
他的脸完全走了样,狰狞可怕扭曲颤动,英俊的面庞完全消失了光彩,倒象是痛苦死去的死人面孔。
“你招不招……”
李蛟没有什么好招的,他宁可死掉,也不让对方如意,死且不怕,何惧痛苦?
软玉观音将李蛟翻转,金钗在他的背部,共插了十三只创孔。
“我不信你受得了任督搜魂十三针。”软玉观音铁青着脸,脸上涌起怒极愤极的火花:“你招不招?招不招……快招!说出你的真姓名,说出师门的底细,说出你的家世……说!说……”
他双眼往上一翻,只见眼白不见黑眼瞳,呃了一声,第四次痛昏了。
这次他快要崩溃了,软玉观音多花了一倍工夫,才将他弄醒神魂入窍,几乎醒不过来了。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抽动着,变了形的残骨烂肉,血流遍身,脸上五官扭曲变形。
软玉观音眼神乱了,手开始发抖。
“你……你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不求饶……”软玉观音的嗓音有点变了,拍打他的双颊:“快求饶。快求饶……”
他用痛苦们眼神,无言地盯视着这个心如铁石的女人。
“快求饶……”软玉观音嘶声叫。
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涌起漠然的表情。
“我不能失败在你一个花花公子手上,决不!”软玉观音重新陷入激怒中:“我从来就没失败过,我不承认失败,即使要将你身上两百多根骨头一根根卸下来,我也要你求饶招供……”第十一章
小靴统里拨出一柄八寸小匕首。晶芒四射锋利无比。
“你这双倔强的眼睛可恶……”软玉观音狂野地叫:“我要毁了你……”
小匕首插向李蛟的右眼,铁玉观音象是疯了.
“会主要的是活李蛟。”身后传来冷森的语音:“你毁了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不知你准备如何向令主交差?令主会饶你吗?你这种行径,不仅是抗命破坏令主的既定计划,而且迹近反叛。”
软玉观音一跃下床,死瞪着房门口俏立的卓晓云,手中的小匕首蓄力待发。
“这里没你的事。”软玉观音暴发似的尖叫:你为何擅自闯进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提醒你……”
“我明白了。”软玉观音神色一变:“你是真的爱上了这小畜生。”
“你……”
“我告诉你,令主已授权给我,我可以全权处理。”
“承认失败吧!你这种手段……”
“你给我滚出去!”软玉观音暴怒地大叫。
“好,我立即前往向令主禀明经过。卓晓云转身向门外走。”
晶芒一闪即至,射向单晓云的脊心。
卓晓云命不该绝,在转身迈步出房的刹那间,眼角瞥见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心中一惊,本能地闪身离开房门口,闪在门侧戒备。
小匕首间不容发地掠过卓晓云的左外肩,削破了肩衣,割伤了肌肉。
晶芒继续向外飞。飞向门外的黑影。
黑影伸手一抄,晶芒入手。
“果然是你这妖妇在光洲兴妖作怪害人。”黑影是在凤凰山下小食店现身,自称小柳的褐色脸膛小伙子。
小柳拈弄着接来的小匕首,冷笑着跨入房门。
房门旁的卓晓云突然一脚挑出,先出、脚为强。尽管她明白软玉观音用小匕首想要她的命,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她必须先对付外人。
小柳手中的小匕首顺手送出,急迎她扭身挑来的胫骨,出手轻描淡写从容不迫,但恰到好处迎个正着。
她心中一凉,想收住脚已来不及了。由于心念一动,挑势必然骤减。
小柳的匕首尖上挑,匕柄则下沉。
匕首敲在胫骨上,滋味真不好受。
“哎唷……”她惊叫,后跳两步,痛得蹲下了。
“她飞匕首杀你,可知你还不算太坏。”小柳拂着小匕首说:“这妖妇从来不杀坏人的。不过,你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好也好不了多少。”
这说话的片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