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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物
冷傲风举剑横眉,眼神坚毅地突然说道:“看好了,这是我专门为你而创的剑招。正天剑法第一式…………………顶天立地。”
冷傲风大喝一声,乡礼亮眼前马上眼花缭乱。正天剑法是冷傲风闭关半年后悟出,既蕴含着他十多年来的修为,还包含着他除魔卫道的决心。冷傲风上刺下劈,剑气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表面上看来,冷傲风在乱砍一通,事实上,每一剑都蕴含着无穷威力。乡礼亮看得目定口呆:这,这真是一个普通人能达到的境界吗?
乡礼亮瞳孔放大,一道道剑光从他身边闪过:呀!已经不行了吗?
回到现实,乡礼亮气喘喘吁吁地跪倒在地上,手中剑早已倒飞开去,直插在擂台下。台下观众早已看得如坠云雾,看到乡礼亮败态毕现,才怀疑地问道:“结束了吗?”
“看来果然是独孤侠最厉害!”
“冷傲风好样的!”
台下逐渐响起一阵激烈的喝彩声。乡礼亮失意地从台上重新站起来,他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冷傲风。冷傲风也不避开他的视线,两人就这样互相地望着。
乡礼亮:“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心服口服。”
听到这一句,擂台下更是欢呼喝彩声一片。虽然大家都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乡礼亮一步步走下台,脸上也没有任何悲伤神色。只回头对冷傲风说了一句:“你的剑招我记住了,我会考虑用你的剑招,去为武林做一点事情。”
听到这一句,冷傲风脸上又挂起了那温暖的笑脸。
连三清“呵呵呵”地笑了三声,他轻功飘到擂台上,朗声说道:“这场比试,冷傲风胜!“台下又是一片欢呼喝彩声。
台下,毕芷燕故意逗月追魂说:“你最害怕的对手胜了,心里什么感觉。“月追魂果然脸有难色:“的确,我还蛮在意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心里也着实挺想他输的。但现在的结果对我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十年过去了,这家伙一直在闭关练功,平时去找他,他也只字不提武功上的事。让我足足心里纳闷了十年。”毕芷燕轻轻挽着他的手臂:“我夫君也是不出世的武学奇才呀,怎么现在才来说这种泄气说话。”月追魂看着妻子娇美的脸,心里却不想得去欣赏:“今天在擂台上的人,武功都不在我之下。”毕芷燕把头挨在夫的肩膀上:“刚才你面对那么多个名门大派的挑战,都能够那么轻松自如。但冷傲风面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就已经险象环生。可见你跟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弱悬殊。”月追魂:“你这样说,就是太不了解他了,他就是这样一个怪人,无论是他的平生,还是他的战斗,从来都没有一帆风顺过,但不管前面有多少凶险,也不管他的对手是初出茅庐的小辈,还是绝顶高手,他都不会输。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这时袁仲岚走了过来,玩笑着对月追魂说:“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毕芷燕礼貌地向袁仲岚叫了声“袁大哥”,月追魂却还回不过神来:“到底怎样才能打败他?”毕芷燕对着丈夫摇了摇头:“你别怪他,他又傻了。”月追魂这才反应过来:“你们仙剑派不是不问世事吗?怎么还有心情来看打擂台。”袁仲岚开玩笑说:“看你怎么输嘛!哈哈”月追魂:“你这小子!“袁仲岚:”天下间可能就只有你们两个有资格争夺天下第一这个宝号。“袁仲岚:”你当别人死啦?“袁仲岚:“我是很希望看到你们两个在决赛的擂台上相遇。那时候又是一番龙争虎斗。”月追魂:“我怕我连决赛都进不了。而且当天在万象山绝顶上的比试,我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月追魂又回想了当日情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人的眼神会是这般凌厉,那眼神已经在告诉我,那已经不仅是不想输,而是到了就算已经是最后一刻,也要拼尽一切的地步。”袁仲岚:“你想得太多了,你们最后还不是点到即止。”月追魂:“的确,他不会伤害我,但只要看到他那双眼睛,你就会觉得整个人都被摄了进去。”袁仲岚还是哈哈大笑:“你就跟他交过一次手而已,怎么就吓成这样了,你月大侠不是出了名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月追魂:“那完全是不同的两码事,每个人都有欲念,贪念,唯独是他没有。一个什么都没有,眼里只有战斗的人,你能想象得出他会有多可怕吗?”说到这点,袁仲岚不由得一怔:“你是说,就是因为他什么杂念都没有,所以让人感到如此可怕。”月追魂仰望天空:“他的心境有如止水一样清澄,安静。偶尔牵起一点涟漪,就已经是山河巨变,倒海翻江。”
刚说完,擂台上就有一人被人轰了下来。那人竟然是最近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人称“小南侠”的弥天乾。
台上的冷傲风满脸怒容:“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打败我的意思吗?”
弥天乾抹了抹口中血丝,看来冷傲风也没有顾念当日兄弟之情:“我想我是办不到了。”
冷傲风:“你太多杂念,要是在战场上,你早就死了。”
弥天乾:“大哥说的是!”说完,弥天乾就由桐静扶起,退到一边去了。
这一场好兄弟之间的比试完全没亮点,冷傲风压倒性地击败了弥天乾。胜败的原因大概就是弥天乾在擂台上未能集中精神。
袁仲岚:“我有时觉得风也会有点不近人情,试问天下间有谁能做到他这样一点杂念都没有。太苛求别人跟他一样,只会令自己更孤独。”月追魂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这样,冷傲风顺利连胜两场,晋级四强,而他四强的对手,将会是方锋与峨嵋掌门之中的胜者,而月追魂将迎战武当派当代弟子的第二人鳌志端,最后一个四强席位将在弥天乾与乡礼亮之间产生。
第二场比武将在方锋与峨嵋掌门芯清之间进行。芯清早已表现出急不及待的样子,但另一面的方锋却面有难色。莫非峨嵋派的倚天剑法,真的是冠绝五岳,连武当第一弟子都一筹莫展?
诚然不是,芯清的峨嵋倚天剑法虽然已练得炉火纯真,尽得其师父真传。但是芯清无论是内力,还是武学修为,仍难以与方锋匹敌。能与方锋露出如此尴尬表情,全因一个“情”字。原来芯清当日自离开万家庄后,就一直对当日那个家中虽遭逢巨变,却仍面不改色的小伙子念念不忘。当上峨眉掌门后,亦不时打探留意方锋的行迹。但方锋改名换姓,没有给这位新任掌门留下任何追踪线索。直至他大仇得报,在解散了天金教后,才回复了自已原来的身份。虽然他还叫自己做方锋,但他所谓的家仇,早已烟消云散,而他自己也已经到达了心无外物的境界,于是才拜入武当门下。方锋清心寡欲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一年前的某一天,最后才被好事多为的冷傲风结束。方锋一直不敢正面正视眼前这个一双大眼还透射着天真烂漫眼神的芯清。芯清对方锋的心迹,早在芯清刚继位峨眉掌门不久之时,方锋就已察觉。但方锋却一直不懂如何拒绝这位对情事还处于蒙懂阶段的小女孩,所以多年来,一直以各种籍口推却芯清的有意拜会。但这次实在是避无可避,在祁山大会上,所有赛事的安排都是以随机抓阉的方式决定,这只能说老天爷跟方锋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擂台上,芯清与方锋抱拳叙礼后,两人摆开了架式。芯清不愧是峨眉山上资质最高的女弟子,不到数年间,其倚天剑法早能与其师尘虚师太相媲美。面对峨眉派第一高手,武当第一高手突然慌了手脚,步法与身姿均乱得一埸糊涂。台下众人都不由得长长的咦了一声,唯独是连三清摸着白胡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早料着这般结果。
芯清知道方锋是有意相让,剑来剑往之时,也不忘跟方锋说了句:“方大哥,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你也不用让着我。”方锋早已说不出话,手中太极剑法展不开个方圆来,只得在身前防守。芯清看不穿方锋的本意,只得刺了几剑,收招后撤道:“方大哥,你难道还在顾虑着当年的恩义么?”说到“当年恩义”,方锋更是觉得抬不起头来。
台下,冷傲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身边的月追魂说:“方锋要输了。”月追魂大惑不解:“虽然方锋眼下状态不佳,但我看这方锋的武学修为,吐纳功夫,都远在那个峨眉掌门之上,你何以见得他要输了。”冷傲风浅笑了一声,并不回答:“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说完,转头就往人海里走去,并逐渐消失在人海中。即使是月追魂聪明绝顶的头脑也想不明白他这个深交好友,脑子里转着的倒底是何种想法,只得抛下一句:“真是个怪人。”
不多久,只见台上芯清转了峨眉派剑法中的一招分山错岭,方锋就已经应接不暇。方锋虽然恨不得马上就跳下台来,低头认输,但在太师父连三清和众多武林好汉面前,他不能就这样丢掉武当派的威风。他使出太极柔指剑法中的灵蛇出窟一招,把芯清逼开。灵蛇出窟一式千变万化,本就可以转守为攻,但方锋的顾虑实在太多了,未等芯清撤招后退,自己的剑势就已经嗄然而止了。芯清不等方锋回过神来,就施展倚天剑法连绵不绝地向方锋逼来,他此举是要把方锋的真正实力给逼出来。芯清也没有想过能打败方锋,他只是希望能在擂台上,与自己的倾慕之人尽情地一战。但方锋并没有让她如愿,反而只听得唰的一声,芯清的天星剑刺入了方锋胸前的肌肉。这骤如其来的突变,吓得芯清也花容失色,连忙撤招,天星剑也应声坠地。在对手面前丢下手中的看家武器,这也是武林中人的大忌,芯清与方锋的一反常态,引得台下一片哗然之声,大家都搞不懂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芯清连忙取出手帕,为方锋捂着伤口,关切地呵问道:“锋哥,你痛不痛呀?我刚才并不是有心刺伤你的。”但芯清万万没有想到,方锋却对她说:“对不起。”
☆、最后的答案
方锋拾起地上天星剑;握在芯清手里;然后对座上的三位君人道:”我输了。”全场一片哗然;而台上两人的举动更是引得台下人喝倒彩;起哄声不绝。有些人甚至用污言秽语叫骂起来。
虽然自武当;峨眉两派创派以来;一直都是各有高下;平分秋色;但自连三清执掌武当以来;武当在江湖中的威望一直高于峨眉。而芯清;方锋更是各自代表着两派武术上的最高水平。但这场颠峰对决却让大家大跌眼镜。难怪大家都纷纷讨论着这场比武的水分。
而在另一边;冷傲风却从场中走向场边;他一边走;一边向前来打招呼的武林同道微笑点头;直至一个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来人对他叫了声”爹”;此人正是冷念风。
冷傲风:”我听说台下你被周郁正三两句说话;就气得差点乱了分寸。”
冷念风:”孩儿有负爹爹教诲。”
冷傲风摆摆手:”你还太小;还未习惯官场的这种尔虞我诈。你越是显得激动;越容易上这种小人的当。”
冷念风:”但周郁正行事歹毒;且对一直视我父子二人如眼中钉;父亲不可不防。”
冷傲风:”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贱命一条;有什么要紧的。反倒是你;你以后可能会不断遇上这种小人;所以万事须当加倍小心。”
冷念风:”孩儿谨遵父亲吩咐。”
原来周郁正还没当上吏部侍郎之前;就已经是一名纨绔子弟;家境殷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