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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他等到胡家康的出现。
廖天照觉得奇怪,这小子虽然年纪小小,但却似是已经看惯了这种血腥场面,更离奇的是,他看到自已死去的爹妈,居然一丝伤感的表情都没有。他老成熟练地重新召集部分四散避祸的家丁,为他死去的亲人主持后事。就在胡家康在老父棺木前披麻戴孝,挥洒纸钱之际,廖天照及其手下十二名心腹在他面前出现。
廖天照高傲地问:“你是胡啸雄的儿子?”
胡家康:“对,你是天金教的吧?”
廖天照:“你既然知道我是天金教的,你就不怕我马上杀了你,斩草除根。”
胡家康轻蔑的笑了笑:“如果我怕死,我还会在你跟前大模大样都为我父母做法事么?”
廖天照:“你才多大年纪?你可知道死意味着什么?你别以为你说你不怕死,我就会手下留情。”
胡家康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人人都说廖天照办事能力虽强,但做起事来总是婆婆妈妈的。看来这些江湖上的传闻一点不假。你用心叵测的潜伏在我家中,难道还不是为了等我回来,杀人灭口么?现在我胡家康就在这里,你要杀的就爽快点杀吧!”
廖天照怔了一怔,想不到这小子一早就知道自已的行踪。惊讶之余,同时也对这个小孩有了另一种看法:“小子,我不杀你,你快点离开你胡家,然后隐姓埋名,一辈子都不要在江湖中出现。”
胡家康并不接受廖天照的恩惠:“要我一辈子躲躲闪闪的,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去。人要活着的话,就要活得有尊严。与其在世间苟活着,仰人鼻息,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去。”
廖天照心头被这句铿锵有力的话深深触动,他想不到一个刚十岁开头的小孩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兄弟,这番话是有人教你讲的?”
胡家康:“能教我讲说话的人不是都给你杀光了吗?”
廖天照低下头来,心想,要不是胡家有人预先教他如何应对前来追杀的人,就是这小子天生就是一个江湖英杰的苗子。廖天照伸出右手,对胡家康说:“小兄弟,跟我回天金教”
廖天照突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不敢碰廖天照的手。廖天照满脸温笑:“你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上天金教吗?”
廖天照一把抱起了小胡家康,和几个心腹回到了河南天金教总坛。廖天照带着胡家康穿越了大大小小的壁廊过道,终于来到天金教大殿,廖天照对着大殿上一位高坐殿中的中年男子,下半跪礼,说道:“教主,我已经依你指示一个不留地铲平了洛北胡家,自此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胡啸雄这一个人了。”
钟无相点点头,说道:“好,廖堂主辛苦你了。”忽然,钟无相留意到廖天照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问道:“廖堂主,你身后的小孩是谁?”
廖天照:“是胡啸雄的儿子胡家康。”
这时钟无相身边两个怪里怪气的男人尖声怪气地喝骂道:“大胆廖天照!你刚才才说已依教主吩咐,一个不留的扫平了胡家,怎么你现在又把胡啸雄的龟蛋儿子带回来了?”
廖天照:“不错!这小子是胡啸雄的儿子,但自他跟来天金教的这一刻起,他已不是胡家的人,而是我天金教的人!”
钟无相呵呵呵的笑了数声:“廖堂主素来不依规矩办事。两位毕先生应该知道的。”
钟无相身边的两人名唤毕恭毕敬,两人虽然侍立在钟无相身边,只会点头哈腰,拍马奉迎,但两人却是身负极高武功。
毕恭:“教主英明!”
廖天照:“教主,这个胡家康虽然是胡啸雄的儿子,但骨子里却是个硬汉,属下认为,他是个可造之材,只要适当调教,将来必是我天金教头一号人物。”
钟无相捻着下巴几撮短须:“恩,但我毕竟是他的杀父仇人!”钟无相考虑了一阵,忽然问道:“胡家康,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全家就是我杀的。你恨我吗?想找我报仇吗?”
胡家康神情坚定地答道:“我虽恨你,但我不会报仇!”
钟无相被这奇怪的回答有所触动,瞪大两眼问:“你既然恨我,为何不找我报仇?”
胡家康:“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摧毁了我的童年幸福,我当然恨你,但我父母的死,终究是因为我父母学艺不精,能力有限,所以死在天金教的手下,他们也不冤枉。”
廖天照听了,从心底里冒出了一阵寒意,惊讶地望着胡家康,心想:此子并非硬朗,而是奸邪。
☆、死亡婚姻
但钟无相却对胡家康这一回答十分满意,哈哈大笑道:“有趣得很!有趣得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的确是一个可造的人才。小子,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吗?”
胡家康:“我的荣幸!”
廖天照无语,本来他以为救下胡家康,可以为天金教注入一点正气,谁知现在才发现,他事实上是为天金教多引来一个魔头。这样,胡家康就成为了钟无相的养子。钟无相为了保持胡家康的邪气,不但不给他改名,反而时时提醒胡,他就是胡的杀父仇人。另外,胡家康也成了钟教主女儿的唯一一个小玩伴,即使他是极不情愿地充当这个角色。
钟韵莹天真无邪,但胡家康城府极深,本来这两个人是用大麻绳也绑不起来,但如前所述,老天爷总是喜欢跟人开着各种变态的玩笑。在胡家康对钟韵莹无情,而钟韵莹也根本不知男女情爱为何物的情况下,钟无相却有意将女儿许配给胡家康,故时时为胡钟二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显然,这次伏牛山之行,也是钟教主刻意安排的。
胡家康本来对于这个行程,是百般推搪,但无奈他是寄人篱下,而且他知道钟无相除了对廖天照外,是不喜欢教中有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随行的侍从除了保护胡钟二人的安全外,就是起到了一个监视的作用。
胡家康的工作虽然说只是陪伴钟韵莹游山玩水,但他却每时每刻都觉得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随着太日从西山那边落了下去,这一天的游乐也结束了,胡家康这时才舒了一口大气,手牵着这个虽然年纪已有十六,但神智还有如小童一样的大妹妹下山投栈。
入夜,本来每个人都应该安静的去睡觉,但胡家康却是怎样也睡不着,因为他房间门口驻立着两个高大的人影,显然就是钟无相派来的守卫兼间谍。胡家康虽故意强迫自已入睡,但心却总是静不下来,生怕这两个侍卫会突然闯进来,对他不利。在疑心加重的情况下,他的听觉也因此敏感了起来,隐约中听到了门外两个侍卫的耳语。
侍卫甲:“好像钟教主很看得起姓胡的小子。”
侍卫乙:“我听教中一位负责服侍教主的兄弟说,教主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侍卫甲:“哈哈,这小子艳福不错嘛!”
侍卫乙:“怎么?你对钟韵莹感兴趣?要不要我向教主推荐你一下。”
侍卫甲:“老哥,你别跟我开这个玩笑了。娶着这样丑八怪当老婆,我可是不知道糟了几辈子的瘟了”
乙:“人家可是教主的掌上明珠,你当上他的女婿,以后在天金教你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甲:“要是为教主之位,娶个丑八怪当老婆有什么所谓。反正我当了教主之后,马上就可以杀了钟无相那老头,然后把那个丑八怪打入冷宫,再娶几个漂亮的当我的教主夫人。可是,我听人说,姓钟的丑八怪之所以满脸毒疮,是因为中了西域一种毒虫的毒,这种毒不仅令你满脸麻子,还会侵蚀你的神智,一般中了这种毒的人活不过二十岁,就算活过二十岁,他的神智也已经为虫毒侵蚀干净,变成一个活死人。”
乙:“有这么可怕吗?”
甲:“这还不算,我听说这种毒不仅毒性猛烈,而且还会传染人。”
乙:“什么?那我们离那丑八怪这么近,我们岂不是。。。。。。”
甲:“小哥,你这倒不用慌,我听别人说,只要不跟中毒者肌肤相接,就不会被传染。”
乙:“哦,那还好!咦?那姓胡的小子,岂不是。。。。。。。”
甲:“嘘,小声一点。小心隔墙有耳!要是给姓胡的小子听到了,就麻烦了。”
乙:“对了,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几个月前,有个郎中,神神秘秘地给小姐诊症,然后,他给了教主一张古怪的方子。教主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甲:“难不成。。。。。。”
乙:“像极了,像极了!表面上是许配,其实是要姓胡的小子帮小姐推宫过血来解毒。”
甲:“怪不得教主对姓胡的这么好,原来一心要这姓胡的当替死鬼。”
乙:“教主心狠手辣,人人皆知,而且姓胡的全家又是教主杀的,胡家康虽然嘴上说不会报仇,但难保以后不起异心,教主杀他,也是意料中事。”
听到这里,胡家康心胆俱裂,全身犹如被寒冰包裹一样,不住地在哆嗦,眼里,鼻里,嘴里,泪水鼻水口水一迸流:“钟。。。。。。无。。。。。。相,要杀。。。。。。。我!”胡家康此时犹如被判处了死刑,昔日孩童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英伟形象也荡然无存。
知道这惊天大秘密后,胡家康开始谋划着如何逃出钟无相爪牙的监视,儿时虽说过,不想偷偷摸摸的在钟无相眼皮底下过日子,但长大后的胡家康已经变得更无耻,别说不想偷偷摸摸度日,就算现在要他天天为钟无相舔脚丫,为了保住他这一条小命,他也愿意。可叹的是钟无相派来监视的人,都不是江湖上的二三流货色,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逃跑,几乎是不可能。
这天,钟韵莹还是天真烂漫地在伏牛山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蹦蹦跳跳,嬉戏于野花与彩蝶之中。但相伴的胡家康脸上却没有一丝欢容,因为身旁这个教主千金就是自已的催命符。想到自已将不久于人世,胡家康只能坐在一块圆石兀自对着一处山溪发呆。
但突如其来的一个小小意外事件,仿佛又为胡家康的命运带来一线曙光。正当钟韵莹在一处崖边玩乐的时候,钟韵莹不小心失足踩在一块滑石上,钟韵莹马上失了重心,人就开始往崖底跌了下去。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除了胡家康外,无不胆颤心惊。那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马上就如本能反应一样,飞身拉过这位钟大小姐,只因为这个大小姐的生死直接关系着自已的命运。幸好,一切都有惊无险。胡家康看到钟韵莹化险为夷,不免有点失望:难得有一个可以让这个丑八怪从人间消失的机会呀!但胡家康脑子一转,马上又高兴了起来:机会有时候可以由自已创造!
身随念动,在这个邪恶的念头驱动下,胡家康在崖边找了一块泥土较松软的地方,趁众人不为意的时候,用随身配带的小刀把崖边的泥石刨挖得更松。然后,他转过头来对钟韵莹说:“莹妹妹,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快过来看看!”钟韵莹不知道这是胡家康的死亡陷肼,于是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为防那几个侍卫及时出手再次救回钟韵莹,胡家康胡意说道:“莹妹妹,我有一个小秘密想跟你说,这个小秘密关乎我俩的终身大事。”侍卫们听了,忍不住想偷笑,心里认定胡家康是想跟钟韵莹议定终生了,所以也放松警惕。胡家康为保险计,挽着钟韵莹对她说:“莹妹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想其他人知道,你叫随从大哥退避一下吧”钟韵莹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众侍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