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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风轻笑着摇摇了头:“就算没有出现那些马贼,也必定会有其它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钟韵莹:“为什么?”
冷傲风抬头仰望天空:“因为这就是我的宿命。”
钟韵莹从后紧紧抱住冷傲风:“不是的。你不是说过你不信命运的吗?”
冷傲风:“但事实上,总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你去预测和控制。”
钟韵莹:“那我们就只管做那些我们能预测和控制的事情。”
冷傲风笑笑,捋了捋钟韵莹的秀发:“傻丫头,你能预测多少事情?”冷傲风猛地想起曾奋身救了钟韵莹一命的胡家康:“胡家康,没什么大碍吧?你有没有抽空去看看他。”
钟韵莹:“他伤得很重,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他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怎么说,也救过我,我每天都有去看他。”
冷傲风长叹了一声:“胡家康这个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钟韵莹:“对了,风哥,小三哥的死是不是跟胡家康有关。”
冷傲风:“你为什么这样问?”
钟韵莹:“因为记得我被救出时,小三哥还活生生的,那就是说他不是被马贼所杀。胡家康这么讨厌小三哥,会不会是他预先指使他的手下,乘乱杀了他。”
冷傲风还是叹了一声道:“但胡家康始终是舍命救了你,所以不管小三的死是不是跟胡家康有关,这事我已不想再理了。而且我跟胡家康对着干,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钟韵莹最想听到的就是这答案,看着冷傲风对她变得越来越细心,心里一甜,把头紧贴在冷傲风宽阔的背上。
冷傲风还有一事耿耿于怀:“莹,你会怪我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你吗?”
钟韵莹摇了摇头:“我相公是个护国卫民的大英雄,我怎么会怪他?”
冷傲风听了忍俊不禁:“你这样夸赞自已的丈夫,你不害臊吗?”
时间不经不觉又过了一个月,冷傲风依照当初诺言,为杨小三守了一个月的墓。守墓之期已届,他来到胡家康床前。胡家康已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因为伤口感染,所以病情反反复复,这可真算是因果报应了。胡家康看见冷傲风到来,满眼泪水,挣扎着要起来。
冷傲风轻轻推了推他道:“你伤得这么重,不要起来。”
胡家康:“你杀了我吧!”
冷傲风:“我为什么要杀你?”
胡家康:“我杀了你的好兄弟。”
冷傲风:“哼,这事我一早知道了。”
胡家康:“那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为你兄弟报仇。”
冷傲风:“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小三临终前并没有要我为他报仇,他是含笑而终的。”
胡家康以退为进的奸计得逞,心里暗喜。胡家康:“你不趁现在杀了我,你是会后悔的。”
冷傲风:“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这么冥顽不灵。你现在还年轻,要是你现在改邪归正,弃恶扬善,那么一切还可以重头再来。”
胡家康哈哈大笑:“改邪归正,重头再来?”
冷傲风觉得耐闷:“你笑什么?”
胡家康:“我已经快要死了,还谈什么重头再来。”
冷傲风惊讶的瞪直两眼。胡家康躺在床上怨恨地说道:“大夫说我风寒入体,导致我体内经脉错乱,五行失调,已经无药可医。你还是趁现在赶快杀了我,免得我病死了,你不能手刃仇人,令你抱憾终生。”
冷傲风这更下不了手,只看着床上的胡家康道:“胡公子,我跟你的恩恩怨怨,今天起,算是一笔勾销了。以后我俩各不相欠。”
冷傲风怕看着胡家康会再生怜悯之心,说完了这句,转头就走。
但胡家康在背后却突然大声骂道:“哼,冷傲风你这伪君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冷傲风转过头来,脸带怜惜地问道:“你为何到了现在,还心存执念,我自问我所做之事,对得住天地良心,对得起你,你还何还要对我苦苦相逼。”
胡家康:“你虽然对得住我,但你对不起莹儿。”
冷傲风一怔,两眼瞪直,无言以对。
胡家康:“莹儿对你一片痴心,你居然还要辜负他。”
冷傲风:“我知我欠莹儿实在太多,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胡家康:“补偿?你怎么补偿?”
冷傲风:“我已决定与莹儿成亲。”
胡家康:“哼,你以为你跟莹儿成亲,就能补偿她吗?你心里根本不喜欢莹儿,你就算跟她成了亲,你也终有一日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冷傲风:“你胡说!我如果不喜欢莹儿,我会跟她成亲吗?”
胡家康满眼泪湿:“你如果喜欢莹儿,当天你为何不第一时间去救莹儿,反而去救那些跟你毫不相关的村民?”
冷傲风本来对此事也心存愧疚,被胡家康一问,倒真的被打乱了方寸:“这跟我爱不爱莹儿根本没有关系。当日,我看到捉走莹儿的马贼朝南昌城方向来,所以才想到了让天金教的弟兄去救莹儿。事实证明,我这个办法也是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胡家康:“你撒谎!你根本就是因为不喜欢莹儿,才不想去救她。在你心目中,莹儿连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都比不上!”
冷傲风情绪渐趋激动,两眼也闪起点点泪光:“你住口!我爱她,就正如她爱我一样。”
胡家康:“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一点都不爱她。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当初在鞭牛谷救治莹儿,也纯属是为了自已的私欲。”
冷傲风:“我有什么私欲?”
☆、再施诡计(二)
胡家康:“你从教祖身上学会了医术,你知道斑纹花蛛毒是古今千年都无人可解的奇症,你为了满足自已的虚荣心,居然拿莹儿来做实验品!”
冷傲风目定口呆,口里只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借义父之手解了莹儿的斑纹花蛛毒。”
胡家康:“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还知道方锋一早就看出莹儿是教主之女,你俩狼狈为奸,为了讨得莹儿好感,演出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冷傲风更是惊讶得无言以对,想不到胡家康连当日在太平镇小酒馆发生之事也知道。
冷傲风:“你含血喷人,方锋是到了南昌,才知道钟韵莹的身份,这是因为义父义母曾吩咐我在到南昌之前,不得泄漏莹儿身分。我也谨遵义父吩咐,对莹儿的身份只字不提。”
胡家康:“哼,方锋的演技毫不逊色于你。钟韵莹的身份是教中一个叛徒告诉他的,这个叛徒最近已被我捉住,现在就囚禁于城郊一个破屋里,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
冷傲风:“我不信,方锋是个正人君子,他绝对不会借莹儿来攀炎附势。”
胡家康仰天大笑:“方锋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真小人。他贪图荣华富贵,他第一天来到天金教,就仗着自己家大财粗,四处用金钱收买人心。你不相信,你可以问一问他以前的同僚,问他们是否曾经向方锋借钱,而方锋又是不是从不追讨他们的欠款。”
冷傲风心一寒,教中的确有传言,方锋乐善好施,对教中兄弟多有金钱上的资助,而且从不主动去追讨教中兄弟欠他的钱。
胡家康:“方锋今天的堂主之位是他用钱买回来的。试问天下间,哪可能有人在一个月之间,在天金教青云直上,由一个低阶弟子晋升为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主。”
冷傲风越听越觉得可怕,脸上大汗淋漓:“不可能的,锋不可能是这种卑鄙小人。”
胡家康:“你太大意了,师父。”
胡家康对攻心之术的使用可真算是炉火纯青了,听到这句“师父”,冷傲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胡家康:“方锋是你的弟子,你自然不想他像我一样,是个心狠手辣,不措手段的人。但可惜,你,我,他,在底子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人。”
冷傲风:“你别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跟你本性不同,你别将你与我们相提并论。”
胡家康故作苦笑:“是吗?我明白,我落难了,是应该与我划清界线!”
冷傲风终于忍不住了,从墙上一个剑鞘里抽长一把长剑,刷的一声把剑尖对准胡家康的喉头:“你再胡言乱语,我马上就杀了你!”
胡家康双眼紧闭,眼角不住流出泪水:“你杀吧!”
冷傲风:“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胡家康:“冷大侠除奸去恶,绝不留情,又怎会不敢杀我!”
冷傲风剑尖深深地陷入胡家康颈上皮肉中,胡家康颈上的鲜血顺着剑尖慢慢流了出来。胡家康闭目就戮,眼内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渗出。
胡家康:“只可惜天下间又少了一个真正对莹儿痴心一片的男人。”
冷傲风:“你说你对莹儿一片痴情,那你又为莹儿做过什么?”
胡家康:“哼,我都快死了,你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冷傲风:“你别以为你为莹儿挡了三刀,就算是对她痴情,换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胡家康:“但你会为了她牵肠挂肚,寝食难安,以致最终迷失本性吗?”
冷傲风又是一惊:“你为了她迷失本性?”
胡家康:“我本来一心只想永远陪伴在莹儿身边,为她倒茶捧水,一生侍奉在侧。但我知道莹儿总有出嫁的一日,要是她嫁了给别人,我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天天呆在他闺房里,为她洗足擦脚。”
冷傲风:“本来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些事情,就是有失身份,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也于礼不合。”
胡家康:“你懂什么?我跟莹儿少小相识,一直都是我服侍她的。”
冷傲风:“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长大了就不能这样做。”
胡家康:“我如何不知,所以我必须要成为莹儿身边最亲密的人,我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日日夜夜侍候她。我知道莹儿由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大英雄。于是我很努力想成为大英雄,但争奈我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武功怎么练都练不好。最可恨的是,钟无相对我不瞅不睬,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永远把我看作斟茶倒水的小厮。我不甘心,我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有些人武功人品才学,样样皆优,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冷傲风慢慢放下了剑:“于是你就想走捷径了。”
胡家康软硬兼施:“冷大哥,你是人中龙凤,也是莹儿的理想郎君,我衷心祝福你俩,但我希望你在我死后,好好代我照顾她,那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冷傲风重新把剑尖对准了胡家康:“好,我会代你好好照顾她的,你就安心上路吧。”
胡家康想不到真的惹怒了冷傲风,正后悔自已玩火自焚。两行害怕的眼泪如洪水般涌出,但古怪的是冷傲风的剑没有再逼近半分。当胡家康睁眼看时,冷傲风已离开,地上斜插着的长剑还在不住摇晃。胡家康倒抽一口凉气,虽然他这条苦肉计已筹备了很久,但要骗过冷傲风的双眼,他还是付出了不少真情实感,说了不少真心说话。
冷傲风这晚更是无法入眠,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满是胡家康似假还真的谎言。终于,他爬起来,一个人来到花院中,还是像以前那样静静地望着那一轮弯月。
冷傲风:“老天爷,倒底我做的事情哪些是对,哪些是错?求你告诉我吧!”
连番的波折,已把冷傲风累得不似人形,这天他在练功房练功,钟韵莹兴高采烈地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风哥,爹的回信送回来了。”
冷傲风:“是吗?信中说什么?”
钟韵莹:“爹爹知道我们要成亲,很高兴,并吩咐教中弟兄加紧筹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