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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期.定得合理!”
诸葛红扬眉笑道:“何况即令‘血纛三凶,未受‘三才逆穴神钉’之厄,于八月十五齐到‘岷山’,大哥也照样可以摇摇摆摆地,参与盛会!”
万俟英愕然问道:“贤弟此话怎讲?”
诸葛红笑道:“小弟既姓诸葛,自然心仪卧龙,故而经常会挖空心思,想出些奇谋妙计!”
万俟英摇头说道:“我不相信贤弟能使那三个老鬼,放得过我!”
诸葛红笑道:“我不是使那三个老鬼,放得过你!而是能替你找上七个保镖!”
万俟英越发英名其妙,瞠目问道:“七个保镖?谁肯替我保镖?谁又敢对抗‘血纛三凶’,替我保镖?倘若是七个饭桶,还不如不要!”
诸葛红谲笑说道:“怎么会是饭桶?自然是与‘血纛三凶,分量相等的绝世高手!小弟这条妙计,有个名堂,叫做‘以血对血’!”
万俟英恍然说道:“贤弟所说这七个保镖,是指‘血泪七友’?”
诸葛红点头笑道:“大哥,你确定已把‘七绝玉龙’皇甫端与‘铁面天曹’独孤奇,一同烧死在‘邛蛛山洞’之中?”
万俟英断然答道:“一点没错,因为我不仅验过他的尸,并还见过他的鬼呢!”
诸葛红失笑说道:“大哥既然见过鬼,便再好没有,我如今便请你戴上特制人皮面具,放弃‘夺命三郎’万俟英身份,以‘七绝玉龙’皇甫端的面目出现!”
万俟英听得一愕,诸葛红继续笑道:‘这样一来,“血纛三凶’不会平白来找‘七绝玉龙’麻烦,而‘血泪七友’必对皇甫端全力爱护,大哥的‘第二代武林至尊’,不就垂手而得了吗?”
万俟英大喜说道:“贤弟真是异想天开,匪夷所思……”
话方至此,忽又略一沉吟,摇手叹道:“不行!不行!这计划无法实现!”
诸葛红诧声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万俟英苦笑答道:“因为‘七绝五龙’皇甫端的名誉,经我尽力破坏,已为师门不齿,差点就在‘娄山’,被‘血泪七友’合手处死!如今我便以皇甫端的身份出现,也不会激得‘血泪七友’的关怀垂顾!”
诸葛红笑道:“大哥不要发愁,我有办法!”
万俟英问道:“贤弟除非真有诸葛之才,否则何来妙计?”
诸葛红扬眉笑道:“有个‘虎项金铃,只有系者解得’的佛家典故,大哥应该知道!”
万俟英点了点头答道:“我自然知道,这桩佛家典故,化成俗浯,便是流传众口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诸葛红从目中闪射出充满智慧的奇异精芒,盯在万俟英脸上,缓缓说道:“这桩佛家典故,就是小弟的智慧之源!‘七绝玉龙’皇甫端的名誉,被大哥破坏,如今便由大哥再替他把名誉洗刷恢复起来,‘血泪七友,不是就又对你宽恕爱护了吗?”
万俟英摇头叫道:“这不是‘解钤系铃’,这是‘出尔反尔’,我除非发疯以外,怎肯设法替皇甫端恢复名誉?”
诸葛红笑道:“这样做法,一点不疯,只是大哥惊恐之余,有些智珠失朗而已!”
万俟英道:“贤弟请讲,愚兄颇愿闻高论!”
诸葛红笑道:“大哥起初要破坏‘七绝玉龙’皇甫端名誉之故,无非为了他一身所学,相当高明,是你夺取‘第二代武林至尊’的最大障碍!”
万俟英点头说道:“当然如此!”
诸葛红扬眉笑道:“如今皇甫端已死,障碍已除,他的名誉好坏,与大哥毫不相干!反正只是一个空虚符号,你替他恢复名誉,夺得‘第二代武林至尊,的荣誉以后,便有了双重身份!高兴作正派人物时,即以‘七绝玉龙’面目出现,高兴作反派人物时,即以‘夺命三郎’面目出现,随心所欲,左右逢源,岂不是占尽便宜,无往不利了吗?”
万俟英听得眉飞色舞,狂笑说道:“贤弟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倘若当年是由你辅佐刘玄德,他决不止只有三分天下!”
诸葛红抱拳笑道:“多谢大哥夸奖,小弟对于大哥的这番知遇深思,也只有鞠躬尽瘁,勉力答报的了!”
说到此处,目光一闪,扬眉笑道:‘常言道:‘当机立断,事不宜迟’,如今我便请大哥乔装打扮,以‘七绝玉龙’皇甫端的身份出现!”
万俟英笑道:“如今难道便有什么善事可做?”
诸葛红笑道:“怎么没有?大哥难道忘了捐赠珍宝,普济川省贫民之事?
我们且去成都督赈,包管扬名极快!”
万俟英皱眉问道:“赈济贫民,是善事吗?我觉得只是俗事!”
诸葛红摇头答道:“大哥的看法错了,你先前冒用皇甫端名号,所做恶事,只是能使一家哭的小恶!如今冒用他的名义,所做善事,则是能使一省笑的大善!有此一善,足掩百恶,怎么会罐它流于庸俗呢!”
万俟英硬被说服,点头笑道:“好,好,贤弟是我开国军师,一令既出,谁敢不遵?我们便前往‘成都’,督赈贫民,若是款项不够,无妨再多多捐赠一些!”
计议既定,两人果然依计而行,十来日的功夫,川省贫民,受泽无数!
诸葛红只在幕后策划,凡事均由万俟英对外出面,故而这一场赈贫义举下来,“七绝玉龙”皇甫端的名号,业已成为四川人士口中的万家生佛!
第一个反应,便是皇甫端的三师叔“峨眉黄冠道”抱一真人,他派人送来一道手谕,上面写着:“端侄之冤,余早有所料,然以‘岷山盛会’,毕集群豪,关系太大,不得不静参秘诀,以作准备!成都义举,泽被全川,闻之极慰,尚望益励前修,多加努力,则‘两代英雄会’上,必系端侄扬眉吐气,激昂青云时也!”
诸葛红在看完这道“峨眉黄冠道”抱一真人所书手谕,不禁向万俟英异常得意地,扬眉笑道:“万俟大哥,小弟之计如何?你在‘两代英雄会’上,是不折不扣,定有七个靠山的呢!”
万俟英觉得自己从此兼具双重身份,可以左右逢源,确属只有万利,决无一弊!遂目注诸葛红微笑问道:“贤弟委实高明,但我们下一个步骤,又该如何?”
诸葛红目光一转,扬眉答道:“大哥,我想出一个花样来了,我们且去川东走走!”
万俟英继续问道:川东有什么新鲜花样?”
诸葛红应声答道:“小弟听得我叔父说过,川东荒山之中,有一古洞,洞内壁上,镌有三百六十五幅图形,蕴藏精致奥旨,谁若能摒绝万虑,面壁静参,完全领悟以后,便是功力冠冕天下的武林人物!”
万俟英皱眉说道:“既有这等所在,贤弟怎么不去?”
诸葛红笑道:“大哥难道不曾听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语。
小弟便因脾气太坏,吃不了‘苦中苦’,故而放弃机会,也不想作什么‘人上人’了!”
万俟英颇为好奇,目注诸葛红问道:“贤弟说来给我听听,到那洞中参悟图形之人,有什么苦头要吃?”
诸葛红笑道:“大哥不要以为那是无人荒洞……”
万俟英不等诸葛红话完,便自接口问道:“贤弟,洞中竟有人么?那人是准!”
诸葛红含笑答道:“这人便是首先发现秘洞,但因资质稍钝,以致面壁一十三年之久,毫无所得,只在长期静坐以下,把内家真气,研练到举世无敌地步!”
万俟英笑道:“失之东隅,却已收之桑椭,这人既参悟不了三百六十五幅壁画精致,为何仍不离去?”
诸葛红叹道:“武林人物多半具有怪癖,这位‘洞中人’,便立过誓言,非等有第二人前去参悟壁画,方可离洞!”
万俟英笑道:“这样说来,那第二人该更没有什么苦头吃了!”
诸葛红摇手说道:“不然,那位‘洞中人’,已对继他人洞参悟壁画之人,定下了两项规矩!第一,因那‘洞中人’为了参悟壁画已耗去十三年光阴,准想取得这项机会,谁就要向他叩上十三个响头!
第二,要让那‘洞中人’猛打十三记耳光,以泄他胸头闷气!”
万俟英听完话后,摇头说道:“这条件订得太苛,除了大发神经之人,谁愿意挨他十三记耳光,并向他叩上十三个响头?”
诸葛红笑道:“小弟使用不肯吃这‘苦中苦’,才放弃成为天下第一的‘人上人’机会!”
万俟英哂然说道:“我觉得贤弟有点过甚其词,哪有参悟了三百六十五幅壁画,便可成为‘天下第一人’之理?”
诸葛红扬眉叫道:“大哥你不要不信,那三百六十五幅壁画,当真包罗万象,穷极武学精奥呢!”
万俟英听出诸葛红的言外之意,向他注目问道:“贤弟,你见过这三百六十五幅壁画了吗?”
诸葛红摇头笑道:“约莫于十年前我随我叔父去过,彼时只要挨他三记耳光.和叩上三个响头,但我仍不肯,那‘洞中人’因与我叔父至交,遂命我在他壁画拓本之中,听凭福缘,摸上一页带走!”
万俟英问道:“贤弟所摸到的,是幅什么图画?”
诸葛红答道:“我所摸到的是幅‘渔翁垂钓图’!”
万俟英失笑说道:“这种图形,有何希罕?”
诸葛红摇了摇头,扬眉说道:“大哥哪里知道,我和我叔父,根据图上渔翁神情,及用竿手法,细加推详,终于研究成功了一招绝学!”
万俟英意似不信,皱眉问道:“这绝学是兵刃还是掌法?叫做什么名称?”
诸葛红得意笑道:“无论用何种兵刃,或是徒手,均可施为,名称则叫:‘漫天撒下丝纶网,哪怕鱼儿不上钩’!”
万俟英听了不禁失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噜苏的招术名称!”
诸葛红目闪精芒叫道:“大哥,你不要嫌它噜苏,这招‘漫天撒下丝纶网,哪怕鱼儿不上钩’的威力,委实奇强,小弟自从练成以来,每一施展,总是立即克敌致胜!”
万俟英仍然不甚相信,扬眉笑道:“贤弟不妨向我施展一下,让我来尝尝滋味!”
诸葛红摇头笑道:“大哥这是怎样说法?小弟纵有天胆,也不敢在大哥面前,有所放肆!”
万俟英笑道:“贤弟怎么如此迂腐?这是彼此试技,又非真的兄弟阅墙之斗?你不仅无须顾虑,并应尽量施展,不许藏私的呢!”
诸葛红闻言笑道:“大哥既定要小弟献丑,便请你准备!”
万俟英道:“我无须准备,贤弟尽管发招进手!”
诸葛红神功微露,含笑叫道:“大哥留神,小弟要施展这招‘漫天撒下丝纶网,哪怕鱼儿不上钩’了!”
语音甫了,一掌疾拍,果然手法诡异神妙无匹,仿佛有千百只掌影,漫天齐落,哪里容许万俟英逃避躲闪得掉?
万俟英见诸葛红在这一招之上,果挟无穷威势,遂大惊失色,意欲凝足功力.挥掌格拒!
谁知手犹未抬,胸前便糊里糊涂地被诸葛红一掌拍中,撞退出四五步去!
这是诸葛红临时卸劲,缩掌留情,否则万俟英的一条小命,业已到了枉死城中,鬼门关上!
诸葛红收掌卓立抱拳笑道:“大哥……”
两字方出,万俟英业已飘身纵回,目注诸葛红,沉声问道:“贤弟,你这—‘招‘漫天撒下丝纶网,哪怕鱼儿不上钩’,当真是从那壁画之中悟出?”
诸葛红失笑答道:“大哥怎么如此多疑,小弟骗你则甚?要知道这招绝学,仅是从一幅‘渔翁垂钓图’中悟出,而那洞中壁画,却有三百六十五幅之多,日月星辰,风云雷雨,虫鱼鸟兽,花草树石,甚至连春夏秋冬,渔樵耕读,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