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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两件衣裳,楚里明显一愣,忙让人将衣裳接了过去,又要亲自引二人去书房。
乔盈对楚里也有点印象,知道他是个忠仆。如今看他对傅倾饶的恭敬态度,乔盈暗暗放下几分心,便与傅倾饶道了别,又对楚里说道:“我还要去店里看看,改日再来拜访。”
目送她远去后,傅倾饶这才回身进了府。
一路行去,眼看着书房越来越近了,她心里头渐渐犯起了愁。
很显然,昨天晚上她睡着后,段溪桥和楚云西都去过了。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难缠,最要命的是,还都很强。
论文,她斗不过他们。论武,她打不过他们。
万一这两个齐齐发难非要逼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她该怎么糊弄过去才好?
真正是要把人难为死。
作者有话要说:很佩服“没有血缘,却是很亲的亲人”这样的感情。
唔,傅小哥回去了,继续给她点蜡。。。。
☆、第45章 释然
傅倾饶迈进书房的时候;面色十分平静;心中天人交战。
关上门后,她回转身;便见楚云西神色淡然地在书案前坐着;段溪桥正侧靠在案旁指着几本书册;低声同他说话。二人神情专注;好似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傅倾饶暗自松了口气。
立在门口等了半晌;看他们还在专心商讨没有空闲;傅倾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环顾四周;见靠窗的椅子上放了本书,她便朝那边行去。
这是一本关于前朝将领的书。她大致翻了下,发现写书人用语考究措辞严谨;有心想要一看。回头望了眼两人,看到他们依然如故,她便在窗边坐了下来,专心翻阅。
等到关门声响起,傅倾饶顿了顿,看了眼自己读过的那些,方才惊觉自己竟是看了那么多,太入迷忘了时间。
屋内已不见二人踪影。刚才的声响,显然就是二人出去后的关门声。
这里是楚云西的书房,他有要事时,便同人在这处商议,故而屋内定然有许多重要物什和书册。
傅倾饶有心想要回避,忙准备出屋。本打算把书搁回原处,想想没看完又有些不舍。踌躇了下,觉得这书里应该没什么机要文书,终究是拿在手里跑了出去。
刚推门出屋,她就被唬了一跳。
原本应该走远了的两个人,此刻正一左一右分立门口,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出来一般,静静地看着她。
摸了摸怀里的书,虽然是借的,可终究没提前和主人说。傅倾饶颇有种窃取了某物后被主人抓到的窘迫,干笑两声正欲开口,段溪桥已经凉凉地说道:“怎么着,傅评事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傅倾饶抚着书册封面,很是心虚。她看了眼神色平淡的楚云西,低头说道:“唔,下次我会提早说一声的。”
“就算你提前同我说要那样做,我也绝不会答应。”楚云西平静的声音里,隐隐透着薄怒。
傅倾饶捏紧书册愕然抬头,心说你不至于这样吧,一本书而已,就算是她非请自拿不对在先,可这人怎么就变脸了?
继而愤然。
当时他在她家的时候,看过她多少书啊,她也没说半个‘不’字不是?!
她神色的变化逃不出另外两人的眼睛。
看出她的不忿,段溪桥斜睨过来,哼道:“大冷天的,一声不吭就跑到别人家门口守着就也罢了,还非得过上一夜!嫌命长也不用这样耗着!”
傅倾饶眨眨眼,心说刚才不是在谈书的问题么?怎么跑到了过夜的事情上了?
楚云西盯着她红肿的双眼看了片刻,神色又冷了两分,“若你觉得自己身子已经好到可以抵抗得住这样的严寒,那便随你罢。只一点,若下次我提前知道你要这样做,绝不会答应!”
听过二人的话,傅倾饶稍稍明白过来。
刚才进屋的时候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二人心中气恼她的行为,竟是齐齐选择了刻意忽略她。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两人随便一个拿出去也是能让京城震一震的人物了,怎地生气的方式还是这般地……
嗯,孩子气?
只是二人虽不同意她的行为,却尊重她的选择。即使十分生气,也依然没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带她回来,光这一点,傅倾饶也是很领情的。
她不由自主就笑了笑。
段溪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白担心了一个晚上!
于是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顿训。
楚云西本来还气恼傅倾饶,后来反而对段溪桥训斥下属的模样看不过去了,拧了眉冷眼看他,“左少卿大人方才不是说急着去查阅书籍么?如今倒是有空了。”
段溪桥挑眉望向楚云西,心说这七王爷还真不是一般的阴晴不定。刚刚不是还和他一伙的?居然这么快就倒戈了。
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和平王闹不愉快,且方才要查阅的东西着实要紧,段溪桥只讶异了一瞬,便也释然。
恶狠狠瞪了傅倾饶一眼,示意她等下过来寻他。看傅倾饶点了头,段溪桥急匆匆离去。
傅倾饶无奈地摸摸鼻子,转过头一看,楚云西也已经走了。忙紧走几步追上,说道:“你这本书……”
楚云西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前行着说道:“你想看甚么,自己去拿便是。我已经吩咐过楚里你可随意进出。”
傅倾饶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楚里带她去到书房后,没有通禀便让她直接进去了。
不过……
她茫然望着两人朝着两边行去的背影。
这样就行了?
居然不刨根问底么?
原来他们介意的不是她彻夜不归,也不是她为什么会去乔盈那里。而是她硬生生把自己冻了一晚上……
想通了这一点,傅倾饶心里头觉得熨帖开心的同时,隐约觉得他们的反应有些怪异,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思量许久,未果,只得作罢。
平王府藏书极多,细细翻阅需要耗时太久。段溪桥来之前就问过了楚云西,故而在查询一番后,便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籍。
傅倾饶到的时候,段溪桥正倚着书柜席地而坐,身边摊开着四五本书籍。
她上前看了下,居然分类很杂,有写各种武器所致伤口的书,也有记载了这十几年来京城大事的。
“种类还挺全啊。不过,他没事弄这种书做什么?”傅倾饶扬了扬那本写武器伤痕的,随口说道。
“平王少时是护国公的徒弟,与温家走得极近。温家二少喜好看这些,他自然会收藏些。”抬眼看了下呆怔着的傅倾饶,段溪桥嗤道:“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傅倾饶一脸真诚地说道:“我懂,我比谁都懂。”
段溪桥侧过头看她一眼,哼了声,明显不信。
傅小哥十分挫败。
段溪桥换了一本书继续快速翻看着,“今天我和平王商量了一下最近发生的几桩案子,又说起了刑部两位大人的致命伤。就这桩案子来说,他和你我的观点大致相同。”
楚云西常年征战沙场,必然见惯了各种刀伤枪伤。段溪桥思量过后,特意寻了他,向他描述了刑部两位大人致死伤口的特点。
楚云西听过后,沉吟说道:“无论是被人在面前刺杀亦或是在背后反手刺杀,刀口的斜度都不应该是这般。应该是自杀无疑。”
段溪桥先前和傅倾饶也是如此怀疑,只是终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听了楚云西这样说后,便更放下心来。
为了更加确定些,楚云西给出自己的结论后,还是建议段溪桥再去查阅一下专人写的书籍,以保证完全的正确,还特意和他说了相关的书册搁在府中藏书阁的何处。
段溪桥心知他藏书多,顺势征得了他的同意,可以翻阅其他书籍。
“如果两位大人当真是自杀,必然有很重要的理由让他们不得不这样做。找一找这些年来发生的大事,看看哪些与他们有关,或许便有眉目了。”
傅倾饶望着那几本书,微微颔首,“就这几本,倒也好找。”
段溪桥忽地笑了,“你以为那么简单?”他指指倚着的书架,“看见没?这上面的,全都得查!”
傅倾饶望着这个架子上的书册,大致一算,少说也有几十本,顿时无语凝噎。
她正要开口,外面响起了颇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和段溪桥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不过片刻,就有人急匆匆小跑着行了过来。
看到傅倾饶,楚里明显神色松缓了些,行礼问道:“傅大人可曾见到王爷?”
“没有。他或许回房了?”
楚里鼻尖额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也顾不得擦,“找遍了,没看见。”他匆匆地出了门,又急急地折转回来,“若是傅大人见到殿下,还望大人能转告一句话。”
“何事?”
“李将军因为牵扯到了一桩案子,被都察院的人给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有事,晚了些。
傅小哥偶尔也会略迟钝些,于是某件事不太容易想明白。。。
☆、第46章 歪打正着
“李长亭?”段溪桥笑了声;唤住楚里;“他才回京几天啊,怎地就惹上事了?”
楚里知道眼前这位大理寺少卿能力超绝;无奈与他不甚熟悉;虽然急切;却也未敢惊扰他。如今看对方主动相问;忙躬身答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都察院的人去时;讲到有人看见刑部着火的时候李将军就在事发地点。”
仅凭一个人的口供;就将一名副将给抓了。而且,还是个王爷的副将。
段溪桥嘴角扬起的弧度深了几分。
“哦?刑部这案子……前些日子陛下不是发了话;归大理寺管了么?”他意味深长地望了眼都察院的方向,“我怎么不知道,这种案子也要都察院的人来插手了?”
都察院素来是主掌监察与弹劾的。插手这种案子;的确是逾矩了。
楚里答道:“小的不知。不过听说这次带走李将军的,是佥都御使。”
“佥都御使?这倒是有趣了。堂堂四品大员,休沐的时候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没事乱跑什么。”段溪桥侧眸看向傅倾饶,“你觉得如今先去都察院的好,还是去李家?”
傅倾饶想了下,“都察院刚将人带走,必然看得极严。与其这个时候去找不痛快,倒不如先去李家看看情形如何,再做打算。”
“我也正有此意。”段溪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备好马车后,段溪桥吩咐了车夫目的地,便往车内侧着躺了下去,对刚钻进马车的傅倾饶说道:“等会儿快到了的时候唤醒我。”
“大人好像极其困乏?”
“唔,一宿没睡。”
“啊?”
段溪桥微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声音已经模糊起来,“平王和我怕你出事,一直在旁边看着,看你要醒了才走了的。得亏了没出状况,不然,可有的受了。”
“……哦,那你睡吧。”
李老将军年轻时常年征战在外,受伤无数,落下了一身的病。如今年纪大了,便休养在家,平日里没事时侍弄花草养养鱼虾,倒也惬意。
傅倾饶和段溪桥刚下马车,便看到家丁抬了十几个破碎的花盆从边门往外走。有的碎片上面,还沾着湿软的泥土与残落的枝叶。
段溪桥啧啧说道:“辛辛苦苦养起来的花都给砸了……看来李老将军这次相当生气。你我二人等下言行都要谨慎些,可千万别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傅倾饶十分赞同,沉痛地点了点头。
“其实没什么要紧的。只要李家伯母在家,便无需太过担忧。”
温和的声音传来,傅倾饶猛地转过头,朝来人唤道:“秦大人。”声音中不自觉就带了两分惊喜。
在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