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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被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出,萧姨娘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胜利在握的神情。掀唇轻吐,“平妻!给三媒六聘的娶进门,与你平起平坐!”
九雅吓了一跳,“平妻?这在大夏是违法的,难道姨娘想相公去坐牢?”
“为了誉儿,难道候爷不可以去禀了皇上,让皇上法外开恩?”萧姨娘将目光移向安平候。
安平候却依然望着九雅,似乎一定要看出她对此事的真正看法。得不到他的明确答复,萧姨娘气得牙痒痒地。
被人一直这么注视着,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九雅认真的想了想,慢吞吞道:“相公把若琴姑娘糟蹋了,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其实当初我还未嫁来候府的时候,家里就曾为我议过亲,是候府的人硬拿着太子的指令到我家里把我强娶来。但是事已至此,我自然也不会去怨太子,反正我也当不好一个好妻子,为了不让候爷麻烦,干脆让相公把我休了,若琴姑娘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变成相公的正妻。”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笑,“说句老实话,我是个比较喜欢按规矩办事的人,最不赞成一个男人有两个妻子,幸好大夏律法把这管治得很严,不会让那些本来是妾室的人异想天开想翻身成正室,自然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争斗。这么个办法,不知姨娘觉得怎么样?”
九雅再次提起太子指令,萧姨娘才忽然忆起事情还有这么一茬,本想立即就答应休她的事,也只好顿住。然而九雅后面说的那句话,却如生生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一样还难受,这明讥暗讽的,分明是在说自己在异想天开。她肚子里的气是九曲十八弯,一下就给卡在了那里,半天出声不得。
若琴听九雅此言,心下是暗喜,想不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识趣,也份外的蠢,居然自动请休书,姑母正巴不得,应该会马上答应。但是她朝萧姨娘望过去,却见她脸色发绿,一句话都不说,她只觉奇怪又焦急,怎么就不答应呢?
而一直盯着九雅的安平候忽然发话了,“誉儿媳妇这个提议不错,皇上日理万机,岂能管这些动不动就让人娶平妻的小事?何况这也于理法不合。若是她自动请休,愿意日后青灯古佛,相信宋庭达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太子也不会有什么话说。可以说誉儿媳妇相当的通情达理,为了誉儿,宁愿毁了自己,这种节操实乃罕见,我是深表敬佩。”
见候爷都答应了,萧若琴更是喜上眉梢,连哭都忘记了,只眉眼暗含得意地望着九雅。一时间,只觉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小女子好可怜,被休,下场往往会很惨,一生就准备去庙堂吧。
萧姨娘犹豫着,太子当初下令娶来宋家的女儿,好像是怕齐王娶起走吧,现在宋九雅已经嫁过人,齐王还会娶她吗?应该不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未尝不可以按她所说的提议去行。只是这宋氏嘴巴恁恶毒,到末了都还要骂自己一通,还无法找出她的话柄回骂过去,真正是气闷得不行。
九雅听候爷如此说,竟是不恼,还一脸谦虚道:“谢爹夸赞,媳妇就是这么个实心眼专替他人着想的人,所以到哪里都很招实心眼儿的人喜欢。若时此事能成全相公,媳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番心迹的表达,不知道别人什么感受,反正九雅自己是快要吐出来了。
安平候看着她的神色变幻莫测,冷峻而又幽深,看来谁都很难从他的眼神出揣测出任何一点心意来。
就在九雅把话说完之际,老夫人已经带着春梅过来了。春梅一看见萧姨娘和九雅都在,当即就吓得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虽然身上疼痛无比,却不敢表露一分出来,怕是会让人的火气雪上加霜。
“誉儿媳妇,看你教的好丫头,今天都做了什么好事?”老夫人进门就沉声道。
九雅正在自己犯吐,猛然出现的春梅和老夫人让她又回过了神,她莫名其妙道:“奶奶,春梅今天又做了什么好事?”
“让这贱婢自己说!”老夫人喝道。
春梅缩着身子,颤着声音道:“少奶奶今天本是让奴婢扶着姑爷回去,可是姑爷说还要陪世子和二爷一会,叫奴婢先走。于是奴婢就准备回淳华院,谁知才走到半路上,就冲出一个醉熏熏的人,强拉着奴婢往梅香院去,结果,奴婢就被人……被人……”
为了表达她的无辜和委屈,她是一副强忍着哭却又不敢哭的样子,楚楚可怜。
萧姨娘一挑眉,“这府里头哪来那么个醉熏熏的人,还敢强拉丫头干这等苟且之事?快说,这人是谁?”
春梅憋屈得要死,死咬着牙,连那个人的名字提都不愿提,那个恶棍,是毁了她梦想的人,如果能重来,她宁愿没有去过那间屋子,那么她还是清白,与姑爷之间也不会隔了那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不说,九雅却是要问,柔声道:“春梅,这人是谁,你告诉我,平素你在我身边最得力,出了这等事,我自然会为你讨个公道,不会让你白白被人侮辱了。”
听她如此劝说,春梅更是泪如雨下,不是悔恨,而哭自己的一段痴心就此成了东流水。
老夫人这时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萧姨娘,咳了一声道:“这个人,恐怕我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
萧姨娘心里一紧,“是谁?”
“是长亭。”老夫人轻吐出口。
萧姨娘一呆,“怎么会是他?他不是除了他媳妇都不近女色的么?”
这种话灌进春梅的耳朵里,只觉是个天大的讽刺,不近女色?那淫魔当时在耳边所说的话还言犹在耳,那是不近女色的话么?那精力充沛得,只差把自己吃进去,世间岂有这种不近女色的人?
九雅这下是真的吃惊了,失声道:“二哥?二哥怎会是这种人?不像啊。”
安平候也动了容,“长亭?他也干这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不相信,可这也是事实,罢罢罢,他这么多年来屋里也没个丫头,若他是看得来这丫头,誉儿媳妇,奶奶求个情,就把这丫头赏到长亭屋里吧。这几年长亭媳妇也无所出,说不定这丫头福气大,一来就能让长亭屋里添个人丁呢?”
春梅脸色煞白,九雅却是无奈,蹲下身来,轻言细语劝说她,“既然事已发生,春梅,就认命吧。反正女人总免不了要嫁人,现在还是去二爷的屋里,二爷是个长情的人,话也不多。二奶奶人也很好,不会亏待了你,回头你就收拾了东西,叫人送你过去。”
春梅低垂着头,心里却有种有苦说不出莫大痛苦。
老夫人早看见若琴在那边了,还不知道那桩事处理得怎么样。忙问道:“我刚才叫人去淳华院,怎么说誉儿把若琴糟蹋了,有这么回事么?”
萧姨娘对傅长亭屋里多个通房丫头的事自不会有什么意见,抿了抿嘴,说道:“自然是有这么回事,誉儿酒醉,一时把持不住,就……”
她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急问道:“既然是事实,那准备怎么处理?”
萧姨娘回道:“妾身本来是想让誉儿娶了若琴为平妻,但是誉儿媳妇说怕麻烦候爷,说都是她的错,她愿意请休成全誉儿,从此长伴青灯古佛。”
老夫人一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此时已一脸平静的九雅,这丫头有这么好说话?莫不是有什么诡计吧?
听到他们一番言论,已经快要崩溃的春梅忽然眼神怨毒地看向若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少奶奶没回净房,反而让这个女人钻了进去?自己明明给姑爷说了别的地方,他为什么还是回去了?这里面莫不是这个女人搞了什么鬼?
就在她念想之际,三夫人和明瑶姑妈也闻讯赶了来,他们一听才刚所发生的事,都是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同时三夫人心里叹息,只说这萧姨娘果然厉害,现在不仅把侄女塞到了誉儿屋里,还成了正妻,把个好端端的宋九雅给赶去守庙了,真是好手段啊。只觉自己心还不够狠,没她如此敢下猛手。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个明确的结果,老夫人就准备说散了,然而这时外面忽然又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正是熊妈妈,她还未进门就大呼道:“老夫人,姨娘,不好了,大家都把人弄错了,弄错了……”
正准备出门的明瑶姑妈仿佛听出又有大事发生的前奏,忙扶住熊妈妈问道:“熊妈妈好生说,什么人弄错了?”
熊妈妈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道:“才刚姨娘和若琴姑娘走后,奴婢准备去给少爷把被子捂紧,看他头发凌乱,就想给他扒开一些,结果,那人居然不是少爷,差点没把奴婢的魂给吓掉。”
“什么?不是誉儿?”萧姨娘第一个就跳了起来,大喝道:“熊妈妈,这个时候可不能为了维护你们少爷少奶奶就随便乱说话,这可不是儿戏。”
若琴和老夫人也同时变了色,九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别人看不到,却是叫一直盯着她的安平候看了个一清二楚。
熊妈妈摆着手,“姨娘,奴婢不敢随便乱说话,那个,真的不是少爷,不信您去看。”
老夫人急声道:“如果不是誉儿,那是谁?”
熊妈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惨白的若琴一眼,小声道:“是老夫人身边人陈妈的儿子赵三,老夫人若是不信,请马上过去看。”
老夫人两腿一软,如果不是候爷身边的刘百年手快扶住,就差点倒了下去。而陈妈听到此消息,简直觉得如五雷轰顶,颤抖着身子,语不成句道:“熊妈妈,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熊妈妈一脸认真,“奴婢说得再多也无用,主子只管移步过去就是。”
如此乌龙的事,怎么能叫人不过去亲眼目睹?
于是一众人顾不得已是鸡叫时分,再次又匆匆移步淳华院净房,安平候却是不愿再理此事,门一关,睡了。
此一行当中,最兴奋的是明瑶姑妈,最幸灾乐祸心里找到了平衡点的是春梅。
而最心惊胆颤的是若琴,如果,她真的睡错了人,那么结果会是怎样?贞洁已毁,嫁给一个奴才的儿子吗?家里人会怎么样想?像刚才宋九雅说的那样出家吗?可是自己还这样年轻,怎么能甘心就此孤老?
众人急急从淳华院门口赶到净房,那里已经照了灯,门口也有丫头婆子守着,见众人来,立即就开了门。
萧姨娘几乎连气都不敢喘,径直走到之前抓奸的那张软榻前。结果,明灯之下,那是一张醉得通红而丑陋的脸,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淫靡气味。此时,他睡得死沉,四仰八叉,果然没错,是陈妈的儿子赵三!
陈妈气急败坏地过去猛拍,“赵三,赵三,快醒醒……快醒醒……”
若琴当场就坐在了地上。
萧姨娘暴跳如雷,然而她却压住快要炸出胸肺的怒气,冷笑道:“熊妈妈,是不是誉儿怕担责躲起来了,现在把赵三过来,就想搪塞我们吗?”
熊妈妈一脸惊慌,连声道:“姨娘,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您也知道,少爷一般到了时辰就要睡觉的,他若是做了,哪里还有力气去躲去藏?”
老夫人满身都在打着哆嗦,“那你家少爷呢?现在在哪里?”
熊妈妈也是一脸奇怪,“我们刚才派人找了,根本就没看到少爷的踪影,也不知少爷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偌大个人,难道还会凭空消失?”萧姨娘深呼吸了两口气,再次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