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葛金郎咬了一下牙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说着目光遂向一边扫了一下道:“我想与你换一样新鲜的玩艺儿玩玩,我们轻松地一决胜负生死,却是比一刀一剑的有意思得多,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说清楚一点。”花蕾冷冷地说着,一时间,她想到了女儿的出走,决计要在这一阵对搏里,立取对方性命。
葛金郎显然不知对方心意,手指着远处那个绳索说道:“你可愿与我在绳索上较量几手轻功?”
花蕾点了点头笑道:“我早已说过,一切奉陪,只是这轻功如何比法,却要你先说清楚。”
葛金郎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胸脯道:“我身上有几件暗器,想要与你交换一下手法,我们就在这座绳架子上,各展身法,不胜不休如何?”
花蕾冷笑了一声道:“这样很好。”
葛金郎指着一边的一个架子,说道:“那架子上有各种暗器,你可以随意挑选备用。”
他说完话后,一面把身子那领披风脱了下来,露出了他猿臂蜂腰的健美身材,花蕾见他对自己竟然不放在心上,也就不敢对他太存轻视之心!
当下冷冷一笑,说道:“不劳挂心!请!”
“好!”葛金郎一声怒叱,身形如同一只大鹤般地腾了起来,待临到了那绳架上空,蓦地向下一翻,直坠下来。
但见他双手平分,就像是一只白骛般地栖在了绳架一端,看来身形是极其轻灵。花蕾看到此,心知这葛金郎在这一方面,有着极深的造诣,他是安心想以其轻灵的身法来取胜自己。
花蕾心中定了主意,一提丹田之气,足下加劲,一连三个起落,如同燕子似地,纵到了绳架之上。
她身形轻灵已极,动作极快,差不多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她是怎么上去的,一时交相对视,俱是惊奇不止。
这时候二人都已经上了绳架,花蕾自一上身之后,身形是丝毫也不停留,只见她倏起倏落,如同星丸跳掷般地在这两座绳架上纵着身子。
葛金郎却也并不迟疑地在上面活动着身子,只是他活动的方向,却和花蕾是相反的。
一时间二人已踏遍了一周,就在二人过肩擦背飞驰而过的一刹那,忽听得葛金郎口中叱了一声道:“打!”就见他身形倏地向后一仰,右足向前一跨,“跨虎登山”,用足尖勾在了一根绳索之上,全身向后仰视着。
就这样,随着他手腕向外一翻,“哧哧”两股尖风,自他掌中飞出了两口薄叶飞刀。
两口飞刀一出手,并排而驰,刀身上却闪着雪也似白的光芒,一闪而至,直往花蕾两处肩窝上奔来。
花蕾见状心中吃了一惊,她本以为对方手上,不过是些普通的暗器,却不知竟是这种狠毒的飞刀。
只见这种刀子,长有八寸左右,薄如纸片,光华闪闪,十分耀目,在刀柄上各有两条半指粗细的刀衣,色作鲜红,看来极为刺眼。
葛金郎这种仰身掷刀的方法,堪称是一绝,容到花蕾感觉出来的时候,这两口刀已临身前,她吟哼了一声道:“好!”
当下就见她猛地向下一卸肩,双手由下而上,反着向二刀的刀柄上捏去。
她这种接拿暗器的手法,果然是别具一格,双手后捏,各自拿提在了二刀的刀衣之上。
可就在这时,就见葛金郎身形霍地一个后倒之势,身形更下沉了一些,变成了“卧看巧云”之势。
同时之间,“哧”的一股尖风,他竟左腕外翻,又掷出了第三口飞刀。
这第三口飞刀来势极猛,一闪即至,却是直取花蕾心窝。好个紫蝶仙,果不愧是名家身手,在这种情形之下,任何人都以为她无法避开了。
可是她却有独到的功夫,只见她全身向前一跄,整个身子猛然向下一坐,全身都坐了下来,借力在一根绳索之上,那口刀擦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
葛金郎见一连三刀都没有掷中她,心中不禁有些吃惊,倏地纵身直向另一个绳架上落去。
花蕾一声冷笑,高叱了声:“少当家的,你慢走一步,原物奉还。”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已蓦地腾了起来,看来是居高临下。
可是她手中那两口刀,并没有立刻掷出去,直到身子下坠到了绳架的另一端。她再次纵起的刹那,两口刀子才上下成一列地直向葛金郎飞去。
飞刀出手之后,她身子绝不少缓须臾,竟以“海燕掠波”的绝技,直向葛金郎背后猛扑了过去。
葛金郎暗器被人家接去,已经够丢人的,现在人家竟原物回敬,这实在是侮辱。
他冷笑了一声,双臂一振,身形拔起,竟以“鸳鸯腿”叮当的一声,把这一双飞刀踢落在地,身形巧快,确实也令人钦佩。
可是,如此一耽误,花蕾已扑到了近前,这妇人一向是嫉恶如仇的性格,睚眦必报。
由于葛金郎的狂傲无礼,以及自己女儿的种种行为,她把这个葛金郎,早已恨到了极点,真恨不能当时即制其于死地!
这时她来到了葛金郎近前,如何能手下留情?
只见她双掌齐开,鹰爪似地直向金郎前胸抓去。
葛金郎身形方坠,见状心中一动,他身子向右一偏。可是却觉得身外有一种无形的潜力,硬硬地拘束着自己,这才令他大吃一惊。
他本来对花蕾,多少还存了些轻视之心,以为她一个妇人,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可是此刻看来,他的轻视之心,竟是一点也没有了。由她掌力上判来,他断定这个妇人必然练有“混元一气”的内家功夫。
照说这种掌力,只是功力运足,对方必然无法突破逃身,怪在花蕾仓促运功,未免力不从心,葛金郎又当情急之下,竟以“双撞掌”,猛地向右边一击,全力攻同一掌,跟着跃身而出!
他是再也不敢停留了,身形纵出,急向一边扑去,可是花蕾是如何也不让他逃开手下。
就听得她一声怒吼道:“畜生,你想跑么?”
她嘴里这么叫着,竟以“捻指”之力,“哧哧”地发出了两枚制线。
这一双金钱镖发出了两股尖啸之声,一奔“灵台”,一奔“志堂”,直向葛金郎背后打去。
葛金郎足下一踹悬索,用“浪赶船”的身法,向前纵出了丈许以外,倏地“惺蟒翻身”,中食二指合骈着,一连二指,只听得“叮叮”两声,两枚金钱镖遂为其点落在地。
然而花蕾发镖其实并非意在伤敌,她只是借以拖延对方的身法而已。
关于这一点,葛金郎也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在点落对方金钱镖之后,身形决不敢丝毫停留,马上拔了起来,而花蕾却正好自后扑身而上。
一起一落,只在毫厘之间,葛金郎连番遇险,心中不禁大怒,在父亲、师兄以及各弟子面前,他的脸可是丢大了。
就在他身形腾起的刹那,他已和对方存下了绝不两全的心意。
只见他右手倏地把上衣前襟拉了开来,现出了他藏在中衣内的一层细皮衣。
他是安心要以自己剩下的十口飞刀,和对方一块雌雄,身形纵出绝不少停,倏起倏落地直向另一个架子上飞扑了过去。
花蕾如厉鬼扑身似地跟着他纵到了第二个架子上,葛金郎却有意把足步放慢,容花蕾已扑到了背后的刹那之间,这位上丸天宫的少东主,忽然冷笑了一声,只见他右肩霍地向下一沉,用“甩手”的功夫,“唰”地掷出了一口飞刀。
这口飞刀,直奔花蕾面门上飞来,却为花蕾晃身让过,可是葛金郎焉能就此甘心?
忽地他向斜面一倒,整个身子,看来像是直坠了下去,可是他却借着一只足尖,暗中勾住了一道绳索,猛地向上一弹,他的人就像是一只大鸟似地倏地飞跃了起来,正迎着了花蕾的来势。
花蕾掌心里也早就扣好了一掌金钱,这时顺手向处一翻,叱了声:“打!”
可是那葛金郎却远比她更厉害,随着他这翻起的势子,竟由他双手及口齿间,一共发出了三口飞刀。
这三口飞刀是成品字形打出去的,一奔咽喉,两奔双肘,一闪而至。
因为二人的距离太近了,所以双方的暗器都是间不容发。
葛金郎一心打人,却没想到会被人打,而对方又是极厉害的满天花雨打法,眼看着大片金星光雨,没头带脸地朝着自己一拥而来,他不禁一时慌了手脚。
这时候,任他再快的身手也难以躲开了,身子又在半空未落之际,这迎面而来的金钱,少说也在二三十枚之多,再想从容躲开,可真是万难了。
就在这不容发的刹那之间,忽然一股侧面疾风,直劈了过来。
这股风力简直是太怪了;而且力道绝猛,它像是专奔着花蕾那一掌金钱,竟会忽然地向一边一闪,全数错开了二尺以外。就是如此,葛金郎也不能幸免。
他为一枚金钱正正地打在了足踝之上,这枚金钱就像是小刀子一般地,扎穿了他的鹿皮快靴,而深深没入了他的肉里。
他口中“噢”了一声,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差一点儿闪下了架子。
事情是双方面的,花蕾虽打出了一掌金钱,却也未曾料到对方有此一着。
由于距离太近,这三口飞刀几乎是闻声即至,这个时候要是想闪躲,至多只可以逃开最上的一口;而奔两侧的一双,却是无法。若是上腾,奔两侧的或可躲过;可是奔上方的那一口,却是万万不行。
以紫蝶仙花蕾的身份,要是今天真败在葛金郎这个小辈的手上,那可是一生威名,顿付流水了。
花蕾到了这个时候,只得把数十年来浸淫的内家功力霍地提起,用“劈空掌”力向外劈出!
就在她“小天灯火”的劈空功力,方一击出的刹那,足下那座索架发出了一阵密响并大大地摇动了一下,幸而没有塌下去。
她双掌上发出的功力,使得这三口刀的刀锋,一齐向左面一偏,偏开了约有一尺许,竟是擦着她的两侧和颈项,“哧”地滑了过去。
花蕾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可是她眼角同时注意到了对方。
在她以为,对方除非也像是具有自己这种“小天灯火”的功力,才能逃开了自己这一掌金钱镖;否则他在自己这种“满天花雨”的打法之下,要想逃开,或是再想逃得活命,那实在是万难了。
可是她目光望时,也正是那所有的金钱一齐向左面偏动的同时。
花蕾不禁大吃了一惊,暗忖道:“莫非这个小辈,还真有这种功夫么?”
再一注视,却见葛金郎一副惊恐吓慌之态,万万不像是他所发,同时也看见了他足踝负伤。
紫蝶仙花蕾身形前点,跃出七八尺之外,她猛地偏头向架下望去,倒要看看是哪一个奇人,竟有这种惊人凌空掌力,破了自己的暗器。
可是目光望去,不见一人面现异色,仅仅看见那坐在兽皮之上的葛鹰,正伸出一只留有长长指甲的手,在捋着他唇下的长须。
花蕾自是一目了然,不成疑问的。这老儿,定是怕自己伤了他的儿子,所以假借摸须;而暗中发出了混元凌虚的劈空掌力。
说起来这种举动,固是有欠光明;可是鬼面神君和他既是父子,“舐犊情深”,人之常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花蕾心中这一口气,却也发不出来,可是因而她更恨上了那葛金郎。
她唯恐他借着一点伤势,向自己认了输,那么自己就没有理由再下手伤他了。
所以她口内一声不哼地,忽地一扭蛮腰,身子侧腾了起来,用“飞鹰搏兔”的身法,直向葛金郎踉跄的身形扑了下去。
这妇人心也是真狠,她是一心要取这葛金郎的性命,所以下手全是最厉害的功夫。
容得她身形向下一落,正好是在葛金郎身侧,她冷笑了一声,一挥双掌,竟以“金插手”直向葛金郎肺、肋之间插了下去。
葛金郎负伤之下,惊魂未定,如何再能逃开这种厉害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