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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是十天过去了。
此时此刻,钟元的元神,已经能够和昊天宝鉴的灵性做一些简单的交流。那种感觉,就好像昊天宝鉴是他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一般。
这时候,钟元觉得祭练的已经差不多了。当下,与其几经沟通之后,钟元开始尝试着以寻常的控宝之法,将昊天宝鉴收取入自己的体内。
结果,非常之顺利,昊天宝鉴即刻化作一道青、金、红三色的流光,冲入了他的体内。不过,这昊天宝鉴一行入体,钟元却是感受到,自己的血肉精气,不停的往昊天宝鉴之中流逝而去。感受的这个,钟元却是苦笑不已。
他的第二元神,不停的被法宝“吞吃”着法力,而本体,却是要被不停的“吞吃”血肉,没有一个能够安生的享用的。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谁让自己掌控的都不是寻常的宝物呢!
钟元正要任由自己的血肉精气这般流逝下去之时,骤然间,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自己祭练这昊天宝鉴,却是与寻常的法宝不同,将来会化作自己的身外化身,是有着沟通能力的。当下,意念探去,与其商量了起来。
昊天宝鉴在经过钟元的一番“解说”之后,却是明了了这般主动吸收钟元的血肉精气不好,故而,却是一个震动之后,将这种吸取给截断了,一点儿也不再吸收。对此,钟元自然是大为高兴。不过,他也明白,昊天宝鉴要化作身外化身,的确是需要他的血肉精气来不停的供养的,所以,他却是决定,等自己的血气完全的恢复了之后,每日对其进行一部分的供养。
当然,这是在不太多折损其战力的情况下。
昊天宝鉴祭练到这种地步儿,钟元纵然不能说是对其如臂使指,却也差不了多少。
当下,钟元服用了一些红木岭秘传的滋养肉身的灵药,开始闭关,对自己的肉身进行恢复。半个月后,钟元感觉自己不仅恢复到了往昔的巅峰,而且,隐隐然间,还有进步之后,立时间决定,开始祭练九疑鼎。
为防万一,钟元先将昊天宝鉴放出,悬在自己的头顶,而后,方才将九疑鼎挪移至自己的身前,展动幽冥血手,将那鼎盖儿给掀将起来。
本来,祭练是无需如此的,不过,钟元却是知道,这九疑鼎之中,有一枚先天一气元胎,乃是九疑鼎的枢机,有着他的存在,九疑鼎的祭练肯定会艰难无比。所以,他却是想要将先天一气元胎先行取出,将鼎身祭练成功之后,然后,让鼎身成就的分身,再慢慢的炼化于它。
鼎盖一起,立时间,无量数的金星红丝如飚轮电旋,冲将而出。见得如此,钟元赶忙控制昊天宝鉴的清辉洒下。说也奇怪,那般汹涌爆裂的力量,在这清辉之下,没做任何的反抗,便齐齐收将了回去。
对此,钟元也只能说是造化玄妙,一物克一物了!
目光朝着鼎中投去,尽是灰蒙蒙一片,仿若混沌之初一般,以钟元的目力,也看之不透,中央之处绞出一个微弱地云璇,其中有一颗鸡卵大小地圆珠,通体青白二色,在那里载浮载沉,滴溜溜的旋转。钟元大力的催发昊天宝鉴之光,压制着九疑鼎可能出现的一切反应,而后,以九天元阳尺的紫气演化为一只大手,将其抓摄了出来。
这时,他却是不敢用幽冥血手,生怕九疑鼎这破魔之宝受了震动,衍生出什么可怕的变化出来。
先天一气元胎,确然不凡!乍看之下,只是带有青白微光,混混沌沌,并不十分透明的一粒鸡蛋形大小圆珠。但反复定睛注视,那珠子之内却是别有玄妙。
如若顺立,青白二光立时分开,青光上升,白光下降,再隔一会,上段便现出无数日月星辰、风云雷雨的天象,下半截便现出山川湖海、飞潜动植之形。而倒立之后,一切尽皆倾覆,复转为混沌。
小小一颗珠子,却好似涵盖了大千世界。
不过现在,钟元却是没有功夫探究这先天一气元胎的玄妙,看过之后,立时将其收起,开始用以兵祭身诀,开始祭练九疑鼎的鼎身。
一回生,二回熟!仅仅十日,钟元便将九嶷鼎成功的收入了自己的体内,行动,再不受任何的影响。
第226章 钟元紫云道秘辛
迎仙岛。
此岛乃南海之中,方圆数千里唯一的一座孤岛。举目四望,平波万里,一望无涯。
不过,此岛乃是南海有名的仙阙紫云宫的门户所在,所以,虽是孤岛,却也非常有名。远的不说,起码在整个南海海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迎仙岛的正中央,有一座延光亭,造型别致,杂糅凡尘之富贵堂皇与仙家之飘逸出尘于一体,任谁看过一眼,都绝不会忘记。延光亭通体以玉石琉璃铸就,十二种流彩大放光明,亮丽非常。
这一日,太阳刚刚升起,突兀的,延光亭中,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其身材高大,面目也算英俊,只不过,两只狭长的眼睛,却是让其看起来多了几分邪气。
此人名叫吴藩,乃是紫云宫中的弟子兼侍者。今日,却是轮到他值守延光亭。
此时,恰值太阳初生,万点金鳞洒碧波,飞鱼穿波,海鸥点水,伴着那阵阵轻涛,却是一副妙景。不过,吴藩这种常年观看之人,对此景早就不稀罕了。他的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着,瞅着岛上遍地都是的瑶草琪花。
就在这时,吴藩突然发现,一点血光自远方海天相接之处突兀的出现,而后,迅速无比的朝着这边铺展而来。
那血光,却是一道晶虹。在海面之上铺展,所过之处,无量海水在其下凝结,与之交接,形成一根根的圆形晶柱,上面还有诸般花草、灵禽、神兽等等纹饰,乍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座横跨大海碧波的一座晶桥一般。
这晶桥,一直延伸到迎仙岛的一侧。
随之,仅仅片刻,吴藩便见得,一个傲然而立的身影,随着晶桥不停的缩短,朝着迎仙岛飞速的接近着。
见得这般的场面,吴藩哪里敢怠慢,即刻间,飞身而起,往晶桥连接的那一侧遁去。
晶桥消失,那身影踏上迎仙岛之时,吴藩恰自感到,立时间,恭敬无比的行了一礼,而后道,“晚辈紫云宫弟子吴藩,拜见前辈,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这人淡然一笑,道,“本座乃红木岭掌教钟元,此来南海,专为拜访紫云宫三位宫主,商谈一些事情,你且去通报吧!”
“晚辈这便去通报,钟教主还请随我来,在延光亭稍待!”吴藩一个法诀掐出,延光亭上,立时间一道十二色琉璃长虹倾洒而下,宛如拱桥一般,来到两人之前。
吴藩于前引路,钟元在后,双手背负,不慌不忙,拾级而上。
此乃是紫云宫迎客之最高礼节,若非红木岭的大名早就随着两次斗剑,在海外传播开来,吴藩知道的一清二楚,明白这乃是真真正正的仙家高人,以紫云宫素来的傲气,绝不会如此。
到得延光亭后,吴藩先为钟元沏了一杯好茶,而后方才告罪,掐动法诀,消失不见!
钟元何等眼力,眸中光芒一闪之间,便即看出,吴藩乃是遁入了地下。而这延光亭之下,便是通往海底紫云宫的通道所在。
“看来,这番法力算是没有白费!”钟元随意的品着香茗,心中暗道。
原来,钟元深知紫云宫中人大都有一种狗眼看人低的个性,所以,方才耗费法力,布置了先前那样的排场。为的就是防止这海外之人不熟知红木岭情况,受到那“小鬼儿”的刁难。现而今,取得眼前的效果,钟元很是满意。
不片刻,钟鸣、磬响,所立之地一侧,突然五色烟霞大放,吴藩的身影再度现出。
“钟教主且稍待一下,我家宫主为了迎接,正在吩咐门下施法,将这入宫的千里神砂道缩减为百丈!”
“嗯!”钟元很明白,在紫云宫,越是谦虚,越是会被人看不起,故而,却是卯足了劲儿,要显出自家一方大教之主的傲气来。
刹那之间,五色烟霞再起,吴藩赶忙道,“钟教主请随我来!”
钟元跟在吴藩身后,一步跨越了进去。
这通道,足有十丈许阔,五色晶莹,光华灿烂,明明是在笔直的向下,但钟元走在其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之感,和平地别无二致。
百丈通道,须臾即完,踏出身砂通道,钟元却是见得,男男女女近百人簇拥着五名妙龄女子和一名男子在那儿迎接。有的持灯,有的持花,有的持团扇,有的持华盖,……那副架势,和人间帝王差相仿佛。
钟元一至,那五名女子之中,最为年长的一位走上前来,郑重无比的行了一个道家礼节,道,“钟教主远来,本宫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
“初凤宫主这话就过了,若说失礼,本座未曾派人送上拜帖,冒昧来访,才是失礼。初凤宫主不予计较,还大礼相迎,实无过处,再如此说,本座却是无颜再入紫云宫了!”
初凤淡淡一笑,道,“既如此,本宫也就不客套了。钟教主第一次来我紫云宫,想必,对我宫中之人还不甚熟悉,就由我介绍一二吧!”
说着,初凤向钟元介绍了二凤、三凤、慧珠、金须奴、冬秀等几个首脑人物。
一一见礼之后,初凤便引领着钟元朝宫中走去。一路之上,两旁森列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叶,郁郁森森。时有玄鹤丹羽,朱雀金莺,上下飞鸣,往来翔止。阵阵清风过处,枝叶随风轻摇,发出一片金玉交鸣之声。与那为数众多的仙禽鸣声相和,如闻细乐清音,笙簧迭奏,娱耳非常。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十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离。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问。也不知是人工砌就,还是天然生成,俱都是岩谷幽秀,洞穴玲珑。有的堆霞凝紫,古意苍茫;有地横黛笼烟,山容浩渺。山角岩隙,不是芝兰丛生,因风飘拂;便是香草薛荔,苔痕绣合。再细看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药,竞彩争妍,灿若云锦。越显得瑰奇富丽,仙景非常,气象万千,目难穷尽。迄今为止,这乃是钟元所亲身体验到的第一座真正的仙家宫阙。看着这般气象,心下也禁不住暗自里感叹,“不愧是能够于末法之劫中庇护修士的仙家妙境,的确是不同寻常!”
一路之上,初凤为钟元述说着宫中的各处景致,见得钟元面色淡然、平静,却也在心中暗道,“不愧中土大教之主,比之寻常散仙,就是要强出甚多!”
没多久,钟元便被引入了一道金色门户之中。入门十余步,迎面便是一座巨大无比的晶屏,宝络珠缨,五色变幻,光彩迷离,耀眼生辉。晶屏之后,却是一间十亩大小的敞厅,黄玉为顶,无柱无梁,那地面是一整块地水晶铺成,下面是水。每隔五步。更嵌着一粒径寸的夜光珠,将地底千奇百怪水族贝介,照得纤微毕现,越显奇观。
大厅之中,设着十多个羊脂白玉铸就的几案,上面摆放着各色鲜果,美酒佳肴。
“钟教主,请吧!”
初凤伸出玉臂,一个延揽,钟元自也不会客气,径自在左侧的第一个几案处坐下。
众人皆坐定之后,初凤也不急着问钟元来意,先是闲聊起了海外风物。她不着急,钟元自然就更不着急。虽然,此生的钟元并未去过多少地方,但是,记忆之中,各处胜景却是多不胜数,夸耀起来,远胜紫云宫诸人多多。
足足小半个时辰过去,饮宴完毕,原有之物尽皆撤去,换上了香茶,初凤方才开口问道,“钟教主,听吾门下弟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