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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涛一手拉住岳小飞,一手拉住甘霖道:“岳公子,老甘,咱们到观光隧道去!”
杨凤堂两眼眨了几眼道:“丁徒儿,你长了几对眼睛?”
丁涛不知杨凤堂此话用意,愣了愣道:“师父,弟子当然只有一对眼睛。”
杨凤堂道:“既然只有一对眼睛,还是别去的好。”
“为什么?”
“小心你那一对眼睛瞎掉!”
丁涛连忙双膝跪倒道:“师父开恩,就让弟子去这一次,弟子的眼睛保证不会瞎。如果你老人家不信,弟子回来以后您可以验!”
杨凤堂哼了一声道:“验什么验,老朽也不是眼科大夫!”
刘继德已知杨凤堂收了丁涛为徒,连忙劝解道:“凤堂兄就准他去这—次吧,逢场作戏,算不了什么,那地方连老朽也去过,你还不是照样也去参观过。”
杨凤堂扳起面孔道:“谁说老朽去过,老朽读圣贤之书,难道不懂得非礼勿视?”
刘继德道:“你若没看过,怎知道看过后会瞎眼睛?”
杨凤堂顿时胀了红脸,哼了一声道:“好吧,随他们的便!”
刘继德道:“你们三位去吧,不过好戏不能多看,看多了晚上睡觉会头痛。”
很快便接近观光隧道。
岳小飞老远就止住脚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二位去吧!”
丁诗又—把拉住岳小飞道:“公子上次没看,这次一定要看,
这样好的东西不看,你会终生遗憾。”
岳小飞甩开手道:“别拉着,那是限年纪的,我的年龄还不到。”
甘霜拍了一下丁涛肩膀道:“公子不去就别强拉了,咱们看咱们的。”
丁涛只好咧嘴笑下笑道:“那么公子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很快回来。”
来到隧道边,一名红衣少女守在那里。
丁涛和甘霜都认得出,这红衣少女正是和上次那位被称做老掌柜的黑衣老人一起出现过的,也正是观光隧道的女管事。
丁涛上前几步,拱了拱手道:“姑娘。还记得我们两个吗?”
红衣少女掩住樱口一笑道:“才不过隔了半个多月,当然认识你们。”
丁涛道:“认识我们就好办。”
红衣少女反问道:“好办什么?你们既然已经闯过五关,为什么又回到这里?难道不知道天谷只能进不能出吗?”
丁涛道:“我们不是想出去,只希望再观光一次。”
红衣少女笑道:“对不起,每个人只能观光一次。”
丁涛道:“我们每个人再出五两银子,难道就不能再看看?为什么外人能看,自己人反而不能看?”
“给外人看,目的是把他引进来。引进来以后,就没有必要再看了。”
“这叫推完磨杀驴。”
“不管杀驴不杀驴,反正不能再看就是不能再看!”
“真不让看?”
“谁跟你开玩笑!”
丁涛指着身上的巡关腰牌道:“你看这是什么?”
红衣少女不屑的瞥下一眼道:“巡关是巡关,观光是观光,如果你们想假公济私,只要我们掌柜的向上面倒告一状,连你们副总镇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几句话果然说得丁涛有些胆怯起来,若因而连累了花副总镇,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但他却并不死心,嘻嘻笑了几声道:“姑娘,从认识到现在,还没请问你上姓芳名?”
红衣少女道:“我叫丁秀君,怎么样?”
丁涛两眼一眯道:“真巧得很,咱们是一家子呢!”
“什么?你也姓丁?”
“可不是,在下叫丁涛。姑娘,咱们认个干兄妹怎么样?”
丁秀君果然对丁涛变得亲切起来,浅笑盈盈的道:“丁大叔,你若真想再观光一次,最好找掌柜的商量,只要他答应就成了!”
丁涛道:“你们掌柜的姓什么叫什么?”
“我们掌柜的叫王梦来。”
“麻烦你把他请出来怎么样?”
“你们随我来!”
原来王梦来住在由外而入口的那一端。
丁涛和甘霖在经过隧道时,却情不自禁向两边谷壁察看,奇怪的是并未看到一处洞门, 上次那些观光洞穴都到那里去了呢?
来到隧道另一端, 丁秀君很快便把王梦来请了出来。
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袍,
王梦来倒是很客气,听过了丁秀君说明一切后,皱着的眉道:
“两位副使肯请原谅,这观光隧道只是供初入谷的人参观的,总坛早有规定,自己的人不得参观。”
丁涛咧嘴笑道:“这里也没外人,你就招待招待又有啥关系?”
王梦来颇感为难的道:“丁副使者也许不清楚,把观光隧道布置起来,至少要二、三十位姑娘,不是说看便可看的,另外,所有的机关发动一次,也耍耗去不少原料,老夫又拿什么理由向上面报销?”
丁涛涎着脸道:“我们情愿多出钱,还望掌柜的多帮忙!”
王梦来踌躇了半晌道:“这样好不好,观光洞穴只开一间。”
丁涛道:“只要有就好,最好是双人的,或者三人的,不过必须多给我们一点参观时间。”
王梦来道:“那当然可以,即便看上一个时辰也无所谓,不过这次是单为两位准备的,必须每人出二十两银子。”
丁涛在这方面最为慷慨,立即掏出四十两银票道:“钱多少是小事,咱姓丁的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掌柜的请收下!”
王梦来收下银票道:“丁姑娘马上去取火摺子来!”
丁涛忙道:“既然不限制时间,火招子要多拿几个来!”
不大一会儿, 丁秀君果然拿了一大把火摺来。
丁涛收下后,又分给甘霖几枝。
王梦来道:“老大要到里面布置了,你们两位就请在这里稍待。”
王梦来走后,丁秀君笑瞥了丁涛一眼道:“丁大叔,化四十两银子,只为看看没穿衣服的女人,值得吗?”
丁涛噘着嘴笑道:“当然值得。”
丁秀君道:“人家说穿衣服是为了美观,可见不穿衣服很难看,
偏偏你们男人花钱去找难看的看,真教人不懂!”
丁涛嘿嘿笑道:“男人多半都打这种贱毛病,如果你现在脱光了,我情愿再多出一倍银子。”
丁秀君顿时娇靥胀得血红,撇了撇嘴道:“你还好意思姓丁,什么一家子?听你说这种话,简直不像人!”
丁涛虽被骂了,却不能发脾气,只好干笑了几笑声道:“对不起,咱不过跟你开开玩笑,谁若脱你的衣服,你丁大叔就跟他拚了!”
这儿句话,竟又把丁秀君逗笑。接着哼了一声道:“姓丁的能出你这么个人,不知是烧了高香还是烧过牙粪,时间差不多了,要看就随我去看吧!”
进入隧道设多久,丁秀君就指着壁间一处石门道:“就在这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丁涛和甘霖因为火摺很多,一进洞门就燃了起来。
他们本以为一进去就是观光所在,岂知进去大约两三丈,竟然出现了三叉路,使得他们不知走那条路才对。
没奈何,只好随便找一条路走。
这条路居然是处无底洞,直到一根火摺燃完,仍未走到尽头。
丁涛喃喃骂道:“掌柜的这个老王八蛋,他竟耍起老子们了!”
为了省火,他们只好摸黑往前走。
岂抖洞内越走越黑,通道又弯弯曲曲,毫无规则,而且地上又凹凸不平,使得丁涛和甘霖两人,一路摔摔跌跌,连额角都碰了好几个大疤。
好不容易看到一线光明,只道观光处所到了,原来却是又转回方才的进口处。
丁涛真恨不得把王梦来找来报揍—顿。经过甘霖的拦阻,还是忍了。
直到三叉路口另走一条路,总算找到了目的地。
这是因为他们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果然,当他们燃起火摺时,左边正是一间石室。
这时,正有三名一丝不挂的少女,一坐、一跪、一卧在靠壁处摆好姿势。
她们都身材苗条,肤白似雪,玉腿修长,粉臂晶莹。
她们似乎都受过特殊训练,不但姿势能久久不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当然,也丝毫没有表情。
丁涛咧着嘴嘿嘿笑道:“刚才说话的不是你们吗?为什么现在又装死人又装哑巴?”
三名少女根本不闻不问。
丁涛见她们不理下睬,走近两步道:“再不开口,老子就要摸了!”
终于那跪着的少女道:“你若不怕倒霉只管动手!”
丁涛道:“老子不听这一套!”
他说着,果真探出手去,直摸那少女的前胸。
触手之下,对方没酥,他自己反而全身又酥又痒。
那少女抖子抖身子道:“你若再不缩手,就真的要倒霉了!”
丁涛岂会被她喝止,那只手却顺着酥胸,直向下滑去。
不用说,这时他的腰也向前勾了下去。
忽见那少女娇躯一纵,扬起玉腕,直向丁涛面颊上掴去。
“啪”的一声,只掴得丁涛身不由己向后摔了两步。
他暴怒之下,猛然向前扑去。
那知就在这时,地面忽然向下陷了下去,不但那三名少女不见,连丁涛也落下坑去。
甘霖站得较远,欲拉丁涛一把已来不及,当他持着火摺向陷下之处照去,丁涛已罩在一副铁网中,而那三名少女却已不知去向。那铁网离地面足有一丈多深,即便不罩铁网,丁涛也难以直上直下的跃上来。
只听丁涛挣扎着叫道:“老甘,快来救我!”
甘霖干着急道:“这么深,我又怎能教你!”
“想想办法!”
“根本没办法可想!”
“我看你是活人让尿憋气,快找掌柜的或丁姑娘去。”
甘霖依言慌忙向洞外奔去。
奸不容易奔出洞外找到了丁秀君。
甘霖气喘如牛的叫道:“不好啦!不好啦!”
丁秀君眨着星眸道:“你们看到了好看的,怎么又不好了?”
甘霖道:“姓丁的已掉进铁网去了!”
丁秀君又道:“这叫乐极生悲,你找我有什么用?”
“姑娘千万帮忙,救人要紧!”
“好吧,随我来!”
赶到那间石室,再往下照时,那铁网早已收缩,把丁涛笼罩得简直像只刺猬。
甘霖大吃一惊道:“老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丁涛憋得连声音都是闷的道:“铁网越来越紧,再不救人,咱马上就完蛋了!”
丁秀君向下望了一望,咯咯笑道:“丁大叔,你不是舒服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
丁涛上气不接下气道:“丁姑娘,别说风凉话,快教人要紧!”
丁秀君道:“救你可以,不过先要讲好价钱。”
“怎么?又要钱?”
“要救你必须发动机关,发动机关当然要钱。”
“要多少?”
“不多,也是四十两。”
“你想敲竹杠?”
“那你就在下面呆着好了。”
“好,四十两就四十两!”
丁秀君不知用的什么方法,那铁网忽然缓缓向上升了起来,网口也随之松了开来。
待快接近地面,丁涛跃了上来时,那铁网忽然不见,地面也恢复了原状。
丁涛吼道:“你们简直骗人!”
丁秀君笑道:“你明明已经观光过了,怎说我们是骗人?”
“可是为什么又把人弄进陷井里?”
“你上次来过,早就知道有不准动手的规定,你自己犯了戒,怨准?”
“好啦好啦,老子今后再不来啦!”
“不来最好,我们谁也没请过你来!”
丁涛只能哑巴吃黄莲。
来到洞外,丁秀君伸出手来道:“拿来!”
丁涛没话讲,只好又掏出四十两银票。
他们没再停留,直奔岳小飞等待之处。
岳小飞并无不耐烦模样,转身向前走道:“看够了吗?”
丁涛和甘霖都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