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寒道:“当然想过,只是他和如霜还要等几年才能成亲,若调到这边来,霜儿和他都有些不便,想来想去,还是让他暂时留在五关总镇的好。”
严夫人道:“可是他总该常回来看看他母亲。”
严寒道:“这方面我也早想到了,我会发给他一面本城的通行令牌,只要他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回来和何女侠见面。”
这顿酒饭,直吃到一更将尽,才尽欢而散。
岳小飞还特别跟到内室,又陪侍母亲很久,才回到昨夜住过的跨院安歇。
这一夜,他睡得当真甜蜜极了,他想到当回到五关总镇把消息告诉父亲,父亲内心的快慰。又岂是笔墨所可形容的。
次日的早餐,是他独自在房间用的。
饭后,他到内室向母亲以及严寒夫妇辞别。
奇怪的却始终没碰着二姑娘严如霜,虽然那时候未婚夫妻不能见面,但无意中碰上应是例外,其实在他的小心灵里,又何尝不想和严如霜见上一面。
当出城后,岳小飞才想起那副人皮面具尚未交还周海山,他实在想拥有一副人皮面具,以便用来对付马昭雄之用,却又不便向周海山硬要。
没奈何,只得取出面具道:“晚辈还忘记应把面具奉还总管。”
周海山并未立即接取:“如果岳公子有用,不妨留着继续使用。”
岳小飞真是喜出望外。道:“那我就谢总管了!”
周海山道:“用不着谢,我身边另外还有两副,放着也是放着。”
“总管那来的这么多人皮面具?”
“公子在灵堂已经见过那些棺材了,棺材里不乏奇人异士,什么样的江湖人物都有,这几副人皮面具,都是从他们身上搜来的。”
“这样说马昭雄必定也有了?”
“很可能也有。”
周海山说到这里,不觉皱了皱眉道:“昨天城主当场教训马昭雄的事,公子是否知道?”
岳小飞道:“当时晚辈在隔壁书房,一切都听得很清楚。”
周海山叹口气道,“马昭雄是个小人,小人之心,不可不防,我很担心城主会吃他的亏。”
岳小飞呀然道:“他不过一名小小香主,如何能让城主吃亏?”
周海山道:“谁能防他不在教主面前挑拨离间,尤其城主昨天曾说过没把教主放在眼里的话,马昭雄正好有了挑拨是非的借口,所谓打狗看主面,城主当时实在不该那样冲动。”
岳小飞趁机问道:“听大公主说,城主为人很严肃,不苟言笑,据晚辈这两天和他老人家的接触,好像不是这样子。”
周海山道:“可见大公主根本不了解城主的为人,当城上第一次和外人见面时,的确会令人觉得他很严肃。不过相交一久,就会明白他是一位性情中人,尤并他对自己所喜欢的人,更是诚心相待,从来不做表面文章,以我周海山来说,能在他手下做事,算是跟对人了。”
岳小飞细想这两天严寒对待自己的一切,和周海山的话相对照,果然不假,心下对严寒越发有着难言的感激。
这时已出城很远,岳小飞不便麻烦周海山远送。随即拱手告辞。
回到五关总镇,岳小飞立即把这两天在育化城的经过,向父亲花玉麟禀报。
花玉麟得知爱妻何慧仙已经得救,真是喜之不尽,紧握着岳小飞的手道:“飞儿,你比为父能干多了,为父在天谷三年多都无法帮上你母亲的忙,而你不过几天工夫便救下你母亲,说起来为父真该惭愧!”
岳小飞肃容道:“父亲这样说话,岂不折煞了孩儿,你老人家没救出母亲,是因为有很多顾忌,而孩儿在心理上,却没有半点这种负担。”
“话虽如此,但为父却不应以这种理由作为无法救出你母亲的借口。”
“可是孩儿也犯下了一项不可饶恕的大罪!”
“你指的是什么?”
“孩儿没禀明父母,便答应下亲事,怎能不说是一项大罪。”
“如果你不答应,又如何救得了你母亲?你为了尽孝才这样做,何罪之有?再说严寒是一城之主,你就是想拒绝,又能拒绝得了吗?”
岳小飞低下头,嗫嚅说道:“可是父亲和大公主的事,孩儿不能忘记,城主是教主的师兄,这事一旦成真,又该怎么办?”
花玉麟笑道:“孩子,你放心,为父和大公主的事,我会尽量设法拖延,至于你和严城主的二小姐,那是几年以后的事了,为父记得曾经告诉过你,只要救出要救的人,我们马上就离天谷,这里岂是你我父子及你母亲久居之地?”
岳小飞终于略略宽心。
花玉麟道:“你辛苦了两天多,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总之,你母亲既然已经得救,我也就放心了!”
岳小飞离开父亲房中,立刻再来到袁小鹤住处。
经过这几日之后,袁小鹤已渐渐恢复正常。
岳小飞对袁小鹤是无话不谈,见面后便把这两天在育化城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袁小鹤首先为岳小飞的母子重逢庆贺,接着皱起眉宇道:“原来马昭雄不但没死,而且还做了教主的心腹,这样说他和凤嫣红仍必常打暗中来往了?”
岳小飞道:“很难讲,不过即使有来往,他们也不可能常常见面。”
“为什么?”
“育化城管制很严,马昭雄到宵关往返一趟便得半天时间,对他来说,自然不方便。”
“可是这对狗男女总要幽会的。”
“富国城有一处美人关,实际上是三大妓院,据说马昭雄是那里的常客。”
“狗走到天边忘不了吃屎,马昭雄这混帐实在太可恶了!”
袁小鹤说到这里,咬了咬牙道:“其实我倒希望他到宵关来找凤嫣红。”
岳小飞不解道:“袁大哥为什么忽然又有这种想法?”
袁小鹤道:“咱们是巡关使者,职责所在,若能当场捉到他和凤嫣红的奸情,请副总镇报到总坛,他们纵然是教主手下的红人,也必定要倒大霉。”
岳小飞摇头道:“若想当场捉奸,谈何容易,依小弟之见,若能和马昭雄狭路相逢,先好好教训他—顿才最能大快人心。”
袁小鹤不以为然:“若真是和他狭路相逢,要不干就不干,要干就必须干掉他。”
“以目前来说,干掉他反为不妙,教训他一顿才是真的。”
“岂有此理,若他一状告到教主那里,咱们还想活命吗?”
“小弟会让他认不出来是谁?”
“那是说咱们必须易容,可是咱们总不能老是易好容等着他?”
岳小飞笑道:“不瞒袁大哥,小弟这次到育化城,有人送了一副人皮面具,只要临时戴上,谁能认得出来?”
袁小鹤迫不及待的道:“快拿出来戴上看看,我长了这么大,还没见过人皮面具呢。”
当岳小飞戴上之后,袁小鹤看了真是惊奇不已。
岳小正道:“袁大哥如果喜欢,小弟也许能想办法替你找一副,现在如有需要,可以暂时向小弟借用。”
他离开袁小鹤房间,又和丁涛、甘霖各自打过招呼。
这两人根本不知道岳小飞是到那里去了,岳小飞也只能随机应付过去。
马昭雄被严寒掴了一掌又大加责骂之后回到灵堂,越想越不是滋味,再加何慧仙被周海山带走,更是难以忍受。
他一向睚眦必报,何况自己又是教主跟前的红人,而且城主责罚他时的语气,似乎把教主没放在眼里,只要自己在教主面前搬弄几句是非,不愁扳不倒严寒。
他本想当晚就到总坛面报教主,但又觉得自己一人的力量恐怕不够,若能联合凤嫣红助上一臂之力,那就差不多了,因为凤嫣红在教主面前,比他更要红得多。
不过他不便立即成行,一来刚刚出这事后,不能不担心城主随时还会传见他,二来他被严寒一掌掴得皮开肉绽,又伤在门面上,这样子如何能和凤嫣红见面。
他和凤嫣红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凤嫣红最爱的是小白脸,他若以现在满脸伤痕的狼狈相去见她,不立刻被嗤之以鼻赶出来才怪。
因之,他决定等过几天面伤好了再找机会和凤嫣红相见。
凤嫣红正在宵关她那精致豪华的卧室里无聊的独坐着。
她的确太无聊。
在以往,她几乎朝朝暮暮离不开男人。
自从三年前因进献“炼心大法”秘笈有功被皇元教主引为心腹委任宵关统领后,身份地位虽然高了,却少了陪伴她的男人。
她和马昭雄私通的事,当然不敢让教主或天谷中的任何人知道。偏偏马昭雄又被分配在育化城灵堂担任香主,而城主严寒又对属下受制甚严,因之,马昭雄也甚少来和她幽会。
其实马昭雄倒并不寂寞,富国城的美人关近在咫尺,也随时都可以找到所需要的。
但却苦了凤嫣红,她身为统领,自不方便和属手下发生苟且之事,而且宵关的一些男性属下,也没一个她看得上眼的。
最能和她接近的男性,该是关上的副统领,偏偏副统领又是位老家伙。
何况,即使副统领张凤鸣不老,人家也是位正正经经的人,决不会和她做出那种事来。
因之,她上次才想尽办法勾引袁小鹤,如果那晚袁小鹤真的上了钩,她也许会把马昭雄忘得一干二净。袁小鹤偏偏不吃这一套,你说气不气人?就在这时, 一名侍婢进来禀报:大门外一位老先生求见。
凤嫣红芳心一动,立即吩咐道:“把他请进来!”
不大一会工夫,那侍婢果然引领一名老者走进客厅。
那老者看来至少已在七十以上,但身材却十分高大魁梧,而且腰杆挺得很直,毫无龙钟之态。
这时凤嫣红也早进了客厅,她交代那侍婢道:“没你的事了,没有我的招呼,任何人不准进来!”
那侍婢走后,凤嫣红斜睨了那老者一眼,哼了声道:“别装模作样了,还不快现原形!”
那老者举手往脸上一抹,霎时脸形大变,赫然是马昭雄。
凤嫣红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为什么这么久才来?你那心中还有我吗?”
马昭雄涎脸笑道:“别这么酸溜溜的,我若不想你,也不会来了。”
“什么?想我就来,那么不想我就不来了,你这么久才来一次,是否表示平时根本不想我?直到现在才想我?”
“嗨!你不知道,城主那老王八蛋打得紧,管得严,我又怎敢随便出来。”
“你今天怎主是出来的呢?”
“今天来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除了看你,另有一件重要大事和你商议。”
凤嫣红哼了声道:“原来还有另外的事,否则大概你也不会来了,坐下吧,我先问问有什么正事。”
马昭雄在对面坐下,自动倒茶喝了一口道:“那个叫何慧仙的,可是你禀报教主把她打入灵堂做守灵奴的,不错吧?”
凤嫣红眨着眸子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何必再问?”
马昭雄擞了撤嘴道:“我现在就是要告诉你,何慧仙已经被人放走了!”
凤嫣红脸色骤变道:“什么,可是你监督管制不严,被她私自逃跑下?”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是被人放走的吗?”
“谁有这么大胆?除非是教主。”
“当然不是教主。”
“那是谁?”
“城主严寒。”
凤嫣红大感一愣道:“严城主为什么要放走她?”
马昭雄摇头道:“你问我,我又问谁?那天为这事,我还挨了那王八蛋一掌。”
“你为什么不说何慧仙是教主亲自下令打入灵堂为奴的?”
“我当然说了。”
“严城主说什么?”
“他权本没把教主放在眼里,而且连教主一起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