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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涛连忙拉起红杏,迅快来到靠窗一边,贴着墙壁站好。
一面暗暗骂道:“甘霖,老子把你这狗娘养的,什么地方不好找,偏偏也找到这里来!”
只听甘霖道:“里而根本没人。”
碧桃道:“那就怪了,没有人怎么房门会上了闩?活见鬼!”
甘霖道:“那就不必进去了,碧桃,最好建议统领,把这两间砖屋拆掉。”
“为什主要拆掉?”
“若不拆掉,你们这些女兵,迟早要吃亏,万一有那个狗娘养的王八蛋见色起意,把人掳到这地力做坏事,可是方便得很。”
“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一定有这种坏种!”
正说到这里,忽听林外另一女子声音叫道:“碧桃,统领叫你马上去,还有红杏,你看到红杏没有?”
碧桃立刻向甘霖施了一礼道:“副使者,对不起,失陪了!”
甘霖也随即出了树林。
丁涛也只好把红杏放出去。
红杏临出门时,向后招了招手道:“副使者别泄气,下次再来!”
煮熟的鸭子飞了,丁涛从没这样窝囊过。
来到那棵大树下,甘霖早已等在那里。
他真恨不得把甘霖狠揍一顿,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没别的,只能和甘霖一起回去了。
很快便是十几天过去。
皇元教主和总护法秦槐竟然没得到育化城主严寒的半点消息。
此时两人又在后宫密议。
皇元教主道:“看来他是绝不可能把那女犯送到总坛来了?”
秦槐嘿嘿笑道:“当然不可能,现在该是下手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怎样下手?”
“本座早已禀告过教主,派人把他召到总坛,然后当场扣押起来。至于以后如何处置,就由教主决定。”
“派什么人传令?”
“本来赵护法可以去,但他现在只怕不敢再见严城主,不妨改山高护法去。”
“那就由你安排了!”
育化城最近以来,呈现着外弛内张的局面。严寒和周海山,都在随时准备应变。
岳小飞遵父亲花玉麟之命,大部分时间留在育化城,随侍严寒身边。
由于经常在内府走动,他已见过二姑娘严如霜,只是并未交淡而已。
二姑娘严如霜果然生得天姿国色,比起她的姐姐严如冰似乎犹胜三分,不用说,岳小飞也颇为中意。
这时,严寒和周海山、岳小飞正在大厅,忽听守城弟兄来报:总坛护法高庄前来拜见城主。
严寒随即交代周海山,按预定计划进行,然后自己避入内室。
不久之后,总坛护法高庄果然已来到大厅。
周海山和岳小飞连忙下阶迎接。
此刻的岳小飞,不消说早已戴上人皮面具。
这位护法高庄,年在四旬上下,细眉细眼,看来颇为阴沉。
高庄就坐后,周海山亲自奉茶, —面问道:“高护法驾临本城,不知有什么教谕?”
高庄双目精光灼灼,在大厅扫视了一眼道:“高某是奉命来拜见严城主的,为什么不见他老人家?”
周海山皱眉叹了口气道;“原来高护法还不知道,城主他老人家病了。”
“病了?”高庄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病的?”
“已经两、三天了。”
“总坛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他老人家生病,从来没向总坛报备过。”
高庄跺了跺脚道:“真是糟糕,高某是奉教主之命,请严城主到总坛有要事相商,他这一病,高某就无法回去缴令了。”
周海山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高护法回去只要实话实说,教主又如何能见怪您。”
高庄略一犹豫道:“严城主病得很重么?”
周海山苦笑道:“如果不重,周某就尽可通报他,让他老人家随高护法到总坛了。”
高庄起身道:“那么高某应当到里面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顺便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周海山不免大为紧张,若让对方得见城主,岂不当场露出马脚,无论如何也要没法把对方拦住才成。
他连忙抱了抱拳道:“多谢高扩法对城主的关怀,不过城主早打交代,病中谢绝一切访客,最好别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
高庄大为不悦道:“周总管这样说话,未免太见外了,高某是去探病,并非一般访客,又有什么见不得的?”
周海山正在无法应付,忽然岳小飞走上前来,拱手一礼道:
“高护法还是别去打扰城主的好,他老人家今天一早就交代过在下,任何客人一概免见!”
高庄喝道:“你是什么人?本护法好像从没见到你!”
岳小飞朗声道:“在下是城主新收的驾前护卫,你当然不认识,其实在下又何尝认识你!”
高庄见岳小飞身材矮小,论身份不过是一名小小护卫,对自己说话竟是如此语气,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大喝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本护法面前如此放肆!”
岳小飞昂然道:“在下的职责,就是维护城主,城主既然交待下来不得有人打扰,在下就必须贯彻执行,你却偏偏不听,到底是哪个放肆?”
周海山虽担心把事情闹大,但他国无法阻止高庄,也就只有任由岳小飞处置了。
突见高庄扬手一掌,直向岳小飞当头劈来。
岳小飞右臂疾探,正好扣住了对方腕脉,高叫道:“高护法、你想做什么?”
高庄本是一等一的高手,万没料到劈出一掌,不但没击中,反而被人擒住腕脉,既惊又愤之下,右腕拚力向后一抖,准备先撤回手来再说。
岂知他那右腕,竟像被扣住一道铁箍,而且有越收越紧之势,渐渐已使得他体内气血逆冲,全身筋力尽火。
岳小飞不为已甚,一抖手,随即松开五指。
高庄站脚不住,跟跄向后摔出五六步,才拿桩站住。
他作梦没想到,身为总坛扩法,又具有—身超凡绝俗的武功,今天居然栽在一个身材矮小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
岳小飞道:“姓高的,你若知趣,就规规矩矩的待在大厅里,至少还有杯茶给你喝,若硬要往里闯,那是自讨苦吃!”
高庄霍地拔出佩剑,跃到大厅广场上,剑指岳小飞道:“高某不信能由得你猖狂,有胆量就出来领死!”
岳小飞挺着胸,昂然出了大厅,“呛啷”一声,长剑也出了鞘,冷冷笑道:“姓高的,出招吧!”
高庄顿时飞身疾扑而来,剑出如电,直刺向岳小飞咽喉。
岳小飞抡剑斜斜迎去。
他出招看来并不迅捷。但却正好把对方来势截住。
只听“当”的一声,早把刺来一剑击偏。
岂知高庄并未后退,却趁机再拍出一掌。
岳小飞决定和他对拚掌力,左手也拍出一掌。
双方掌势一接,先似胶着,但瞬间之后,高庄已扎桩不住,直被震退一丈多远。
谁知高庄并不调息,却挤着一口余气,闪电般又扑上来,剑劈向岳小飞左胸。
岳小飞稳站原地,动也不动,似是毫不在意般迎出一剑。
一声金铁交击,高庄的剑,生生被震得脱手飞出,连人也摔出去足足一丈开外。
这时高庄终于大惊失色。
周海山连忙过去扶住高庄道:“这位兄弟不懂事,高护法千万原谅!”
接着又去把地上的剑捡起,还给高庄。
高庄那里还说得出话,一转身便快步而去。
周海山直把他送到城门口才回来。
岳小飞仍在大厅里。
周海山埋怨道:“岳公子,你这一来事情闹大了,他是总坛护法,打了总坛护法,岂不等于造反一样。”
岳小飞道:“—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连累任何人!”
周海山苦笑道:“话虽这么说,但责任却已落在城主身上,教主要找的是城主,罪名也是城主身上,绝不是你自己出面就了事的。”
岳小飞终于觉出这场祸果然闯大了,他自己即使送上一命也在所不惜,但又如何向严寒交代?
就在这时,严寒已在大厅出现。
岳小飞连忙躬身施礼,低下头道:“晚辈为城主闯下了大祸,情愿请城主治以应得之罪!”
严寒不动声色道:“方才你打了高庄的经过,老夫全已知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说这种话,我即使治你的罪,大局也是无法挽救了!”
岳小飞道;“城主不妨把晚辈捆绑起来解送总坛,只要能保城主无事,晚辈即使受五马分尸之刑,也心甘情愿。”
严寒长长吁口气道:“何必再说这些,老夫已决定从现在起,和皇元教总坛正式对抗!”
此语一出,周海山和岳小飞全有目瞪口呆之感。
多时,周海山才向前走了几步,语气充满激动道:“禀城主,你老人家不难想到,本城和总坛方面实力相差悬殊,这样做岂不眼见要玉石俱焚?”
严寒仰起脸来,又叹口气道:“其实老夫即使不和总坛对抗,迟早也要遭到她的毒手,起而对抗,也许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周海山哦了声道:“城主可是准备必要时由秘道退出谷外?”
严寒道:“不错,本城开凿的这条秘道,总坛方面至今无一人知道,只要逃到谷外,至少暂时总坛方面还鞭长莫及。”
周海山沉吟了半晌道:“灵堂里的那些服过药物的武林人物,是否现在该把他们弄活?”
严寒道:“那些人即使现在开活,短时间内也无法完全恢复功力,何况他们并不一定会帮着老夫对抗总坛。”
周海山道:“以属下预料,总坛方面,可能马上还有人来。”
严寒颔首道:“这是一定的,而且来人必定身份地位极高。”
“来了以后该怎么办?”
“暂时先敷衍着他,非到必要,别当场闹翻。”
岳小飞道:“若他们此求是把晚辈押解到总坛上呢?”
严寒道:“那就非当场闹翻不可了,将来和皇元教对抗,你是老夫手下最主要的一员战将,岂能让他们押解到总坛去。”
接着,严寒又咐咐周海山传谕全城各处加强戒备,然后则又带着岳小飞亲自到各处巡视了一遍。
当他们刚回来不久,便有人来报总护法秦槐亲率两名护法进城来了。
严寒吩咐道:“老夫暂在书房隔壁卧室装病,就由周总管招待他们。”
周海山道:“万一他们要到里面探望你老人家呢?”
严寒道:“就带他们到书房看我去。”
再吩咐岳小飞道:“岳公子暂避一下,等他们找你时再来。”
严寒和岳小飞走后,客厅里只剩下周海山。
又过了不久,大姑娘严如冰来到了大厅。
周海山道:“大姑娘可是奉城主之命来交代事情?”
严如冰道:“家父要我来和周大叔一起接待他们。”
严如冰神色十分凝重,显然她已得知育化城即将遭到巨变。
总护法秦槐很快便急匆匆的来了。
他的脸色像罩了一层寒霜。
随在秦槐身后的两名护法,除了刚才吃过亏狼狈而去的高庄外,另一个也是日前来过多次的赵明月。
大姑娘严如冰和总管周海山连忙迎将上去。
秦槐连礼都未回,便径自进入大厅坐下。
赵明月和高庄也坐在一旁。
秦槐哼了一声道:“方才打了高护法的小子哪里去了?”
周海山哈着腰,低声下气的道:“他知道闯了大祸,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秦槐猛地拍了桌子道:“岂有此理,简直造反了,居然有人敢打总坛扩法,严城主如此纵容部下,可见他是当真不把教主放在眼里!”
周海山陪笑道:“禀总护法,你老人家不能埋怨城主,发生这事时,城主不在面前。”
“那么严城主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