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陶夭早早地就把万恪从心里PS掉了。一来,他是万老爷嫡长子;二来,……陶夭觉得万恪的“本钱”不够厚,白生生的,跟没下锅前的油条一样。咳咳,当然,她也就看了那么一眼,都没摸着呢就被万恪杀猪般的嚎叫给吓跑了。
万恪蛮不是滋味瞪着眼前这个艳若桃花的心仪之人,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小子们都离远些,凑到陶夭近前,低低地问:“你是心善还是不想对我负责?我可是都被你看光了……”
陶夭被眼前这个初次目露凶光的男人给吓得向后带了带缰绳咂咂嘴,品着似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
眼下瞧着他,自己都奇怪,当初怎么会对他一见钟情?是因为这柳条般的身姿,还是那一脸青葱的腼腆小样儿?
陶夭不确定了,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自己,现在,目前,当下,真真的对他再无半点心思。
万恪觉得牙都快咬碎了。爹爹死活为他定下这门亲事,不容他再多说一句,还罚他去跪祠堂,不给饭吃……
这些他都能忍受。
本以为他来个缓兵之计,好能从家里脱身出来,让人把消息透露给这个令他心醉神迷的女子,以她往日冲动的个性定会来抢亲,不想,狂喜的心,竟被她一个照面便拍碎。当初那个张扬的要自己入赘的小夭儿,怎么就变了?难不成算计她偷窥自己的事被瞧破了?
“我……我让你来护送,只是想让你吃醋,让你直接带我走的,不是真的要气你的……”他换了表情,一脸委屈地看着陶夭,“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了,相信爹爹也不会真的将我逐出家门……”
陶夭再次确定自己真的对他只是感兴趣,不是爱情。她没有那种如火如荼,生死相随,不顾一切的激情。
“嗯,万恪,你听我说,其实吧……”陶夭将真诚一层层地堆积在脸上,“你对姐就是一时的迷恋,真的。姐的脾气不好,粗野,只怕你爹早就看穿了我。我觉得吧,哪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万一我哪天又瞧上谁了,抢回家去,你就……到时说啥都晚了。所以,我们可以做朋友,却不适合做夫妻。而且,你也知道,我生的孩子,是要随我姓陶的,你家就你一个嫡子,你爹还盼着你……媳妇为你们万家传宗接代呢……”
陶夭还在拼命地措着词,想让这位青绿少年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大,障碍有多深。
“你……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万恪忽地怒丛心头起,一张瓜子脸气得粉红,两片粉得似婴儿般的薄唇抿得紧紧的,运了半天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又泄了。无比哀怨地看着陶夭:“我以为自己跟别人是不同的,原来,原来……怪不得他们也都娶了妻。”
陶夭愣住了,他这是指的什么?
“我表嫂已经有了身孕,表哥也待她也好了许多。我成亲那日,表哥一定会来……”万恪再次哀怨地瞪了她一眼,将马头一拨:“五日后,你一定要来,银子都准备好了,就当你欠我的~”
陶夭看着万恪坐在马背上,微驼的背,心下还是有丝黯然的。
目送他进了庄子后,陶夭拨回马头,拍了下逐夜的脖子,“咱回吧,黑小子,五天后再带你出来玩儿~”
第四章 白竹其人
五天一晃而过,陶夭几乎天天与逐夜腻在一处,连马鞍子也能安上了。心思总算没有白费,陶根虽还沉着脸,眼底却不时流露出对陶夭的认同之喜,并没有真的跟她拗上。
白竹到底赶了回来,令她心底多少有些底气。
与陶根那又倔又犟又别扭的性子不同,白竹的性子油滑得不似习武之人。山庄一应对外的事宜,基本也都甩给他去办,尤其是难办之事。虽然陶夭常常语带讽刺地说他那名字取得白瞎了,白竹往往也就一笑,并不接茬儿。
白竹长得确实很白,用陶根的话来说,就一小白脸儿。面相也没有陶根那么男人,很是清秀,武功却是不差的。白竹一笑,那双本就细长的眼便眯成月牙儿,浑如刀枪不入的滚刀肉,生生地将那份文雅淡去。他只比陶夭年长一岁,跟陶舜同年,比最小的林帧大二岁。别看年纪不大,这些年,陶剑山庄还能维持下去,就是靠他的脑子活泛,一转一个来钱道儿。
“竹竹,你总算回来了,这回又是二百两。”陶夭没个正形地扑进他的怀中,满脸委屈,“这都是哪年的价了?也不说涨点儿,可见是底儿打的不好。”
白竹眼一眯,微退了半步,行了半礼,无形之中挡下陶夭的热情之势。“少主,聊胜于无吧,反正离着也不远,又没多大的难度。有了这二百两,咱又能多……”
“咱家还缺钱?”陶夭这个甩手掌柜的瞪圆了眼,“你这个金算盘,到底要赚多少?知不知道我只是故意那么一说,就算是富户人家,二百两也能过上几个月的。”
白竹被噎了一下,缓了口气才不动声色地说:“前些日子,到了一匹黑马吧?”
“嗯,我起名叫逐夜了。”陶夭点头,回道。话音一落倒又小带惊讶地问:“它花了多少银子?”
白竹依旧好脾气地挂着笑意,“不多,才一百。”
“才一百?好便宜哟~,竹竹,你越来越会侃价了。”陶夭不吝啬地拍拍他的肩头。
白竹一副受之如饴地点点头,“是不贵,日行千里,夜八百,才一百两金子,是不多。这可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你说什么?一百两金子~!”陶夭顿时蹦了起来,“你疯了吧?那得挣多久?”
白竹依旧笑盈盈的,“能为少主淘到这匹宝马,多少钱都值得。要知遇到危险的时候,走为上是最高境界的。”
陶夭一听,脸便有些黑了,抿了半天的小嘴,才不得不点头,“好吧,你说得对。只是,只是我们有那么多钱吗?”
白竹摇了摇四季不离身的钢骨折扇,“所以我们得再去赚,才能把这个窟窿填平。”
陶夭无奈地点点头,“竹竹啊,……你真的太能花钱了。不过,赚钱的法子也都是你想出来的。这是不是就叫能赚也能花?”
白竹也不反驳,只是看了眼一脸事不关已的陶根,“才接了几个猎人单,有陶根在,应该是手到擒来。”
陶根这才看向他,一伸手:“拿来吧。”
白竹回身看了眼自己的小厮宝儿,“去给根爷呈上。”
才十三岁的宝儿,跟了白竹三年了,自然是知道自家的主子是什么禀性。连忙将怀中折的四张黄纸掏出递到陶根眼前,然后啥也不说地退下,而且退出正厅门外。
果然,不消片刻,陶根的低吼就响了起来:“你居然……让我去捉个女人?”
“哎呀,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呢?要知道那个女人可是最值钱的。”白竹还是那副腔调,一点儿也听不出别的意味来。“蓝蝎子,二年前出道,这么快就上了黑名单,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这名字好有个性,我喜欢。”陶夭凑到陶根身前,踮着脚尖,抻着小脑袋向他手上的黄纸看去。“哇~五百两呢,果然很值钱。要不,我去吧,反正你不喜欢女人的。”
白竹扑哧一笑,“少主如何得知咱们陶老大喜欢男人的?”那尾音的韵味,足以让人明白他的意有所指。
“呃?”陶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上看向陶根,果然,他那脸,越发的黑了,沉得跟什么似的。
陶夭瞥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白竹,眼一转便挂上一脸的奇怪:“你确定?怪不得他总护得紧紧的……唔唔~”
陶根一把捂上陶夭的嘴,瞪了白竹一眼,臭臭地哼了一声:“给路费,我这就下山~!”
白竹悠然地摇着扇子:“先去捉那个飞天鼠吧,交到县上得了那五十两后,自然有经费了。而且我听说,他最近就在这附近出现过。万少庄主眼看着就娶亲了,我觉得是个招人下手的好机会。”
陶根白了他一眼,“你对少主还算大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抠门儿把银子都花哪儿去了。”
收了手,直接往外就走,临出门之际甩出一句:“我今晚就去守着,明天就不陪少主下山了。”
第五章 曾经的曾经
第二天一大早的,陶夭就被香草,香叶给折腾醒了。要说她这两个近身的丫环,最大特点便是不遗余力地想助她成事。就算情知陶夭那些胆大妄为的做法不合礼数,也会硬着头皮去配合陶夭行事。她们是亲姐妹,一个比陶夭年长一岁,一个比陶夭小一岁,正是花样般的年纪,长得也清秀可人。
香草负责首饰,发型,香叶负责衣帽,两人齐心合力地把陶夭打扮妥后,大的那个轻叹口气。“咱家姑娘这般天人之姿,万恪也是个没福气的。姑娘别气馁,这等没眼光的男人,也配不上姑娘。”
陶夭岂会不明白她这是替自己不平,当下浅笑,“别,人家还指望我去抢亲呢,谁说没眼光来着?只是我不想抢。你们俩安生在家等我回来就是,就别跟着了,省得一脸的生人勿近。”
香叶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含笑道:“姑娘,要不,只我陪着姑娘去吧,也好有个陪姑娘闲聊的。”
香草一听便明白了妹子的暗示,连忙软了口气,陪着笑道:“姑娘别跟我一般见识,好歹带着我也出去看看热闹。”
陶夭见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脸上强挤的笑都要挂不住了,才松了口,“行了,又摆出这副样子来。我要是不答应,你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磨我。快着点吧,用了早饭就出发。”
主仆三人如往常一样,一张桌吃过早饭,白竹也适时过来找人了。
一行人,共十六骑,都是马上好手,一路疾驰,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万家庄外。缓下速度,便见喜轿,鼓乐手什么的都已经在庄边集合完毕。
陶夭将帷帽撩起,露出一张桃粉小脸,鼻尖上微有湿意,随手抹了把,又放下。只将一双眼露出,顺势一溜便看到白竹已经上前跟万管家招呼上了。向旁边一扫,自西边正巧过来一行人,五人骑马,还有辆马车。
曹允修的目光一看到那道依旧妖娆的身影便止不住心底泛起了说不出的滋味。又是酸来又是涩,还卷起一丝嗔怒之火。
本以为她选择了表弟,不想表弟倒是成亲了,新娘都不是她。那自己……又成全了谁?直直地对上面纱后的那双曾经魂牵梦绕的眼,却发现里面如今清澈得如同净水,心,竟咚地一下沉了底,有些呼吸不畅。
“阿修,你果真来了?”陶夭眨了几眼后才想起这个曾经的曾经。倒不是她见异思迁,有了新人忘旧人,而是她一向专一。专一的意思就是,每当她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时,总是全身心地投入,而逝去的曾经,便会模糊淡忘,片叶不留痕。她真的不是花心,而是专情,只是别人都看不透而已。
曹允修痴痴地看着,一时竟不是说什么好了。
“大爷,大奶奶让问,是不是要在此处就下车。”
一个婆子走过来,仰着脸,打量着陶夭,嘴里却问着曹允修。
曹允修回过神来,冲那婆子一摆手,“送大奶奶到二门上,我……跟旧友闲话两句就过去。”
陶夭不耐烦那婆子的目光,连忙说:“你忙你的,我反正是要跟去迎亲的。不是说你家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了吗?那得小心呵护着才是。”
曹允修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嘴边泛起一丝苦笑。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