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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软下去:“楚云飞我问你,如果之前不是我提议去疯人山庄找白上清,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到底还是害死了他。
楚云飞简直被他气到冒烟,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能不能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没什么事老天爷干嘛整你!你又没欠它钱!”
莫忘仇还没回答。三指轻轻一截,准确地点中了他的睡穴。
他终于安静地躺在她怀里睡着了,楚云飞无奈地看了看莫忘仇刚刚吐出的污物,“不是你上辈子欠老天爷钱,是我上辈子欠你钱,怎么想跟你交个朋友这么难啊。”
——一个人真的不累吗?
——我也是一个人。
——背的太多不如让我这个朋友帮你承担点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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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杀人的云
空旷的楼阁,扑鼻的梅香,飘飞的红帐。
这里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这里的主人似乎很喜欢这种颜色。她用这种艳到残忍的颜色浸透了这里所有孩子的一生,也浸透了自己的一生。
这就是代价。做任何事情都有代价。
一个衣衫破烂的孩子跪在台阶下,他的脸上带着很多淤青,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莫忘仇握着剑站在旁边,他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他的腿在发软,手也在颤抖,可他依旧紧紧握着剑。
只有剑才是永恒,只有剑才能给他安全感。
红帐翻飞,声音从红帐后传来,莫忘仇认得这个声音。
事实上,他至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那个让他杀人的人,那个毁了他一生的人!
——鬼母。
这声音在说话,“回来了?”
那个孩子倔强的声音:“我还会再逃。”
“你不想杀人?”
“我不想杀人。”
“可你必须杀人。”砰地一声,一把剑扔在那孩子面前,莫忘仇惊愕得往后退,地上这把剑和自己手中的流焰一模一样。
血光四溅!
一个女孩倒在那孩子身边,她喉间的血管被一根极细的铁丝割开,这是鬼母出的手。涌出的血溅了孩子一脸,他根本不认识死的这个女孩。他愣愣地睁着眼睛,莫忘仇也瘫软了下来。
“你不杀人,照样有人因你而死。”
孩子睁着无神的眼睛,眼泪从里面溢出来。
“你没有朋友,你没有亲人,你连名字都没有,你天生就是被抛弃的!”
“你是红庄养大的,你的一切都是红庄的,红庄要你杀人,你就必须杀人。”
这话像对那个孩子讲的,更像对莫忘仇讲的。
莫忘仇捂住心口,那孩子也捂住心口。
他恨!
“你恨是不是?”那人笑得疯狂:“仇恨是一种很好的情感,从今天开始,牢牢记住这种仇恨,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莫忘仇!你就叫莫忘仇!”
莫忘仇眼瞳猛地放大!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莫忘仇!
红庄要你杀人,你就必须杀人!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名字,你天生就被抛弃!
——你不杀人,照样有人因你而死!
“莫忘仇!莫忘仇!莫忘仇!”
“不要!不要这么叫我!”
他终于睁开眼睛!
楚云飞站在他身旁,“你终于舍得醒了。饿不死你也睡死你。”
莫忘仇不耐烦地看着她:“是你点了我的睡穴。”
楚云飞一脸原来如此:“所以你就可以睡上七天?”
——七天!
莫忘仇愣着站起身看了看窗外,是傍晚。“我···我睡了七天?”
楚云飞见他回过神来终于笑了:“回神了?不愧疚了?真不知道你前几次杀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莫忘仇看着她:“你没杀过人。”
“我杀的人比你多得多。”
莫忘仇握紧手中的剑,不可思议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愧疚?”
“会愧疚,可不会痛苦。再说我杀的全是一些非死不可的人。”
“什么叫非死不可。”
“就是只要他们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着。”
莫忘仇低下头不说话。
半响,莫忘仇又开口:“白上清死前说的‘云’是什么意思?”
楚云飞抱怨:“你怎么跟娃娃一样?”
莫忘仇没听明白。
“娃娃在你昏迷的时间里都吵了我和漆雕好几天了。”
“为什么?”
“因为信云深这三个字里也有‘云’字。”
这又怎样?楚云飞这三个字里照样有‘云’字。
莫忘仇没心思追究这个。“那你们查到什么了?”
楚云飞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是老鬼头给我的,他在几年前曾为一个将死的人收过尸,这是那个人身上纹着的图腾。那个人死前说出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云神。”
“云神?”
“是一个极其秘密的组织,它的领头人就是云神。这个组织里的人身上都纹着图腾,他们几乎都是疯子对云神疯狂地崇拜。”
这么各组织应该全江湖都知道。可是···
“这个组织在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所以老鬼头当时也没多想,只当他死前胡说八道的。”
楚云飞停了停又看他:“这是那个组织的图腾,你见过吗?”
莫忘仇把羊皮纸还给她:“没有。我从来没见过。”
楚云飞叹了口气把它收进怀里。
“你怀疑的确有云神这个组织,而且陷害小七杀白上清的人就是他们?”
“还不肯定。”
——合着她说了这么多全是废话。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了,几个孔明灯升了上来,空气中到处腻着糖瓜的香,这种乐趣是孩子们的,莫忘仇不是孩子,所以他无法享受,可当他是孩子的时候他照样无法享受!
他忽然想起了信云深,那个在红庄活了二十多年照样保持赤子之心的青年,他还是孩子。
“信云深呢?”
“出去玩了。”
“漆雕呢?”
“挡不住娃娃软磨硬泡,也被他拉出去玩了。”
莫忘仇道:“也?”
楚云飞叹气:“铛铛也被他拉出去玩了。以及···”
“以及?”
“以及我。”楚云飞看着他愣住的表情摆摆手“没办法,你知道娃娃缠人的功夫的。”
“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楚云飞偏偏回答了:“因为今天是元宵,街上会很热闹。”
“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有心思凑热闹?”
楚云飞笑得开心:“一边找线索,一边看花灯。”
莫忘仇忽然很生气:“那你怎么还不去?”
楚云飞又笑:“因为我们在等你。”
“我们?”
信云深和丁令欢一起推开门探出头,笑得一脸灿烂:“我们!”
第十六章 东方之死
在一大片鲜艳的油彩中滴上一滴墨水是什么感觉?
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莫忘仇走在街道中央,一身黑衣和外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
楚云飞还是跟在他身后。
楚云飞说是出来看花灯,但他们却没有和信云深走到一起。他们走的路越来越偏远。莫忘仇忍不住问:“我们到底要去哪?”
楚云飞没有直接回答,“在你昏迷的时间里又死了很多人。”
莫忘仇的呼吸忽然一抖:“又是狠剑?”
“不。这次是毒。”
“死的是谁?”
“还是四大家族之一,东方家藏药山庄。”
南宫,北冥,西门,东方。
东方,仅次唐门最会用毒的家族。
似乎是种诅咒,人们仿佛总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东西背叛,兵变的总是重臣,论剑死的全是剑客,尝百草的也终究会被毒死。东方家死在毒术上一点也不奇怪。
莫忘仇看着她:“这次死了几个?”
一个家族有多少人?谁敢去想像?
“全死光了。”
“一个都没留下?”
楚云飞停下来看着那块依旧完好的“东方”牌匾,这里没有人,越出名的地方人往往越少,菜市场里的人才是最多的。“如果有生还者,我们也不会请你来看这场景。”
莫忘仇停下,他的手心出了汗。
楚云飞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你不爱看这场景。”
楚云飞微紧了紧手推开了门,华丽的大门,里面全是刺鼻的腥味。莫忘仇猛地捂住口鼻,血腥味!
全是中毒死的,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满地的血迹!莫忘仇有了种呕吐的欲望,楚云飞当然也不例外。
“漆雕派人打过招呼,我也让老鬼头别过来收尸凑热闹,所以这里现场保持很完好。”
“完好?尸体呢?”
楚云飞低着头不说话。
莫忘仇发着抖看满地的血,“这些就是尸体?”
遍地的血,遍地的尸体,这里有多少人?谁会这么残忍?
“他们全化为脓血。”楚云飞靠着他:“我知道你不爱看,可是你的毒术出奇,这世上除了唐门,恐怕只有你能看出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莫忘仇不说话,他蹲在其中一滩血旁。
他的眼神专注,楚云飞也不敢打扰他,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沾了点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有刀吗?”
楚云飞从怀里掏出匕首递给他。
楚云飞看着鲜红的血从他苍白带青筋的手腕中流出来。她皱了眉,但却没有阻止。
血带着苦涩的药味,滴到那片血迹上,凡是他的血经过的地方,那本来的血竟像逃跑一样向周围流去。
莫忘仇的眼瞳瞬间放大。
楚云飞也吓得不轻,这血竟像活的一样,“这是什么毒?”
“我的血中本来就带毒,而且我的内力至阴致寒。”
“所以他们中的毒是至刚至阳的?”
莫忘仇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毒?”
“炎炽。”
楚云飞自是自幼闯荡江湖,她所接触的毒物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可这“炎炽”二字她却从来没听过。
“这是什么毒?”
“这种毒是从南疆传过来的,它的前身是南疆的一种蛊。传到中原本来是处理尸体用的,它的配置很复杂,很少有人可以配的出来,所以渐渐地就被人淡忘了,但一旦配出来,并且用在活人身上,就会出现现在东方家这种情况。”
“这种药你配的出来吗?”
莫忘仇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楚云飞看到他的脸色立刻知道是他误会了,“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这世上有几个人能配出这种药?”
“没几个人,如果给我点时间,我或许可以试一试。”
“唐门呢?”
“唐门配不了。”
楚云飞叹气:“这下闯祸了。”
“你什么意思?”
“善用毒的莫忘仇。白上清的罪名由小七背了,这东方家的罪名怎么也该轮到你了。”
莫忘仇站起来狠狠地看着她:“可他们不是我杀的!”
楚云飞也站起来:“说出来谁信呐!”
莫忘仇瞪着眼睛又无话可说。
“我要是杀他们,用得着用毒吗?”
话说到这里,他们的眼瞳都是一亮。
——他们用狠剑陷害小七,为什么不用快剑陷害莫忘仇?
——因为他们可以模仿小七的狠剑。
——因为他们无法模仿莫忘仇的快剑!
“看来在快剑上,他们比不上你。”
莫忘仇苦到:“就算是这样又能怎样?”
“至少他们不是一点弱点也没有。”
他们杀的人太多了,从蜀中十四怪到东门,他们害的人也太多了,从小七到莫忘仇。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莫忘